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略萌_分節閱讀_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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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澄猛打狠打了數十個回合,便覺得吃力,季婓這柄軟劍,上下翻飛竟是不給他絲毫喘息的機會,他從來勢迅猛變成了勉強招架,從勉強招架變成被季婓一劍劃在了大腿根,鮮血噴涌而出,柳青澄疼的一顫,被季婓一腳踹回了山坡,在地上連滾了好幾圈才被其余人扶起來。 “都走。”季婓的劍上還滴著血,打敗柳青澄之后,他甚至連粗喘都沒有幾次,高下立判。 柳青澄的額頭滲出汗,他咬牙給自己倒上金瘡藥,毫無形象的沖其余人大喊:“你們是來圍剿的還是看熱鬧的,難不成回去跟諸位掌門說我們出來游山玩水?連聶卿的衣角都沒碰到就回來了!” 他這一句話讓原本心生退意的眾人止住了,是啊,現在害怕回去不好交代,更何況他們就兩個人,我們這邊一大堆,難不成還收拾不了么?即便打不敗,讓聶卿受些傷還是好的。 于是眾人精神一震,紛紛揮起兵刃向上沖。 季婓的眼珠霎時間紅了,他將聶卿護在自己身后,手指緊了緊。 一場惡戰。 季婓打得也絕不輕松,但卻像是被激發了心中的魔性,劍劍狠戾,出手如電,最后更是麻痹的像是砍剁生rou一般,軟劍銀光道道,帶起一陣陣血珠,慘叫聲迭起,他也難免受了傷,刺痛從身上每一寸皮膚傳來,但這此號不影響他越戰越勇,將武林正道打的節節敗退。 聶卿從頭至尾都沒有動手,他只是在季婓身后,在季婓劍光的保護圈里,悠然自在的看著鮮血迸濺,喊聲連天。 一個都打不敗。 武林眾人徹底崩潰了,不只是崩潰,還有恐懼,連聶卿的徒弟都厲害成這樣了么,那聶卿該有多么恐怖,他們這么不自量力的來了,真的要將性命送在這里么? 萬一聶卿也出手了怎么辦?他們一定抵擋不住。 事不宜遲,還是早早退下為妙。 于是武林正道沒出息的退了下去,兵器碰撞的聲音漸漸停了,沒有人獨善其身,他們不是身上掛了彩就是內傷嘔血,就連季婓也是搖搖欲墜,勉強支撐著,他握劍的手一直在抖,已經控制不住,身體也早就脫力,就憑著一口氣支撐,如果正道眾人再不退下,他早晚有倒下的那一刻。 不是不期待師父動手,但是師父始終沒有動手,不過也是,要是師父動手的話,這些人恐怕都活不了了。 “季婓,你站在魔頭那一邊,早晚有一日要自食其果!”柳青澄恨得牙根兒癢癢,滿臉的污血,用金瘡藥蓋上的傷口再次崩開,他氣血翻騰著,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今日竟是這個結局。 一語成讖。 季婓日后的確自食其果,但是此時此刻卻不舍得離開聶卿半步。 聶卿將剩下的半杯酒灑在地上,和滿地的鮮血一起,混入沙塵里。 他幽幽道:“此人睚眥必報,我勸你殺了他。”他指的自然就是柳青澄,那人眼中滔天的恨意看的聶卿都皺了皺眉,與季婓的瓜葛,絕不僅僅是今日一役而已。 季婓還是不想殺人,他猶豫片刻,答道:“他總歸贏不了我。” 聶卿笑笑沒說話。 其實數日以后,他還是秘密派人結果了柳青澄的性命,他最清楚柳青澄這種人,不擇手段,處心積慮,只要留著他,早晚是個隱患,倒不如趁他沒成氣候,一了百了。 季婓心慈手軟,他可沒有這個壞習慣。 正道眾人退去,偌大的山坡上,便只剩下了筋疲力盡的季婓和毫發無損的聶卿。 季婓像只疲憊的小貓一樣,縮在聶卿身邊。 “總算有點像我教出來的了。”聶卿挑挑季婓的下巴,在那疲憊的發白的唇上親了一口。 天旋地轉。 季婓睜大了眼睛,纖長的睫毛顫抖,師父真的湊過來了,真的親住他了,他能嗅到師父的氣息,感受到師父的溫度,還有師父掐住自己下巴的手指。 值了,所有的一切,全部值了。 季婓幸福的眩暈,他想用手抱住聶卿,卻發現自己手上全是血,身上也滿是血腥味兒,他不敢蹭到聶卿衣服上,只能遺憾的縮回了手。 “回去洗洗。”聶卿一把將季婓給抱了起來,運起輕功,向山頂小屋躍去。 聶卿的手臂很有力,輕功更是穩健,季婓感受著耳邊一陣陣的風聲,眼睛卻眨也不眨的盯著聶卿的下巴,師父哪里都長的這么好看,為什么能這么好看呢? “師父......你剛剛......”季婓不好意思說,親我是什么意思啊,是那個意思么? 聶卿眼眸垂了一下,繃著臉道:“那你趁我睡覺親我是什么意思?” 季婓霎時間懵了! 師父都知道? 自從那次生辰之后,季婓上了癮,忍不住了就溜進師父房里親一口,然后再美滋滋的回去睡覺,一直以為這是自己秘而不宣的隱私,卻沒想到師父早就知道了,那為什么不阻止呢?竟然沒有阻止啊! “我......我就是那個......”季婓緊張的好懸咬了自己的舌頭。 聶卿將他扔到泉水里,留下一句:“那我跟你是一個。” 猝不及防被水淹沒的季婓嚇了一跳,好不容易撲騰出來,早已成了落湯雞,但聽到聶卿這句話,他卻覺得,師父就是把他從山崖上踢下去,他也會幸福的笑出聲的。 衣服濕淋淋的全是破口,他三下五除二的將碎布扯下,然后光溜溜的泡在泉水里,冰涼的山泉洗清他身上的鮮血,也刺激著傷口盡快愈合。 絲絲縷縷的紅痕在水中漾開,消失不見。 季婓光著身子爬上來,凍得打顫,被山風一吹,更是虛弱的快要倒下。 聶卿邪邪的一笑:“為師沒有多余的衣服給你穿。” 季婓呆愣在當場,不知所措。 讓師父去山下給他買衣服?怎么可能!那他這樣怎么下山怎么見人啊! “不如你學古人,用葉子遮一遮。”聶卿壞心建議。 季婓哭笑不得,沒人比他師父更絕了,折騰人的手段都不帶重樣的。 他開始伸手撿地上破破爛爛的衣褲,縫縫補補大約還能勉強穿。 一蹲身,帶著劍傷的脊背露在聶卿面前,還微微滲著血,但仍然遮蓋不住少年細膩的紋理,圓滑的線條。 聶卿眼神暗了暗:“總歸是你先喜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