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萬萬不可在線閱讀 - 第86節

第86節

    盧柚不止一次在心里嘲笑過馮蓁的愚蠢,真是白頂著那張臉了。

    “你還沒見過喜鵲巷那個孩子吧?”

    蕭謖的話音才落,盧柚的身子就不由晃了晃,仿佛下一刻就會倒下一般虛弱。

    “是叫嚴堂吧?”蕭謖諷刺地笑了笑,“可惜卻不能人如其名,堂堂正正地做嚴家的公子。不過嚴儒鈞挺喜歡那孩子的,十天半月總要去看看他。”

    盧柚跌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眼淚似珍珠一般凄美地一顆一顆往下掉著,手痛苦地撫著胸口,感覺自己在蕭謖眼里就像個丑角兒,原來他真的什么都知道。“是他強迫我的,是他強迫我的……”

    蕭謖不為所動地拉過一張椅子坐在盧柚的對面,“嚴儒鈞這個人,雖然在女色上不檢點,但還從沒強迫過女子,他喜歡用他自己的權勢、樣貌引誘,那樣更有趣兒。”

    盧柚不敢置信地抬頭看向蕭謖,以一種縹緲的聲音道:“表哥,你不信我?”

    “這件事上我還是信嚴儒鈞的。”蕭謖看著盧柚的眼睛道。

    盧柚怔了良久,才用手指輕輕地擦了擦眼角的淚,“表哥,從來就沒想過娶我對不對?”

    “是。”蕭謖直言不諱地道。

    盧柚慘笑了一下,“我也清楚的,盧家已滅,我這樣的家世自然配不上表哥的,城陽那老虔婆勢大,就是表哥前些年也一直受她壓制,我怎肯讓表哥再為我家的事cao心,所以你說得對,是我,是我勾引嚴儒鈞的。”盧柚緩緩地坐直了身子,挺直了背脊。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別說委身于嚴儒鈞了,若是能讓城陽那賤人死,就是讓我委身于路邊的叫花子我也心甘情愿。”盧柚的眼里閃出了幽暗的光芒。

    “你看現在多好,她的血脈全都死絕了,多好啊,表哥,你難道不覺得我委身于儒鈞是很值得的事情么?”盧柚笑了笑,笑得有些癲狂。

    蕭謖想了想,點了點頭,“是挺值得的。”誰能想到,嚴儒鈞那樣走馬章臺的紈绔竟然對盧柚動了真情,不惜拿一路大軍的性命來為她報仇。

    盧柚又笑了笑,這一次卻是重新帶上了淚,“他待我是真心的,我卻不知,總以為他只是貪戀我的美色。他給堂兒取名為堂,原來是真的想讓他堂堂正正地出現在人的面前。若是早知道他為了我,竟然肯殺了魯氏,我又豈會,豈會……”盧柚抬頭望著蕭謖,又豈會跟城陽長公主虛與委蛇而嫁做太子妃呢。

    魯氏便是嚴家大夫人,正是因為她運氣不好,發現了嚴儒鈞和盧柚的私情,這才暴亡的,嚴二十郎真是白白擔了個罪名。

    然則盧柚跟著又搖了搖頭,“不是的,即便我知道他是真心的,我還是會……”盧柚慘笑著看向蕭謖,“現在我說這話,表哥或許不肯再信我了。若是早知道我與表哥能有姻緣,絕不會不知廉恥地去引誘嚴儒鈞呢?”盧柚低低地后悔著,想想如今的情形,蕭謖即將登基,她則為皇后,那時候又有什么仇是不能報的呢?“是我太心急了。”盧柚呢喃。

    蕭謖輕嘆了一聲。

    “表哥要怎么處置我呢?”盧柚楚楚地看著蕭謖,淚痕為她絕美的臉上增添了一絲粉痕,顯得那樣的脆弱柔美,輕輕一碰就能采摘。跟嚴儒鈞在一起,她早就學會了如何將自己的美色和魅力運用自如了。

    “那就要看到了西征軍中,嚴征西能為你做到什么程度了。”蕭謖站起身道,“哦,對了,那個孩子我讓人抱來了。”

    盧柚慘白著臉也跟著站起了身,幽幽地道:“表哥,你忘記阿姐了么?”忘記了盧夢,所以才會這么殘忍對她么?

    蕭謖是懶得搭理盧柚,回她一句都覺得是浪費。

    手里握著盧柚和嚴堂兩人,蕭謖很容易地就解除了嚴儒鈞的兵權。本來因為東路軍失陷,他就有些彈壓不住各路軍了,蕭謖又是太子,是以由他坐主帥的位置,誰也沒反對。

    嚴儒鈞被綁到了蕭謖的跟前,成為階下囚可臉上依舊含著笑,“沒想到太子殿下會親自來。”

    “孤不來又有誰能壓得住你?整路大軍啊,五千兵士的性命,在你眼里就那么一文不值么?”蕭謖問嚴儒鈞。

    嚴儒鈞轉頭看了看盧柚,“太子要殺我,是因為那五千人的性命,還是因為平平?”

    盧柚聞言尖聲道:“不可能,你是征西大將軍,即便是太子殿下,也無權殺你,除非有皇上的旨意。”

    嚴儒鈞看著盧柚嘆息了一聲,再次轉向蕭謖。

    “那五千人的命不能白死,孤也知道一旦回京,就有諸多制肘,嚴太尉也會重新出來,這就是你的倚仗是不是?”蕭謖問,“正因為你覺得朝廷的法令治不了你,你才敢為了一己私欲而如此喪心病狂是也不是?”

    “殿下說什么都好,我嚴儒鈞一生為朝廷出生入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何況殿下也沒有證據證明是我故意失陷了東路軍。”嚴儒鈞道,他再次轉頭看了看盧柚。

    嚴儒鈞之所以敢弄死蘇慶的確是有所倚仗的,因為懷疑永遠只能是懷疑。他也并不怕蕭謖,太子而已又不是皇帝。歷史上太子沒有好下場的例子可多了去了。

    只是嚴儒鈞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和盧柚的事會被蕭謖發現,還找到了嚴堂。

    “若我甘心就戮,殿下能放過平平和堂兒么?”嚴儒鈞道,“太子殿下要的一切證據我都可以給你。”

    “可以。”蕭謖道。

    只是嚴儒鈞以為蕭謖會一諾千金,可他的血跡還未干,蕭謖就看向了盧柚。

    盧柚抱著嚴堂,瑟瑟地不敢去看蕭謖的眼睛,“殿下,答應過的。”

    蕭謖道:“所以你該反省,究竟為何孤寧愿違背承諾,也要殺你。”

    盧柚將嚴堂藏在自己身后,瞪大了雙眼看著蕭謖,“表哥,你真的要這么狠心嗎?”

    蕭謖淡淡地道:“本來是可以放過你的,只是你千不該萬不該被指婚給了孤。”

    嚴儒鈞能為了盧柚而甘心就戮,蕭謖為馮蓁毀掉一點兒承諾又算什么?如今城陽長公主身亡,馮蓁再無依靠,指不定被人怎么寒酸,她心底的痛楚他只要微微想一想就眼睛發酸。

    想想那日她昏厥在城陽長公主的尸身前,竟然沒有一個人去照看,蕭謖就恨不能連城陽長公主府的人都全部屠掉。

    而盧柚,正是那個阻礙他名正言順地將馮蓁納入羽翼之下的人。

    何況,嚴儒鈞本來就該死,五千性命啊,就為了盧柚和他的一己私欲而沒了。

    第100章 千百回

    蕭謖殺盧柚, 榮恪原是不該反對的, 畢竟哪個男人都忍受不了這個, 不僅跟人私通,連孩子都有了。然則現在卻不是殺盧柚的時候。“殿下,如果此刻她沒了, 那名聲對殿下恐不利。”榮恪勸道。

    要蕭謖真成了皇帝, 這事兒就不是事了,皇帝的后宮每年死一兩個都算少的。然則太子卻不一樣,萬一元豐帝動搖了, 換太子也不是不可能, 榮恪覺得自然還是要穩妥行事才好。

    “所以孤需要一場西北戰場的大捷,來堵住他們的嘴。”蕭謖道。這也是他為何要殺了嚴儒鈞拿走兵權的原因。

    當然,他也是在給蕭論機會。

    可是蕭謖算得再精, 也沒算到蕭論就在這個時間差內, 弄死了趙妃, 而說服了元豐帝將馮蓁指婚給了他做新的晉王妃。

    翁媼大吃一驚地道:“太子殿下斬了嚴征西?他怎么能……”即便是婦孺也知道像嚴儒鈞這樣的大臣,不請旨是絕對不能擅殺的。

    “怎么不可以?他枉顧東路軍的性命,明明已經探知到慕容部的主力, 還把夫君這五千人派去送死,證據確鑿,正該當場斬了以振士氣。”戚容憤憤道, 只要一想到蘇慶差點兒就死了,而長公主也是為這件事而離世,她就恨不能嚴家的人都死絕呢。

    馮蓁倒是想得出, 蕭謖如今在西北軍里的威望會有多高。嚴儒鈞可是嚴太尉的兒子,還是征西大將軍,蕭謖為了“不值錢”的士卒之命,不請旨甘愿自己受責罰也要為士卒出氣,這樣的太子能不被軍士愛戴么?

    “夫君,你還沒說你是如何得救的呢。”戚容著急道,“不是說慕容永葆是當著大軍的面把你給……”

    蘇慶道:“那只是個替身。慕容永葆見嚴儒鈞不肯退兵,就找了個空擋將我換了下去,因為我是大母唯一的孫子,他威脅不了嚴儒鈞,就想著以后拿我威脅大母,可誰知道……”

    誰知道城陽長公主居然死了,慕容部在上京絕對是有眼線的,這個消息傳回去,那才是真正要蘇慶命的。

    蘇慶回憶道:“那天夜里,我知道了大母的噩耗,還以為小命休矣,沒想到在慕容部的人動手前,太子殿下的親衛卻闖進了牢房。”

    “他怎么知道表哥你沒死的?”這下連馮蓁都忍不住插嘴了。

    “太子殿下也是懷疑慕容永葆當時舍不得,所以才派人連夜兼程到西北打聽我的消息的。也算是我命不該絕吧,運氣好的被太子殿下的人找到了。”蘇慶道。

    馮蓁心想,這還真是蕭謖會做的事兒,他想事兒總是比別人想得更多更寬。

    “既然早就救出了表哥來,為何卻不提前往上京送信,表嫂痛苦得差點兒就隨表哥去了。”馮蓁替戚容問出了問題。

    蘇慶低下頭道:“其實太子殿下的人將我救出來時,我已經被折磨得快神志不清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命,所以才沒送信的,萬一讓你們空歡喜,豈非更悲痛?”

    這雖然是個理由,但絕對不充分。

    馮蓁想了想道:“表哥,外大母的死不是你的錯。是讓你陷落于敵手的人的錯,你不要放在心上。”

    蘇慶詫異地抬頭看著馮蓁,卻沒想到自己這位表妹竟然如此敏銳,他的確是因為無法面對他大母的死,才讓蕭謖暫時隱下他還活著的消息的。本來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兵敗被俘,還為此氣死了自己的祖母,蘇慶只覺得抬不起頭。

    隨著蕭謖回京,很快所有人便知道了西北大捷,慕容永葆授首,還是蕭謖親自斬下來的,他領著西北軍將慕容部的殘部一直追殺到祁東山以北的大漠里去了,斬首數千級,讓慕容永葆這一支的慕容部,青壯年幾乎全部覆滅,二十年內再無戰力。

    這一役跟著蕭謖因功封侯的就有三人。華朝的規矩是,一戰里斬首千級才能得封侯爵。著名的飛將軍可是到死都沒能賺夠軍功封侯的,而此役的將士運氣實實在是好,蕭謖身為主帥,升無可升,所以一絲功勞都沒占,全數送給了屬下。

    誰也沒想到從沒領軍上過戰場的蕭謖居然斬掉了慕容永葆的腦袋,而且速度如此之快,快得蕭論都還沒準備好,他就回京了。

    大捷的消息雖然讓上京的百姓歡呼雀躍了半日,可其后真正讓他們一直叨念太子殿下的卻是他斬殺嚴儒鈞的事兒,還有就是太子妃“又”死了的事兒。

    前者,太子殿下蕭謖被茶館里的說書先生們吹成了馮蓁腦子里包青天一般的人物,龍頭鍘下誰都可斬。

    后者么,就沒那么好聽了。若說死了兩個未婚妻,還能勉強不戴上“克妻”的帽子,但這太子妃過門才幾天啊,這就沒了,再說蕭謖不“克妻”也就太自欺欺人了。

    而且更叫人不能理解的是,太子妃暴亡,太子府上居然沒有舉喪。嚴太尉正忙著在御前與太子對峙征西大將軍的事,一個小小的盧家孤女,如果太子都不在乎,那還有誰能在乎呢?

    但元豐帝似是真的疼愛太子,很快就下了一道旨意,大致就是說盧氏德不配位,所以才會未拜見君姑便亡,也未得封太子妃,只能以姬妾身份下葬。

    自然也有御史跳出來說已經拜天地、拜高堂,盧氏如何就成了姬妾?

    元豐帝本來心里就不順,直接便把那位御史的官職擼成了庶民。他實在是沒想到,自己四個兒子,其中三個他給挑的兒媳婦,居然全都跟人有首尾。他自然不會覺得自己兒子有問題,所以必然是那些女子不夠檢點。

    元豐帝有心肅清這股不正之風,但心有余而力不足,進入冬月后,他已經沒辦法正常視朝了。

    總之沒有人能跟一個將死的皇帝硬杠,言官平日可以帶著棺材進諫以博取名聲,但卻絕不能在這種隨時能“氣死”皇帝的時候干這種事兒。

    太子妃,哦,該說盧姬死的消息傳到城陽長公主府時,馮蓁看到翁媼明顯地朝自己很有深意地看了一眼。

    馮蓁感覺自己被“妲己”了,翁媼那眼神好像是在說是她害死盧柚的。

    但這事兒馮蓁又沒辦法為自己喊冤。盧柚之死可是咎由自取,但馮蓁也著實沒想到蕭謖下手這么快,當真是把盧柚當工具呢,封了太子就過河拆橋。

    馮蓁之所以會這么想,是因為并不清楚盧柚的真實身份和在東路軍陷落里扮演了什么角色。這樣的秘聞,蕭謖自然也不會對人講。

    不過馮蓁也自我檢討了一下,她這一路似乎“害了”不少人。

    盧柚之外,蕭論的趙妃之死,可能和自己也有一丟丟關系,至少沒有自己,她不會死得那么快。說起來,當初的二皇妃雍氏,之所以喪命可能跟她們姐妹也有一絲理不清的關系。

    因此面對翁媼的眼神,馮蓁莫名地心虛了,微微撇開了頭。

    “可盧姬怎么會暴亡呢?”戚容不解,“怎么死的呀?太子殿下對她不是一往情深么?為她還遣散了所有姬妾,怎的會這樣?”

    翁媼又覷了一眼馮蓁。

    戚容察覺到了翁媼的異常,便問道““幺幺,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馮蓁掃了戚容一眼,男人回來了果然是不一樣了啊,八卦都有勁兒了。“我能知道什么?”

    只是這話沒能打發翁媼和戚容,馮蓁只好又道:“許是嚴家的事情連累了她吧。”

    戚容覺得說不通,正要跟馮蓁辯呢,卻聽得下人來傳話道:“晉王殿下來了。”

    戚容打趣馮蓁道:“晉王殿下對大母倒是真心敬愛呢,每日黃昏都來上香。”

    馮蓁臉皮厚,聽著也就聽著了。

    只不過對城陽長公主“真心敬愛”的不止蕭論一人,剛回京的太子殿下黃昏時分也到了。

    彼時馮蓁正送了蕭論往外走,兩人和蕭謖碰了個面對面。

    他身上一股肅殺之氣,玄衣如墨,繡著五爪金龍,猙獰著龍爪想要凌空抓住什么似的。馮蓁心里思忖,當上了太子是不一樣了呵。

    蕭論朝蕭謖行了禮,以前是兄弟,但如今名分定了,那就是君臣了。

    馮蓁也朝蕭謖屈膝行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