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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緊手機,就像是心里揣著一把火,熱乎乎地烘烤著他,連客廳里呼嘯而過的穿堂風都無法吹熄。 他想自己的確能做個好夢。 陳鶴就不一定了。 他坐在網吧里剛準備通宵打個爽,就忽然被人給掀了一邊的耳機,陳鶴抬眼從屏幕的反光里看見了來人的大波浪一挑眉,頭也沒回地按了個Q:“不是去吃夜宵了嗎?怎么來找我了?” 大波浪扭頭看了眼黑長直,后者只是聳聳肩,她就又轉了回來說:“你知道我們在夜市碰到誰了嗎?” 陳鶴漫不經心地問:“誰啊?” “碰到今天你今天那個好學生了。”大波浪身子前傾,胳膊搭在椅子背上。 陳鶴嘁一聲笑起來,他還以為對方是乖乖回家休息去了,沒想到是換個地兒玩去了——想到這,陳鶴又有點隱約說不上的不高興起來,想著既然是轉了個場玩,怎么就知道撇開自個兒。 大波浪瞧著人表情忽晴忽雨的,又轉頭看了眼已經坐下開機的黑長直,后者注意到她的視線一聳肩:“你想說就說唄,反正本來也沒多大事。” “這還不夠大啊?”大波浪嘀咕。 黑長直滿不在乎地笑了笑,不再回話,動作利索地輸密碼玩游戲了。 陳鶴聽著兩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打啞迷,在回城的間隙隨口問了句:“說什么呢。” “你知道那個好學生喜歡男人嗎?”大波浪下意識壓低了點聲音。 陳鶴按鼠標的手一頓。 又很快意識到什么,伸手把耳機直接摘了,側頭看了過去:“你怎么知道?” 大波浪一愣:“你這是本來就知道?” 黑長直也轉了頭過來:“鶴哥,你這就不厚道了,知道了早和我說一聲啊,我也就不跑去約他了,結果還對著他小男友說得挺不禮貌。” “小男友?”陳鶴表情古怪地重復一聲,“他有男朋友了?” 黑長直想了想:“準確來說還不算吧,那好學生還說在追人家。” 理智上,陳鶴知道這和自己實在是沒什么關系的,但卻又忍不住一再追問:“......長什么樣?” “長劉海,黑框眼鏡,瞧著弱不禁風的,怪陰沉的。” 第二個詞出現的一瞬間,陳鶴幾乎立刻就猜想到了一個人,但是這個結果太詭異又太不可思議,讓他下意識地想去否定。 顧奕笙? 就顧奕笙? 陳鶴幾乎是惱怒起來了,他想葉晨陽的眼光真是爛到家了,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不是什么好貨色。 他想起男孩站在黑夜中,夾著煙仰頭看他時染了光暈的眼角,像破碎的星星堆積在眼角。 顧奕笙配得上他? 陳鶴氣得胸悶氣短。 而另一邊,安耳雅也注定輾轉難眠。 葉夜和那個面色兇狠的瘦高個離開之后,溫媛才趕回來,她看上去臉色不太好,顯然是被酒吧的經理給教訓了一頓。 她踩著高跟鞋匆匆走回來,才發現偌大的包廂里面只剩下了一個安耳雅,她垂著頭坐在沙發上,頭頂的燈光五彩斑斕地晃動著,顯得一身樸素的安耳雅凄涼無比。 溫媛嘆口氣,輕手輕腳地走到了她的邊上,伸手溫柔地扶住她的肩膀:“阿雅,他們走了嗎?” 安耳雅小弧度地點了點頭。 溫媛嘆著氣坐下,手一伸把小姑娘摟在了懷里:“那你等等我,我下班了一塊回去好嗎?我先給你點杯橙汁?” 安耳雅抓緊了溫媛的上衣,溫暖的體溫熏熱了她的雙眼,她哽咽著說:“媛媛,他是不是根本不可能會喜歡我。” 溫媛沉默片刻,腦中卻浮現出傍晚那個滿身燥熱火氣的瘦高男孩,又很快回過神來摸了摸安耳雅的頭發:“乖啦,他只是沒發現你的漂亮。我教你怎么打扮自己,然后他就會愛上你的!” 安耳雅抽了抽鼻子,最后點點頭。 如果葉夜聽到了這段對話,可能會氣得撅過去。因為在原來的劇情里,安耳雅就是因為想要變得更討陳鶴喜歡而去向溫媛請教,從而有了之后的在酒吧被下藥,被路人□□,懷孕,打胎等等一系列青春文學必備要素。 可惜葉夜此刻想當然的不知道。 對于顧奕笙和陳鶴是否能夠睡個好覺,他毫無心理負擔,而對于安耳雅繞了個圈仍然遵循原有劇情的情況,他也全然不知。葉夜悠閑地把身體托管給了系統讓他做作業,自己則潛入了意識深處,睡了個安安穩穩的覺。 —— 周一的清晨,下了薄薄的雨,天地之間一片霧蒙蒙的。 葉夜早起打了個呵欠,把校服拉鏈拉到了頂,撐著把原主的經典直男藍色格子傘出了門。 他踩著坑坑洼洼四處積水的水泥路,倒沒忘記去早餐攤給陳鶴買了珍珠rou丸和茶葉蛋,又坐上了晃晃悠悠的公交車,和系統打賭在告白之后的第一天見到顧奕笙會有什么反應。 系統保守估計:【可能他暫時不會有什么改變。】 葉夜大膽猜測:“也不一定,悶不吭聲的人總是比你以為的要更sao一點。” 系統遲疑:【比如說?】 公交車即將到站,葉夜從座位上站起來,一路說著“借過借過”擠到了后門,站在早高峰的人群中,忽然透過車門看見了站臺上的身影。 葉夜愣了愣,然后大笑起來說:“比如,會來接我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