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個夢
陳仝醒來后,去廁所沖了一個涼,然后在自己的筆記本上恨恨地刻下幾個字: 我夢見她給我koujiao,在閣樓上。 末了,又補上兩字: 好乖。 他不寫日記,只是偶爾在筆記本上抒發自己的情緒。他將自己藏得厚實,對別人說,不如對筆記本說。 人會說話,本子不會。 可他忘了,人會動會跑,本子不會。 兩人的關系悄悄并巧妙地在發生著變化。 和以往一般相處,可他們都知道不一樣了。 閣樓上那詭譎的兩個吻成了他們倆緘口不提的秘密。 一切的平靜反而像是暴風雨的醞釀。 趙停殷上次發燒后沒多久就又中了暑。 喝了點藿香正氣水后又昏昏沉沉地在空調房里躺了半天。 mama來照顧她以后,因為有應酬就又出去了。 四個大人都離家的時候,陳mama逮住自己的兒子交待:“你照顧一下停殷,待會兒給她送水上去。” 陳仝點頭。 陳仝送水給她上去。 推開門—— 現在是下午,橘黃的余暉落在她薄紗質的窗簾上,投映出一條金色的絲帶,照亮她白色床褥隆起的一團。 他走近。 被汗洇濕的劉海濕噠噠地鋪在她的額前,她皺著眉頭,像是被惡夢蠱住了。 臉頰上覆蓋著薄薄的汗水。 陳仝在想,她是不是熱了。 便動手幫她扯開蓋在身上的被子。 看清了她的被子下的光景后,只一秒就又撇開眼神,重新蓋了上去—— 還是那件睡裙,不怎么安分的睡姿將它弄得皺皺巴巴,裙擺翻起,露出她的粉色棉質內褲。 他不自覺地沉下眼神,將水杯放在她的床頭柜前。 又看了她兩眼,準備離開的時候,手腕又被抓住。 稱得上是柔弱的力道。 她輕輕扣住他的手腕,他隨便一揮就能甩掉,可是他沒有。 他回頭看她,她醒了,雙眼里是迷茫和無助。 盈了點濕漉的水意。 他們互相對視,陳仝看著她的臉,走了一秒鐘的神。 汗濕的臉龐,洇濕的劉海,起伏的柔軟胸脯,白皙無暇的肌膚,剛才一瞥而過飽滿的陰部,粉色的內褲,和她柔軟眼底藏不住快要溢出來的愛慕。 他不免想起夢中的許多旖旎曖昧。 趙停殷的手指輕輕地動了動,問他:“您能不能陪陪我。” 渴求的眼神看得陳仝無法將拒絕說出口。 他們其實還在鬧別扭。 他還在對那日在海灘上見到的場景耿耿于懷。 他點頭坐下。 趙停殷收了手,撐起點身子,靠在床頭處,她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唇,而后問:“我爸媽和叔叔阿姨呢?” “出去了。” “你是不是討厭我啊?”趙停殷問他,雙手糾結地絞在一起,右手的大拇指摳著左手小指處的死皮。 她望向他,柔軟的雙眼里藏著慣有的委屈和難過。 陳仝被那眼神看得呼吸一窒。 他輕輕地嗯了一聲。 鼻尖猛地涌上一股酸意,她眨眨眼睛,竭力忍住淚意。 死皮被她大力扯了下來,見了血,她按住那里,帶著哭腔小聲問:“為什么。” 陳仝看她明明是要哭的樣子了,卻在強忍。眼眶通紅,連鼻尖都是粉色的。 “我覺得你……不正常。” 是啊。 偷窺他和其他女孩兒接吻、巴巴地跟在他的身后來到別墅、在他睡著的時候偷偷親他,哪一件事是正常的? 她的存在就是不正常的。 她抽抽鼻子,聲音變得嘶啞:“我以后不會再那樣了。你能不能不要討厭我?” 她看著陳仝,一模一樣的臉龐,是她愛的他。 她重生一遍,就是要來好好愛他的。 他如果討厭了自己,那她之后該怎么辦。 陳仝的心已經軟了。 他啞著嗓子問:“你這么喜歡我?” 冷冽眸子里的寒冰都被融化,成了柔蕩的春水。 趙停殷點了頭,又說:“如果對你造成了困擾,我道歉,并且以后不會再這么做了。” 陳仝盯著她的臉,像在同自己掙扎,良久,他說:“左手給我看看。” 趙停殷的腦子空白了一下,然后聽話地伸了手。 左邊小指頭的傷口還在往外汩汩冒血珠。 紅色在白色里十分顯眼。 趙停殷發覺到了,下意識地又要把手往回收,卻被陳仝一下子抓住,往前一扯—— 他將她的傷口含入口中。 舌尖在那個流著血的小口出輕輕打轉,將血腥舔走。 趙停殷掙扎了一瞬,就僵著身子任他舔舐了。 她望向他半低著的頭,在想,他在做什么。 他抬眸,眼睛對上她發怔的眸子。 她匆忙收回了,她沒看到他的眼底里暈開邪氣和她熟悉的欲望。 他吐出她的小指,亮晶晶的,帶著他的涎水。 指頭變涼,趙停殷不自在地動了動,還是喜歡他的溫度。 陳仝將她的手握在手里,曖昧地摸了摸她的掌心,說:“要跟我一起嗎。” 他在試探。 趙停殷微微瞪大了雙眼,還沒回答卻也抓緊了他的手,過了一會兒,她說,好。 * 好色情。 多謝大家支持,喜歡的話還請多多頭豬和評論。 在我的計劃里,是有虐男的部分的,請不要擔心殷殷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