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里嬌氣[快穿]_分節閱讀_27
余笑言稍微想了想,實在想不起來就算了,他接著說:“我忘記她叫什么了。不過她也是十二花仙之一,出了名的冷美人。哪怕你綾羅綢緞、金銀珠寶不當錢地送,也不當回事,壓根都不看你一眼。” 說著說著,余笑言就嫉妒不已地捏上鶴歲的臉,憤恨不平道:“你就是出來撿個金珠子也能把人逗笑,我怎么就沒遇見這等好事?” 鶴歲毫不客氣地把余笑言的手打開,還瞪了他一眼,然后咕噥著說:“我比你討人喜歡也怪我咯?” 余笑言被他噎了噎,抬眼一掃鶴歲,還真的說不出什么反駁的話來。 鶴歲與余笑言雖是同歲,但看起來卻還是一副半大不大的少年模樣。他的膚色偏白,眉眼也生得極為好看,一對烏溜溜的眼眸總是水汪汪的一片,眼神還透著股不堪事世的天真。更別提他還很容易臉紅,生氣了臉上是紅撲撲的一片,惱羞成怒了臉上還是紅撲撲的一片,再睜圓眼睛把人一瞪,心都要軟成一灘爛泥。 余笑言“哼”了一聲,言不由衷地說:“再討喜也沒人家十二仙子討喜,你就自我陶醉著吧,我要繼續看表演了。” 鶴歲沒心沒肺地要趕他走,“看就看,這里面好悶,我要出去透透氣。” 余笑言當然不會放任鶴歲一個人在萬花樓這種地方到處亂晃,直接伸出手把鶴歲也拽了回來。他沒好氣地說:“透什么氣,你就給我在這里老實待著。” 鶴歲不服氣了,“憑什么?” 余笑言懶得搭理他,隨手在桌上的小碟里抓了一把瓜子,一股腦地全塞進鶴歲的手里,哄小孩似地說:“嗑你的瓜子。” 嗑就嗑,鶴歲咬著瓜子尖,一口是聞山棲,一口是余笑言,全來泄恨了。 結果還沒坐多久,余笑言霍然起身。他看準了梅仙才下從臺上下來,趕著要去獻殷勤,便喜滋滋地對鶴歲說:“墨梅姑娘當真是多才多藝。你先在這兒坐一會兒,我去找她說說話。” 鶴歲趴在桌子上胡亂地點點頭。 余笑言前腳才走,不一會兒門又給推開了。鶴歲嫌他煩人,連頭都沒抬就甕聲甕氣地說:“你怎么又回來了?” “柯晚賢,孤是不是平日對你太過縱容,讓你這么不知天高地厚。” 聞山棲掀了掀眼簾,示意身邊的侍從將門闔上。他緩步走至鶴歲的對面,居高臨下地望著鶴歲,清俊的眉眼之間尚帶著幾分薄怒,眼神也有些發冷。 鶴歲嚇得手里的瓜子都要掉了,他睜圓眼睛,慢吞吞地抬起腦袋,裝起了無辜來:“你、你怎么也來了呀?” 聞山棲沒有作聲,他的眼風一掃,瞥見了鶴歲手心里的金珠子,似笑非笑地問道:“想幫誰拔得頭籌?” 鶴歲眨了眨眼睛,立馬把手里的金珠子全部都給了聞山棲。 這一點也不能怪他沒出息,畢竟聞山棲看起來倒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可收拾起鶴歲來一點也不手軟,下手還很黑。 鶴歲吃了十幾年的虧,已經看透了。聞山棲若是心情好,那么就會叫他抱抱,自己怎么作都可以,他一叫自己柯抱抱就說明動了怒,但是自己還是可以再亂發一下脾氣的,不過如果鶴歲實在鬧得太厲害,聞山棲就會連名帶姓地叫柯晚賢,鶴歲一準又要被收拾。 聞山棲沒有跟鶴歲客氣,一個不剩地把他手上的金珠子全然沒收。鶴歲抬起眼,瞟他一眼、再瞟他一眼,好半天才好奇地問聞山棲:“你怎么提前回來了?” “怎么?”聞山棲側眸看向鶴歲,“孤回不得?” 這又是一道送命題,鶴歲心虛地低下頭,支支吾吾說不上來話。他稍微想了想,決定倒打一耙,于是睜圓了眼睛蠻不講理地指責道:“你走了幾個月,結果一回來就先來萬花樓,也不看看我。” 聞山棲的眉頭一動,慢條斯理地問他:“你怎么知道孤沒有先回東宮?” 鶴歲哼哼唧唧地說:“我就是知道。” “孤不在的這幾個月,你又闖了多少禍?”聞山棲不緊不慢地跟鶴歲秋后算賬,“先是裝病不肯去書院,又在先生的課堂上搗亂。一百遍的抄寫到現在也只寫了幾個字,余下的是要讓孤來給你寫?” 鶴歲扁了扁嘴,蔫巴巴地說:“我寫不完。” “寫不完還有時間來這里鬼混?”聞山棲的面上倒是還帶著笑,他的語氣雖淡,卻仍舊能聽出幾分不虞之意,“柯晚賢,孤若今日沒有回來,你還想做什么?” “你管我想做什么。”鶴歲被他說得也來了脾氣,瞪圓了一雙眼睛不甘示弱地嘴硬道:“你都能來,我憑什么不能來?” 聞山棲不咸不淡地說:“你可以來,只要你向孤保證,來年考得中進士。” “這里一點意思也沒有,我以后再也不來了。” 要鶴歲考中進士,明顯就是為難他的。鶴歲立馬改了口風,他眨了眨眼睛,濕漉漉的眼神很是無辜,“我到這里就嗑了一晚上的瓜子,余笑言這里不讓我去,那里也不讓我去,不信你去問他。” 聞山棲淡淡一笑,“孤在過來之前,已經派人通知余大人來接他了。” 鶴歲:“……” 年紀越大心越毒! 不管怎么樣,鶴歲可算是老實下來了。聞山棲拿過他用過的杯盞,低下頭來輕啜了幾口茶水,舉手投足間都是優雅。鶴歲的臉有點紅,聞山棲又不緊不慢地說:“今晚孤陪你寫。” 鶴歲忙不迭地搖頭,臉都皺成了一團。 聞山棲的陪他寫,就真的是坐在旁邊,陪著他寫。之前鶴歲有一回也是被先生罰了抄寫,那次他起碼還抄了十幾遍才把筆丟開,趴在床上裝死,結果聞山棲把他從床上提溜下來,鶴歲只要一打瞌睡就敲腦袋,寫到三更半夜鶴歲實在受不了,鼓著臉往聞山棲的肩上一歪,怎么敲也不肯睜眼,這才沒有真的寫一整夜。 鶴歲一點也不想歷史重演,只好賣起了乖,烏溜溜的眼眸覷著聞山棲小聲地咕噥道:“我自己寫就可以了。” “無妨。”聞山棲卻沒這么好對付,他似笑非笑道:“幾個月不見,多陪陪你也是應該的。” 鶴歲:“……” 總之,他就是逃不過這一劫。 橫也是死,豎也是死,鶴歲選擇早死早超生。他氣哼哼地鬧著要回去,聞山棲當然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語氣淡淡道:“既然來了,那么就等選出了洛神再走。” 鶴歲垮下臉,要把自己的小金珠搶回來,聞山棲見他臉上都氣得紅撲撲的一片,低笑著說:“從小到大都一點氣也受不得。” 鶴歲悶悶不樂道:“誰讓你總煩我。” 聞山棲起身,“走吧。” 鶴歲有點沒反應過來,聞山棲便一把拽住他的手腕。直到坐上了馬車,鶴歲才后知后覺地問:“你不是要等洛神出來?” 聞山棲從小碟里拿出一顆荔枝,慢條斯理地剝著殼。他漫不經心地說:“不是誰都做得了洛神。” 鶴歲沒怎么聽明白,只好又皺著臉問他:“柯長昀是什么樣的呀?” 聞山棲的手一頓,隨即狀若無事地把荔枝送入鶴歲的嘴里,“你從來不肯叫孤一聲表哥或是太子殿下,就連你的兄長也直呼其名。到底是誰把你教的這么沒大沒小,目無尊長?” 鶴歲對聞山棲做了一個鬼臉,含糊不清道:“你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