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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夜站在教學樓底下,抬頭看了看天,低頭看看地,最后決定和系統討價還價:“你就不能告訴我嘛,主角死了對你對我都沒好處。” 系統回得冷酷:[也沒什么影響。] 葉夜挑眉:“小世界崩塌一個沒關系嗎?你們不用沖業(yè)績嗎?” 系統:[不用的,我只是數據而已。] 葉夜:“......你怎么和我看的小說不一樣。” 系統說出警世名言:[紙上得來終覺淺。] 葉夜:“...你還挺有文化。” 此路不通,另尋他法。 葉夜的目光漫無目的地轉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安耳雅的教室門口,心中出現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負責高二的老師說來說去其實也就那么幾個,低頭不見抬頭見,安耳雅班的班主任正好就是葉夜班的地理老師,而這節(jié)課—— 葉夜拿出手機翻了翻課表,嘴角一彎就笑了起來。 ——是地理課。 葉夜是個行動力很強的人。 這具體可以表現為以前為了追書法社社長而埋頭苦學書法近一年,也可以表現為葉夜現在一本正經地打了報告進辦公室,問了坐在門邊的老師教地理的林老師坐哪后,大大方方地去她的桌上翻學生登記表。 謝天謝地,葉晨陽這皮相一看就像個好學生,又乖又甜,所以即便偶爾有老師瞥過來,也沒升起任何的懷疑。 葉夜就這么擺著副幫老師跑腿的乖巧臉蛋,手腳利索地從層層疊疊的卷子底下翻出了登記冊,總算是大浪淘沙地摸到了安耳雅家的住址。 系統不幫忙,葉夜只能來純靠運氣,比如說給安耳雅家導個航,開始隨機抽取幸運小巷進行調查。 葉夜從學校邊的矮墻翻了出去,頂著下午大太陽嘆氣,小世界會不會毀滅他其實不是很關心,但是小顧同學的手都還沒摸清楚,就絕對不能滅。 而葉夜向來是一個歐洲人,SSR都會比別人多抽兩張。 但這一切,陳鶴暫時都不知道。 五分鐘前,他被堵在了網吧邊上的小巷盡頭,背后是三米高的圍墻,他的后腳跟踩在了地上垃圾袋的邊緣,從巷□□進的陽光正好照亮了他面無表情的半張臉。 來堵他的人其實不過也才五個人,但巷子不寬,卻是足夠圍得密不透風,陳鶴抬眼掃了圈,還都是酒吧里的“老熟人”。 說到酒吧,陳鶴就會想起那天靠在街邊欄桿上眉眼帶笑的葉晨陽,但接踵而至的就是那個該死的傻逼顧奕笙。 陳鶴心氣不順,那把沒處使的怒火在胸膛中熊熊燃燒,最后化作目光掃過幾人手中拎著的砍刀和不知道哪掰來的木棍時的嗤笑:“就這些?上次還沒被打爽?” 十七八歲的男孩,又兇又狠,一張嘴從來吐不出什么好詞,也從來不知道怕死兩個字怎么寫,即便是被木棍打到了頭,砍傷了手臂,也會在摔倒在地的下一秒重新站起身子,帶著滿臉血扯出個挑釁的笑容來。 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討人嫌,也真真是足夠青春和疼痛。 打頭的男人看著面前的人高馬大的少年一手扶著墻另一只手捂著肚子弓著背,冷笑了一聲:“就你這樣?還打?”他聲音輕佻,拎著刀的手腕打了個轉,刀片蹭過風呼呼作響,“陳鶴,那天當英雄的感覺好吧?風頭也出過了,現在磕個頭叫聲爹,我也就算了吧?” 陳鶴閉了閉眼,他的眼前已經有點發(fā)黑,左眼的睫毛也被鮮血濡濕,黏成一團,他在心底發(fā)笑,聲音卻降了微弱的調:“真的?” 男人大笑起來,他聽出陳鶴語氣中的示弱,于是大搖大擺地走近了兩步想更加惡意地用刀尖去抬陳鶴的下巴:“當然,當然,我們也不是不——” 陳鶴猛地睜眼,兇光一閃而過,捂著肚子的手飛快往前猛抓,就打算去搶那把刀——只要他搶的到那把刀,即便是這只手掌被砍傷也是值得的! 變故就是在這一瞬間突然發(fā)生的。 半塊板磚也不知道從哪個方向投來,陳鶴只隱約感覺到了呼嘯的風聲擦著他的臉頰,狠狠砸到了男人的肩膀上,伴隨著一聲慘叫,男人手中的刀喀喇落地。 “剛剛你們拿刀威脅人的樣子,我拍下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陳鶴回頭,看見那個漂亮的轉學生就像是憑空出現在那里一般站在高墻之上,巷口照進來的陽光有所覺般爬滿了他雪白的校服,堆積在他的領口上,讓他脖頸的皮膚幾乎變成了溫暖的橙色。 陳鶴一時恍惚,他嘴張了張,到底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趕緊滾,或者我叫警察。” 陳鶴背對著那群人,聽見他們僵持了一會兒就罵罵咧咧地離開了,還不忘在口頭上占兩句便宜,說得難聽。 要放在之前,陳鶴鐵定要把對方的鞋子塞嘴里讓重新學說話,但他現在失血過頭,眼前發(fā)黑,頭暈腦脹,更不用提在看到葉夜的一瞬間,心里那股一直撐著他的火氣就如同見了光的吸血鬼,滋兒哇滋兒哇地不甘慘叫著,全都煙消云散了。 現在還能站著,全憑一口不能丟臉的真氣吊著。 葉夜艱難地從三米高的墻邊摸著空調外機落了地,拍拍袖子走到了陳鶴的跟前,看著對方滿頭滿臉的血呼啦欲言又止。 青春疼痛文學真的好猛。 葉夜難得心虛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