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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要開口問,春突然轉(zhuǎn)移了話題,“莊說,你們這次來,帶了很多嗡嗡獸里的甜汁,你們會養(yǎng)嗡嗡獸嗎。” 這話題轉(zhuǎn)的奇怪,景蕖“啊”了一聲,點了點頭,“會的。” 春笑容明媚,“你能教我怎么養(yǎng)嗎,我們部落女人多,都愛喝那個甜汁,你教我們養(yǎng)嗡嗡獸,我送你塊漂亮的白石頭。” 說著從袖子里摸出來塊石頭,遞給景蕖,“你看看喜不喜歡,不喜歡的話,我那里還有綠顏色的石頭,都很漂亮。” 景蕖接過,只覺得觸手溫潤,質(zhì)感細膩。 再仔細一瞧,得,這哪是石頭啊!? 這分明就是一塊品質(zhì)上佳的白玉啊,還有點羊脂玉的感覺。 擱景蕖那年代,這拿出去就是幾千萬的東西,他忍不住抱得緊了。 按這情況親看,春口中的那個綠石頭,應(yīng)該也不是石頭。 應(yīng)該是綠顏色的翡翠,或者其他寶石。 他們部落里,只有水季溫度適宜,鮮花開得多的時候,才能放養(yǎng)蜜蜂采蜜,產(chǎn)量很小,連部落都供應(yīng)不上。 要是教會彩云城的人養(yǎng)蜂,以這里的溫暖氣候,常年都有鮮花盛開,蜂蜜肯定產(chǎn)量高,品質(zhì)好。 以后他想喝蜂蜜,就能直接從彩云城里購買的,價格估計也貴不到哪里去,還能得到塊頂級白玉,想想這生意就很劃算。 趕緊點了點頭,“行啊,我教你養(yǎng)蜂,其實很簡單的,主要是給蜜蜂做好蜂巢就行,我會做這個,你們準(zhǔn)備點材料,我教你們怎么做。” 他答應(yīng)春教他們養(yǎng)蜂,春倒沒明顯的喜悅,反而似笑非笑的,打量他許久,才慢慢的笑出聲來。 “莊說的沒錯,你倒是心思單純、人也確實不錯,一點都不像那個人。” 景蕖滿頭霧水,“啊?!” 他覺得自己挺聰明的啊,怎么到這個春面前,就感覺腦子不夠用了呢?! 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嘴角翹起抹譏笑,“就是跟你來自同一個地方,那位自稱是獸神使者的人。” 景蕖,“……” 這位jiejie,你憑什么說那人跟我來自同一個地方?! 你連我來自哪里的都不知道吧,那人來自哪里我也不知道啊! 連我都不能夠確定,是不是有別的穿越者來過這里,況且就算是有別的穿越者。 人家教了你們祖先那么多東西,你提起他的時候,能不能別這個表情。 就像跟你們有深仇大恨一樣!就算你們有深仇大恨,能不能也別嚇我啊,我是無辜的、膽子很小的。 野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把景蕖擋在身后,警惕的盯著春,“你想干什么。” 春笑著搖了搖頭,“原本是不打算讓你們離開這間房屋的,不過現(xiàn)在我改變主意了,就想讓他教我們養(yǎng)嗡嗡獸而已。” 她說的格外輕描淡寫,景蕖卻有些毛骨悚然,殺氣在那瞬間猶如實質(zhì),在他后背激起了一片的雞皮疙瘩。 他能感覺得到危險,這種危險,景蕖以前從未感覺到過,他知道這個□□的女人,并不是在開玩笑。 她有那個打算,也有那個本事,讓他跟野都把命留在這里! 就是不知道,她為什么會想要殺他們,又為什么突然改變主意,要放他們走。 春看他表情嚴肅,突兀的笑了聲,問他,“你知道什么叫奴隸么?” 景蕖困難的吞咽著口水,點頭,“嗯。” 春嬌美的臉上閃過幾分恨意,“那位獸神使者建立的城邦,每年都會向外部擴張,攻打周圍的部落。 被他們攻打的部落,戰(zhàn)士們都會被殺掉,女人、老人、小崽子,都會被帶回部落里去,當(dāng)做奴隸。” 莫非,這位春的祖先,是某個小部落里奴隸?! 原本生活的好好的,突然被攻打,俘虜回去當(dāng)做奴隸,換他也受不了。 要這么說,恨那個可能是穿越者的前輩,景蕖倒是能夠理解,奴隸制的殘酷景蕖但從史書上都能看到些端倪。 可是奴隸制這玩意,不是哪個人想要就能有的,那是無數(shù)人的欲望累計,那位前輩說不定只是個背鍋俠而已。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春,只能表明態(tài)度,“呃,這個……我跟他不同,我是堅決反對奴隸制度的!” 春嗤笑一聲,“你以為我心疼他們成為奴隸?!那些小部落的人,就算不成為奴隸,日子不會有多好過。 我恨他,是因為他為了找到回家的路,在新建的祭壇上,殺了無數(shù)的人,用血rou來進行祭祀。 當(dāng)時部落里面超過半數(shù)的人,都被殺死在祭壇下,全都是戰(zhàn)士和部落里強壯的男人! 血液裝滿了巨大的深坑,禿鷲在部落上面盤旋了兩個月,遲遲不肯散去,你知道那是多少人嗎!? 從那以后,部落再不如當(dāng)年強盛,如今四個超級部落的祖先,不過只學(xué)到了些許皮毛!那么強大的部落,徹底煙消霧散!” 景蕖徹底愣住,等反應(yīng)過來,胸口就一陣陣的惡心,翻滾著想要吐出來,“怎……怎么可能。” 春柳眉一挑,鋒芒畢露,“你說說,遇到跟他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人,我該不該直接殺了!?” 景蕖只想著要吐,捂著嘴搖搖頭,春冷眼看著他許久,神情莫測。 招呼莊,“你帶他們出去,記得讓他教我們部落的人養(yǎng)嗡嗡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