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蘇亦凝生不了孩子,清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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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許身子抖索如篩,她相信宋佑霖說出這樣的話,就會做得到。 琥珀色的瞳仁內,宋佑霖逼近的那張臉似被無限放大。 隨之被放大的還有她內心的恐懼。 在酒吧跳脫衣舞,下跪道歉,被灌酒都只是放下自尊的難堪。 和仇人做那樣親密的事情,是下賤! 力道懸殊,她的抗拒無疑是以卵擊石。 以卵擊石的下場難道她還嘗得不夠?! 眸光微閃,冰冷而灼熱的情緒在她的眼底滾動。 下一瞬,紅唇蔓上明媚的笑,纖細的手指抵在他寬厚的胸膛,若有似無的畫著圈,似是砂紙磨過的嗓音調著撒嬌。 “清許真的是醉糊涂了,海城多少女人想爬宋大少的床,都沒有機會。宋大少把機會給了我,是我的榮幸,我應該好好把握這次機會,說不定,懷個一子半女,蘇亦凝生不了孩子,清許可以!” 宋佑霖隔著她一兩寸的距離。 她說話時氣息混著濃烈的酒氣盤旋在他的脖子上,酥酥麻麻,像是千萬只螞蟻嚙咬。 一雙蔥指緩緩解著他襯衫的紐扣。 她燦然甚至帶著討好的笑意,此刻,像是一盆冷水,澆熄了他心底的涌動。 六年前,她玩的是一樣的手段,下藥,懷孕,以此要挾他的人生。 她的抗拒分明就是欲拒還迎! 她精明得自以為能把握尺度的樣子讓他厭惡。 他怎么會對這樣的女人亂了心思! 同一個地方,同一個人,他跌兩次跟頭,就太愚蠢了。 宋佑霖一把抓住她細弱不安分的手腕,甩在一旁。 深邃的眼眸裹著濃稠的厭惡,冷笑了下,“你真的覺得我要對你做什么?像你這樣的人,我碰一個手指頭都嫌臟!和亦凝相提并論,你還不配。” 顧清許笑了,笑容燦爛得有些異常,“可是下午在醫院的時候,宋大少還親了清許呢!” 宋佑霖直起身子,與她拉開一段距離,掏出手帕慢條斯理擦著雙手,嫌棄的神情溢于言表。 “一個吻至于你念念不忘嗎?男人對于送上門的女人都是來者不拒,但你這樣的女人,送上門我都不要。” 顧清許算是看明白了,她看不透宋佑霖在想什么,但是她知道,一旦順著宋佑霖,他反而不稀罕,一旦反抗他就會施壓得更兇。 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犯賤! 顧清許斂了笑,神情無辜,有恃無恐對上宋佑霖的充滿寒氣的目光。 “下車!” 宋佑霖薄唇如刃,冷冷吐出兩個字。 咔噠一聲,車門解了鎖。 顧清許收回視線,拉開了車門,低頭間,嘴角漫開得逞的笑意。 笑還沒維持到兩三秒,在車門外,瞬時凝固。 入眼,是一條彎曲的環山公路,四處漆黑一片,靜寂無聲。 城市的燈光,在遠處的山腳,朦朧一片。 眼前的車子的引擎聲發動,掉頭,一溜煙開下了山。 如果剛才顧清許還不知道宋佑霖要干什么。 現在她看著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看不到盡頭的公路。 她明白了! 宋佑霖這是趁她醉酒,把她扔到山上自生自滅。 要是她沒有半路醒過來,恐怕,她現在已經稀里糊涂橫尸山頭。 混蛋!王八蛋!神經病! 顧清許用盡了她腦容量里儲存著所有罵人的話。 別說她清醒的時候,深更半夜,她走不出這罕有人跡的山路,更何況,她此刻大半醉了,走路都搖搖晃晃,腦子里像是墜著鐵石,昏昏沉沉。 她又在心里咒罵了一頓宋佑霖。 嘔意猛然竄升到喉嚨口,她俯身,在路邊,吐得稀里嘩啦,恨不得心肝膽肺都要吐了出來。 喉嚨口,胃里灼燒一般疼著。 山間,夜里的風冷得刺骨,偏酒吧的工作服單薄得很,還沒走幾步,就已經凍得她瑟瑟發抖。 樹影連成龐然大物,在夜風中猙獰搖擺。 顧清許縮了縮身子,掏出口袋的手機。 信號微弱!電量不足! 人倒霉的時候,果然連喝涼水都會塞牙縫。 她是宋佑霖帶出來的,大家心知肚明,就算她今天不回去上班,也沒有人管她。 沒有辦法,沒人救她,她只能自救。 她這條賤命現在死還不是時候! 月光熹微,顧清許脫了高跟鞋,沿著山路摸索著往下走。 掌心攥著手機,一邊走,一邊四處找尋信號。 柔嫩的雙頰被山風刮打,彤然紅了一片。 疲倦和酒精讓她體內的力氣在一點點喪失! 發軟的身體根本支撐不住強烈的意志,一個環山的道,還沒走完,她就撐著山壁,倒在了地上。 她拿起掌心的手機,依然沒有信號! 電量逼近于無。 她靠在冰冰涼的山壁,心里的絕望一層沒過一層。 她嘗試喊出聲,聲音蔓在喉嚨口。 嗚咽含糊不清的一團輕飄飄散在空氣中。 她實在沒有力氣了,一點力氣都沒了! 夜風灌入她的衣服,也灌進了身體。 橫尸山頭難道要變成了橫尸馬路邊? 不管如何,她都擺脫不了這樣的命運嗎? 可是她不甘心,她熬了五年,不是為了這樣的下場。 什么都還沒來得及做就莫名其妙丟了小命! 她還沒有治好顧明哲的病! 還沒有讓顧毅君過上好日子! 還沒有讓那對狗男女遭到報應! 眼皮沉沉瞇起。 幾近合上的那一瞬,突然,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將她拉了回來。 掌心的手機在震動著。 乍然而起的驚喜快要沒過了她。 屏幕上閃爍著陌生的號碼,她一下子按了接聽鍵。 “救救我!” 微弱的聲音從她蒼白的唇溢出。 對面傳來一陣急亂的聲音,“清許,你在哪里?” 她在哪里? 半瞇的眸子掃視了四周,黑實的山,黑實的夜。 糟糕的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清許,發生了什么?你現在在哪里?” 冰冷的電話那段焦急的聲音還在繼續。 微弱的聲音堵在她的嗓子眼,“我,我在...山...” 手機屏幕徹底暗了下去。 她眼眸最后一絲的光亮,也緩緩隱沒于茫茫的夜色之中。 她不想死,她還想活著! 為什么命運這么不公平,傷害她的人逍遙自在地活著,而她呢,一條茍延殘喘挺過來的命,就要這么沒了嗎? 下一刻,鋪天蓋地的黑暗籠罩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