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里嬌氣[快穿]_分節閱讀_39
鶴歲也跟著蹭了過去,不過他只是為了拿蜜餞吃而已。鶴歲一連往嘴里塞了好幾顆蜜餞,這才警惕地說:“我都寫了這么多了,不適合就不適合,你別想再給我換一冊,讓我再從頭臨一遍。” 說到這里,鶴歲又忍不住了,他盯著聞山棲悶悶不樂地說:”這里一點意思也沒有,你還非要把我送回來。” 聞山棲不輕不重地將書冊合上,他靜靜地聽著鶴歲發完牢sao,半晌才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我不管,你害得我這幾天只能練書法,你得補償我。”繞來繞去,可算繞到了關鍵的地方。鶴歲稍微睜大了眼睛,不依不撓地鬧了起來,他脆生生地威脅道:“你要是不補償我的話,我就、我就……” 鶴歲絞盡腦汁地想了半天,聞山棲又不和他一樣,不僅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還怕苦怕疼怕去書院,鶴歲壓根都想不到該拿什么來要挾聞山棲。于是鶴歲支支吾吾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憋出來了一句話:“我就天天想別人。” 聞山棲輕笑著問他:“你要孤怎么補償你?” 鶴歲眨了眨眼睛,連想都不用想一下,就慢吞吞地說:“你把我接回去,我不想待在這兒了。這里沒有人陪我玩,也沒有……” “嗯?” 聞山棲抬起眼,示意鶴歲說下去,鶴歲被聞山棲看得臉一下子紅了個透,他下意識就伸出手來,軟軟地捂住聞山棲的眼睛,不許他再看自己了。鶴歲有點不好意思,不過他還是超級小聲地說:“也沒有你。” “抱抱,孤并非不想讓你待在身邊。”聞山棲任由鶴歲捂住自己的眼睛,他放緩了語氣,耐心地哄道:“只是近日來孤顧不上你。” “就算你顧不上我,那也還有紅袖。”鶴歲才不聽,反正聞山棲就是不許他回去。鶴歲垮下了一張小臉,不大高興地說:“我又不搗亂。” “姨夫的手里有兵符,父皇忌憚于他,那么便不會在姨夫的眼皮子底下動你。”聞山棲握住鶴歲的手,眸光發冷。他沉聲道:“但是你在孤的身邊,父皇便無所顧忌,孤與他早已不合。” 鶴歲聽得半知半解,他疑惑地問聞山棲:“他為什么要動我?” 聞山棲定定地望著鶴歲,眉眼溫柔至極。他伸手把毫無防備的鶴歲拉進了自己的懷里,聞山棲低下頭,一字一字地說:“你是孤的軟肋。” 鶴歲不樂意了,他扁了扁嘴,甕聲甕氣地提醒道:“你之前還說我是你的寶貝。” “你比寶貝還要寶貝。”聞山棲放在鶴歲腰上的手收緊了力道,他低笑著說:“孤時常在想,你來人間這么一趟,就是為了受盡寵愛。” “知道你還這樣。”鶴歲蹬鼻子上臉,尾巴都要翹上天了,他氣哼哼地數落聞山棲道:“你一點也不疼我。天天這個不行,那個也不許我做,總惹我生氣。” 聞山棲啞聲問道:“你知不知道你生氣的樣子有多可愛?” 再可愛鶴歲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又要發脾氣了。鶴歲紅著臉抓過墨條,還胡亂地在硯臺里搗了幾下,連自己與聞山棲的袖口濺上了不少墨汁都沒有發覺,他的眼神飄忽不定,就是不敢看聞山棲一眼。 聞山棲明知故問道:“怎么了?” 鶴歲的臉上幾乎要冒煙,紅撲撲的臉色更是襯得眉眼昳麗,眸光瀲滟。鶴歲惱羞成怒道:“你要是再這樣,我就……” 這回倒不是鶴歲支支吾吾地說不下去了,而是聞山棲低笑道:“你就再也不理孤了?” 鶴歲的臺詞被他搶了,有點接不下去了。鶴歲故意偏過頭不肯再看聞山棲,他含糊不清地說:“我就再也不跟你好了!” 鶴歲說完就想開溜,結果才起身就被聞山棲抵在書案上。聞山棲瞥了一眼濺在衣袖上的墨汁,意味不明道:“孤說過,孤向來睚眥必報。你將墨汁濺到了孤的身上,那么孤也只有……” 聞山棲俯下身,輕輕地咬了一口鶴歲的耳朵,緩聲道:“把你弄臟。” 第37章 福壽康寧17 他說這話的時候, 聞山棲與鶴歲湊得極近,鶴歲甚至都能聽見聞山棲沉穩有力的心跳聲。舌尖一點一點將耳垂濡濕,無瑕的玉白在頃刻間透出薄粉, 鶴歲無措地抬起眼, 就連心跳也在此刻也漏掉了一拍,緊張到都忘了要發脾氣。 聞山棲輕輕地笑了一聲, 他低下頭,將鶴歲的那張紅撲撲的小臉與濕漉漉的眸光一同收入眼底, 漆黑的瞳眸深不見底。 過了好一會兒, 鶴歲才反應過來聞山棲對自己做了什么。他瞪圓了烏溜溜的眼眸, 臉色也紅得不成樣子。鶴歲惱羞成怒道:“你不許、不許再這樣。” “嗯?” 聞山棲瞥了一眼鶴歲,他的嗓音低沉,尾音卻微微上揚, 顯然心情很是愉悅,“這樣是哪樣?” 鶴歲紅著臉一口氣說完:“你不許再咬我的耳朵!” “不許咬耳朵。”聞山棲刻意曲解了鶴歲的本意,他壓低聲音,沉聲道:“也就是說, 其他的地方,任由孤來咬?” “其他的地方也不行。”鶴歲的臉色越來越紅,他一點也不想再搭理聞山棲了。鶴歲伸手把自己的耳朵捂住, 自欺欺人道:“你不要再和我說話了,我聽不見聽不見聽不見。” 然而他這副掩耳盜鈴的模樣實在是可愛,鶴歲一邊搖著頭,濃密卷長的鴉睫也跟著輕輕地顫了幾下, 他氣鼓鼓地鼓起兩腮,似是被惹惱了的貓咪,再加上那抬手的動作讓衣袖下滑,露出了一小截雪白的皓腕,白得通透的膚色一如上好的瓷釉,精致而脆弱,讓人心生愛憐。 想在他的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 聞山棲盯著鶴歲的手腕,眸色逐漸加深。他狀似漫不經心地收回目光,將鶴歲先前隨手丟在硯臺里的狼毫拿起來。聞山棲捏住鶴歲的下巴,態度強硬地抬起他的臉,低聲道:“孤說過要懲罰你。” 鶴歲一聽,臉都皺成了一團。 “這么害怕?”狼毫被墨汁浸濕,聞山棲慢條斯理地提起筆,余光瞥見正在偷瞄自己的鶴歲,他低笑著問道:“害怕孤會吃了你?” “我才不怕這個。”鶴歲眨了眨眼睛,甕聲甕氣地說:“我又不好吃。而且、而且你舍不得。” “舍不得?”聞山棲的眼簾半闔,他似笑非笑地說:“你從小就吃蜜餞長大,想必你和蜜餞一樣,又軟又甜,怎么會不好吃。” “我是吃可愛多長大的。” 又甜又軟聽得鶴歲有點想跟聞山棲翻臉了,只不過他一對上聞山棲深黑的眼眸,就莫名覺得有點危險,鶴歲胡亂地反駁了幾句,眼神到處亂瞟,這才發現臥房里只有他和聞山棲兩個人,連鎮國公安排來伺候他的侍女都已經沒了蹤影。 鶴歲拽了拽聞山棲腰上的環佩,奇怪的問:“怎么只有我們兩個人?” “因為……” 鶴歲的鼻尖兒一涼,聞山棲在他的鼻尖兒上點了一筆墨痕。聞山棲低聲道:“你被欺負的模樣,只有孤能看到。” “你好煩。”鶴歲瞪了聞山棲一眼,要拿手背去把墨點蹭掉,卻被聞山棲捉住了手,不能亂動。鶴歲不大高興地抱怨道:“討厭你。” 聞山棲沒有說話,只是稍微用了些力,轉而捏上鶴歲的手腕。 這種時候不疼也要喊疼,鶴歲還睜圓了眼睛,裝得委屈巴巴的,可是聞山棲卻無動于衷。見他一點也不配合自己,鶴歲只好撲進聞山棲的懷里,一顆小腦袋拱來拱去,撒嬌似的蹭在聞山棲的胸膛。 聞山棲垂下眼眸,心才軟作一片,鶴歲就抬起了頭。他笑得眉眼彎彎,還露出了兩顆可愛的小虎牙,手動不了就皺了皺鼻子,鶴歲得意洋洋地說:“你看,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