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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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間驀然一緊,樓君炎勾著她的腰肢,水浪翻騰,脊背處陡然傳來冰涼的觸感,她的身子已經被他牢牢按在池壁邊,而他的身子緊貼向她。 嚴絲合攏的姿勢。 她陡然瞪大了眼珠子,水珠子順著晶瑩的肌膚滑落,她能清晰地感到來自他的溫度,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熱切,因他未著寸縷,健碩的胸膛線條之下,火熱跳動的心臟,皆一記記直擊她靈魂最深處。 他把玩著她的一縷長發,溫熱的氣息撲在她耳畔:“你方才緊追不舍,不就是想抱為夫嗎?” 陸燕爾眼眸依舊大瞪。 “為夫如你愿了?!?/br> 陸燕爾抿著唇,不語。 他抬手碰碰她的臉,低啞道:“這幾日,在家干什么?” 陸燕爾垂了垂眸,悄悄拉開了與他的一絲距離,顯得不那么曖/昧,才嘟囔道:“侍弄花草?!?/br> 侍弄花草,差點將花兒澆死,因為想他。 “練字?!?/br> 練字,字卻變成了他的畫像,因為想他。 “讀書。” 但讀書,腦中出現的依舊是他,因為想他。 樓君炎輕笑,愈發貼近了幾許,陸燕爾瞳孔倏忽放大,渾身一抖,不可遏制地想起了那日江州書房一幕。 他讓她……讓她的……手…… 而此刻,它正…… 陸燕爾喘的尤為厲害,腦中一片空白,只覺得眼前一黑,便一頭栽倒在了他懷里。 “沒出息?!?/br> 樓君炎低頭看向懷中昏迷的人兒,輕嗤出聲,眼里卻溢出一絲寵溺。 徐徐圖之。 圖的自己都快炸了,可她倒好,睡的一無知覺。 學子試卷由八名翰林院大學士閱覽,無爭議定下排名后,又將花名冊連同前五名最好的考生試卷送至御前復閱,主要看景昭帝是否有異議,若無異議,便可照原先的花名冊直接發榜,然后進行第二輪篩選,即殿試,由天子親自定下前三甲。 而此次恩科,八名翰林院學士商議出來的結果便是: 第一名顧辭,第二名范仲,第三名王哲瀚,第四名樓君炎,第五名李長青,第六名…… 景昭帝看完花名冊,視線落在樓君炎的名字上,眉頭一皺,旋即又翻出他的考卷,眉宇漸漸舒展開來,看到后面,忍不住拍案叫絕。 引經據典,推陳出新,立意之高,遠勝于去年所有的考生。 一手龍章鳳舞的字,寫的更是令人稱絕。 鐵畫銀鉤,下筆風雷,飄逸中見沉穩,開合之中又見乾坤浩氣。 主掌翰林院的韓向諾,正三品大學士,也是負責此次恩科的主考官,瞧見景昭帝這般神情,手心微微冒起冷汗,景昭帝抽的是第四張考卷,必是第四名樓君炎的。 他對此人頗有印象,考卷工整,字體更有顏筋柳骨之風,只是答卷有劍走偏鋒之嫌,不若其他學子規矩,答案判定上存在很大的爭議,依他自己而言,樓君炎確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通篇展示的治世理念完全超越了如今實際的朝堂,真要落于實處只怕是不易。 他們八人爭論了整整一天,最后給他定了個第四名,若他真能在殿試中表現突出,依舊可以被陛下點為狀元。 韓向諾試探地問道:“陛下,可是有何不妥?” 景昭帝沒作答,只是又翻閱起了顧辭的考卷,亦是目露贊許之意。 見狀,韓向諾稍稍松了口氣。 最后,景昭帝將其它三份一并看了,撇開樓君炎不說,此四人皆不錯,但都不若樓君炎給他的答案驚艷,合他眼緣。 景昭帝將伍份考卷順勢扔給了秦守正,沉聲問道:“閣老覺得如何?” 韓向諾也抬頭看向秦守正。 秦守正快速瀏覽了一遍,抬手摸著胡須,沉吟了片刻,才道:“這次脫穎而出的五位學子皆各有所長,韓大學士定的花名冊甚是合情合理,只是臣覺得這第四名樓君炎還可以再進兩名?!?/br> 韓向諾低頭,暗罵一句老狐貍,得知樓君炎是秦守正所推舉之人,他專程登門詢問過秦守正的意見,秦守正并沒反對,言明全憑他們幾人定奪,如今瞧見陛下眼神不對,立馬就轉了口風。 都道秦守正是朝中難得的正直官吏,如他的名字一樣,端方守正,殊不知此人面對圣心難測時,亦是只修煉千年的老狐貍。 景昭帝沉默了半晌,抬頭,審視的目光在韓向諾和秦守正身上打了個轉,才同秦守正說道:“再進兩名?” “是?!?/br> 秦守正硬著頭皮應道。 景昭帝自看了那份流江治理方案后,應該是存了將樓君炎收歸己用的意思,但前車之鑒有范世成,若將初入京城還未站穩腳跟的樓君炎推入人前,等同于推入死地。 何況,璞玉需經過打造方能綻放最極致的光芒,而一個沒有經歷過官場傾軋歷練的人,早晚折損于官場。 秦守正原以為景昭帝若要重用樓君炎,必先藏起拙,磨礪之。 可景昭帝似乎不是這么想的。 景昭帝看了一眼秦守正,抬手翻開花名冊,屈指瞧著桌面,眼睛迅速掠過一抹精光,然后大筆一揮,將冊子扔到了秦守正面前: “發榜。” 韓向諾和秦守正翻開一看,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之色,趕緊磕頭道:“臣遵命!” ☆、第49章 第49章你這樣的,狀元夫人?(捉蟲…… 秦紹才不相信海云帆能混出個啥名堂。 “秦紹,你想搶我們名頭?” 三個錦衣少年走了過來,各自肩上扛著根蹴鞠竿,皆是滿頭大汗,顯然是剛從蹴鞠球場上下來,三人皆是摩拳擦掌,欲欲躍試,方才那一場蹴鞠好不痛快,正好可以再次活動一番筋骨。 秦紹一愣,變臉速度極快,諂笑著上前道:“陸三公子,霍公子,花公子,什么風把你們給吹來了?海云帆這小子實在太猖狂了,不就高中了而已,在這里嘚瑟半天,秦某實在看過眼,小小訓斥他幾句而已,恐污了你們叁的眼,我這就將他帶到其它地方去?!?/br> 說著,讓人試圖將海云帆拖走。 陸宗元扭頭看了一眼霍都和花柳,惦著手里的蹴鞠竿,嘻嘻一笑:“可我們覺得你太狂了,若不小懲大誡一番,你早晚爬到我們頭上吆五喝六。” 語落,一蹴鞠竿就砸在了秦紹肩膀上。 霍都和花柳對視一眼,拎著蹴鞠竿沖了上去,將跟著秦紹的小嘍啰一頓亂打,嘴里叫囂著:“讓你們狂!讓你們狂!讓你們狂!” 忒不要臉了,敢比他們還張狂? 紈绔子的名聲差點不保。 趁著今日放榜,困在家里被逼讀書大半年的楊瀟總算是解除禁令了,出來就看見這么熱血沸騰的一幕,二話不說,撿起塊板磚就沖了過去,加入混戰。 “兄弟們,我回來了?!?/br> 場面混亂不堪,一度失控。 秦紹等人豈是他們的對手,沒幾下,就被毆的抱頭逃竄。 遇上比他更不講理的混世魔王,只能認栽。 而海云帆早就趁著雙方打起來時,就偷偷溜了。 “兄弟們,有沒有想我?” 楊瀟顯得異常興奮,這將近半年,差點憋死他了,每日被楊仁康逼著讀書,就差去見了閻王,還是見著哥兒幾個親切啊。 陸宗元翻了個白眼,懶得說話。 霍都上前給了楊瀟一拳:“你爹允許你出府了?” “都考完了,榜也發了,還關著我做什么!”楊瀟道,“話說我在府里都快悶死了,早前還受了那么重的傷,你們怎么都不來問候一番?!?/br> 害的他一度懷疑他們是酒rou朋友。 花柳哼道:“少冤枉我們,楊大人說我們是狐朋狗友,謝絕登門!” “原來如此?!睏顬t訕訕一笑,旋即狐疑道,“誒,你們怎么也來看榜?” 他們應該沒參加恩科才是。 陸宗元揚了揚眉,道:“來看看你們考的如何?” 說著,就朝榜單走去,經過方才那混架的一幕,金榜前的人早就被清空了。 陸宗元以為像楊瀟和王哲瀚這樣的紈绔子肯定考不出像樣的成績,不過是為了應付而已,故而同海云帆一樣,從后面朝前面掃了幾眼,揮手道: “走了,你倆都沒考上。” 楊瀟本就是胡亂寫的,也沒啥好期待的,不過應楊仁康的要求,硬生生地在狹□□仄又臭氣熏天的考舍里熏了九天才出來。 他勾著陸宗元,表情極為夸張地說道:“你們可沒聞過考舍里的那股子味,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想到兩年后還要進去一回,嘔,不行,我得先出吐一會兒?!?/br> “靠。” 一聲驚呼。 楊瀟和陸宗元齊齊轉頭,朝花柳看過去:“怎么了?” 花柳不可置信地指著一個名字,那眼神竟跟見了鬼似的,結結巴巴地說道:“快過來看看,這這這不是……王哲瀚的名字嗎?” “什么?” “他考中了!” “哇,竟然是第四名?!?/br> “這小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兇殘?” 四個人蹲在金榜前,齊齊望天感嘆。 這世界真他娘的玄幻? 以前沒怎么見王哲瀚讀書啊,從來都是同他們一起打馬蹴鞠,下馬瞎鬧,怎的突然一鳴驚人了。 比起前面的三人,他們覺得更無法接受同行的小伙伴居然遠遠地甩了他們,這個成績,妥妥的要進翰林院啊,再熬個幾年資歷,出來說不定就是大官了。 自是與他們不可同日而語。 不能想,真不能細想,越想越覺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