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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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五歲的柳錦瑟還遠沒有如今三歲的應棉朵乖巧聽話。 柳錦瑟聽話, 只是還有很大一部分小孩子都會有的問題——任性。 因為有人寵,所以才有任性的資本。 再后來,她連游樂場和小朋友都不想了, 只想要mama。 可mama還是隔了好多天好多天沒有回來。 爸爸說,mama在做身為一個醫生最基本的工作——救人。 柳錦瑟知道醫生是什么。 他們是白衣天使,是和死神作斗爭的英雄。 那既然是英雄,大家在看到想到他們的時候不是應該很開心很高興的嗎? 就像看到變身后的克拉克一樣。 所以她不明白,為什么那段時間她半夜醒來的時候總是會看到爸爸站在窗口看著窗外整夜整夜的發呆。 后來她問哥哥,哥哥告訴她,因為每一個白衣天使在離開家的那一秒鐘,都面臨著再也回不來的可能。 包括他們的mama在內。 所以她哭了。 哭的很傷心。 再后來,爸爸告訴她,作為白衣天使的親人,他們首先要學會的是樂觀。 然后是堅強。 * 將近二十年前的中國,互聯網遠沒有現在發達。 但卻比如今多了許多的人情味。 手寫信,還有面對面的交談和真情的微笑。 而在山詣青的記憶里,他看到的所有手寫信,都來自于一個小女孩從國外寄回來給山年華的。 十五歲那年的信紙上,有淚水風干的痕跡。 信上說,她在提筆寫下這封信的時候,她到美國認識的第一個好朋友永遠離開了她。 醫生說她有很嚴重的先天性心臟病,其實能夠活到現在已經是一個奇跡了。 她相信醫生的話,但更相信如果是她的醫生阿姨在的話,一定會讓她的好朋友活的更久一些。 山詣青看著她信里的話,覺得幼稚又感動。 幼稚于她對醫生無所不能的信任也感動于她對醫生無所不能的信念。 這封信收到不久,山年華就請戰去了小湯山。 他永遠記得她在臨走前,冷靜的囑咐他,如果她有了什么意外,讓他一定要好好照顧meimei,直到她健康長大成人。 他沒有哭,只是沉靜的對著她點了點頭。 那爸爸呢?他沒有問她。 能夠無怨無悔等了她十幾年都不結婚的人,需要他問什么呢。 后來在報紙上,他看到在那工作的醫護人員,被嚴格管理進出。 所有人都身穿3層隔離衣,一旦進入不能輕易出來,長達幾個小時的時間,不能喝水、上廁所甚至吃東西。 當時5月的北京,氣溫已經升高到將近30度,厚厚的衣服和口罩,在他們走出病房時,最里面的一層常常都被汗水沁透。 所有醫護人員白天黑夜顛倒,同時還要照顧到病人情緒,盡可能的安撫他們受傷的身體和心靈。 時間流逝,沒有人知道,與非典的這場戰爭會持續多久…… 那封信他記了好久,03年這一年也始終在他的內心深處掩埋著。 所以高中畢業 山詣青在大家還討論著未來該走哪條路,選什么專業才好才最劃算合適的時候,毅然選報了醫學院,走上了心外科這條路。 * 提問:你人生當中最開心的一個瞬間是什么時候? 柳弦柱:2003年6月25日,在南城汽車站抱住我太太的那一瞬間。 作者有話要說: 愿夏來,疫去,山河無恙,人間皆安。 銘記英雄,緬懷同胞。 —4.4 綰酒 相比于戰勝病毒,人類更需要戰勝自己的口腹之欲,戰勝自己在食物鏈中日益膨脹的狂徒心態。 人類更需要思考的,是從已發生的災難中吸取教訓,學會與這個高深莫測的世界和諧相處。 ——記于某段新聞。 這段本來是打算完結在番外放的,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提前寫了。 今天舉國默哀,正文不更新,明天雙更。 謝謝大家。 第68章 冬日暖陽至(2) * 山詣青被應如是“逼”著自曝身份, 也就是兩人確定關系那天,他就跟她說過, 應棉朵很乖,也很聽話,沒有人會不喜歡她。 而山年華和柳弦柱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他現在看著兩老都快掐著秒表看對方抱了多長時間是不是比自己多抱了幾秒鐘都算得清清楚楚時真是一點兒都不意外。 意外的是應如是。 只是她并不是意外他父母對應棉朵的喜愛,而是意外自己會從他母親身上看到當年醫生阿姨的影子。 尤其是她笑著在逗應棉朵的時候。 …… 可還不等她再想什么, 一旁的柳弦柱看著她先笑笑開了口,“我和詣青mama之前就跟詣青提過讓他能介紹一下你們給我們認識, 但他說你們剛重逢不久,確定下來關系也沒多長時間, 怕這么早讓我們見你會給你壓力,所以一直拖到現在, ”他看一眼山詣青,才又看應如是,“我這個兒子平時雖然話不多, 但品性很好, 不是會胡來的人,所以你千萬不要介意這個。” 應如是今天再見柳弦柱, 印象還是跟那次在腸粉店一般無二。 笑容和煦溫柔, 笑談間一派儒雅紳士。——當然, 這是在柳父安靜…或是在沒有和山母有所互動的時候。 應如是不是沒有注意到山年華和柳弦柱兩人之間的“小動作”, 就像剛剛在門口山年華在自以為他們沒有注意“掐”他給反應的時候,她不僅注意到了這個,還注意到他在給他們反應之前, 先看的山年華那一眼。 很寵溺。 像是只要她高興,他就樂得配合她一樣。 不難看得出來夫妻兩人的關系,真的很好。 忽然一個念頭從應如是心頭滑過,終于憶起方才覺得不對勁的地方是在了哪里。 她很快側頭看了一眼山詣青,后者也恰巧在這個時候扭過頭來看她,兩人四目相對,她沖他笑了笑,只不過什么話都沒說。 倒是山詣青被她這一笑弄的有點一頭霧水。 但應如是已經收回了視線,看著柳弦柱回了個禮貌的笑,“叔叔您說的過了,這事在我,是我應該帶著朵朵早點去拜訪您和阿姨的,只是昨天我公司剛派了任務給我,所以過兩天得先回美國一趟,時間有點緊,我本來想再過段時間從美國回來后再帶朵朵去見您和阿姨,沒想到…今天有點唐突了。” 她沖著他和山年華不好意思的笑笑。 畢竟是護子心切的老柳,一聽見她們要回美國,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就要走?什么時候回來,不會不回來了吧? 而母子連心的山年華女士就更別提了。 “那個,”柳弦柱和山年華對視一眼,隨后看應如是溫和笑道,“我和他mama今天也是臨時起意才回來,時間倉促又在這個時間點…既然你過兩天再回美國,不如我們明天就先安排個時間正式吃頓飯?看你們喜歡吃什么,地點就讓詣青來定,或者,”他停了停,“你們常年在國外,要是想要吃家常菜,我做給你們吃也可以。” “這個家里的廚房用的少,東西也都不齊全,明天讓他帶你們去西甫大學,我和他mama現在在那住,到那我做給你們吃。” “……”應如是聽見這個,除了更確切自己剛剛的想法外,更是有些不好意思。 一時都不知道該怎么張口告訴他們兩個,自己雖然過兩天才回美國,但明天一大早卻要啟程去s市,待兩天回來就會直接飛美國。 “對呀,”山年華也迫不及待的開口,“我聽詣青說你們常年都在美國住,那你父母呢?”她和老柳交換個眼神,“我的意思是說,你父母如果是在國內的話,我們也可以順便一起見見,聊聊你們以后什么時候辦婚禮,在哪辦什么的,對吧。” “……” 應如是看著山母,約莫也能猜到山詣青有時候的“窮追不舍”是隨了誰。 她看她笑了笑,“我父母也是在國外,不過…”她低垂著眉眼,“他們去世好多年了。” 山年華顯然沒想到會聽見這個,有些意外的張了張嘴,還沒出聲說什么,本來在山年華腿上乖乖坐著的應棉朵,伸著小手臂看應如是,掌心沖她抓握兩下,“媽咪——” 她復又抬頭看山年華禮貌道,“奶奶,我想去找媽咪可以嗎?” “啊?哦哦。”山年華怔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小心把她放到地板上,摸摸她小腦袋,“當然可以了。” “謝謝奶奶。”應棉朵碰了碰山年華的手。 山年華的心要被小人兒的乖巧暖化了,真的好想拍著自己老公再感嘆兩句“我孫女怎么會這么乖,我兒媳婦也太會教了吧”,可是她得保持形象…所以只能把手伸到一旁想掐掐自己老公讓自己忍住,然后者就像早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一樣,在半路就把她的手截了去,緊握在了手里,用另一只手在她手背上輕拍了兩下。 在沙發旁邊的地板上趴了好久的葫蘆兄一看小姑娘下來,還以為是要給自己玩,興奮的趕忙站了起來,沖著小人兒直搖尾巴,哪知應棉朵卻只是摸了一下它的背,繞著茶幾邊緣到了應如是跟前。 金毛兄嗚嗚兩聲,轉了一圈又趴回了剛剛的位置,只是腦袋換了個方向,不再是沖著山年華,而是變成了應如是的位置。 應棉朵摟住應如是,靠著她小聲說了句,“mummy,i love u.” 即使早猜到小姑娘為什么忽然過來,但這并不妨礙應如是被小人兒給感動到,她在她額頭上親了親,笑笑低聲回她:她也是,她也很愛她。 饒是已經有些習慣母女兩人相處的山詣青看到這一幕都還是被感動到,更別提是第一次見面的山年華和柳弦柱。 “抱、抱歉,”山年華“瞪”一眼自己兒子,像是在質問他怎么沒有提前跟她說過這個,然后才有些尷尬的看應如是,“我不知道令堂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