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里嬌氣[快穿]_分節(jié)閱讀_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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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歲才不想讓這個人來看自己,他偏過頭不肯理人,兩腮都鼓了起來。鶴歲一把揪住謝讓清的衣襟,手指沿著云紋摳來摳去,過了半天才心不在焉地說:“我想今天就出去散步。” “可以。” 謝讓清起身,鶴歲自覺地抱住他的脖頸,把腦袋也歪在他的肩上。不過沒一會兒,鶴歲就反應(yīng)過來他是要出去消食,于是鶴歲蹬了蹬腿,等到謝讓清望過來的時候,鶴歲慢吞吞地說:“我要自己走,不要你抱。” 謝讓清沒有說話,只是把懷里動來動去的小家伙抱緊了些,緩步踏過門檻。 三清山上總是風(fēng)雪大作,鶴歲這會兒也不再喊冷了。他在謝讓清的懷里鬧來鬧去也不見謝讓清把自己放下來,干脆就這樣玩起了雪。簌簌冷白絮飄得到處都是,不僅那片青山綠水再也不見往日鮮活的生機,就連謝讓清的衣衫與發(fā)冠都落滿了雪花。 鶴歲捂住嘴巴咯咯笑,“你的頭發(fā)白啦。” 謝讓清垂眸望他一眼,另一只隱于雪袖中的手正欲抬起為鶴歲拂去身上的雪花,鶴歲卻連忙趴回謝讓清的肩頭,不許他碰自己。鶴歲美滋滋地說:“我要和你一起白頭。” 謝讓清手上的動作頓了頓,還是把鶴歲身上的雪花盡數(shù)拂去。小家伙不怎么樂意地擰起了眉尖兒,嘀嘀咕咕地抱怨起來,謝讓清只是說:“你會著涼。” “可是我是鳳凰。” 鶴歲完全忘記自己為了能讓謝讓清抱一把自己,整天嘴里念叨著好冷,非得往謝讓清的懷里躲。他伸長手去夠傘柄那里搖搖晃晃的流蘇,鶴歲小聲地咕噥道:“下一回我要自己走,你不許抱著我。” 謝讓清不置可否。 結(jié)果不管是下一回,還是下下回,鶴歲都沒能自己走上一步路。謝讓清說的陪鶴歲出去走一走,其實就是他抱著鶴歲在三清山的風(fēng)雪里走一趟,期間不管鶴歲怎么鬧騰,謝讓清也只是不咸不淡地說雪尚未融化。 就算鶴歲吃得再多,他揉著自己圓滾滾的肚皮說難受,謝讓清也不為所動。他只會抬起手給鶴歲一下又一下地揉著肚子,而后不容商量道:“待天氣暖和一些再說。” 鶴歲揉了揉自己軟乎乎的臉,他愁眉苦臉地說:“這樣根本就不會有什么用。” 再沒有什么用,反正鶴歲被謝讓清抱著抱著就習(xí)慣了,簡直連掙扎都不想再掙扎一下。不過鶴歲喜歡口是心非,他嘴上倒是抱怨得厲害,可是謝讓清一旦走近,鶴歲就主動朝他伸出兩只胳膊,還把人抱得緊緊的。 就這樣,大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這半個月鶴歲整天都在吃喝玩樂,早就已經(jīng)把謝讓清要去瀛洲,還不肯帶上自己一起去的事情拋到了腦后。所以這天他難得醒了個大早,眼睛都還沒睜開就迷迷糊糊地往床邊滾,結(jié)果本該躺在那里和往常一樣把自己撈進懷里的謝讓清卻沒有任何動作,鶴歲就這樣骨碌碌地滾到了床下面。 鶴歲摔得七葷八素,他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磕到的額頭,那里雖然沒有流血,但是碰一下就疼。 鶴歲等著謝讓清來哄自己,于是他就著摔下床的姿勢趴在地上不肯起來。然而鶴歲等了半天,謝讓清也沒有什么反應(yīng),更別說來哄自己了,鶴歲吸了吸鼻子,沒有耐心了,他捂住臉就開始“嗚嗚嗚”的裝哭,裝著裝著還真的擠出了幾顆金豆豆。 許秋客聽見里面的動靜,急急忙忙地推門而入,只見得趴在地上的小鳳凰眼淚汪汪地看著自己。這要擱是以前,許秋客實在是想象不到堂堂上古神獸居然會因為摔下床而抹眼淚,他不可置信地問道:“你怎么了?” “為什么是你?”鶴歲睜圓了眼睛問許秋客。 謝讓清不在,鶴歲就沒那么嬌氣了,他用手背蹭掉掛在眼睫上的淚珠,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起來踮腳往床上看,謝讓清果然不在這里。鶴歲這回是真的不高興了,他吸著鼻子問許秋客:“謝讓清去哪兒了?” 許秋客顧左右而言他,“我今兒個從山下給你帶了幾串糖葫蘆,你要不要嘗一口?” 鶴歲才沒有這么好糊弄,他垮著一張小臉問許秋客:“他是不是背著我去了瀛洲?” 許秋客還在苦苦掙扎:“……還有一些蜜餞和瓜子兒。” 糖葫蘆、蜜餞和瓜子兒當然比不上謝讓清,再說這會兒鶴歲額頭磕到的地方也疼得厲害,他揉了揉眼睛,眼淚又開始啪嗒啪嗒地往下掉。鶴歲把臉埋進自己的胳膊里,悄悄地哭了一會兒才甕聲甕氣地說:“我討厭他。” 許秋客一臉贊同地附和道:”的確是挺討人厭的。” 鶴歲是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他可以說謝讓清不好,但是別人不可以說一句,聽見許秋客這樣說,鶴歲立馬抬起了頭,他哭得淚汪汪的都還要瞪一眼許秋客,然后惱怒不已地說:“不許你說他討人厭!” 許秋客:“……” 許秋客摸了摸鼻子,鶴歲總趴到地上也不是個事兒。他把小家伙抱起來放到椅子上,除了糖葫蘆、蜜餞、瓜子兒一股腦地推到他面前以外,許秋客又變戲法兒似的從衣袖里掏出了不少零嘴給鶴歲。許秋客抬起下頷,言簡意賅道:“吃!” 沒有謝讓清,鶴歲就連吃也吃得不開心。 他左手拿著一串糖葫蘆,右手往嘴巴里塞蜜餞,每一口都當成謝讓清來咬。而坐在鶴歲對面的許秋客為了讓鶴歲別再惦記著謝讓清,還給他剝起瓜子來,鶴歲倒是吃得兩腮鼓鼓,可是他還是扁著嘴說:“討厭謝讓清。” 許秋客已經(jīng)不會再上當了,鶴歲是不會和自己同仇敵愾的。他從衣袖里掏出一個白色的瓷瓶,說:“把這個喝完。” 鶴歲聞了一下味道,香香甜甜的,味道就和謝讓清喂給自己喝的月漿一樣,嘗起來就是蜂蜜。謝讓清平日不讓自己多喝,就連一口也不行,鶴歲巴不得能一回喝干凈,他連忙抱起瓷瓶咕嘟嘟地喝下肚,“好甜。” “甜?”許秋客拿給鶴歲的是百草燼,味道不應(yīng)當是甜的,為此他還特意給鶴歲帶了不少零嘴。許秋客暗自琢磨了一番,忽而想到早晨謝讓清把月漿交給自己,而他則順手丟進了乾坤袋里。 想到這里,許秋客狐疑地將手探入衣袖,他沒有摸到應(yīng)該放在那里的瓷瓶,隨即心里咯噔一下,面色也跟著變了。許秋客皺眉道:“糟了。” 第104章 我見青山06 鶴歲吃飽喝足, 暫且止住哭唧唧的抱怨,他抬眼疑惑地瞟向許秋客,慢吞吞地問他:“什么糟了?”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兒。”說是這樣說的, 然而許秋客還是心虛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默默地把乾坤袋里的百草燼拿出來, 訕笑著說:“不小心給你喂錯東西了。” 鶴歲只知道月漿嘗起來是蜂蜜味兒,不知道它有什么作用, 但是許秋客就很清楚月漿的用途了。月漿是由天地靈氣,日月精華煉就而成的漿汁, 廣寒宮里的月仙幾百年才能煉就一滴, 它既可以生白骨活死人, 也可以使得下界生靈脫去凡胎,登入九天。 對于失去仙骨的鶴歲來說,用這個來調(diào)養(yǎng)身體應(yīng)該再適合不過, 但是先前鳳族只知道鶴歲的仙骨被人毀去,命盤也遭人更改,自此喂鶴歲吃的是靈果,喝下的也是珍貴的漿汁, 怎么奢侈怎么來,完全沒有想過鶴歲會虛不受補。 而百草燼的作用就是將這些集聚在鶴歲體內(nèi)的靈力化解。 許秋客把手放到鶴歲的額頭上,他用靈力在鶴歲的體內(nèi)轉(zhuǎn)了一遭, 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常之處。不過即使這樣,許秋客也還是放不下心來,他試探著問道:“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有。”鶴歲點了點頭,他一把捂住自己鼓起來的肚皮, 老老實實地說:“肚子撐得不舒服。” 許秋客:“……” 他知曉鶴歲被養(yǎng)得嬌氣,疼一點兒都會哼唧半天,見狀又用靈力給鶴歲檢查了一遍身體,確定沒有什么異常以后,許秋客把手邊的百草燼推給鶴歲,說:“把這個也喝了。” 鶴歲還以為又是月漿,他倒是乖乖地拿起來往嘴里送,結(jié)果才嘗到味道,不僅嘴巴里全是苦味,一整張小臉也皺成了一團。鶴歲連忙吃了幾顆蜜餞把苦味壓下去,甕聲甕氣地說:“這個不好喝。” “再不好喝你也得把它喝完。”許秋客恐嚇道:“你不是總念叨著要長大,把百草燼喝了,你就可以長大了。” 鶴歲將信將疑地問道:“真的?” 許秋客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