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略萌_分節閱讀_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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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差不多。”寒敬之不知該如何解釋門派和落草為寇的山大王之間的區別,總之他對這兩個門派又沒有什么好感,皇上愛怎么想便隨他。 “朕可以去看看么?”實在是萬分好奇,據說山大王下山劫財的時候都要念一段順口溜,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最好不要。”寒敬之輕微皺了皺眉,凡事只怕萬一,雖然他會拼盡全力保護皇上的安全,但是將一國之君拉入賊窩,總是不太妥當。 蔣一白倒是與寒敬之想的不同,他細細算了算到普陀山的天數,對寒敬之道:“距離普陀山大約要一月的路程,期間我們只能在饒城修整一段,難不成二十多天都讓皇上風餐露宿么?我相信以我們在武林中的身份,這兩個地方也不會怎么樣,反正皇上微服出巡的消息還不會傳到如此偏僻的地方來,我們姑且讓圣上隱瞞身份,大可不必擔心。” 寒敬之知道蔣一白說的有道理,再怎么樣都不如住在有人煙的地方更舒心,現在天氣越來越冷了,皇上長久待在野外,說不定又染上風寒,沒有城中的好郎中,那可真是有些棘手,如此一來,便要先行讓人去莆田寨和落水口打招呼,好在霖王府的暗衛遍布各地,這到沒什么難處。 “那就要萬分小心,最好不要暴露皇上的身份。”寒敬之警告道。 周遭人齊齊點頭,保證絕不說出皇上的身份,就連跟在一邊的泰迪也鄭重的點了點頭,他對蕭夙機有種莫名的好感,即便知道這個人是皇上,但總覺得,他和蕭夙機之間的關系又不單單是草民和皇上的關系,可具體是什么,他又完全不知道,只是藏在自己背面的那個人,很信賴蕭夙機,非常非常信賴,這種信賴在他以往的生命中還從未遇到。 蕭夙機覺得有種探險的快樂,于是便趁熱打鐵的問道:“那朕用什么身份?” 寒敬之微笑,緊了緊蕭夙機的袍子,輕聲道:“黃少爺想用什么身份?” “那……那朕□□卿的男寵吧!”蕭夙機眼睛眨呀眨,絲毫沒有羞澀或是不好意思,仿佛從一個皇上淪落為男寵,也是非常自豪的一件事。 寒敬之:“……” 豆豆:“……”出息!你就這點出息!還能不能好了,這么喜歡撩漢,說好的滿篇H呢大馬哈魚大大! 泰迪:“男……男寵?”什么東西?是……那種像小姑娘一樣被抱的男孩么? 蔣一白臉上僵了片刻,為了緩解尷尬,突然爽朗的笑出了聲:“哈!哈!皇上真是幽默……” 蕭夙機心安理得:“既然蔣愛卿也覺得不錯,那就這么決定了!” 蔣一白滿臉疑問,他什么時候覺得不錯了,難道不是非常離譜么?雖然皇上和寒兄兩情相悅,情比金堅,但你畢竟是皇上啊!要不要這么沒追求啊! “別鬧。”寒敬之彈了彈蕭夙機的鼻尖,這么稱呼蕭夙機,他可不舍得。 “王爺~~~~”蕭夙機嬌羞的貼在寒敬之身上,似乎一瞬間就弱柳扶風了起來,再加上他一張粉嫩漂亮的臉蛋,倒是沒有半分違和,好像這么精致的人就該是這般婉轉嬌柔,乖巧服帖。 寒敬之只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酥了,也不知是好笑還是好氣,竟然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默默的環住努力演戲的皇上。 “怎么樣怎么樣?到底像不像頭牌花魁?”蕭夙機直起身子,特別渴望認可,他在宮里聽過戲,唱戲的男子飾演過落魄的花魁,那身段那曼妙,小小的蕭夙機倒是記在了心里。 蔣一白無語抬頭,這讓他怎么說,稱贊皇上比花魁還美?這是找死呢吧,但皇上這明顯就是在求表揚啊!真是好捉急,我一個堂堂的狀元最近越發無話可說了,難道和丞相大人的境界就差的如此之遠? “像!非常美!特別好!”泰迪熱烈鼓掌,他一個從小要飯的,沒有什么文化,也沒人教育他,但是看人眼色的本事倒是學了個通透,他知道蕭夙機渴望表揚,便趕緊吹捧了一番! “越來越胡鬧了,不許學了。”寒敬之拽過蕭夙機,嫻熟的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表示自己的不滿。 雖然隔著厚厚的袍子一點都不疼,但是敏銳的皇上還是感覺到了一絲未來家暴的危機感!愛卿真是十分陰情難測,就好像是小姑娘一樣,讓人完全猜不透心思,莫不是當初那個算命先生算的對,愛卿原本應該是個女孩子? 于是蕭夙機默默的低下了頭,企圖從寒敬之厚厚的衣袍和褻褲上看到里面蟄伏的那什么東西,結果很失望的沒有看到。 “時辰不早了,皇上,我們趕緊走吧。”豆豆催促道,古代不比現代,不僅僅是交通不發達,那些是做吃食的,在□□點之后也都關了門,到時候就是想找地方吃飯都難了,更何況出了汴州,又是往偏僻的山路走,很難再找到什么繁華的城鎮,到時候還不一定怎么樣呢,說不定連一家夠檔次的客棧都沒有。 “出發!”斗地主黑洞暗衛一甩鞭子,兩匹馬趕緊加快了腳步,馬車在官道上滴溜溜的跑著,車內坐著霖王,皇上,蔣一白,豆豆和泰迪。 之所以太史令大人和霖王都沒有騎馬,是為了詢問泰迪,關于霍托變成傀儡人偶一事,畢竟這才是當事人,最了解當時發生了什么。 泰迪瞇著眼睛仔細回憶著。 “我們到了碧洲以后,饑荒已經有段時間了,大街上有些搶東西和換吃的的人,特別可憐,不過令人費解的是,死人并沒有我們想象的那么多,或許是官府的反應夠快吧,也可能是糧倉里的糧食充足,我們同行的小哥哥們就有些失望,哦,霍托尤其失望,這里面他家里條件最不好。” 按照時間推算,當時朝廷的糧食還沒有送到,周圍幾個州府都應接不暇,瓊州,靖州一向都是貧瘠之地,根本無力支援碧洲,這么說來,碧洲當時所謂的災荒,或許沒有當地知府上報的那么嚴重,也有可能發生災荒的只是少數幾個地方,被大肆渲染過了。 不過也不排除當地知府縣令以民為重,在沒接到朝廷通知的時候就開了糧倉接濟,及時緩解了災情。 幾人心中各有思量,姑且聽泰迪繼續說著。 “有位哥哥認識當地的一個大俠,那大俠介紹了一位名叫黃粱老道的神人,說是能控制死尸,將成千上萬的尸體驅起,聽從他的指揮,我們當然都覺得匪夷所思,那趕尸人就帶我們見識了一次,呵,真了不得,的確是能趕著尸體走呢。”泰迪佩服的砸了砸嘴。 “怎么說?”寒敬之皺眉,還從來沒聽說能將尸體叫起來的呢,難不成是黑白無常索命鬼么? “那天特別黑,我們就趴在土堆上遠遠的看著,黃粱老道的臉看不見,只知道他是個花白胡須的老人,穿著一身黃色的道袍,頭上還頂著一頂氈帽,他手握拂塵,對著地上搖了那么幾下,左手拿出個……大概是個鈴鐺,那鈴鐺聲音要是悅耳響亮,不過在黑天怪滲人的,鈴鐺響過之后,地上就開始有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我們親眼看到那些個尸體爬起來,晃晃悠悠的站在原地,卻沒有倒下,黃粱老道拿著鈴鐺在前面走,后面的十來個尸體就跟著慢慢走。”泰迪咽了口口水,顯然是有些后怕。 “你確定那些是尸體?”蔣一白自認讀的書不少,甚至一些野史和志怪小說他也有所研究,趕尸倒是早有其說,但事實上只是趕尸人背著尸體走,并不是能讓尸體猶如活人一般跟上去,這種畫面,想一想都覺得離譜。 “是尸體啊,那些尸體走路的姿勢特別怪,特別僵硬,似乎是不會打彎一樣,總之我們都覺得毛骨悚然。”泰迪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身后一股股的冒涼風,干這行干的久了,也都對鬼神有了一定抵抗力,但那天晚上還是把他嚇得夠嗆,如果尸體都能行動了,那和活人還有什么區別啊! “然后呢?”蕭夙機屏息凝神,緊張的吞咽口水。 “我不是說碧洲沒有那么多尸體嘛,所以大家都很掃興,因為即便學了厲害的趕尸術法,可沒有尸體可以趕啊,我有些害怕,另外幾位哥哥很懈怠,就只要霍托執意要跟那老道學,我們都可憐他是被錢逼的,但有幫不了他,那時候我們住在一個荒廢的祠堂里,霍托每晚子時出去學藝,具體是怎么學的,我們就真的不知道了。” 寒敬之對這位神奇的黃粱老道倒是充滿了興趣,江湖上沒聽說有這位神人,要么他就是招搖撞騙來變戲法的,要么就是用的假名號,但目前他更傾向于前一種,在碧洲跟尸體打交道的,能是什么江湖聞名的高人么? “后來霍托就真的學會了,黃粱老道把那個鈴鐺也給了他,霍托就發了大財了。”泰迪現在說起來倒是一點兒也不羨慕,反而有些后怕,和變成這樣子相比,他寧愿沒什么錢。 蕭夙機歪著頭疑惑:“你不是說碧洲沒有那么多尸體么?”這樣怎么能發大財? 泰迪一拍腦袋:“對啊,說來也奇怪,明明碧洲沒有那么多尸體,但是霍托總是能招來很多,我們都當他運氣好,只能眼饞,后來央求霍托捎上我們,也拿個勞苦費,霍托還有些猶豫。” 蔣一白皺了皺眉,忽問道:“你能不能想想他為什么猶豫?是怕你們看到什么,還是不想讓你們一同分錢?” 泰迪搖搖頭:“有幾個大哥原也是以為霍托忘本,不想提攜兄弟們,所以每日無所事事就對霍托冷嘲熱諷,說他不顧及情面,沒有義氣,明明是讓官府多花錢,他也不愿意。霍托突然急了,說他不是那種人,但帶著大家一起去真的不合適。那幾位大哥才聽不進去他的解釋,紛紛揚言還不如斷交,霍托沒辦法,突然就同意了。” “是不是有很多要求?”寒敬之冷靜道。 “對,有很多要求,因為沒有那么多尸體,如果這些人一起去的話,霍托就需要更多的尸體,他跟我們說,他要去找尸體,我們不許跟著他,在趕尸的路上不要多說話,否則會驚嚇到尸體,他要將尸體運到很遠的一座山底下,讓尸體有更好的歸宿,而不會將他們掩埋,對于這一點,不許質疑,不許往外說。” “那座山便是渺然峰嘍。”寒敬之微微坐直身體,將蕭夙機往自己懷里摟了摟,渺然峰斂血山莊與皇上被行刺一事有著莫大的聯系,更與袁清風之死息息相關,那些交易的瓷器到底送往了何處,有多少官員參與其中,恐怕只有斂血山莊可以解答了。 “正是,我們隨著大批尸隊往渺然峰趕,路上按耐不住寂寞,幾個哥哥就小聲聊起了天,這說話聲一響,那周遭的尸群便有些sao動,把我們嚇了一跳,霍托突然氣急敗壞的沖過來,狠狠的推了說話的大哥一把,然后沖到尸群里面晃動鈴鐺,嘴里還念念有詞,那些尸體手舞足蹈,像是不想被控制,霍托就是在這個時候,不小心被一個女尸體的長指甲劃到,流了血。”泰迪想到,便輕輕一哆嗦。 在座的人都沒有當場經歷那件事,可聽泰迪的講述仍是覺得周身涼颼颼的,這里面除了蕭夙機和豆豆以外,都見過那猙獰恐怖的傀儡人偶,想到被尸體輕輕劃到,便會變成那副樣子,這些尸體到底是有多么古怪。 “愛卿能救治霍托么?”蕭夙機拽了拽寒敬之的袖子,他覺得寒敬之抱著自己的手臂突然緊了緊,把他鎖的牢牢地,像是害怕丟掉心愛物件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