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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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燕爾一頓:“四大美事?” 南宮雀舌洋洋得意地翹指撫臉,伸手,彎腰摸腿,再妖嬈地抬起腳:“四大美事就是你們師姑臉美,手美,身段美,還有玉足之美,美的各有千秋,但師姑覺得還有待提升的空間,你們覺得師姑這身皮子還需要再打磨一番么?” 似怕人看不真切,作勢,便要撩起衣服。 一個搔首弄姿的男人,這畫面簡直太美。 陸燕爾頓如風中凌亂。 樓君炎黑著臉,揮手制止了南宮雀舌的動作,咬牙切齒道:“南宮雀舌,你可以走了。” “走?走哪兒去,人家可是你叫來的,怎么有了媳婦,就翻臉不認人,你可真跟你那好師父差不多,最會翻臉無情。”南宮雀舌不高興了。 樓君炎:“……” 他又不是白叫南宮雀舌,還得給他收拾爛攤子,擺平那些仇敵,少不了出人出力出錢。 南宮雀舌擼胳膊挽袖,雙手叉腰,陰氣十足地吼道:“是不是師姑許久未調(diào)/教你,你小子飄得不知東南西北了。” 樓君炎眼眸瞬間幽沉了下來。 他輕輕推了推陸燕爾:“你離遠些。 眼看兩人就要杠起來,樓君炎可不是南宮雀舌的對手,陸燕爾趕緊擋在兩人中間,笑瞇瞇地對南宮雀舌說道: “師姑還沒用晚膳吧,廚房里有飯菜,師姑莫不如先填飽了肚子才能與人暢聊。” 語罷,便揚聲喚來翠珠:“趕緊給師姑多弄幾道菜,再備上一些好酒,讓師姑暢飲個痛快。” 不提還好,一提南宮雀舌真覺得肚子餓了,一路上同那毒狐貍精纏斗,可費了他不少勁兒。 翠珠抬眸看了一眼樓君炎,然后才帶著南宮雀舌往廚房而去。 “總算是打發(fā)掉你這師姑了。”陸燕爾重重呼出一口氣,旋即又瞇了瞇眼說,“我怎么感覺翠珠要小心翼翼地看你的臉色行事,我的話就這么沒有威信?” “你吃醋了。”樓君炎揚眉,“不過一個婢子而已!” “吃醋?”陸燕爾張了張嘴,指著自己道,“我像是這么小氣的人么?” “一些時日不見,夫人的性子越發(fā)活波了些,為夫甚感欣慰!”樓君炎俯下身,與她平視,眼里眉梢溢滿了愉悅。 他的鼻尖幾乎貼在了臉上,炙熱的氣息縈繞,陸燕爾微微紅了臉,全然不知自己早已被他帶偏了。 不遠處的廚房,南宮雀舌大快朵頤地啃著雞腿,翠珠則拿著鍋鏟心不在焉地炒著菜,抬頭便能從窗戶看到樓君炎與陸燕爾夫妻情深的畫面,再轉(zhuǎn)頭便是柳姝娘與溫氏親人團聚的溫馨場面。 而她既沒親人,也沒愛人。 “菜快糊了,人家咋個吃?”南宮雀舌捏著嗓子大叫,猛地打斷了翠珠的愁思。 “對不起,我重新炒。”翠珠趕忙將糊了的菜倒掉,放油,重做了一份。 南宮雀舌本不是逞口腹的人,卻也覺得這丫頭做飯挺不錯的,抬頭便見這丫頭盯著鍋碗瓢盆出神,他翹了翹蘭花指,抖了抖臉上厚重的脂粉: “你喜歡……樓君炎那小子?” “公子是主子,不能奢望。”翠珠面上沒什么感情,心里卻是自嘲一笑,這些年竟早已養(yǎng)成了卑躬屈膝的奴態(tài)。 不能奢望?那便是有意思了! 南宮雀舌搖晃著花枝招展的身體,心里跟明鏡似的,幽幽地嘆氣道:“他對媳婦可寶貝著呢,你可別想不開。” “不會。” 德清,李承頌就是前車之鑒,她不會去爭奪無妄的人。 她的世界不只情愛,還有血海深仇。 柳姝娘趴在溫氏肩上,將自己的委屈、悔恨和愁苦盡數(shù)宣泄,感受著阿娘對自己的愛護與包容,更是愧疚的無地自容。 良久,她才抬起紅腫不堪的眸子,總算是哭夠了。 溫氏慈愛地看著她,溫柔地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淚:“你阿爹,阿兄都很想你,我們是一家人,即使發(fā)生過爭執(zhí),吵鬧過,翻過臉,可我們始終是打斷骨頭連著筋,吵不散的親人!你阿爹放心不下你,這三年出去找過你,卻始終沒有你和梁……那個人的下落!” “他是北漠人,我也是離開了苗寨才知曉!”柳姝娘恨聲道。 這個人完全沒有北漠口音,怕是為了接近苗寨的女蠱師專門學習了中原口音,若非跟著他去了北漠,她以為他就是大晉人士呢。 可見,他替李承頌做事,真是盡心盡力,煞費苦心。 “難怪!”溫氏嘆了口氣,并未深糾她與梁鴻之間的糾葛,只說:“我們苗族人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他既負了你,身上的情蠱發(fā)作必會讓他生不如死。” 柳姝娘默了默,并未答話。 溫氏一愣:“你沒給他種情蠱?” 柳姝娘沒說話。 她太自信,自信到不屑用情蠱去控制人的感情。 溫氏哪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可欺負了她女兒豈有全身而退的道理,當即便道:“他在哪里?” 溫氏身溫家的傳承人,當年與溫解語的阿爹青梅竹馬,感情甚篤,就是這樣,她都下了情蠱。 果然是少女心性,心高氣傲,如此便能輕信男人的感情,男人愛你時,自能與你恩愛繾綣,可他不愛時,便能像甩爛泥一樣甩開你。 “阿娘,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情,阿娘你不要插手。”柳姝娘拉住溫氏的手,道。 她怎可能輕易放過他呢? 溫氏以為她還想挽留這段感情,氣她看不開,男人能背叛你一次,便有第二次第三次:“你!” 這個傻女兒! 柳姝娘神色愴然,溫氏的心也跟著狠狠揪起,不忍多苛責她,“小語,既你執(zhí)意如此,就隨阿娘回苗寨!”報仇這種事兒,不急于一時。來日,女兒想開了,對那個負心漢徹底死心,她再替她了結(jié)便是。 “嗯。”柳姝娘微微點了點頭,“我隨阿娘回去,我也很想阿爹阿兄他們!” 溫氏忍不住緊緊地抱著她,笑得甚是開心:”你能回去,他們定會高興瘋了,天下之大,可哪里有我們苗寨舒服自在!” 高興過后,溫氏道:“我們明日就啟程。” “好,但我想好好同陸燕爾道別,順便再仔細瞧瞧她的身體。”柳姝娘揉了揉眼睛,說道。 提及那樓家少夫人,溫氏不禁奇怪地看了柳姝娘一眼:“你當真對她下過生死蠱?可她如何能懷孕?” 這是困擾溫氏的一大疑惑,如何能身體不受損地懷孕,又如何能不受損傷地解蠱。 要解生死蠱,身子多少都會有些損傷。 “她身上有嗜情蟲,是它保護了她。” “原來如此!” 柳姝娘非常慶幸有嗜情蟲的存在,若沒有這天下至毒的蠱王,她對陸燕爾造成的傷害可能終生無法彌補。 陸燕爾很可能真的無法孕育子嗣,永遠失去做娘親的資格。 她欠她一句抱歉。 而她……可能…… ☆、第104章 第104章星河璀璨 樓君炎挑眉看向她:“怎么了?” 陸燕爾躺在床上,抬眸順著頭頂上的破洞望出去,慢吞吞道:“今晚夜色很美,滿天星斗,皎皎彎月……所以,我想夫君你陪我看星星,看月亮!”女兒家心里總是有些浪漫情懷,希望同自己所愛的人做些浪漫的事。 比如,躺在床上直接便能看見漫天星辰,這種感覺一定很美妙。 這才是她非要睡這兒的原因。 樓君炎仰頭,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眸中的笑意深了幾許:“你要我同你躺在床上,看星星看月亮?” 陸燕爾點頭。 樓君炎薄唇微勾:“你確定?” “我當然確定了。”陸燕爾目露茫然,覺得自己的話沒毛病啊。 樓君炎放下茶杯,抬手撫了撫額,旋即笑意闌珊地朝陸燕爾走過去,將她圈在了懷里,瞇著眼睛親了親她的唇:“若不是你身子不便,我就不是只同你躺在床上看星星看月亮了。” 陸燕爾:“……” 感情你還想做些什么。 “砰砰砰。”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猛烈的敲門聲,伴隨著柳姝娘的聲音。 “燕爾,開門。” 樓君炎俊臉黑了黑,沉著嗓子冷道:“她睡了。” 他話音剛落,便覺得頭頂上一片陰影罩下,柳姝娘正坐在屋頂?shù)亩纯谔帲苯勇舆^樓君炎,面無表情地看著底下眼眸大睜的陸燕爾: “我知道你沒睡。” 樓君炎冷了冷眸,臉黑得滴墨:“任何事,明天再說。” 柳姝娘毫不理會樓君炎,只看著陸燕爾道:“jiejie明天就要離開了,走之前再給你瞧瞧身體,免得留下什么后遺癥。” “離開?你要回家了!”陸燕爾微微扭身,從樓君炎懷里掙了出來,定定地看著柳姝娘,“你先下來,我有東西交給你。” 柳姝娘應(yīng)聲落地,像是此刻才看見樓君炎一般,“樓大人,你能先出去一會兒么?我想同你家夫人單獨聊聊!” 樓君炎:“……” 若不是早前答應(yīng)了陸燕爾,他真想立刻將這個女人扔出去。 陸燕爾看到柳姝娘臉色不太好,心一下就軟了,抬手推搡了一下樓君炎:“夫君~” 聲音軟糯動聽,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 樓君炎繃著臉走了出去。 說好的看星星看月亮呢?這下可好直接將他攆出了屋子! 當然,樓君炎并未真的走遠,走了幾步便悄無聲息地返了回來,掩藏氣息站在門口偷聽。 哦,他怎么可能做出偷聽女人談話這種小人行徑,他只是不放心讓陸燕爾同一個渾身是毒的女人呆在一起。 而此刻,陸燕爾翻出那根滿是塵埃的竹笛,遞給了柳姝娘:“諾,他讓我交還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