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略萌_分節閱讀_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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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道嗔咽了口口水,嬉笑道:“霖王殿下,我餓了,我已經好久沒有吃過好飯,也沒有在流云泉里泡過了,一時之間什么都想不起來,不如等我......” 寒敬之輕輕一笑,硬生生擰斷了魏道嗔的手臂,魏道嗔頓時鬼哭狼嚎,抱著手臂就地翻滾,疼的滿頭冒汗,被擰斷了骨頭的手臂腫成紅彤彤的大饅頭,只剩下一層表皮連著。 “現在能想起來了么?” 蕭夙機被霖王突然的發狠嚇得一抖,從來不知道愛卿會這么對待人質,這位百姓的確是很可憐啊,朕還想給他拿吃的來著。 “能能能嗷......”魏道嗔哭賴賴道。 “那就說吧?!焙粗诳恳紊?,似笑非笑,看向魏道嗔的目光就像看一個死人。 “魏道云前段時間,認了個什么血主,我不知道那是誰,但是魏道云很聽那人的吩咐,他看不起我,也不跟我說,只知道他和黃粱老道是要跟著那個人干大事的,前段時間他們一起去了碧洲,說是替血主效力,他不在的時候,我就裝作他做了點兒......事兒,魏道云回來之后生氣,就挑了我的手腳筋,將我扔在了地下,實在是太無情了,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親手殺了他!”魏道嗔咬牙切齒的發誓,這會兒又像個睚眥必報的壯士了。 “你這幅樣子還想著報仇?還不如把這件事交給我們,比如說一說魏道云可能會去哪兒?!笔Y一白不耐道,他其實比寒敬之還沒有耐心,其實剛才寒敬之擰斷魏道嗔手臂的時候,蔣一白馬上都要踹上去了。 “他肯定是去碧洲??!他那個血主總是讓他去碧洲,有一次我偷偷的聽了他們說話,說是碧洲要干大事呢!”魏道云咬牙忍著疼,不敢在寒敬之面前?;^,他知道,寒敬之是真的會殺了他的。 “那魏道云和斂血山莊有什么瓜葛?”寒敬之問出口。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沒聽說什么斂血山莊?!蔽旱类辽l抖。 寒敬之與蔣一白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失望,看來一切線索還是指向斂血山莊,要等到碧洲才能解決這件事了。 “通知官府,將莆田寨抄了吧,這些人該怎么安頓就怎么安頓,這個和尚,按律處置,魏道嗔已經是個廢人了,讓他帶著找出莆田寨的珠寶,分給百姓,至于這個人,以前做過什么錯事就從輕處罰吧?!焙粗愿赖?。 莆田寨偌大的家產被扔在了這里,寒敬之等人在此處稍作休整,總算收拾包裹再次出發,莆田寨發生的事被寒敬之給壓了下來,他們的行蹤不想暴露,就不能讓人將消息傳出去,當地的官府一看是霖王殿下和皇上,嚇得無可無不可,趕緊用盡所有的人力控制莆田寨的賊,以至于最鄰近的落水口都沒收到消息。 路邊枝葉發黃,倦倦的卷成桶狀,樹上爬滿了深深的溝壑,地上的碎沙被風吹著拍打在樹木上,發出刷刷的聲響,好似一個緩緩走來的人,向落水口的方向走去,土地開始發紅,赫然出現的斷層里夾雜著堅硬的石塊。 再往前走,便要走進大山脈的深處了。 落水口的門主受到了上三門的鎮壓,不敢對這隊人動什么歪心思,趕緊接待他們進門,誠惶誠恐。 蕭夙機對新的地盤異常有興趣,東看看西看看,后來發現,這地方真的不及莆田寨,落水口的門主沒什么遠大志向,靠山吃山,在上三門的壓迫下又不敢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兒,過得異常憋屈。 “愛卿喜歡這個地方么?”蕭夙機在亭子里來回轉圈,伸腳踩了踩輕輕凝結的碎冰。 “一般吧?!焙粗∈捹頇C的手,防止他一不小心栽進去。 “邊關是什么樣子的?”蕭夙機眨著眼睛問道。 “邊關啊......”寒敬之瞇著眼睛回憶道,“邊關很苦,尤其是敬陽軍沒到的時候,百姓很多年沒有見過蔬菜了,是地里種不出蔬菜,因為泥土是咸的,種出來的菜活不了。當然rou也沒有多少,因為牲畜也要吃草的,所以百姓們有了rou,都放在門外曬成干,這樣一塊rou就可以吃好久,他們有時候受不了,就去求我們軍隊,想要幫忙干活換糧食吃,但是軍隊也幫不了太多忙,還好......霖王府的很多門客非常有才華,跟著一起去了邊疆,幫著當地的百姓種地,織布,漸漸改善他們的生活,可惜......跟皇都還是沒法比的?!?/br> “愛卿當初為什么去邊疆了呢?是朕讓你去的么?為什么朕一點都不記得了?!笔捹頇C回頭摸著寒敬之的臉,有些心疼。 寒敬之一時語塞,不由得回憶起自己尚且年少的時候。 父王有一天回到府上,不由得長吁短嘆,寒敬之默默看著,知道父王是為了什么事情發愁。 那時候是蕭夙機剛即位不久,新君上任三把火,蕭夙機雷厲風行,直接懲治了兩個直言進諫絲毫不給他面子的老臣,所有為老臣求情的人,都被蕭夙機無情斥責,甚至罰了俸祿。 寒敬之的父親正是其中的一個,他倒不是心疼這點錢,只是蕭夙機的表現,讓整個朝廷都惶惶不安。 當時寒敬之的父親說,皇上的目光狠戾不似孩童。 寒敬之當時只是個小王爺,不需要上朝,對蕭夙機并沒有什么印象,但是父親的話讓他對這個皇上充滿了排斥,心中甚至充滿了不安。 果然沒有多久,寒敬之的父親就被罷免了,名義上的世襲,實際就是罷免,因為寒敬之的父親勢力太大了,功勞也太大了,寒敬之清楚的很,他當時堵了一口氣,強迫自己也要像父親一樣,軍功赫赫,天下無雙。 他在北苗戰場上的確做到了,他斬殺了足夠多的敵將,他俘虜了足夠多的悍兵,他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在朝廷上成了新的支柱。 蕭夙機一紙詔書將他送去了邊關,讓他永遠不再有進汴州的自由,他原來對這個皇上極度失望,可卻從來沒有想過謀反。 到后來他真的想要謀反了,也不顧圣旨的進汴了,才發現一切都變了,蕭夙機變了,漸漸地他也變了,現在細想當初的事,實在是疑點頗多,蕭夙機自小并沒有表現出極端的暴戾和狂躁,為什么一登基就顯現出來了呢? 還有蕭夙機的夢,蕭夙機看到的扎入自己大腿的針,他被廢的武功,仿佛是一個巨大的陰謀包裹著這個大祁,這個陰謀綿延是十年的時間,從蕭夙機出生的那一刻便開始了。 他輕輕摸了摸蕭夙機的頭,柔聲道:“總要有人去邊關,我很慶幸那個人是我?!毙液脹]有早遇到你,沒有在我最嫉惡如仇的時候,遇到暴虐無情的你,不如我們之間的結局,可能是另一種結果了。 “愛卿我以前是不是很討厭?”蕭夙機皺著眉頭,顯然最近想起的事情越來越多了。 寒敬之搖頭:“沒有,百姓都很喜歡你,皇上積極賑災,剿滅賊患,還能將心比心,感念百姓之苦,你是個很好的皇上?!?/br> “愛卿這么說,是不是又想親親了?”蕭夙機狡黠的在寒敬之嘴上啵了一下。 寒敬之知道蕭夙機不會像自己想的那般復雜,只能笑著搖搖頭,單手扣住蕭夙機的后腦,加深了這個吻,舌尖靈活的滑進蕭夙機的口腔,細細的品嘗甘甜的津液,隨著蕭夙機的舌頭上下攪動,吻得皇上嘴唇亮晶晶,呼吸急促起來。 “皇上,臣喜歡你?!焙粗?,恨不得將皇上整個吞到肚子里,他的手指輕輕繞著蕭夙機的青絲,鼻翼縈繞著小皇帝身上淡淡的奶香味兒。 夜晚,落水口的幾個門主副門主苦逼的搬來小板凳,圍著石桌坐成一圈,每人手里握著一把牌,在嚴寒中瑟瑟發抖的斗地主。 門主們的辛酸簡直要淹了整個寨子,這群人真是討命來的,大冷天的為何非要在門外斗地主?你們習慣我們不習慣啊!上三門的人果然難伺候,尤其是那個叫做嗯哈嘿的暗衛,還能更垃圾一點么?每次都出四個二帶倆王,你不輸誰輸? 要命的是我們還不敢贏這群大爺們,一旦贏了他們就要哭唧唧說沒有錢給霖王殿下燒紙了,真是十分可怕,為了輸給那個斗地主暗衛,我們也是絞盡腦汁,紛紛學會了四個二帶倆王的打法! 第二天早晨,暗衛們歡天喜地的捧著門主們輸掉的銀子,恭喜斗地主黑洞終于碰到了比他還要黑洞的大門主和二門主。 寒敬之打著哈欠將蕭夙機喊起床,就看到餐桌上一群門主們黑著眼圈,無精打采的喝豆汁。 “各位門主們?!焙粗p咳道。 “霖王殿下早上好?!贝箝T主蔫蔫的。 “我們今日就準備啟程了,叨擾各位了?!焙粗蜌獾馈?/br> 幾位門主險些當場痛哭出聲,一大早就聽到這么振奮人心的消息么?這是上天對我們落水口的眷顧啊!我們都懷疑是昨天沒睡好今天聽錯了,紛紛準備明天打包回娘家躲幾天,看來這下是不用了,霖王殿下也瞬間順眼了許多! “霖王殿下說的可是真的?”大門主謹慎的確認一下。 寒敬之知道他們被暗衛折騰的夠嗆,故意開玩笑:“幾位門主要是不舍得,我們也可以多呆幾日,正巧大家都非常投緣?!?/br> 大門主拼命控制住自己想要拒絕的手,從牙縫里擠出來一句:“求之不得啊,霖王殿下多留幾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