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難攻略游戲_分節(jié)閱讀_47
豐子期心想這么炫耀的語氣,你果然是個兄控,以及,我的精神力也就比你差一點,雖然不知道雙S是個什么概念,但是莫名地心里就多了股自信 “可惜那些任務(wù)都是機密,我不能告訴你” 豐子期想我知道那些機密也沒用啊,我才不想知道你有多吊炸天 郁長離頓了下,確定了豐子期沒有起什么小心思,才繼續(xù)說了下去 “本來一切都在好的方向發(fā)展,但是,那個東西突然出現(xiàn)了” “大哥當(dāng)時幫我擋住了攻擊,等我發(fā)現(xiàn)他開始不對勁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我只能裝出和他決裂的樣子,把他關(guān)進精神病院,我想慢慢喚醒大哥的意識,但是上頭已經(jīng)有了些懷疑,我只能讓他們對大哥進行監(jiān)控,后來我們抓住了那個東西,我就申請來這里做研究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沒有和上面匯報的?”豐子期下意識地問道,他覺得郁長離肯定會留一手,畢竟他不像是會完全受制于人的性格 沒有回答,郁長離只說自己想說的“上面差不多分成了兩派,一些人覺得應(yīng)該徹底消滅那些東西,另一些人覺得可以把那種東西作為一種新的治療手段,我只想負責(zé)研究,好安全地救下大哥,但是不可能一直隔岸觀火” “所以我支持徹底地利用那種東西,從那種東西身上得到了一點點回饋,說服他們能夠延長人的壽命,實驗才繼續(xù)了下來” “我的精神力夠強,但是那些實習(xí)生不是,所以,一開始的時候死了幾個人,大部分人被迷惑了,精神力受損,那個東西差點逃了,我在那個時候才知道,實驗的進行如果研究人員沒有強大的精神力,就必須頻繁地換人,以避免那個東西對人進行潛移默化的影響,而且,那個東西寄生的對象的身體強度也有要求…” 豐子期可以想象出來,郁長離曾經(jīng)經(jīng)過多么慘烈的事了,雖然很多血腥的畫面都被他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了,但是這并不妨礙他進行充分的想象,比如說,像之前那個張浩一樣,郁長離肯定是知道有人被寄生的,或許還殘存著意識,于是他用精神力入侵對方,結(jié)果如何不知,但是想到之前的張浩在郁長離認為已經(jīng)抹消了那個東西的精神力之后,還連聲慘叫都沒發(fā)出來就炸成了煙花,那血濺得,讓豐子期懷疑人生,然而郁長離還很淡定,一副預(yù)料之中的樣子,那么他可以想到,當(dāng)時的郁長離心底說不定懷揣著滿滿的希望,認為只有自己努力就可以救回大哥,結(jié)果很快現(xiàn)實就給了他一陣猛烈的沖擊,讓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在他面前炸開,那種滋味一定不好受吧,說不定郁長離還順便想到了他大哥炸成煙花的樣子,然后他還要冷靜地分析問題,得出實驗要頻繁換人和那個東西對寄生的身體的強度要求之類的結(jié)論,然后拿死物做實驗,一邊想要將無辜的傷亡降到最低,一邊要急切地想要得到結(jié)果 畢竟郁長憂的狀況就像個□□一樣壓在他的心底,難怪他那么拼命工作趕時間…其實,郁長離也夠狠的了,為了他哥一個人,拖了不知道多少個人下水,他手里沾了多少血,他心里估計很清楚吧,難怪他有時候能感覺到郁長離不小心傳遞過來的那種復(fù)雜的好像混雜著愧疚的心情,可是,愧疚能干什么用 “不久之后你就來了,然后,事情慢慢發(fā)展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我雖然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是…” 郁長離突然拿手背遮住了眼,好像是頭頂?shù)臒艄馓萄哿耍趾孟袷沁@遮住自己含淚的眼眶,好自欺欺人,當(dāng)然豐子期知道,郁長離的眼鏡干巴巴的,又酸又澀,就算想哭也沒有眼淚 “…想和做是不一樣的”郁長離嘆息著,似乎這樣就能發(fā)泄自己的心里的哀傷 豐子期沒有回應(yīng)他,他其實不想說風(fēng)涼話的,但是,從別人的角度來看,郁長離的行徑的確是不對 “一報還一報吧”豐子期也嘆了口氣,他覺得這個世界很讓人感到無力 “你看,你哥照顧你這么多年,換來你為他處心積慮的這些日子,你算計上面的人,想利用他們的野心滿足自己私人的想救大哥的愿望,所以他們也利用你,試圖通過你和那些實習(xí)生之類的人得到更長的壽命,那些無辜被牽扯進來實驗的人,無論生死,那個東西都給他們造成了影響,重則炸成煙花,輕則精神恍惚一段時間,好處就是,他們以及他們的家人,以后會比別人少奮斗很多年,在這里我不得不說一聲,你上頭的人出手這么大方,你怎么就一點不會享受,還用副作用那么難受的治療藥劑” “那是我自己配置的,可以輕微損壞我的身體,不被那個東西寄生” 郁長離忍不住打斷他 “好好,你厲害,你夠狠”豐子期無奈“我還要繼續(xù)說,比如那個張浩,表面上和你是好朋友,實際上還不知道怎么在背后給你捅刀子,雖然落到你的陷阱里了,你好像也準備充分了,結(jié)果還是功虧一簣,你不該因為急就拿他一個活人練手,像他那種人也不能太貪心,不然就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他死無全尸,你大哥也…” 豐子期自動隱去后面的話,說這么多,他其實就想告訴郁長離,你干了壞事,要好好去恕罪才是,別想一死了之,但是這么直白的話,豐子期覺得他現(xiàn)在說不出來 剛剛他們剛從精神病院后來,豐子期記得郁長離去的時候,就換掉了身上沾滿張浩血rou的白大褂,鞋子上還有幾滴濺上去的新鮮的血,豐子期本想提醒他一下,萬一那個在郁長憂身體里的東西喜歡血興奮了怎么辦,結(jié)果沒想到他完全不用擔(dān)心這個問題,因為郁長憂也炸了,在那個不小的封閉病房里,他炸開得很完美,把自己的血rou,糊在病房的每一處,很均勻,豐子期發(fā)誓他看不到原本純白的房間里有一點白色 現(xiàn)在回想起來,他還是渾身上下都毛骨悚然 作者有話要說: 豐子期:光是旁觀就很難受了… 郁長離:這就是報應(yīng)了… 系統(tǒng):沒有戲份的我默默地放下了手里的西瓜汁… 第32章 走了 這個世界稍稍有些反復(fù)無常,可能上一秒你還在天堂,下一秒你就落到了地獄,當(dāng)然,郁長離自認為他和天堂這個詞無關(guān),他只是一直在地獄門口打轉(zhuǎn)而已 郁長離在離開前線的時候心理狀況就不算好,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他會那么憤恨自己的無力,或許那是在他的心底一點點積累下來的吧,在被父親用看物品一樣的眼神打量時,在和大哥一起被其他小孩欺負時,在三弟被父親送走自己連多看一眼都做不到時,在大哥被迫放棄自己的音樂夢想而他在學(xué)院里還是個籍籍無名的小學(xué)員時,他仍記得,以前在學(xué)院里,他曾經(jīng)被人竊取過研究成果,還被反咬一口,曾經(jīng)在戰(zhàn)場上,他駕駛著機甲和對面那些密密麻麻鋪天蓋地的蟲子廝殺,沒想到會差點被身邊的戰(zhàn)友捅刀,還有一次,無意間他撞見了長大成人的三弟,冒失地上前打招呼,結(jié)果對方請他吃了顆槍子…他失去的,總是要比得到的多 郁長離早就明白了,身邊唯一可信的人是他大哥,唯一可靠的人是他自己,同時,多年的人生經(jīng)歷也告訴他,他要時刻做好失去一切的準備,沒有為什么,好像他本來就不該來到這個世上,所以早晚會一無所有 現(xiàn)在,身邊唯一可信的人沒有了,不就正好說明了這一點嗎,郁長離心想,還好他早就做好了準備,現(xiàn)在不至于失態(tài),還能繼續(xù)演下去,所以,在得到消息之后,他能冷靜地穩(wěn)步走進那家精神病院,然后,來到那條熟悉的長廊 那里已經(jīng)不復(fù)以往的安靜冷清,一些穿著特別制服的人來來往往,還有幾個醫(yī)生和護士被叫來問問題 郁長離隨意掃了幾眼,就看到了不少熟面孔,他的步伐不停,一直在那個病房門口才停下,與撲面而來的血腥味來了個親密接觸 “你們銷毀那些失敗的試驗品的時候,其實也是這樣吧,只不過清理得比較快一點罷了…” 身后不知道是誰在說話,郁長離愣愣的,眼睛一眨不眨,看到那么惡心的畫面竟然一點反胃的感覺都沒有,剛剛說話的那個負責(zé)此事的專員心里忍不住起了一些佩服,還有同情,看到自己的親人這樣死無全尸,承受能力稍微弱一點的人都會瘋了吧 郁長離沒瘋,沒哭沒叫,甚至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因為不能進去查看,他只是冷靜地觀察房間里的血rou “頭發(fā)呢?骨頭呢?” 郁長離聲音不大,并且嘶啞,語氣平淡,大概是沒有顫抖的,專員看他這副平靜的樣子心里莫名泛起一陣寒意,咽了咽口水說道 “已經(jīng)被送去研究了” “哦”郁長離不奇怪,郁長憂以這種死法死去,就代表了他被寄生的事情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他能直到身體死去才被拿去研究,算是一種幸運吧,他已經(jīng)盡力了,可惜郁長憂沒有足夠的時間來等 “監(jiān)控在哪?” 郁長離問道,他還想再確認一遍 “你應(yīng)該先配合我們的調(diào)查…” 有個專員不滿地看著他說道,話沒說完,有人打斷了他,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于是沒有人來打擾郁長離,甚至有意避開了他 郁長離知道,他要“避嫌”,而且,大哥的事情瞞不住了,說不定他很快也會因此倒霉,不管是那個可能逃竄了的東西,還是和他意見相反的那一派,這時候不落井下石,真是可惜了 郁長離自嘲地笑笑,回到研究所里,又把自己關(guān)在了房間 然后,他連衣服都不換地躺在床上,不知道是在思考,還是休息 再然后,他對豐子期說,你幫我記一些事情吧,沒等豐子期同意,他一邊回憶,一邊翻開了相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