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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燁解釋道:“不是每個人都適合長痣,強行添上去反而會適得其反。” 白棠生摸了摸鼻梁,和劇組告辭后回了一趟家。 江妙也在家,彎腰在沙發上擺弄著什么東西,是一個紅色的本子。 她沒想到兒子會突然回家,慌亂地把紅色的本子往身后一藏,尷尬道:“你怎么回來了?” 白棠生看著她的眼睛,語氣平靜:“本來爸留下的債我是沒必要還的,是因為你死活不愿意離開這座城市,然后我們被追債的人sao擾。” “所以我拼了命地工作就是為了還清債務,能夠堂堂正正地活著。” 江妙有些慌了:“兒子……你說這些干什么?” 白棠生頓了片刻:“你說這套房子是你租的,那你手里的是什么?” 江妙知道自己瞞不住了,她走到白棠生面前,眼睛有些紅:“兒子,不是mama不愿意賣房還債,只是這套房子是我們唯一一套房產了,要留給你將來結婚用的。” 白棠生垂下眼眸:“明明你只要賣掉這套房子,我就不用……” 看著江妙心虛的表情,他突然覺得很沒意思,今天好不容易提起的激情瞬間消逝:“我回來拿點衣服就走,我接了一部戲,估計要拍三四個月。” 白棠生收拾好行李,在玄關停住腳步:“這套房子你留著吧,我不需要。我會盡快把債還上,后面……我們就各過各的吧。” 他沒有理會江妙的呼喚,毫不猶豫地離開了。 上一世這時候他沒有回家,自然是沒看到江妙手里的房產證,所以到死,他都不知道原來這套房子不是租的。 難怪江妙死活不愿意離開這座城市,堅持要還清債務。 白棠生之前以為江妙是舍不得這里的回憶,原來只是舍不得這套房子。 六月的晚風還有些涼,他拖著行李箱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血液都有些發冷。 手機突然收到了一條短信,顯示他的賬戶入了將近四百萬。 白棠生怔了一下,下意識地想要給烏柏舟打電話,但卻突然反應過來,他并沒有烏柏舟的聯系方式。 他退而求次把電話打給了齊琪:“烏老師在你身邊嗎?” 齊琪回道:“不在的,他現在應該在家,你們不是快要進組了?他應該要收拾一下東西。” 白棠生掛了電話,沒一分鐘,手機又響了起來,是個陌生號碼。 他接通后,烏柏舟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齊琪說你找我?” “嗯……” 白棠生清了清嗓子,問道:“沒什么事,我就是想問問,我賬戶突然入賬了一筆錢……” 烏柏舟:“是片酬。” “……” 白棠生無奈:“將近四百萬,都夠我接三部電視劇的男一了。” 烏柏舟淡定回應:“我是這部劇的投資方。” 片酬自然他說了算。 白棠生:“……” 合同可不是這么寫的。 而且片酬應該是先到公司賬上,再到他手里才對,分成下來不可能還有這么多。 烏柏舟知道忽悠不了白棠生,解釋道:“這是借你的,先把負債還清,然后好好拍戲。” 他停頓了一會兒補充道:“本來想算在片酬里的,但是麻珀傳媒的合同有多黑我是知道的,分成過后再到你手里估計沒剩多少了。” 可能是涼風吹多了,白棠生嗓子有些啞:“你不用這樣……” “欠誰不是欠?至少我這里沒有利息。” 烏柏舟堵住了白棠生拒絕的話:“你還是要還的,給你三年時間。” 白棠生拖著行李箱站在原地,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謝謝。” 兩輛貨車從白棠生這邊經過,烏柏舟突然問道:“你在外面?” “嗯……”許是烏柏舟的態度很平常,就像是對待朋友一樣,白棠生脫口而出:“我聽琪姐說你在家,我能去借助一晚嗎?” 手機那邊是一陣沉默,話一出口白棠生就后悔了。 是他越矩了,烏柏舟會這般對他,無非也就是看在他救了齊琪女兒的面子上,他哪來的臉…… “需要我去接你嗎?” 白棠生愣住了,下意識地回道:“不用……我自己打車過去就好。” “行,注意安全。” 烏柏舟快速地報了一串地址:“記住了?” 掛完電話后,白棠生揉了揉冰涼的臉頰,也不知道是他傻了還是烏柏舟傻了,他說想要借住,烏柏舟竟然還答應了。 白棠生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嘴角勾起了一抹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淺笑。 烏柏舟很有錢。 這一點是圈內公認的,據說他本人家境極好,家族勢力極為龐大,這也是他能在這污濁的圈子里獨善其身的原因之一。 因為沒人敢惹他。 當然,這些都是傳聞。但是空xue不來風,這個說法白棠生是有幾分相信的。 作者有話要說: 烏柏舟:我有錢! “鳶飛戾天者,望峰息心,經綸世務者,窺谷忘反”出自吳均的《與朱元思書》。 第10章 床戲 烏柏舟并沒有住在市中心,而是偏城西的方向,小區外面有安保人員放哨。白棠生去登記后,保安打了個電話,便把他松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