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略萌_分節(jié)閱讀_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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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一白每日一翻白眼:“還是我去探吧。” 寒敬之抱著皇上奚落他:“你還是留下吧,說不定明天頭朝下冰就碎了呢,你還能去跟井神面對面。” 作者有話要說: 最后皇上贏了八十文錢,覺得拿著太累了,都送給了可憐的蔣一白大人。 第50章斂血山莊! 蕭夙機還沒有睡完午覺, 寒敬之就帶人匆匆回來了。 皇上迷迷糊糊的爬到寒敬之懷里, 仍然哈氣連天, 屋外窮冬烈風(fēng),他真是一點兒都不想從床上爬起來,就連摸到霖王身上冰涼的衣服,他也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皇上, 出事了。”寒敬之神色嚴峻,眉頭緊皺。 “啊?”蕭夙機總算睜開眼睛,用胳膊支起身子, 從瞌睡蟲的糾纏之中掙脫出來。 寒敬之揉揉蕭夙機的頭發(fā), 嘆息道:“斂血山莊完了。” 蕭夙機心中一驚,趕緊一咕嚕身坐了起來:“什么叫完了?” 現(xiàn)如今的斂血山莊, 大門緊閉,拴住大門的鐵鎖都掛著灰,大雪塵封了一切痕跡, 整座山上, 沒有一絲活人的氣息,寒敬之他們趕到的時候, 還有些詫異,生怕中了敵人的陷阱, 可真正進到山莊里面,才被眼前的慘象震驚了。 雪地里倒著的滿是凍僵的尸體,他們渾身掛著白霜,早已沒有了溫度, 大雪吞噬了他們最后一絲掙扎的痕跡,越往里面走,地上的尸體越多,他們的血rou好像干枯的樹枝,輕輕一踩便碎成幾塊。 那尸體也并不尋常,寒敬之看到他們的第一眼,便想起了徽州床上躺著的霍托,這里的人和霍托一樣,他們渾身發(fā)著烏青色,像是發(fā)糕一樣浮腫起來,他們的眼中掛滿了血絲,身體僵勁好似傀儡,走到正院,聚義廳有兩具尸體,血液凝固在他們胸前的長袍上,一年輕,一年邁,似乎是斂血山莊的主人,阮丹和阮猩猩。 寒敬之沒來由的一陣寒顫,他們原本以為,斂血山莊已經(jīng)是一個很大的幕后團伙,甚至是最核心人物,他們想要的無非是更高的江湖地位,更多的金錢儲備,現(xiàn)在看來他遠遠錯了,斂血山莊不過是幕后之人可以輕易拋棄的小卒,甚至這里的一切都可以不要,這里的人也可以立刻放棄,掐斷他們能獲得的所有線索。 這個人究竟是誰? 阮丹和阮猩猩是山莊里面唯二沒有變成傀儡人偶的死人,他們在意識清醒的時候被人殺了,或許他們做夢也沒想到,效忠的對象會反過來殺他們,以至于他們到死都是吃驚的睜著眼。 偌大的斂血山莊變成了一座活墳,這里或許有作惡多端的賊人,但更多的是從山下召集來的,什么都不懂的貧苦百姓,他們的家人還等著他們回去相會,他們的父母還盼著他們早日娶妻生子,但是一切都完了,他們化作一個個猙獰的尸體,被殘酷的凍死在冰天雪地里。 “我們還有線索么?”寒敬之有些迷茫的問大家。 屋子里一片靜默,所有人都失望的耷拉著腦袋,曾經(jīng)在邊疆廝殺的時候,何曾受過這等惡氣,竟然連對手的身影都抓不到。 “仔細想想,我們一定能找到線索的,起碼可以搜一搜斂血山莊,說不定能知道他們和袁清風(fēng)進行的是什么交易,那批瓷器又是怎么一回事。”蔣一白艱難的咽了口口水,企圖拯救眾人低迷的情緒。 寒敬之搖了搖頭:“除了空無一物的大廳,其余能藏東西的地方,不是被燒了,就是被砍塌了,對方也擔(dān)心被查出什么,所以干脆毀尸滅跡。” “愛卿,裴鈺不是說施蛋也和傀儡人偶有關(guān)么?”蕭夙機拽拽寒敬之的袖子。 寒敬之眼光一凜,嘆氣道:“我怎么忘了,趕緊飛鴿傳書,多派人保護施蛋的安全,希望還來得及。”就憑對方處處走在他們前面的高見,實在是讓人不敢確定施蛋的安全。 泰迪從屋外擠進來,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下雪天尤其喜歡跑到外面玩,仿佛身體里面有什么東西迫使他時刻興奮著,他這才在雪地里打了幾個滾出來,拍了拍袖子上的雪粒,吐著寒氣湊到火爐邊上。 “皇上和霖王殿下可找到魏道云了?”泰迪怯生生的問道。 畢竟他是為了霍托的事情才跟來的,將來肯定還是要回徽州的,要是霍托的家人問他,他擔(dān)心不好交代,即便救不了霍托,起碼把他的仇人抓去見官,不然他真是沒臉再回祖籍了。 泰迪一開口,突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蕭夙機攥緊了寒敬之的手:“有發(fā)現(xiàn)黃粱老道和魏道云的尸體么?” 寒敬之輕輕搖了搖頭,雖然山莊里面的人都變成了傀儡人偶,面目全非,但是他既沒有看到穿黃袍的道人,也沒有看到魏道云身材的人,況且山莊里的人早死多時,而魏道云和黃粱老道是在他們之前才趕到斂血山莊的,他們一定沒有出事,但是他們看到了山莊里的慘狀,知道情況有變,所以躲了起來。 是了! 這就是對方的破綻,對方有了漏網(wǎng)之魚,想必阮丹和阮猩猩并沒有來得及把這兩個人離開山莊的事情通秉,便被滅了口,而魏道云和黃粱老道中途回到莆田寨也純屬意外,他們得知魏道嗔在山莊興風(fēng)作怪,敗壞他們好不容易積累下來的家產(chǎn),還打著魏道云的旗號四處惹事,魏道云氣不過,這才帶著黃粱老道回去收拾那個敗家子,而在此之前,對方并不知道這件事。 莆田寨一事已經(jīng)過了那么久,對方有了察覺,一定會回莆田寨滅口,可惜那時候,魏道云和黃粱老道已經(jīng)不知所蹤了,所以對方也沒有得手,說不定滿天下的找他們呢。 為今之計是要趕緊將這兩個老東西揪出來,撬開他們的牙關(guān),畢竟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路可走了。 “斂血山莊上的事情,要不要跟村里人說?”蕭夙機有點可憐這一群姑娘們,他們有些是山上人的女兒,有些是山上人的少妻,每天都期盼著親人能夠早日回來,卻沒有想到,會是如今這副慘狀。 暗衛(wèi)們想起來給他們做飯吃的姑娘們,紛紛流下同情的淚水,這幫惡人坑誰不好,要坑貧苦的老百姓,這讓他們怎么忍心看那一個個希冀的眼神兒,在山上不小心踩到的,指不定就是誰的父親。 “先不說,起碼他們還能有個盼頭,等官府把斂血山莊查封了,再通知他們吧。”寒敬之道。 “還有一個人,那個曾經(jīng)跑出來的方錦,他沒有繼續(xù)待在村子里,一定是得罪了斂血山莊,他或許會知道什么。”蔣一白道。 寒敬之點點頭:“不錯,這個方錦很關(guān)鍵,只是他多年沒有回來了,人海茫茫,找起來也不容易,現(xiàn)在唯一的可能就是魏道云這二人了。” ****** 掌燈時分,蕭夙機裹著被子坐在床上發(fā)愣,寒敬之端著煤油燈擺在窗前,坐到床上將蕭夙機攬了過來,把下巴抵在皇上的肩頭,喃喃道:“想什么呢?” 蕭夙機歪過腦袋,沖寒敬之眨了眨眼:“愛卿,朕好想知道那些瓷器有什么用。” 寒敬之身子一僵,不由得緊張的攥了攥拳:“怎么又想起了不好的事?是冰洞的效果消失了么?” 蕭夙機搖了搖頭:“這次沒有那么嚇人,朕只是見過那些瓷器,宮里倒是有很多,朕還記得,它們非常漂亮,非常圓潤光滑,就像是嬌嫩的肌膚,雪白的皮rou,讓人愛不釋手。它們散發(fā)著淡淡的腥香,像是混合著青草的泥土的味道,可是聞過了以后,朕很容易變得急躁,甚至控制不住自己,原本沒想太多,可是現(xiàn)在看來……” “所以你以前喜怒無常,也是受了瓷器的影響?”寒敬之抓住蕭夙機的手,對方的手心都是汗,似乎在刻意控制自己的緊張。 “也不全是,朕不是很清楚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有些決定,好像一眨眼就過去了,然后再也沒在朕眼前出現(xiàn)過。”蕭夙機瞇著眼睛仔細回憶道。 “都過去了。”寒敬之揉了揉他手心的汗,不敢逼他回憶,皇上的記憶里已經(jīng)有很多常人無法理解的可怕的事情,既然已經(jīng)忘記了,那就是上天給的契機,永遠都不要再想起來,哪怕他們永遠要不知道幕后的人做了什么。 “朕那時候年級小,甚至不知道會有什么后果。”蕭夙機喃喃道。 “要是我一直沒離開就好了,要是我一直在你身邊就好了。”寒敬之心疼的不能自已。 蕭夙機堵住了寒敬之的嘴:“愛卿現(xiàn)在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