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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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他本來對蔣琬琰的興趣只在皮相,這會兒卻多了更深的一層——他想知道,什么樣的女子能勾得唐琛為她抹滅理智。 霍容辭語帶挑釁,“唐賢兄可知,在我國只有最好的女人,才值得男人為她爭搶。” 唐琛冷峻的面龐上怒氣不斷加深,最后終于憋不住爆發出來:“要比?行。” 他頓上一頓,又道:“規則你定,輸了就別廢話。” 作者有話要說: 標題取“第一桶醋”,表示還有第二桶醋啦,喜聞樂見。 第17章 第二桶醋 唐琛的火氣遲遲沒有消退。 蔣琬琰只得與他保持著幾步的距離,尾隨在后。 唐琛腿長步子大,她要一路小跑才跟得上。 蔣琬琰平時大多用轎子代步,體力不佳,這會兒又是暑氣正重的時節,早就累得快抬不起腳了。 “陛下。”她輕聲喚著,軟白的小手拉住龍袍的一角,拽了拽。 唐琛回過頭來看見的,就是正低眉垂眼,雙頰羞紅的小女子。她天生嗓門小,說什么都像在撒嬌:“陛下你別生氣。” 聽入耳里,唐琛只覺心臟頓時劇烈收縮,渾身仿佛有股電流穿過似地,酥麻guntang。 他不禁嘆了口氣,“朕不是在氣你。” 蔣琬琰仰起白皙的小臉,粉唇微抿,“那陛下走慢點兒,臣妾跟不上。” 唐琛目光微滯,這才發現自己剛剛的確疏忽了她,不由低下聲道:“是朕沒注意,對不住了。” 蔣琬琰素來怕羞,此時不知腦袋瓜里在想著什么,嬌美的俏臉竟抑不住連綿翻騰的紅云,連指尖都有些發顫。 可即便已是羞不自勝,她還是鼓足勇氣張開雙臂,道:“背我回去好么?” 唐琛沒有立刻動作。 蔣琬琰雙手僵在半空中,進退都為難。等到實在羞愧難當,正準備慢慢把手收回時,又聽他喟嘆一聲:“晏晏,朕該拿你怎么辦才好?” 唐琛作為業朝內定的儲君,年紀輕輕的,就得面對無數常人難以接受的殘酷現實。他的心腸,早已被磨練成帝王該有的樣子,冷硬而克制。 即使偶有不經意的對她流露出寵溺的時候,也會有意識地收斂。 但他現在,卻將這句話說得無比繾綣,縱情。 蔣琬琰再抬眸,便見唐琛已經蹲在了她身前,“上來。” 她醒悟過來,不敢讓唐琛等得太久,只得手腳并用地攀上他寬實的背部。 唐琛背著她,行走起來腳步仍然快速而穩健,仿佛身后的她像根羽毛一樣輕巧。 蔣琬琰能感受到他精壯的身軀,透出灼人的溫度,隔著幾層布料熨熱著她的身子。 她不自覺蹭了蹭,鼻尖縈繞著唐琛獨有的男性氣息,味道清冷。 過了數秒,蔣琬琰忽然反應過來,不管是心理還是肢體,自己都在渾然未覺中習慣上依賴這個男人。 思及此,她不禁怔怔地出了神。 蔣琬琰其實已經記不太清,當初嫁給唐琛時,懷抱的是怎么樣的心情,但總歸是沒有過濃的喜悅。 倘若她能預知到,往后的每個日子里都像在心頭澆了蜜,甜的幾欲融化,或許會嘗試著付出更多溫柔。 在她胡思亂想的空隙中,唐琛已經一腳跨進了乾元宮。然而,他非但沒有把蔣琬琰放下,反倒背著人兒直入寢室。 蔣琬琰四下環顧著,周圍除了一張以明黃被褥鋪就的床榻,和幾款紫檀家具外,倒是清凈的很。壓根兒沒有想像中,帝王家窮奢極侈的作派。 原先她并不知道,唐琛愛好的竟是這樣素雅的風格。 蔣琬琰順著他的背脊滑下,半躺半坐地臥在床緣,聲音軟糯非常:“陛下這龍床躺起來,好似比臣妾那兒更為舒適。” 唐琛失笑,修長的手指弓起,輕輕刮了她的鼻子一下:“喜歡的話,以后都讓你睡這里?” 鳳棲宮內的擺設皆是他親自挑選,沒比御用之物差一分半毫。蔣琬琰說這話,明擺著是在無理取鬧。 唐琛看破,卻不說破,反倒順勢引導著話題的走向。 下一秒,蔣琬琰便伸出兩條雪白的藕臂,勾住唐琛的頸子,修長玉腿緊緊盤上他的腰。 唐琛余光瞥見窗外熾熱的陽光,心知這個時間點并不合適。但眼瞅著她緊閉雙眼的羞澀模樣,又覺得這世間恐怕沒有任何男人,禁得住心愛的女人在身下求歡。 唐琛欺身而上,雙臂如鐵鉗般緊緊扣住她,沒留給蔣琬琰任何掙脫的空間。 他探出舌,與她那雙紅潤的唇瓣糾纏廝磨。 吻到動情時,蔣琬琰情不自禁地又是緊揪他的衣領,又是拉扯他的褲腰,惹得唐琛一陣低笑。 —— 明明什么事兒都還沒開始做,倒已經被她那雙小手弄得衣衫不整了。 正當這時,一貫肅靜的正殿卻突然傳來嘈雜的人聲,“皇帝呢?” 唐琛甫一聞聲,便認出那道威嚴低沉的女音出自錢太后口中。他頓了頓,滿是不舍地離開她溫軟的唇瓣。 蔣琬琰并非不識大體的,當下就要動手幫他整理凌亂的衣著。 不料,唐琛猛然傾身向前,以吻狠狠封住她薄紅的檀口,眼里盡是狂肆掠奪,驚得她忍不住發出咿咿嗚嗚的聲響。 動靜不小,僅隔一門的錢太后顯然也聽見了。 她不由蹙額,正欲再說的時候,便見唐琛神態從容地踱步而出。“母后來了,怎么也不讓人通傳一聲?” 錢太后眉頭皺的越發緊,語氣亦不善:“宮里頭何時養了這般狐媚子?光天化日的就敢勾引皇帝,當真是敗壞風氣。” 她當然知道帳中藏著的不是旁人,而是專寵一身的皇后。卻故意把話說得難聽,明顯地是想讓蔣琬琰感到難堪。 “皇帝政務繁忙,無暇管教后宮也是有的,哀家今兒個便代為嚴懲……” “母后,”唐琛貿然打斷,“兒子自有分寸,就不勞您費心了。” 盡管他仍舊尊稱了聲“母后”,可換作任何人都聽得出,這句話絕沒有商量的余地。 錢太后緊攥手心,用力到指節發白,臉上的血色也逐漸被淡淡的青紫所取代。 她氣極,而唐琛卻仍然悠閑自適,“母后特地前來所為何事?” 聞言,錢太后以極快的速度平復了情緒,道:“皇帝可知,朝中出了大事兒。” “嗯?” 唐琛的眸子靜如古潭,沒有半點波動,讓她心里沒底兒,只得硬著頭皮說道:“武狀元孫振華被人暗殺了。” 孫振華是朝廷新官,身份不同尋常,且天子腳下的京城向來治安嚴謹。出了這等事情,唐琛難免得佯裝出幾分震怒。 他沉吟半晌,方道:“朕會命刑部將其列為重案,好生追查。” 錢太后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皇帝,孫狀元的武功你也有所見識,用作防身已是綽綽有余。若連他這樣的手腳,都難逃一死,對方定然不是等閑之輩。” 唐琛抬眸對上她算計的目光,“那母后以為如何?” “孫狀元剛從兵部領了職務,回府的路上便遇劫難,難保不是朝中政敵早有預謀的行兇。” 錢太后說著,突然調轉話鋒:“孫狀元一死,最大的受益者便是名列探花的蔣兆洲……” 后宮不得干政,即便太后亦是如此。 唐琛方才沒有阻攔,不過是想看看她還有什么招數可使。然而,聽到這里也覺得沒意思,便再度打斷道:“現在事情尚未有定數,母后慎言。” 話落,他更是直接端起茶碗來,略抿一口。 錢太后將這個動作看在眼里,心知他是下逐客令了。雖有萬般惱火,也不打算與他正面交鋒。 有句話說,母不母,則子不子。 錢氏雖是唐琛的養母,不但未曾養育過他哪怕一日,甚至在他身陷奪嫡紛爭,最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選擇了冷眼旁觀。 事到如今,又怎么能要求唐琛不計前嫌,拿她當作生母般地孝順? 錢太后遲疑片刻,終究是憤憤地轉身離開。 待腳步聲逐漸行遠,蔣琬琰才從里屋走出來,神情有些尷尬。 唐琛見狀,薄唇不禁微微上揚,語氣中充斥著無邊的曖昧:“母后那些話兒,不用往心里去。你若真是個狐媚的,朕膝下早該有一兒半女的了。” 說完,他看蔣琬琰仍舊繃著小臉不放松,又寬慰道:“關于你兄長的事,也無須擔心……” 尾音尚未落下,蔣琬琰卻忽然探出靈巧的舌尖,在唐琛微涼的唇片上輕輕一刷,阻斷了他后續的話。 “蔣家世代忠良,朕還不至于為著這點子虛烏有的事情錯怪良臣……”唐琛嘴角勾了勾,清淺的笑弧格外蠱惑人心。 蔣琬琰忍不住再次湊上前去,親了一口,這回還發出吧唧的聲響。惹得唐琛又好笑又無奈,只得問:“晏晏,你究竟要不要讓朕好好地說話……” 話雖如此,可他即便半瞇著雙眼,也掩蓋不住眉目間幾欲溢出的笑意。 當蔣琬琰認知到,唐琛不僅沒有排斥,甚至挺喜歡她這種親密的接觸方式后,索性直接捧著他的臉,連續吻了四五遍。 每個吻皆持續良久,久到不知不覺間竟入夜了。 作者有話要說: 試問,擁有個嗲精媳婦是什么體驗? 唐琛:自己的女人,自己寵著唄。 第18章 第三桶醋 兩日后,唐琛正式設宴款待東宛國太子霍容辭,同時延請數位朝堂重臣同席。當中,自然也包括了攝政王公孫弘毅在內。 他今日看起來神色不佳,顯然是夜里沒休息好。 眼看孫振華案毫無新的線索,偵破的可能性逐日下降,他總覺得如有芒刺在背,坐立皆難安。 公孫弘毅這些年在朝中樹敵雖不少,卻從未有人直接行暗殺之術,難免有些猜不透背后主謀的心思。 他不禁抬頭,望向坐于上首的端莊美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