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里嬌氣[快穿]_分節閱讀_60
“反正季叢薇對季嘉衍說你想去她那里。”系統對自己的宿主一點同情心也沒有,它就是覺得鶴歲欠收拾。系統幸災樂禍道:“這回你再耍賴也不頂用了,季嘉衍的性格本來就偏執,占有欲也強,他是真的生氣了。” 鶴歲瞪圓了眼睛,連為自己辯解一下是季叢薇曲解了他的本意都顧不上了,鶴歲緊張地問道:“那我們要怎么辦?” “不是我們,只有你一個人。”系統無情地把鶴歲單獨拎了出來,它笑嘻嘻地說:“還能怎么辦?不就是哭一晚上,多喝幾口酸奶就補回來了。” 鶴歲還沒來得及問系統什么酸奶,季嘉衍就推門而入。 季嘉衍站在床邊定定地盯著鶴歲,他的眉宇冷峻到極致,神色也稍顯冷漠。一對黑沉沉的眼眸里有對鶴歲的愛憐,也有對鶴歲的疼惜,更有幾分若有似無的恨意,季嘉衍語氣淡淡地開口問道:“哥哥是不是也一直看不起我?” 鶴歲不知道季嘉衍為什么這樣問自己,不過他覺得只要搖頭就對了,于是鶴歲抱緊貓咪忙不迭地搖頭。 “那么哥哥為什么不想待在我的身邊?”季嘉衍的聲音很輕很輕,他的話不知道究竟是說給自己聽的,還是說給鶴歲聽的。 鶴歲撅起嘴巴想反駁他一下,可是被抱得太緊的貓咪正巧在此時不老實地亂動了起來,季嘉衍垂下眼眸,他伸出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將窩在鶴歲懷里的貓咪拎起來,而后低聲道:“哥哥總是這么不乖。” “我沒有。”鶴歲鼓起臉,季嘉衍動不動就說他不乖,他也是要面子的,“我只是和姑姑說、說……”鶴歲說到一半下意識地抬眼一瞟,只看見季嘉衍面色如常地把貓咪放到門口,然后重重地將門合上。 鶴歲見鬼了似的把眼睛睜得溜圓,他脆生生地指責道:“你又騙人。你都可以自己把咪咪丟到門外,那你之前還裝出不想碰它的樣子,故意讓我愧疚了那么久,還非要睡到我這里來。” “哥哥對我真的有過愧疚嗎?”季嘉衍輕輕一笑,他側眸望向鶴歲,說話的語氣溫柔到令人毛骨悚然:“哥哥從小就受盡寵愛,就連我的存在只是為了哥哥的身邊能夠有人陪伴。姑姑對我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如果不是哥哥,我到現在都還只是一個下賤的九等人,就連爸、媽也時常嫌我臟,叮囑我不要太過接近哥哥。哥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恨你們一家人?” 季嘉衍的眸色深深,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有些無措的鶴歲,少年將眼睛睜得圓圓的,他的瞳仁烏黑,眼神干凈,眸中濕潤的水跡一點一點漾開來,氤氳出霧蒙蒙的水汽,而那顏色偏淡卻極為秀氣的眉心擰出了一個小八字,看起來既委屈又可憐。 “我想為了哥哥放下這些的。” 稍微停頓了片刻,季嘉衍俯下身捏住鶴歲的下頷,低聲問道:“可是哥哥為什么不愿意待在我的身邊?” 鶴歲張了張嘴,季嘉衍卻根本不需要他的答案,只是態度強硬地將唇舌探入鶴歲的口中。不同于上一次的溫柔,季嘉衍的動作幾近粗暴,他似懲戒一般地咬了幾下鶴歲的舌尖,鶴歲疼得差點擠出幾顆金豆豆,他眼淚汪汪地想把季嘉衍推開,卻只換來了更用力的鉗制。 “嗚。” 薄薄的睡衣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撩起,鶴歲瓷白的膚色因害羞而透出粉色。季嘉衍摩挲鶴歲著腰際的那粒色鮮欲滴的朱砂痣,手指不緊不慢地向后探去,直到在尾椎骨的上端又摸到一粒朱砂痣。 “不、不要。”鶴歲嗚咽著偏過頭,避開季嘉衍的親吻,季嘉衍卻低下頭咬住他的脖頸。濕熱的舌尖一寸一寸掠過雪白的頸項,留下濕漉漉的水痕,季嘉衍向上吻去,直到將鶴歲的耳垂含入口中。 “哥哥說著不要,只是稍微舔了幾口,下面就已經這么濕了。” 手指在xue口徘徊不止,季嘉衍輕輕地咬了一口過于通紅的耳垂。鶴歲咬著嘴巴不敢出聲,季嘉衍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將自己的手抬起來給鶴歲看,沾上水色的手指瑩白修長,而緩緩往下淌去的透明液體顯得yin靡不已。 鶴歲立馬閉上眼睛不肯看,紅撲撲的小臉又要冒煙了,季嘉衍沒有輕易放過鶴歲,而是湊在他耳邊輕聲問道:“哥哥要不要嘗一口自己的味道?” 鶴歲被他說得羞惱不已,才睜開眼想兇巴巴地瞪過去就看見季嘉衍挑著眉舔起了淌著水的手指,鶴歲的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來,這個人太討厭了,那是他、那是他那里流出來的水。 季嘉衍好似還嫌鶴歲的臉不夠紅,他瞇起眼睛,嗓音沙啞道:“很甜。” 鶴歲崩潰地撲進季嘉衍的懷里,他把臉埋進季嘉衍的脖頸里蹭了幾下,然后軟綿綿地撒嬌道:“你不要欺負我了好不好?” 第60章 籠中金雀19 當然不好。 季嘉衍沒有出聲, 他態度強硬地將鶴歲擁入懷中,不厭其煩地留下屬于自己的印記,少年偏白的膚色一如上好的瓷釉, 胭脂色的花印綻放出別樣的動人, 無端生出幾分旖旎。 這一個晚上季嘉衍對鶴歲極盡溫柔,然而再溫柔鶴歲也被欺負得厲害, 他咬住手指頭不停地哭,豆大的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發紅的鼻尖兒讓他看起來既可憐又招人疼。鶴歲趴在季嘉衍的肩上哭鬧不住:“嗚……討厭你。” “哥哥總是口是心非。”季嘉衍將手放到鶴歲稍微鼓起來的肚皮上, 他低笑著說:“哥哥平時那么貪吃, 一定還沒有吃飽。” 之后無論鶴歲再怎么抽抽噎噎地求饒,季嘉衍也無動于衷,鶴歲抽泣著將臉埋進他的脖頸里, 季嘉衍湊到鶴歲的耳旁啞著聲音說:“哥哥,你是我的。” 一直到后半夜,鶴歲體力不支地歪倒在季嘉衍的肩上,他都睡得迷迷糊糊的了還在哭唧唧地說不要, 季嘉衍低下頭親了親鶴歲的額頭,為鶴歲把身體清洗干凈后才將人放回柔軟的絲絨毯上。 等到鶴歲睡醒過來,已經到了第二天的午后。 “喵嗚。” 身旁的貓咪小口小口地咬著玫瑰花瓣兒, 圓滾滾的貓眼還透著剔透的水光。小家伙一步三打滾兒,叼著花瓣再難吃也不肯吐出來,而趴著的鶴歲眼睛還不大睜得開就開始生悶氣了,他全身上下都疼得厲害, 特別是屁股那里。 鶴歲的身上只穿著一件尺寸偏大的白襯衫,連扣子也沒有系好,他把手抬起來,袖口下露出一截白生生的手腕,內側的紅痕只有花瓣兒大小,卻被他那過于白皙的膚色襯得極為顯眼。 鶴歲吸了吸鼻子,甕聲甕氣地說:“我再也不理他了。” 系統沉默了一會兒,難得沒有忍心潑他冷水,畢竟鶴歲昨晚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被欺負了一通。系統把話題岔開,慢吞吞地問道:“你有沒有發現你被關進籠子里了?” 鶴歲茫然地抬起頭,他以前總是喜歡抱著咪咪窩在這個金籠里打盹兒,所以有點沒反應過來,不過被系統這么一說,鶴歲才看見自己趴在深色的絲絨毯上,而那往日大開著的金籠已經被人從外面鎖住。 “討厭季嘉衍。”鶴歲的情緒有點低落,他鼓起臉不大高興地說:“早知道他真的會把我關進籠子里,我就應該問他要巧克力做成的籠子,這樣我一把籠子吃掉他就關不住我了。” “你對著季嘉衍哭出幾顆金豆豆,他就舍不得再把你關到這里面了。”好感度滿格,仇恨值卻連及格線也沒到,系統幽幽地說道:“反正你哪回不是只要嘴一扁,季嘉衍就什么都依著你了。” “他才沒有什么都依著我。”鶴歲的一張小臉皺成了一團,他小聲地咕噥道:“我昨晚哭了那么久,他、他還是不許我走。” “除了在床上。”系統立馬改口道:“別的時候只要你的嘴一扁,他什么都依著你來。” 鶴歲:“……”” 盡管系統說得是大實話,但是鶴歲怎么也不肯承認。不過無論在哪個世界,這個人都是這么討厭,鶴歲越是哭啼啼,他就越是喜歡欺負,可是鶴歲一被帶上床就會哭個不停,疼一點會哭,被填滿會哭,太舒服也會哭,一點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淚。鶴歲氣鼓鼓地對系統說:“我要嚇唬他一下。” “怎么嚇唬?”系統隨口問道,鶴歲慣用的伎倆就那么多,不是瞪圓眼睛發脾氣就是舔著小虎牙威脅著要揍人,其實一丁點的震懾力也沒有,“擼起袖子就是干?” “不是。”鶴歲撅起嘴巴,烏溜溜的瞳眸眨巴了幾下,他脆生生地說:“你快點跟我講一講自閉癥是什么樣子的。我要裝成自閉癥復發把季嘉衍嚇一跳,讓他以后都不敢再欺負我了。” 鶴歲就是再作天作地,系統也不會攔下來的。它言簡意賅道:“不要做出任何回應,必要時候還可以咬自己幾口來自殘,不過你要是怕把自己咬疼就往季嘉衍身上咬,反正他被你咬多了。” 頓了頓,系統又說:你大概只要能忍住不說話、不發脾氣,季嘉衍就會發覺你不太對勁兒了。” 鶴歲歪著腦袋半信半疑地問道:“就這么簡單?” “簡單?”系統覺得光是讓鶴歲忍住不發脾氣這一點就比登天還難,它慢吞吞地問道:“一來這個世界就把季遇安自閉癥的人設崩掉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