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略萌_分節(jié)閱讀_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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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說……”魏道云和黃粱老道撿回了一條命,跪在地上長嘆道。 屋里出奇的安靜,每個人心中都有隱隱的壓抑的憤怒和興奮,在盲目的被人溜了這么長的時間之后,他們總算也抓住了對方的尾巴,這就是黃粱老道和魏道云活著的唯一意義了。 “從趕尸說起。”寒敬之冷聲道。 泰迪還在這里,霍托還需要一個交代,不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不重要,而是要用泰迪來驗證這兩個人說沒說實話。 一切因果逐漸撥云見日,籠罩在迷霧背后的慘烈真相被硬生生的抓出來,震撼人心。 黃粱老道并非有什么奇特的趕尸之法,而尸體是不可能自己走路的。 之所以會出現(xiàn)泰迪所見的奇異景觀,是因為,那成批成批的‘死尸’其實還沒有死,就像泰迪疑惑的,碧洲雖然遭遇了災(zāi)荒,但是遠(yuǎn)沒有傳聞中的那么嚴(yán)重,死人也不會那么多,黃粱老道給街上要飯的下了蠱,造成人假死狀,用鈴鐺聲引導(dǎo)著他們站起身來,渾渾噩噩的跟隨。 這件事至始至終都將霍托蒙在鼓里,霍托也無形當(dāng)中成了黃粱老道的幫兇,因為斂血山莊需要大量的尸體,所以黃粱老道這才冒險發(fā)展了下線,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霍托好像察覺了一些,甚至直言質(zhì)問黃粱老道,送到山腳下的尸體都哪兒去了,為什么不能讓他的朋友們一起賺錢。 斂血山莊不放心,想將霍托做成殺人傀儡,可惜他們的技術(shù)并不那么成功,這一次又失敗了,變成傀儡人偶的霍托并沒有攻擊性,他只是行動越來越遲緩,形變越來越夸張,逐漸的就沒有了自己的意識。 之所以需要大量的活人,一則用于研制殺人傀儡,為幕后之人所用,二則為了制作瓷器。 斂血山莊燒出的瓷器一路販賣到汴州各個官員的家里,尤其是皇宮中,但這瓷器有一點十分奇特,它是用人的骨血燒制成的,山莊里抓了人回來,便給這些人喂藥,俗稱藥罐子,這些藥罐子養(yǎng)成了,身體就會變得十分虛弱,骨頭也脆的一捏就碎,他們猶如寒風(fēng)中茍延殘喘的燭火,好像頃刻之間就會人死燈滅。 燒制瓷器的時候,莊兵會將這些藥罐子一同推入火中,將他們的身形魂魄化在瓷器中,他們的血液猶如膠脂,將瓷器裝點的光亮平滑,只是這樣制成的瓷器,不單單是裝飾之物,更多的,是一種邪祟,用于營造兇煞之氣。 第53章 河界么 屋內(nèi)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頓時覺得記憶里那座堆滿了死人的山, 充滿了詭秘的氣息。 “還有呢?”寒敬之抓緊蕭夙機, 就好像能透過時空抓住多年以前的蕭夙機,將他從那種孤立無援的,恐怖的境地拉出來。 蕭夙機自己倒是沒什么大反應(yīng),仿佛在聽別人的故事, 反正他也記不太清了。 “斂血山莊究竟為誰辦事我也不清楚,只聽阮丹隨口提了一句, 上頭人, 至于叫什么名字, 武功多高, 我們一概不知曉。”黃粱老道渾身直抖,他本來就偏瘦弱,這次一凍算是傷筋動骨,沒個十天半月緩不回來。 魏道云趕緊補充道:“對, 其實我們最開始還猜測過是……是你, 但是后來就……” 寒敬之挑了挑眉,怎么所有人都覺得他應(yīng)該謀權(quán)篡位? “后來為什么不覺得是愛卿了?”蕭夙機突然感興趣起來。 魏道云咽了口口水,繼續(xù)道:“因為又一次, 阮丹好像很生氣, 他收到了那面的信,突然之間怒罵了一句,老不死的,我覺得霖王應(yīng)該……還沒老成那樣。” “什么信?”寒敬之覺得皇上的運氣的確像豆豆說的, 頗好,好像無論他做什么,總會有意外的收獲,就好像這一連串的事情就是為皇上設(shè)計的一樣,每走到一個地方,蕭夙機都能順利的踩到敵人堆里面去。 “額……好像是讓阮丹將他女兒的尸體送到河界,河界什么地方去。”魏道云也不太確定,說的含糊不清,因為阮丹就是隨口發(fā)泄,他也就一聽而過,根本沒過腦子,現(xiàn)如今為了救自己的命,這才絞盡腦汁的回憶起來。 大家均是一愣,沒想到又扯出了一個地方,河界,那不是歷代皇族齋戒的圣地么? “阮丹的女兒死了?”寒敬之心中一顫。 根據(jù)暗衛(wèi)的調(diào)查,阮丹的確是有個貌美如花的女兒,可是據(jù)江湖傳聞,他那個女兒是跟人私奔了,再也沒回來,怎么竟然死了,而且尸體就放在斂血山莊? 魏道云突然唾棄一聲:“呵,要說阮丹,真的是狼心狗肺,虎毒還不食子呢,他對自己女兒都能下得去手。” 有內(nèi)情? 不等寒敬之問下去,魏道云便知無不言起來:“多少年前了,山莊從周圍村子里招來好多個壯丁,說是修習(xí)學(xué)藝,還每月給例錢,其實就是挑揀著合適的練瓷器了。當(dāng)時有個長相俊美的小伙,好像是叫方錦吧,特別有練武天賦,光是邊干活邊看著莊丁練武,他都學(xué)了個七七八八。” 方錦! 難不成就是藤家村出去的那個方錦! 說不震驚那是假的,一抓到魏道云二人,似乎以前捕捉到的細(xì)枝末節(jié),都被一條無形的線穿了起來,越發(fā)清晰。 “反正他自己也感興趣,就偷偷學(xué),由于他家里也沒什么人了,他就把例錢給莊丁,跟人家換武功,莊丁們知道,反正這批人以后要被燒進(jìn)瓷器了,也樂得教他,卻沒想到,他的武功越來越高,莊丁們漸漸打不過他了。” 寒敬之心中一動,這種練武奇才,如果沒有身亡的話,現(xiàn)在一定大有可為,想要找他,反倒不是什么難事了。 “他就不滿足這些花拳繡腿了,想去阮丹房里偷秘籍,險些被阮丹發(fā)現(xiàn),正巧被路過的小姐看到了,阮紅姬心善人美,反正總是看不慣我們,她就把方錦給藏在了閨房里,還盜秘籍給方錦學(xué)。” 故事發(fā)展到現(xiàn)在,寒敬之也大致能猜測出后面的劇情了,方錦作為藤家村的人,一定又老實又善良,加上天分高人又長得好,阮紅姬便動心了,她一向看不起山莊里烏七八糟的莊客,卻又無法干預(yù)父親和哥哥做的事,所以她一直很苦悶,就會將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傾訴給方錦。 出身大家的漂亮小姐,對他癡心相待,方錦一定既感動又愛慕,一來二去,他從阮紅姬口中和自己不斷探查中發(fā)現(xiàn),斂血山莊根本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良善商人,而是一個兇狠殘暴的大賊窩,他想將阮紅姬帶走。 魏道云繼續(xù)道:“后來有人想用方錦來練瓷器了,給他水里兌了藥,卻被方錦看出來了,他殺了莊丁,在阮紅姬的幫助下逃了出去,可惜最后一刻,阮紅姬心軟了,她想留下規(guī)勸她父親不要再害人了,她第一次聽說用人煉瓷器就嚇壞了。” 寒敬之冷笑:“沒想到她一時的心軟卻害死了自己。” “阮丹也太狠了,他那時候不知道從哪里摸到做傀儡人偶的法子,為了讓阮紅姬不惹事,就用她做了第一個試驗品。”魏道云想到這里,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同屋里的人臉色也都變了,他們都是見過霍托的人,霍托恐怖的樣子還歷歷在目,更何況霍托已經(jīng)不是第一個被做成傀儡的人了,阮紅姬會變成什么樣? 不敢想象。 “做失敗了,我是看著阮紅姬咽氣的,阮丹連個眼淚都沒掉,最后還是阮猩猩給他meimei收的尸。”魏道云低著頭,神情中有些傷感。 “你還可憐上她了,你對自己的親弟弟不也沒留情么。”蔣一白冷笑。 魏道云的臉色變了。 “不用在我們面前演戲,你知道,你們現(xiàn)在是喪家之犬,連阮丹都被滅口了,你們還有活著的希望么?”蔣一白繼續(xù)刺激他。 魏道云和黃粱老道果然害怕起來,他們這次回山上,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死了,阮丹和阮猩猩的尸體都要凍僵了,他們就知道不好了,現(xiàn)在反倒是霖王這里,說不定能保住他們一條命,所以他們沒怎么掙扎就被抓來了,人家問什么說什么。 “只要不殺我們,讓我們做什么都行。”黃粱老道跪的膝蓋發(fā)麻,勉強睜開渾濁的眼,懇求道。 “對了,還有一件事。”魏道云故意頓了頓。 “說。”寒敬之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