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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了不還,你不就記住我了。” 秦鈺笑了起來。 距離音樂會開場還有將將半小時,兩人忌憚著可能進了場就不能隨便聊天,索性就一塊踩著夕陽的影子繞著廣場轉圈閑扯,暖黃色的余暉鋪了滿地,讓秦鈺忽然想起在自己高中沒錢時,也常和喜歡的男生漫無目的地走在cao場上。 彼時他尚且年輕,cao場四下無聲,樹影綽綽,他激動得滿手是汗,手指動了又動卻還是沒敢做什么,而現在——秦鈺心頭一動,念頭還未完全成型,身邊的男孩就自然又親昵地湊上來拉住了他的手腕,溫熱的掌心貼在腕骨,讓他的心都一塊化了開。 秦鈺感慨地想,哪需要什么還錢不還錢的三十六計,自己看對方一眼就喜歡壞了。 臨近音樂會開場的五分鐘前,兩人才踩著點進了大廳,周遭的燈影暗下,只余下臺上幽藍色的舞臺燈等待大幕拉起,他們捏著票一路摸到了位置上坐下,葉夜的手還搭在秦鈺的手腕上,秦鈺干脆就撈到手心里按按捏捏,摸到了中指和無名指下兩塊薄薄的繭。 秦鈺忽然想起了什么,趁著還未開場的間隙附在葉夜的耳邊問:“前兩天你前男友來找我了。” 葉夜警覺地眨了眨眼,用氣音問:“哪個?” 秦鈺也不覺得這回答有什么問題地說:“就上次來給你做飯的那個。” 葉夜“哦”了一聲,而后笑了起來:“沒事。”他笑盈盈地說,“以后沒有啦。” 秦鈺挑了挑眉,有點詫異,還沒說出“看對方上次的樣子也不像是能夠輕易放手”的話時,就聽到男孩輕快地說:“...我現在就只有你一個了。” 秦鈺心動了。 不知道多少次。 并迅速開始后悔自己選擇了來聽這種觀眾眾多的音樂會而不是在那種情侶包廂里,他現在就想掰著對方的臉親一親。 可惜前后左右的觀眾太多,甚至已經有坐在后排的中年女人對他們倆的交頭接耳投來不爽的目光,秦鈺只能默默地坐正位置,然后逮著葉夜的手親了親對方蜷起的指節,得到了對方的指尖搔了搔自個兒的下巴。 秦鈺真是愛死了這種心照不宣的愛情。 他甚至不需要做什么鋪墊,說什么婉轉的情話,只需要對一個眼神,就能看見男孩眼尾卷起的曖昧情意,恍若春花嬌嬌,只待采擷。 他喜歡葉夜的臉,喜歡他不著調的瞎話,喜歡他早上總也睡不醒的懶散,和在昏黃燈光下繃緊的腰背和筆直的小腿。 在幾乎所有時候,葉夜都和秦鈺完美地契合著,他們的興趣愛好幾乎完全相投,能一道去高檔餐廳正襟危坐地吃法餐,就能一塊蹲在路邊喝啤酒,能歪七扭八地躺在床上睡到天光大亮,就能起個大早去趕白日升起的第一抹霞光。 然后也不知道是哪一天,好似是某個下雨的中午,葉夜撐著下巴看了會兒檐下細雨,忽地興致勃勃說:“秦鈺,我們換個城市玩吧。” 秦鈺抬頭問:“去哪?” “租個車,一路北上,說不定能趕上北方的第一場雪。” 秦鈺想了想,覺得怪浪漫的,于是第二天就打包好了行李,又挑了個沒人的時候帶著葉夜回宿舍收拾了家當,說走就走地一路向北開。 偶爾他們停在街邊小鎮,葉夜就搬出那把從宿舍帶出來的吉他坐在路邊彈唱,吉他包打開攤在面前,擺著秦鈺的支付寶和微信二維碼。而不會彈吉他也不擅長唱歌的秦鈺就盤膝坐在旁邊撐著下巴看他,眼睛里綴滿濃情蜜意,像星星閃爍。 他們倆生得好看,彈吉他的男孩又揣著把好嗓子,情歌唱得柔柔軟軟,于是總有被吸引來的年輕女孩掃碼給錢,還在收攤后問他們是不是有什么難處。 長著一雙桃花眼的男孩聞言說:“也沒有,主要是討我男朋友歡心,順帶看看能不能湊錢付點伙食費。” 黑卷發的青年聞言笑個不停:“我主要是想看他當著你們的面給我唱情歌。” 于是兩人就這么一路走一路停,毫無計劃地開了一個多月,才終于在不知道第多少場雪時到達了北方。 北方干冷,在戶外時風吹在臉上總有些疼,吉他是彈不了了,兩人干脆就近租了個一居室住了下來,還隔三差五地下樓和鄰居小朋友比賽堆雪人,大大小小壘在地上,晚上路燈一照,詭異無比,第二天就被物業鏟平了。 郁悶得秦鈺三天沒睡好覺。 然后就被葉夜熬得美味魚湯治愈了。 魚湯的熬法是和周舟意學的,葉夜毫無心理負擔地學來就煮給了新歡,并在次日得到了對方也從某個專業甜點師前任那學會的舒芙蕾。 身經百戰的渣男就是好,互相察言觀色都是一流,前人栽下的樹都讓后人乘了涼。 日子就這么懶懶散散,快快樂樂地又過了一個月,而后在某個熟睡的晚上,葉夜在夢里見到了個好久不見的熟人。 “葉先生。”派遣員站在他的夢里,文質彬彬地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了。” 葉夜定定地看了兩秒對方,恍然大悟道:“手續辦下來了?” “是的,不好意思拖了這么久,之前局里出了點事。” 葉夜不以為意:“沒事,我過得也挺開心的。” 派遣員露出和善的笑容:“我猜也是,畢竟因為您的優異表現,局里好像給了您一些特殊的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