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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皇城之外在線閱讀 - 皇城之外_分節閱讀_13

皇城之外_分節閱讀_13

    景眳朔四下打量了起來。該說真不愧是醫者世家嗎,屋里除了各式各樣的草藥標本和藥劑以外,就只剩下了醫學相關的書籍。

    “這里的書,”姚枂嵐隨手取下一本,“很多都是古籍孤本,是從祖先那里傳下來的。我家被滅門,書能保留下來,實在是一件幸事。”

    景君奚失聲叫道:“滅門?”他還想問什么,景眳朔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姚枂嵐垂下眼。陽光透進來,打在他長長的睫毛上,竟顯得有些虛幻了:“謝謝。”

    “你對我,不必如此客氣。”景眳朔別過頭,不愿過多地直視。

    “枂嵐哥哥!”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響起,接著是一個穿著白色衣裙的少女撲了過來,“終于回來了!”

    “啊,我回來了。”姚枂嵐伸手抱住白衣少女,“我回來了。”

    白衣少女一下子哭了起來:“哥哥,嗚,好哥哥,想我了沒有?”

    姚枂嵐維持著如水的微笑,撩起少女耳邊的碎發,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好meimei,我想死你了!”

    這一句話,音調高了八分。是平時姚枂嵐用來揶揄別人的語氣。

    “這是我的meimei,”姚枂嵐自豪地把白衣少女介紹給兩人,“姚黛月。”

    “也是‘月’嗎。”景君奚上前一步,“黛月jiejie,我是景君奚。”

    姚黛月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看到景君奚很是歡喜,抹干了眼淚,在他面前蹲下:“我是姚黛月。”

    景眳朔把景君奚從她跟前拉開了些許:“景眳朔。”

    “啊。”姚黛月站起身來,“你就是那個老和哥哥作對的瑾淵王對不對?怎么會和我哥哥在一起的?”

    “沒什么。”姚枂嵐想把姚黛月拉回來,但她并不領情,“現在我們是朋友。”

    “朋友?”姚黛月歪了歪腦袋,重復了一遍。

    景眳朔心里微訝。姚黛月和姚枂嵐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出來的,不過比姚枂嵐小了幾歲,這么看來就像少年時期的姚枂嵐。若是非要說有什么不同的話,就是姚枂嵐的雙眸黑白分明,姚黛月的瞳色卻要淺上一些,呈現出淡淡的褐色。

    “黛月的眼睛,和母親長得一模一樣。”猜到他在想什么,姚枂嵐一只手覆上了姚黛月的眼睛,另一只手從自己的眉毛上刮過,“我的雙眼,則是接自父親。”

    “是嗎。”景眳朔答道。

    姚枂嵐順勢將姚黛月拉到懷里:“黛月,晚膳可準備好了?沒有的話,我與你一起去準備準備吧。”

    “好的,哥哥!”姚黛月愉快地抬起頭,“后山長了很多新的野菜呢。我對照了爹爹的手記,都是些味道上佳、藥用一流的植物呢!”

    “那我們這就一起去吧!”姚枂嵐拉住她的手,冰冷得不似活物。姚黛月忙抬頭打量姚枂嵐的神色。

    姚枂嵐卻像什么也沒有發覺,笑道:“嗯?”

    姚黛月擺擺手:“沒有。就是想多看看哥哥你的臉。”

    “兩位,隨意。”在踏出家門的一刻,姚枂嵐回頭道。嘴角上揚,神色卻無比悲愴。

    你到底怎么回事?景眳朔皺起了眉。從接近玖歌時開始,一直都很不正常。

    “真是個小狐貍精!”景君奚義憤填膺,“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對。”景眳朔答完,才察覺到不對勁,“你剛才說什么?”

    景君奚顫顫巍巍道:“沒,沒說什么啊。我只是說,姚黛月是個小狐貍精,竟然敢勾引姚公子!”

    “你個小屁孩。”景眳朔伸手拽起他的一只耳朵,“人家是兄妹,兄妹你懂不懂。”

    “疼疼疼,疼啊師父。”景君奚委屈地捂著被景眳朔拽著的地方,“我是幫你說的啊師父。你看你,都快望穿秋水了。想跟去就跟去嘛。”

    景眳朔不怒反笑:“好啊,景君奚,竟學著姚枂嵐亂用成語了啊?看我不打死你?”

    “救命啊,師父殺人啦!”

    于是,這一大一小兩人便在姚家大宅里玩著五六歲孩童玩的“你跑我追”游戲。畫面之慘烈,實在是無法描繪。

    “有個問題呢,”用晚膳的時候,姚黛月突然道,“因為沒想到哥哥會帶人來,所以干凈的房間不大夠的樣子。”

    姚枂嵐給姚黛月夾了一片竹筍:“你只留了兩間房嗎?”

    姚黛月點點頭:“怎么辦呢?不如哥哥和我住一間,王爺和小君奚一間?”

    景眳朔心中涌起了強烈的反對之意,姚枂嵐卻先開口了:“不。用完膳,我去收拾一間。我和王爺一間,君奚和你一人一間吧。”

    “什么嘛,”姚黛月嘟起嘴,“哥哥不愿和我一起嗎?明明小時候還一起洗過澡呢。”

    “怎么會?”姚枂嵐摸了摸她的臉頰,“我不和你睡,是因為你長大了。你以后要嫁人,只有那個你愛,并且愛你的人才能和你共枕。記著了嗎?”

    “哦。”姚黛月道,“嫁人啊。嫁人一點也不好玩,我只要哥哥就好。”

    “怎么這么說呢。”姚枂嵐放下碗筷,與姚黛月面對面,伸手捧起她的一綹長發,“會有一個值得你托付一生的人,挽起你的青絲,給你披上鮮紅的嫁衣,許你以不朽的承諾。等到你出嫁的那一天,你會是世間最美的女子。”

    “等到你出嫁了,哥哥也就放心了。”

    “既然哥哥這么說了,”姚黛月道,“我也沒辦法了。”

    姚枂嵐放下頭發,問景眳朔道:“王爺,沒意見吧?”說完,他極快地動了動唇:“拜托。”

    似乎是看懂了他的口型,似乎是因為聽出了他先前說話時若有若無的哭腔,景眳朔果斷地答道:“好。”

    ……不知不覺中,自己對姚枂嵐竟是有些縱容了。

    “說起來,”景君奚道,“你們兄妹做菜真的很好吃呢。”

    “哪里,”姚黛月咬著筷子,“煮飯做菜的時候,哥哥什么忙也沒有幫。哥哥這個木頭啊,只會采采藥治治病,要是沒有旁人看著,肯定連生活都不會!”

    “黛月,怎么這么說?”姚枂嵐難得的羞赧。

    景眳朔心道,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四人這一頓飯,吃了許久。待到各自回房時,月亮已升至高空了。

    “那么,死皮賴臉地和我一間房是要干什么?”景眳朔脫了外衫,翻身上床。也不管姚枂嵐有沒有上床的意思,很有涵養地給他留了半邊床。

    “也沒有死皮賴臉吧?”姚枂嵐苦笑,“還有,王爺,你隨便睡。我晚上從來不上床睡。”

    “從來不上床睡?”景眳朔瞪大了眼,“你怎么撐下去的?”

    “大仇未報,不能入眠。”姚枂嵐在屋內的角落坐下,“憑借著圣丹的作用,我每晚假寐數個時辰便足矣。”

    雖然有圣丹,但也不能這般死撐吧。景眳朔嘆了口氣:“所以,你是為了不讓meimei發現這點才到這里來的?”

    姚枂嵐搖搖頭:“非也。我在這里,是因為有事要告訴王爺。”

    “何事?”

    “咱們的行程,得多往后拖幾天了。”閃爍在姚枂嵐眼中的,正是景眳朔白日所見的悲愴。原來不是自己看錯。

    景眳朔扶額:“理由呢?”

    “眳朔,”姚枂嵐幾乎是癱在了椅子里,整個人說不出的萎靡不振,“我meimei,姚黛月她活不長了。”

    “怎么會?”景眳朔坐直了,“她還那么活潑亂跳。”

    姚枂嵐指了指右肩那被血染紅的布料:“我從進家門的那一刻起,一直都穿著這件衣服,但她卻從未問過我有關這傷的問題。”

    “從沒有?”景眳朔好像明白了什么,“你們獨處時也沒有?”

    “沒有。”姚枂嵐道,“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這意味著,她的雙目無法辨色。很有可能,她現在只能看到事物模糊的形狀。”

    “.…..”

    “而且,她的手很涼,”姚枂嵐把握過meimei的手放到唇前,“涼得透徹心扉。她這樣,不出一兩月,恐怕就會……”

    “是生了什么病?”景眳朔杵在原處,不敢動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眳朔。”姚枂嵐合上眼睛,“怎么突然就這樣了呢?我還沒有好好地待她,她怎么能就這樣離開?她怎么忍心?”

    “姚姚,”景眳朔突然生出一種走上前去抱抱他的沖動,“想哭的話,便哭吧。我不會嘲笑你的。”

    姚枂嵐自嘲地一笑:“阿景,你上次問我圣丹的副作用。我現在又想起一種來了。因為太久沒有想哭的感覺了,我都快忘了。”

    “因為這圣丹,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流出淚來。”

    ☆、第17章 兄妹

    “就是這樣。今生我欠黛月太多,已是不及還了。至少,我希望能親自為她送終。”姚枂嵐吹滅了燭燈,“希望王爺能諒解。若是實在趕時間,您可以先行一步。我一定會追上。”

    景眳朔翻了一個身,不去看他。胸口又悶又酸,景眳朔不知道這滋味為何,思來想去,竟是徹夜無眠。

    “那么,”姚枂嵐挽著姚黛月的手,兩人都戴著帷帽,“我帶meimei去城里逛逛。畢竟平日里黛月也沒什么機會進城。”

    “我們呢?”景君奚有點著急地問。

    景眳朔靠在門背上:“我們就在家里待著吧,君奚,你功課已經落了許多日了。”

    “啊——”景君奚失望地耷拉著走回景眳朔身邊。

    “不知道‘那位大人’離開城里沒有,你們去不會有危險嗎?”景眳朔用手指輕輕敲打著無痕的劍鞘。

    姚枂嵐并不吃驚:“你已經知道了嗎?”

    “嘛,多少猜到了些。”景眳朔道,“不過這并不意味著我相信你。”

    “我知道的。”姚枂嵐抬起手,讓景眳朔看到藏于袖中的弓箭,“謝謝你,眳朔。”

    景眳朔的耳朵動了動:“沒什么。你們快走吧。”

    “走吧,哥哥。”姚黛月貼上姚枂嵐的手臂。

    景君奚凝視著景眳朔的側臉,靈機一動,道:“啊,真好啊,我也想去城里玩。”

    景眳朔還看著兩人離去的方向,聽了他的話,也不多加思考,便應道:“嗯。”

    景君奚壞笑一下:“啊,真好啊,我也想像那樣陪在姚姚身邊。”

    “嗯。”

    “啊,真好啊,我也想抱抱姚姚啊。”

    “嗯。”

    “......”

    “......”

    “景君奚,”景眳朔收回目光,斯條慢理地挽起了袖子,“你就說你想怎么死吧。”

    “冤枉啊,師父。”景君奚撒腿就跑,“剛剛明明是你自己要回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