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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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還落得個清閑自在。 錢、劉二位掌柜對視一眼,恭敬道:“少夫人,這是我們該做的,不辛苦。” 陸燕爾點點頭,笑瞇瞇地揣著銀票回府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剛離開鋪子,兩位掌柜便恭謹地請出了躲在后堂的樓富貴夫婦。 “老爺,夫人,少夫人已經走了,應該沒有發現異常。” “幸虧沒被兒媳婦發現!”樓富貴樂呵呵一笑旋即又沉下了臉,對著錢劉兩位掌柜道,“你說說你們怎么打理的鋪子,利潤是一年比一年少,今年更是少得出奇,賬面上竟只有幾萬兩銀子,你讓我兒媳婦他們每天吃什么喝什么,難不成喝西北風就能管飽?” 結果,必須得靠他們自掏腰包貼補兩個小的。 樓夫人也冷道:“說!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本是來京城探望樓君炎和陸燕爾,順便來看看京城的鋪子效益如何,哪知道竟是跌破眼球,賬面上的銀子低到他們不可想象的地步,這可是京中最繁華的街道,達官貴人向來就喜歡在這里買東西,居然不賺錢,氣煞人也。 兩位掌柜亦是有口難言,前幾年的銀子被樓君炎給吃了大半,偏生威脅他們不準說出去。而現在,這兩家鋪子又交到了少夫人手上,初時覺得這少夫人挺厲害的,有望接樓夫人的衣缽,哪知少夫人對如何賺錢全然不敢興趣,只是花錢,偏偏還將鋪子里的利潤都花在了競爭對手的鋪子上,一買就是豪擲千金。 京城的貴人們向來就喜歡跟風,陸燕爾此番舉動完全就誤導了她們的消費觀,陸燕爾買遍了其它鋪子的東西,可偏偏就沒買過自家的這兩家鋪面,結果連帶著被其他貴客也打入了冷宮。 索性,今年自開春以來,那什么北漠公主要嫁樓君炎的事鬧得滿城風雨,后面陸燕爾又失蹤,她倒倒還沒怎么敗過銀子,要不然賬面上的銀子更會少得可憐。 何況,陸燕爾有時候又支使他們跑腿,改建青云學堂,對如何改善私學倒是比自家鋪子更上心。 少夫人都不甚上心,更不要說樓君炎了,他如今身居高位,哪兒有心腸關心這兩家鋪子。 以往,江州那邊都不怎么關心他們這兩家鋪子,頗有些無主誰都不管的樣子,熟料樓老爺和樓夫人竟然突然來查帳了。 “回老爺夫人,事情就是這樣的。” 錢掌柜只挑了陸燕爾這邊的情況來說,全然沒提樓君炎前些年昧下銀子的事情。 樓富貴夫婦聽完沉默了,自然清楚陸燕爾為何會花大量的銀子敗家,如今樓君炎在京城如日中天的官運便是最佳的證明。 樓夫人拉過樓富貴,小聲道:“我們在江州的生意還不錯,而這兩家鋪子不賺錢就不賺錢吧,我看兒媳婦對打理鋪子不太感興趣,以后每年就由我們江州那邊出銀子補貼他們。小兩口都還年輕,我們也還不老,就再辛苦兩年,讓他們多生兩個孩子,到時從孫子輩中挑選一個有經商天賦的繼承樓家家業,你看如何?” 樓夫人已經完全放棄了陸燕爾,而樓君炎早就被她放棄了,只希望孫子輩能出個愛賺錢的,來繼承這諾大的產業。 就算要敗,也不至于一代就揮霍光了吧。 好歹,富也得富個兩三代,總得給后代留點。 樓富貴表示贊同:“行,就依夫人所言!”反正,樓家也不缺這兩家鋪子的錢。 樓夫人清了清嗓子,沉聲道:“以后,這兩家鋪子的銀子便由江州那邊補貼過來,當然,你們也不能消極怠工,更不要覺得有人拿銀子來貼補,就可以懶散,平時沒客人的時候,就多想想招攬客人的方式。 如果你們有辦法能讓鋪子的生意變好,多出來的利潤,我會按照紅利分給你們一部分。總之就是多勞多得,不想勞累,那便只能那么一丁點薪水。” 說著,手一伸:“方才少夫人給你們的銀子拿出來,若這是你們鋪子的盈利,她獎賞給你們無可厚非,但實際上這是我們貼不過來的銀子,恐怕你們拿著會有些燙手。還有,關于鋪子前幾年的舊賬,賬面上的錢流向哪里,我便不再追查,當作一筆勾銷。” 錢、劉兩位掌柜連連抹著冷汗,垮著臉將懷中還未捂熱的銀票遞了上去。 樓夫人目不斜視地便塞進了兜里。 樓富貴頗為無語地看了一眼樓夫人,笑著看向耷攏著腦袋的兩位掌柜,安撫道:“小錢,老劉啊,你們也莫要有心理負擔,我們的玉石頭面,胭脂水粉皆是上乘之作,單就質量和水準甩其它鋪子幾條街,生意呢,只是一時受挫而已。 我剛才進來的時候,已經仔細觀察了周圍其它店家的情況,我倒是有個方法,保證能將增加鋪子的收益。” 兩位掌柜眼睛一亮:“老爺,請賜教。” 樓富貴笑瞇瞇地將法子告知后,錢劉兩位掌柜的臉上總算露出了笑意。 事情解決完,樓富貴一拍手道:“走,去給兒子和兒媳婦一個驚喜。” 樓夫人白他一眼:“莫不是驚嚇?” “呵呵,驚嚇那也算是占了半個驚。” 樓富貴扶著樓夫人上了馬車,緩緩地朝樓府而去。 樓夫人掀起車簾,微微凝眉瞧著京城的熱鬧,街上人頭躦動,她嘆道:“看著這些衣著華飾的百姓,我好像看到了漫天的銀票朝我們飛來,但終究只是好像罷了。” 說著,樓夫人挑眉,頗為哀怨地掃了一眼樓富貴:“有時候,我就想,這陸燕爾和樓君炎還真是般配,都是敗家的德性,只出不進!”萬貫家產沒一個能守的人,只能寄希望還未出世的孫子輩。 樓富貴微微瞇了瞇眼:”你早前該不是真存了讓陸燕爾打理樓家產業的心吧?” “是我錯看了她,她就是個懶的,看著挺聰明乖巧的樣子……”樓夫人話鋒一轉,“其實,還真是一個聰明的姑娘,她才不管樓家的產業多么來之不易,不是自己親手所賺,花著沒有半點rou疼的感覺。可想要我兒子仕途安穩無憂,我們還得求著她花銀子敗家,可勁兒地造! 唉,我們的兒子偏就喜歡這種又懶又聰明的姑娘,兒子在她身邊,她便依賴他,嬌滴滴的一個小姑娘,人長得嬌性子也柔軟嬌弱,兒子那大男子的保護欲頓生,巴心巴肝地疼惜著她,我都不知道兒子那個榆木疙瘩是怎么開的竅。但當兒子沒在她身邊時,她又堅強的很,不是那些哭哭啼啼的小姑娘。” 來京城之前,樓夫人已經大致聽說了陸燕爾在北漠的一些事。 樓富貴皺眉,隱約聽出樓夫人話中帶著泛酸的味道:“你不高興?” 樓夫人哼道:“沒有不高興!所謂否極泰來,福禍相依,樓君炎一心想在官場展露拳腳,便占了一個貴和權,而我們家本身又占了極富,兒媳婦多敗敗家,散散財氣,調和一下亦是好的,一個人一個家不能將世間好的全占了去。” 樓富貴握著她的手,笑了笑。 家和萬事興。 這是他一直信奉的道理,只要家和,世上便無什么可摧毀樓家的事情。 大戶人家的腐爛大多是從內部開始瓦解的,人心不齊,婆媳不和,妻妾不睦,家宅不寧,便會多生事端。 索性,這在他們樓家全都不存在。 此刻,陸燕爾正在家中清點銀兩,銀票嘩嘩作響,動作可謂是相當麻利,數的不亦樂乎,嘴角不自覺翹起,好看的眉也彎成漂亮的月牙兒形。 整張小臉眉飛色舞,她簡直越發愛上這種家有余糧的感覺,手里有銀子,心才不會慌。 喜滋滋地將數好的銀票收好,一抬頭就看見樓富貴和樓夫人不知何時而來,正杵在門口,四道目光怔愣愣地盯著自己,宛若兩尊佛像。 完了。 完了。 “啊?父親,母親,你們何時來了京城?” 陸燕爾有些傻眼,不禁摸了發熱的臉頰,自己方才那般財迷的模樣沒被發現吧。 ☆、第114章 第114章教誨 陸燕爾一陣感動。 上輩子英年早逝,這輩子卻收獲了不可想象的幸福,好似一般女子面臨的后宅困境,她都未曾遇到過。 樓夫人拍拍她的手背,又問道:“對了,孩子幾個月了。” “四個多月,快滿五個月。” 樓夫人算了算日期:”那便是生在臘月,那個時節有些冷,不過屋子里燒了地龍,便會暖和許多,也無礙的。” 樓君炎對家里向來是既不報喜也不報憂,京中的一些事都是陸燕爾通過書信告知于他們,樓夫人便又問了些樓君炎在官場上的一些事,見他真混的挺好,便徹底安下心來。 原本,樓君炎到下午才會回來,可聽說父母過來了,當即便趕了回來一起用午膳。 樓父樓母許久未見兒子,自然有千言萬語,有說不完的話,但一頓飯下來,幾乎都是樓父樓母在說,樓君炎則含笑聽著他們嘮叨,一家人其樂融融,場面異常溫馨。 只樓夫人突然提到樓富貴去年同云倩的事,氛圍一度陷入小尷尬。 樓富貴咳嗽了兩聲,怨怪地瞪了一眼樓夫人,羞惱道:”周瑾玉,這事情都過去了,你沒事當著孩子們的面說這事做甚?“ 樓夫人哼道:“你敢做,我還不能說兩句了。當時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同那女人恐怕就好事成雙,給兒子兒媳找了一個庶母過府。” “越說越離譜,簡直就是無理取鬧!” 樓富貴這將近一年在樓夫人跟前都是夾著尾巴做人,平時在府上沒事提提這混帳事也就算了,怎得還拿到臺面上說到兒子這邊來,他也是要面子的,好吧? 樓夫人原本沒打算在小兩口面前說此事,本就不是什么見得人的好事,可能本就圓滿和諧的夫妻關系,陡然生出這么一根刺,雖然消了一些,可心里還是隱隱覺得不舒服,剛才不知怎的,一時嘴快就掰扯到了兒子兒媳面前。 平常在江州同樓富貴因這事吵慣了,他若打個哈哈也就過去了,可樓富貴也來了脾氣同她吵的話,樓夫人的倔脾氣更是沖了上來。 她扭頭看向樓君炎和陸燕爾,忿忿道:“你們說這事是誰的錯,他褲子都快脫了,還要讓我當什么都沒發生嗎?” 樓富貴漲紅了臉:”周瑾玉,你為老不尊!我都向你道了無數次歉,你非得鬧得這么難堪?“ 陸燕爾垂了垂眸,小心地扯了扯樓君炎的衣袖。 樓君炎嘆了口氣,平靜道:“爹娘,你們誰都沒有錯,錯的是我!去年云倩那件事,是有人故意拿樓家做文章,要陷害樓家,打擊我。” 樓富貴和樓夫人齊齊一愣:“怎么回事?” 樓君炎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去年治理流江水患缺銀子,朝廷便有人提出斬殺jian商,沒收家產沖入國庫,所以,便有人借云倩一事設計陷害樓家,云倩離開樓家當天夜里便被人jian/殺,意圖嫁禍給爹,幸虧發現的早,才沒有累及到樓家。” ”等等,你說云倩被人jian/殺了,可我聽說她后來賣了豆腐坊去了其他地方。” 企圖爬樓富貴床的女人,樓夫人自然派人跟蹤調查了一番,直到云倩離開了江州,她才稍微安心。 “你看到的那個云倩是別人假扮的,真的早就死了。” 樓夫人脊背一陣發寒:“富商jian/殺良家婦女,作惡多端,再掰扯出樓家所賺的皆是不義之財,不就是順理成章將jian商的帽子扣在了我們樓家頭上嗎?” 樓君炎大致點頭:“大致是這樣的。” “可惡!” 樓富貴和樓夫人齊齊拍桌子道,然后又一起轉向樓君炎:“臭小子,你怎么不早說?” “這事頂多算是未遂,我想著對我們樓家沒什么影響,你們感情那么好,吵吵兩天也就過去了。”樓君炎勉強笑了笑,他只是剛入朝堂,不想多生事端,而當時樓父樓母皆在氣頭上,宣揚出去怎么辦?于樓家臉面必定有損! 何況,與王宥徹底翻臉的時機還未到。 而這次李家的事情罪證確鑿,都未能將王宥扳倒,而景昭帝明知案子疑點甚多,根本與王宥脫不了關系,可最后還是選擇放過了他。 “是誰陷害我們樓家?”樓夫人氣問。 “一個權位更高的人。” 樓夫人聞言便不再深問,只看了樓富貴一眼:“你跟云倩的事兒,算是徹底翻篇了,以后我絕不再提及半句!再提一字,就讓我天打雷劈。” 說完,便離了席。 樓富貴怔愣了片刻,便追了上去。 陸燕爾端著碗將最后一口湯喝盡,幽幽地瞥了樓君炎一眼:“夫君,你咋個不早說?害得父親母親很是誤會了一番呢,你瞧這個事情鬧得,從去年到今年,母親都沒釋懷呢! 這女人啊,心眼有的時候會特別特別小,如果燕爾的夫君跟哪個女人脫了褲子,管它未遂不未遂的,從去年翻到今年,翻到后年,再翻到十年,都過不了!” 樓君炎:“……謹記夫人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