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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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宗元卻是震的靈魂出竅,呆楞了半晌,才抖著手指她:“你、你是公主,我怎能娶你?” “你叫本公主臭丫頭時,怎么不記得我是公主?”趙星月反問,氣哼哼道,“你不愿意娶本公主,本公主也不稀罕嫁你,嫁給別人也行。” 陸宗元突然舉手無措地拉過她:“你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現在年齡尚小,家中兄長和長姐都未成親,我是最小的,哪能先成親?” 一句話,說的磕磕絆絆。 “陸小三,你年紀不小了,你還比本公主大兩個月呢。” 陸宗元:“……” 大兩個月也叫年紀不小了? “我是男子,你是姑娘,這不一樣。要不,你等我四年,等我行了及冠禮,我就讓爹娘去向陛下提親。” 趙星月氣道:“四年?你二十歲及冠,本公主也就二十歲了,你以為本公主等得起嗎,說不定父皇早就將本公主嫁到什么地方去和親,抑或是嫁給其他大臣之子,你們男的娶親又不是非要等到及冠,別以為本公主不知道,好多十二三歲就塞了通房丫頭,有了孩子,就可以被抬作姨娘。” 陸宗元:“……那是通房丫頭,又不是娶正妻。” 趙星月擺手:“反正都一樣,你不愿意就算了。” 語落,轉身就朝府外走去。 陸宗元卻一把拉住她的手,漆黑的眼眸瞬間陡亮,亮晶晶地望著她,咬牙道:“行,趙星月,我娶你!”你瞎鬧,我陪你胡鬧即可。 趙星月愣住。 她好像從陸宗元眼里看到了真的星光。 陸宗元不再說話,緊繃著臉,親自將趙星月送到了宮門口,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他才飛快返回國公府。 等到晚膳,陸宗元默默地扒拉著米飯,思考著該如何開口,小陳氏卻突然放下筷子,面容嚴肅地問陸霜飛: “霜兒,今日秋日宴上發生爭吵,你怎么沒在現場制止?” 陸霜飛垂了垂眸,眼眶微微紅了起來:“娘,女兒的衣服不小心被弄臟了,我去換了身衣服,出來方知知菊園發生過爭執。” 這副柔弱的樣子,哪兒像是在陸燕爾面前那副盛氣凌人的模樣? 儀容不夠得體,衣服臟了,必會惹人笑話,小陳氏不好苛責于她,只道: “以后不可再出現這種狀況,花嬌嬌畢竟在國公府受了委屈,明日給花府準備一份禮物,派人送去。” 陸霜飛點點頭,軟聲道:“女兒知道了。” 事情就此揭過。 膳食用到一半時,陸宗元抬眸看了眼家人,心一橫,反手摸出備好的匕首架在脖子上,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哭嚎上了:“爹娘,大哥,姐,我要娶親!” 眾人嚇了一跳。 待到反應過來,陸陽明呵斥道:“先把刀子放下,你娶親,拿刀子干什么。” 小陳氏看著明晃晃的匕首,直接懵逼了:“元兒,你!” 陸霜飛紅了眼眶,著急勸道:“小三,聽jiejie的話,將匕首拿開,一切好商量。” 陸宗兼手微抬,炯炯雙眼死死地盯著陸宗元脖子上的匕首,隨時準備奪下兇器。 “我要娶趙星月!”陸宗元咬了咬牙,一鼓作氣道。 趁著自己瘋勁兒還在,必須將這事定下來。否則,他怕自己過幾天,便會心生退意。 “不行!”四道聲音齊刷刷響起。 將趙星月那個瘋丫頭娶回國公府,不是娶個祖宗回來?陸宗元愛玩鬧,趙星月也是那種性子,誰也不比誰好,兩個湊成對,豈不將國公府的瓦都掀了。 饒是趙星月整日jiejie長jiejie短的叫著陸霜飛,甚至為她打抱不平,陸霜飛也不愿意自己的弟弟娶趙星月那個丫頭。 陸宗元突然將鋒利的刀鋒橫進了rou里少許,鮮血順著匕首滴落在地,紅的刺目,令人觸目驚心 若娶趙星月,不下猛料,絕對不行。 不成功不成仁。 他顫抖著身體,情緒激動,雙眼赤紅充血,幾近崩潰地吼道:“不娶趙星月,你們就替我收尸!” 刀鋒劇烈抖動,似乎下一刻就要割破脆弱的喉嚨。 ☆、第73章 第73章你在勾我?(一更)…… 如果景昭帝不將德清送到慶云庵,說不定就不會有那yin/賊惡僧的事了。 乍然聽聞陸陽明夫婦的來意,陸太后眉頭不禁一皺,趙星月那個潑皮猴兒,她見了都頭疼,更不要說陸家是她的母家后盾,放這么個禍害進去,誰知道會生出什么糟心事。 張口欲拒絕,可小陳氏卻紅腫著眼睛看著陸太后,眼神悲戚透著一股子絕望,好像陸太后拒婚,她就會死一樣。 陸太后不禁一滯,抬頭看向陸陽明,臉上的神情也不太好,略微停頓間,卻聞得景昭帝大笑道: “好!陸宗元那個混小子,配趙星月這個潑猴兒,絕配,朕準了!” 景昭帝雖惱怒她上次的魯莽行徑,可趙星月倒底是他寵了好幾年的女兒,先皇后臨死前又委托他定要好好照顧,以后給她選個好駙馬,他是用心想給趙星月找個好去處。 可趙星月的親事本就難議,她這個性子不適合和親,大臣之子多是正經的秉性,要不就是楊瀟之流的紈绔子弟,陸宗元雖也瞎鬧,但上有兄長父母管束著,卻也不太過火。 國公府對陸宗元本就不寄于厚望,而他對這個女兒也不抱啥奢求,兩人在一起,更牽扯不到多少政治利益,就這樣瞎玩瞎鬧過完一生,也未嘗不可。 陸陽明和小陳氏不期料會如此順利,愣了一瞬,趕緊磕頭謝恩。 陸太后看了一眼景昭帝,眼眸微微沉了沉,打心底不滿意這樁婚事,卻也不會當著他人面佛景昭帝的意,君無戲言,出口便是圣令旨諭。 陸陽明抬了抬頭,看著景昭帝,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愛卿,可還有其他事?” 解決掉趙星月的終身大事,景昭帝心情大好,聲音不免少了些威嚴,多了些尋常百姓嘮嗑的家常氣息。 陸陽明略微沉吟,小心翼翼地開口道:“陛下,臣有個不情之請,可否現在下一道賜婚圣旨?無奈犬子傾慕星月公主,為了公主茶飯不思,臣怕他以為臣這個做父親的,誆騙于他?” 景昭帝一愣,旋即哈哈笑道:“你是怕朕反悔?” 陸陽明汗顏,磕首應道:“臣不敢!” 不過一張圣旨,景昭帝隨即命孫忠取來筆墨,大筆一揮,再蓋上玉印。 這樁親事,板上釘釘。 景昭帝離去后,陸陽明夫婦準備告退,陸太后卻狠狠地瞪了他們兩口子一眼,冷道:“為何非要娶趙星月?哀家要聽實話!” 這般急切連夜進宮,定是發生了什么事?陛下心知有異,卻沒戳破,有將趙星月甩鍋給國公府之嫌。 小陳氏看了看陸陽明,又跪在陸太后面前,泣聲道:“回太后,元兒的命快沒了,娶不到星月公主,他就抹脖子自殺。” 陸太后哼道:“詐詐你們,就妥協了?” 小陳氏急忙解釋道:“腿肚子都扎破了,脖子上也滿是血,他是鐵了心,下了狠手,臣婦這個做娘的心,怎能受得了。” 陸太后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你兒子保住了,目的已經達到,退下。”陸宗元莫不是演的苦rou計,這就將他們震住了。 小陳氏抿了抿唇,不敢再說,低著頭同陸陽明退了出去。 而陸宗元拿到圣旨后,立馬扔掉匕首,拒絕府醫的醫治,樂呵呵地抱著圣旨,一撅一拐地回了自己屋子。 眾人皆拗不過他。 鬧得人仰馬翻,小陳氏早已精疲力竭,陸陽明扶著她去休息,陸霜飛也暗自松了口氣,回屋去了。 只剩下陸宗兼獨留膳廳,一雙漆黑的眸子死盯著地上干涸的血跡,眸色漸漸變得深邃。 這個陸宗元,果然還是小看了。 他就說,那么怕疼的人,怎么舍得使力扎自己? 陸宗元回到房間,屏退屋子里伺候的下人,小心栓上房門,拿起鏡子瞄了眼脖子上的傷,好家伙,夠深的啊,自己怎么下得去手。 不再咬牙忍著,疼的呲牙咧嘴。 趙星月,老子就這么瘋一次,你可別辜負老子! 暗自嘀咕了一會兒,又找出藥膏抹上,然后纏上厚厚的繃帶,看起來挺像那么回事,這理由絕對正當,妥妥地不用去國子監讀書了。 一招苦rou計,一箭雙雕。 陸宗元自鳴得意,彎腰取下綁在腿肚子上的豬血袋子,這般好的辦法,他都想的出來,真是太聰明了。 砰砰砰。 不期然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驚得他手一顫,豬血袋子猛地掉在地上,糊了滿地的血。 陸宗元:“……” 沒好氣地對著外面吼了一聲:“老子不是說了,別打擾老子,睡了!” 只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是我。” 陸宗元扭頭看了眼地上的血,胡亂扯過被子蓋在了上面,這才抬腿走到門邊,緊張道: “大哥,你來做什么?” “開門。”陸宗兼態度強硬,聲音頗冷,”陸小三,你倒演的不錯!” 陸宗元驚駭,暗道糟糕,陸宗兼見到的最多就是血,自是分辨得出來,早知道用人血,可時間緊迫,他哪兒去弄人血。 開門,訕訕一笑。 “大哥,好眼力。” 陸宗兼隨意瞥了眼地上的被褥,扯起唇角哼了哼,抬手扔給他一瓶藥膏:“用它好得快,不留疤。” 語罷,拂袖便走。 陸宗元握著藥瓶,緊張兮兮道:“大哥,你不會拆穿我吧?” “圣旨已下,拆穿你有何用,不過令愛你的至親徒增傷悲罷了!” 陸宗元稚嫩的臉龐浮現一抹愧疚之意,但轉瞬即逝,目光變得堅穎,青蔥年少,總要為了追求的東西,或者一個人沖動一回。 他不后悔,真的不后悔。 …… 夜半,將近子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