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略萌_分節(jié)閱讀_68
書迷正在閱讀:異世大陸任逍遙、上鋪每天都被下鋪氣吐血、卦象顯示,你我有命定姻緣[古穿今]、蟲族之再撩我咬你了、以大欺小、我在上鋪睡兄弟[ABO]、這個導(dǎo)演有毒、夕陽紅[大叔攻&大叔受]、殺帝的閃婚愛人、誰比誰會演
蠟油有種刺鼻的氣味兒,比爐火的炭焦更甚,這村子的環(huán)境到底是比大家想的還要惡劣。 村長抿了抿嘴唇,先是嘆了一口氣,在炕邊輕輕磕了磕手里的煙斗,他借著蠟燭的火光點燃,這才娓娓道來。 “村里窮,年輕人這才出去賺錢。大概十多年前吧,渺然峰上一個山莊,大概是個挺了不起的地方,我們鄉(xiāng)下人也不懂,總之他們派人來招人,說是去當(dāng)學(xué)徒和仆役,資質(zhì)好的還能成為山莊的弟子,一個月給不少錢,但是只要年輕男人,大家想著這是好事,反正男人們在家里種地也沒什么出息,倒不如去江湖上混混,萬一能闖蕩出去,還能給老婆孩子好日子?!?/br> 寒敬之點了點頭,這么說的確沒錯,有些江湖門派,如果不是廣負盛名的,基本沒有人主動去學(xué)藝,所以便在鄉(xiāng)下找些老實肯干的,既方便又好控制。 “大家伙都去了么?”蔣一白問道。 村長搖了搖頭:“當(dāng)然沒有,大家都不是很相信這種好事兒,都膽子大的幾個去了,一個月后回來都興致勃勃的,也拿了不少錢給家里,在村子里說了山莊有多好,莊主是個大俠客,少莊主也是少年英雄,莊里的小姐更是貌美如花,總是說的像世外桃源似的,大家都心動了,于是村里的壯漢都跟著走了?!?/br> “然后就出了事兒?”寒敬之疑惑。 村長吐出煙圈,琢磨了一下,猶豫道:“也不算是出了事兒,就是之后他們很久都沒有回來,即便回來也是扔下錢匆匆趕回去,漸漸的,這也有好幾年沒回來了吧,村里人想去找,但是人家山莊不讓啊,不是莊里人不讓進,所以村里的姑娘們都剩下了,連以前成了婚的,都像是守寡一樣?!?/br> 這么說就奇怪了,既然是找學(xué)徒,為何不讓人家回家呢?難不成是怕這些人帶些山莊的秘密出來? 村長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一拍腦袋:“對了,早些年有個小伙子突然回來了,但是看著古怪的很,他對我說,以后千萬不要讓村里人再進山莊了,我問他為啥,他也不說,沒過幾天突然就消失了,把我給嚇壞了,村里人也就不敢上山了,只是這么些年了,山莊給村里的錢就沒斷過,哦就這個月還遲遲沒送到?!?/br> 寒敬之挑了挑眉,問道:“這小伙子叫什么?” 村長趕忙答道:“叫方錦。” 眾人一聽都有些失落,江湖上沒有方錦這個人物,想必這么多年過去了,早就不知道他在哪里了,這或許是唯一一個知道山莊內(nèi)情并且逃出來的村里人。 “這個月的錢怎么斷了?”蕭夙機的關(guān)注點從來不跟大家是一個方向,他就只關(guān)注他感興趣的事情,比如吃,比如錢,比如花花。 “不知道啊,原本頭十天就應(yīng)該送錢來了,可是這個月到現(xiàn)在都沒聲,前兩天還來了兩個進山莊的人,我們托他們問一聲,也沒信兒呢?!按彘L有些焦躁,猛地吸了幾口煙,嗆得狠咳了幾聲。 “兩個人?”眾人一聽心中一動。 “長什么樣子?”寒敬之問道。 “一個黃袍老道,還有一個挺兇的,說話甕聲甕氣的,一直縮在馬車?yán)??!贝彘L回憶道。 黃粱老道和魏道云! 怪不得村口有馬車痕跡,原來這兩個人也往斂血山莊來了,竟然只比他們早幾日。 只是這倆人到了山莊,恐怕斂血山莊上的人便有了準(zhǔn)備,想打他們個措手不及是不可能了。 村長抽完了一袋煙,有些遺憾的放下了煙袋,從燒熱的炕上蹦下來,總結(jié)道:“井神一定會保佑我們村里平安的,你們早些歇息吧,要是去北極嚴(yán)寒之地,我勸你們還是躲過冬天,不然太冷了,生意也不好做?!?/br> “多謝。”寒敬之拱手。 村長穿上棉鞋晃晃悠悠走了。 蔣一白看了寒敬之一眼,突然嚴(yán)肅道:“寒兄,我覺得我們還是去找找那個井神,我總覺得這井底下一定別有洞天?!?/br> 寒敬之點頭:“我也這么想,而且很可能井神還跟斂血山莊有什么聯(lián)系?!?/br> 蕭夙機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可是現(xiàn)在是冬天,水井里要凍死人了。” 蔣一白一笑:“皇上,臣的功夫可不是白練的,若說暗衛(wèi)們不行,但我和寒兄肯定可以,只是寒兄現(xiàn)在有孕在身,不便行動……” 寒敬之扔了個枕頭過去:“滾蛋!” 蔣一白從包里掏出酒壺,打開蓋子給自己灌了幾口,覺得一股熱流順著脖子一直滑到肚子里,辛辣的滋味還在口中留戀,他一瞇眼,飛身躍出了房。 不一會兒村長蹬蹬蹬的跑了回來,敲了敲門板:“忘記跟你們說了,要是用水的話,去后院房內(nèi)的水缸里,村里的井都凍上了,水都是姑娘們?nèi)ゴ逋夂永锎虻??!?/br> 眾人一陣靜默,后來還是蕭夙機打破了沉默:“井里的冰用拳頭或者腦袋能砸破么?” 村長趕緊搖頭:“必須不能??!大錘子都砸不破!” 作者有話要說: 蔣一白: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選擇不跟皇上出巡。 第49章每天都想和霖王絕交! 寒風(fēng)簌簌的吹刮, 卷的樹枝咯吱吱作響, 黑夜里總有些突兀的聲響傳來, 或許是野貓野狗踩斷了冰棱,或許是積雪壓斷了脆枝,也或許是別的什么。 守衛(wèi)森嚴(yán)的汴州城此刻已經(jīng)沒入了黑暗,只有打更的更夫和巡邏的衛(wèi)兵手里還提著燈籠, 幽暗的黃色光點一突一突,仿佛在吹刮中隨時都會熄滅,他們嚴(yán)絲合縫的捂住了口鼻, 還是能感覺到雪粒拍打在眼睛上, 刮的人骨rou生疼。 雪地上留下一串串未被凍僵的腳印,風(fēng)潮一過, 原本的痕跡便煙消云散不復(fù)存在,任誰也不知道,這條路誰走過。 黑衣人小心的推開城東柳芳圓煎餅鋪的房門, 向四周看看, 發(fā)現(xiàn)沒有巡邏的衛(wèi)兵,這才將門合上, 急匆匆的往院子里跑。 賣煎餅的劉大娘從床前摸起褂子,又從枕頭底下抽出了一把匕首, 悄無聲息的坐在了床上,像是羅剎鬼一般等著來人推門而入。 “啊啊?!焙谝氯松ひ羯硢〉?。 劉大娘一聽到熟悉的聲音,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將手中的匕首扔下, 仔仔細細將衣服穿好。 “都這么晚了,你來干什么?”她走下床,摸到了桌子,用火折子點燃一根蠟燭,星點的火光由小到大,明黃色的光暈照亮了來人的臉。 來人是個老年人,臉上帶著深刻的褶皺,彎曲的紋路像是游蛇一般爬滿了他的臉,他的手心帶著厚重的繭子,就連背也微微有些駝,他的一雙眼睛微微發(fā)著渾濁的黃,凝視著劉大娘。 “你干什么?”劉大娘心中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只覺得右眼皮突突直跳,她性子有些急,恨不得讓面前的啞巴一口氣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 可啞巴就是啞巴,啞巴還是用茶壺倒了一杯隔夜的涼茶,然后用手指沾著杯中的茶水,在木桌上一筆一劃的寫道:“我辦砸了,有兩個漏網(wǎng)之魚?!?/br> 啞巴手下的力道很重,恨不得將桌子桶出幾個洞來,桌子腿摩擦著地磚發(fā)出吱吱的刺耳的響聲。 劉大娘屏息凝神,小聲問道:“誰?” 啞巴看了她一眼,又繼續(xù)寫道:“黃粱老道,魏道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