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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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想要她們,只想做夫人的夫君!”夫人是除了爹娘外,第一個讓他有新衣服穿的人。 “你還小,你以后就知道你只能成為其她姑娘的夫君。” 陸燕爾皺了皺眉,沒再看他,只轉身上了馬車,直奔京城各大鋪子而去。 其實,她也不知該買什么,只是看到什么就買什么,不問價格,也不管是否有用,反正就是買買買。 可勁兒地造銀子就是了。 身后的丫鬟拎著手酸,簡直都快累癱了,反而是陸燕爾這個懷著身子的人,不知疲倦似的,手指著這樣那樣的東西,讓掌柜的全部包起來。 這一次敗的銀子比任何一次都要瘋狂。 白花花的銀子如流水花出去,饒是晚晴和冬梅見慣陸燕爾豪擲千金的模樣,也依舊驚傻了眼。 尤其那些貴夫人小姐們本來因為價格問題尚猶豫不定時,自己心儀的頭面首飾,花鈿步搖,眨眼間就被陸燕爾一掃而空。 頓時咂舌不已。 “娘也,這位瘋狂買首飾的女人家里莫不是有金礦?” “銀子能這般造,家里的男人也不怕她將銀子敗光了!” 羨慕嫉妒恨皆有之,但看著陸燕爾身后的丫鬟滿載而歸,最終只能懊惱地跺跺腳。 怪自己下手慢了,喜歡的東西成了他人的囊中之物。 而錢劉兩位掌柜捧著碟瓜子仁兒,蹲在自家鋪子前面,磕著瓜子兒,兩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陸燕爾,竟然如此喪心病狂地照顧競爭對手的生意,再默默地回頭看一眼自家無人問津的鋪子,頓覺秋風蕭瑟,內心一片凄涼。 少夫人,你至少照顧照顧我們啊? 就算不照顧,你也別當著我們的面去給對手撐面子啊? 你讓我們情何以堪! 當然,陸燕爾是沒空傾聽他們心里的吶喊聲,甚至都沒看到蹲的手腳發麻幾乎石化的兩位掌柜,清空了身上全部的銀票,頭也不回地回府了。 真是累慘了。 用過膳,陸燕爾稍微活動了一下腿腳,以消積食,便仰面倒在了床上。 她心里其實也很慌亂,不知道如何能幫到樓君炎,但既然她能通過花銀子敗家改變他的官運,她就可勁兒地敗,希望他的運勢變得再好,再好一些,說不定他亦能福澤周圍的人,從而避免這場禍事。 顧辭救了部分人,可她希望樓君炎能救下所有人。 她已經盡了人事,剩下的便是聽天命了。 是夜,萬籟俱靜。 漆黑的夜空如濃稠的墨硯,深沉的化不開,巍峨聳立的宮殿宇閣掩映于黑夜之下,因著帝王嬪妃的大肆離宮秋獵,亦是沒有往日的燈火通明,冷清了不少。 而某處散發著微光的宮殿石階上,正坐著滿臉不悅的趙星月,本該隨行去秋獵,誰知昨晚睡太晚,早上誤了時辰,也無人叫她。 可想而知,有多郁悶了。 這么好玩有趣的秋獵,怎么就睡過頭了? 趙星月狠狠地將宮殿里的婢女懲罰了一遍,而這些婢女也是有口難言,冤屈的很,她們叫了無數遍,奈何與周公下棋的公主就是不醒,她們亦是無法。 “公主,夜晚風涼,快別坐在石階上,小心受寒。”連翹硬著頭皮勸趙星月。 “走開。”趙星月心里慪的慌,誰也不要撞槍口上來,否則逮誰抽誰。 連翹無奈,只得默默地退下。 趙星月抬頭望了望烏漆嘛黑的天空,忽地,一道形如鬼魅快若閃電的黑影瞬間從她頭頂上掠過。 “啊。”一聲慘叫聲即將溢出。 下一刻,便戛然而止。 因為那黑影去而復返,直接從背后伸手扼住了她的喉嚨,已經被趙星月刻意遺忘的記憶立時襲上心頭,那股子陰冷惡心的感覺隨之而至。 是他。 是他。 就是他。 那個老變態,老惡魔,他竟然真的進宮了,他想干什么。 “乖孩子,千萬別叫,否則老子讓你重溫那晚的記憶!” 曲流觴刻意變幻了自己原本的嗓音,蒼老枯如粗糙老樹的聲音立現,嚇得趙星月頓時噤若寒蟬,渾身抖個不停。 她點頭如搗蒜,我不叫,不叫,你快滾開啊。 似是聽到了她內心的呼喊,鎖喉的手一松,身后的人轉瞬便消失不見。 趙星月以百步穿楊的速度直接跑回寢殿,鞋襪未脫,蹭的爬上床躲在被褥里,瑟瑟發抖。 沒過多久,宮殿外面似乎傳來一陣陣嘈雜的聲音,像是出了什么事,但趙星月無心探究,滿腦子都是那個讓她憎恨至極的老色/魔。 而此時,壽康宮的方向早就亂作了一團,幾乎整個御醫院的人都出動了,可陸太后的呼吸似乎越來越微弱,甚至時有時無。 御醫們束手無策,急如熱鍋上的螞蟻,景昭帝出宮秋獵,若太后出了事,如何擔待得起,腦袋估計都栓在了褲腰帶上。 危矣! 又過了片刻,有人連夜出宮,快馬加鞭直奔驪山而去。 而此刻的驪山,異常靜謐,山林間倦鳥歸巢,鳥鳴止熄,所有人皆早早入睡養精蓄銳,力求明日展露雄風騎射,除了有序巡邏的隊伍,幾乎無人走動。 待到一聲‘京城急報’傳來,和衣而眠的樓君炎立即翻床而起,掐準了時間,卻若無其事地攔下信使: “陛下已經就寢,若非緊要事,信使大人不妨休息一晚,明日再承稟。” 陸太后危在旦夕,豈能多等片刻? 信使心急如焚道:“太后娘娘安寢時不小心摔倒,一直昏迷未醒,呼吸更是時有時無,屬下必須立刻稟明陛下!” 陸太后可是景昭帝生母,若有任何閃失,無人能承受天子之怒。 樓君炎幽暗的眸子動了動,側身讓開,催促道:“信使大人,趕快。” 哪知信使剛走了幾步,整個人便突然倒在了地上,面色異常疲倦,似是連夜趕路累暈了過去。 “信使大人,你怎么了?” 樓君炎面露急色,趕緊叫了幾聲,沒有應答,便吩咐侍衛將人抬下去休息。 而后一撩袍子,疾步沖到景昭帝的主帳跟前,急赤白眼地讓孫忠趕緊喚醒陛下,孫忠得知是太后出事,自然不敢馬虎,立即進帳通傳。 景昭帝驚坐起,急問:“太后出了何事?” 樓君炎大步入帳,面色異常凝重,屈膝稟道:“回陛下,宮中出大事了,信使方才傳來消息,說太后娘娘安寢時不小心摔斷了腿,一直昏迷未醒,呼吸漸弱,恐性命堪憂!” 摔斷了腿? 性命堪憂? 景昭帝面色煞白,只覺得脊背陡然升起一股寒意,冷的直哆嗦。 ☆、第87章 第87章燕爾,好燕爾 而樓君炎則帶上那名仍舊昏迷不醒的信使,回了京城。 剛踏入城門,就被景昭帝宣進了宮。 而此刻的壽康宮氣氛異常凝滯,跪著滿屋子的御醫,以及一眾皇子嬪妃,臉上神情各異。而陸太后則靠在軟榻上,莫名其妙地望著黑壓壓的人,只覺得腦殼疼。 “你們怎么都跪哀家這兒?還有皇帝,你不是在驪山狩獵,何時一聲不吭地就回宮了?” 陸太后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一醒來就被眼前的情形驚到了。 景昭帝皺著眉頭,緊張地問道:“母后,你的腿可疼?” 一早上,就問她腿? 陸太后奇怪地看著他,說道:“唉,哀家腿倒是不疼,倒是昨晚上不小心扭到了腳踝,輕微有些紅腫,想來今早消的差不多了。” 景昭帝心里一緊,趕緊吩咐御醫診治,就真的只是輕微有些泛紅,身子再無其它不適。 御醫戰戰兢兢地稟告完,觸及到景昭帝越來越沉的臉色,嚇得再不敢多說一字。 這跟他們昨晚診斷的,分明完全不同。 昨晚是將死之脈象,而今日卻是正常脈象。 景昭帝細問了昨晚的情況,才知陸太后根本就沒有摔斷腿一說,也無性命之憂,她只是上床時輕微摔了一跤,扭到了腳踝,專門讓御醫過來看過,無大礙便歇息了。 可實際上,御醫后面又來了趟,甚至出動了整個御醫院,后半夜提心吊膽地守著陸太后,直到景昭帝率人回宮。 而陸太后在景昭帝踏入壽康宮前,便醒了過來,是那種正常的剛睡醒的樣子,且精神抖擻。 聽罷事情的來龍去脈,陸太后越發疑惑了,揉了揉眉心:”可哀家覺得昨日睡的甚好,一覺到天亮,并未覺得身子不舒服。” 怎得驚擾了整個御醫院? 景昭帝冷冷地看向御醫,一一掃過他們,沉聲問道:”究竟怎么回事?” 深得陸太后重用的心腹宮婢隨容上前一步,白著臉跪在地上,稟道:“回陛下,太后娘娘昨兒睡下沒多久,奴婢便發現太后的臉色不太正常,較平時有些發白,奴婢擔心太后不只是扭到腳踝,便擅自做主又去請了一趟御醫。 先到的御醫診斷過后,駭然變,脈象亦是極弱。然后,越來越多的御醫就過來了……最后,整個壽康宮亂成一鍋粥,只好讓人將太后娘娘的病情稟告陛下。” 依昨夜那般的亂象,若是陸太后真是睡著的狀態,自會被吵醒,可她卻是早上才醒來。 這本身就不正常。 結果查來查去,陸太后睡前喝了安神有助于睡眠的湯藥,是以,可能睡的太熟,太死。 當然,僅僅只是可能而已。 鬧了個人仰馬翻,興師動眾,誰也沒想到最后卻是這樣一場烏龍。 可是—— 就算陸太后昏睡不醒,可她卻沒有摔斷腿? 景昭帝臉色忽地一沉,妄自誤擾圣聽,自然要事后清算追責,可壽康宮的人都言,沒說過此等混賬話,只讓信使告知陛下,太后摔倒陷入昏迷,呼吸微弱,只說了具體的病癥,并不敢擅自妄斷病情。 這般細查之下,自是察覺出樓君炎這邊有貓膩,故而宣樓君炎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