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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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馬到了方才與玉嬌說過話的白衣男子身旁,在對方還未注意的時候,把對方馬上掛著的長弓與箭筒直接拿過,說了聲:“借我,一會還你。” 疾風(fēng)略過,待莫子言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拿了他弓箭的人轉(zhuǎn)瞬便策馬入了林子。 身旁的人驚道:“那人是誰,怎么回事?” 站在馬邊上的莫子言看著消失的背影,愣了半晌,才怔怔的道:“我那箭未開鋒……” —— “來人,救命!” 玉嬌朝著洞口上方呼喊著,喊得了許久都未見有人應(yīng)她一聲。 喊得實在沒了力氣,玉嬌懊惱的拍了拍自個的腦袋。 她怎么就那么的蠢! 竟然還會掉坑里了! 玉嬌方才追著一只野鹿,但不知怎的就和兩個護衛(wèi)走散了,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 就在此時,她看到有一只野兔子趴在一塊大巖石下,本已經(jīng)拿著弓箭對準(zhǔn)了,但一時于心不忍,便放下了弓箭。小心翼翼的下了馬,偷摸著過去,準(zhǔn)備逮個活的。 誰知那只兔子那么壞!竟然趴在了野草枯枝遮掩的洞坑旁! 兔子沒抓到,人也不小心的滾下了自然形成的洞坑中。 洞坑是傾斜的,且洞口是細(xì)長的,最寬的地方約莫一個手臂那么寬。兩面細(xì)小,一面又是直直的石壁,若是要爬出去,定然要從剛滑下來的斜坡爬上去。可斜坡都有玉嬌兩個人高了,她又怎么可能爬得上去?更別說她方才滾下來的時候還把腳崴了。 玉嬌暗暗的想著等她出去之后,定然把用兔子做的各種菜肴都吃一遍,以報大仇! 可現(xiàn)在重要的并不是報仇,最重要的是先出去。她在洞坑中待了許久,眼見天色都要暗下來了,怎還沒有人來尋她? 玉嬌怕黑,也怕夜里出沒的蛇鼠,更怕這山間的妖魔鬼怪。 想到這里,玉嬌驀地打了一個激靈。恍惚間隱約的聽到了馬蹄聲,玉嬌靜下心來一聽,確定真的是馬蹄聲后,驚喜的朝上邊扯開喉嚨喊救命。 馬蹄聲近了,就在這洞坑附近停了,顯然是聽到了她的呼救。 隨之是有人踩到枯枝枯葉上邊發(fā)出來的聲音。玉嬌望著坑口,露出了喜意,忙喊道:“我在這里邊。” 這時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洞口上,因背光,玉嬌一時看不清那人是誰,只聽見那人說:“小姐,奴現(xiàn)在就拉你上來。” 聽到聲音的那一瞬間,玉嬌臉上的笑意逐漸僵硬。 隨之那人的臉也逐漸的清晰了起來。 裴疆怎么會在這!? 裴疆并未帶繩索過來,便朝著玉嬌道:“奴去尋藤條拉小姐上來。” 玉嬌在一瞬息想了許多。若是裴疆把她拉上去之后,這荒山野嶺,孤男寡女的,他豈不是想對她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想到此,玉嬌一驚,忙立刻制止:“不要!” 正要轉(zhuǎn)身去尋藤條的裴疆一頓。 玉嬌急道:“萬一藤條不結(jié)實,再把我摔下來這么辦?所以你、你趕緊回去再喚兩個人一塊來救我。” 裴疆沉默了一下,隨之從洞口走開。 看著人走開了,玉嬌松了一口氣。夜色漸暗,而坑中更是幽暗,入秋后天氣轉(zhuǎn)涼,冷風(fēng)從洞口處鉆入。 冷風(fēng)嗖嗖,似乎有什么要竄出來一般。 玉嬌嚇得直哆嗦。 似乎為了讓她更害怕似的,忽然從遠(yuǎn)處傳來了狼嚎聲。玉嬌被這聲狼嚎聲一嚇,生怕自己被一個人留在這里,驚慌失措的改口大喊:“別、別走!” 生怕人已經(jīng)走了,玉嬌喊得更大聲:“裴疆,你回來!” 沒有回應(yīng),隨之是馬蹄聲漸行漸遠(yuǎn)的聲音,以為自己真被丟了下來,玉嬌瞬間被嚇哭了,“不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里……” 玉嬌平日里膽子大,那是在身邊有人的情況之下,如今就自個一人,孤立無援的,膽子嚇也被嚇小了。 就在玉嬌哭得稀里嘩啦的時候,洞口處傳來裴疆那低沉中帶著了一絲安慰的嗓音:“小姐莫怕,奴在。” 玉嬌的哭聲一頓,眼淚巴巴的抬頭望向洞口上邊的裴疆,哽咽的說:“我以為你真走了……” “奴讓馬兒回去報信帶路了。”他放的是主子的馬,玉家的人能認(rèn)得出來主子的馬。 玉嬌的馬聰慧,回去后定然會帶人來尋的。 玉嬌吸了吸氣,驚魂未定的問:“那、那你是不是不走了?” 話一落,在洞口上邊的人在玉嬌沒反應(yīng)過來之時,直接從上邊滑了下來。 玉嬌眼尾掛著淚,怔怔的看著下落到洞中的裴疆。 他、他……怎么下來了!!! 第16章 相處 玉嬌一直都覺著自己是個仗勢壓人的姑娘。 而如今沒有了兩大高手護在身邊,小姑娘也就慌了。 面前的這人不僅是個高手,且又有圖謀不軌之心。小姑娘一時覺著自己是掉入了狼窩之中的壞兔子,然后狼回來了…… 只是她這只壞兔子還沒方才那只聰明,方才那只壞兔子還會把人引到陷阱中,而她則是自己跳入陷阱,愚蠢至極 天色漸暗,洞坑中更是陰暗,以至于玉嬌看不清裴疆臉上的表情,從而更加心驚膽戰(zhàn)的緊緊的貼著洞中的石壁,驚慌中戒備的瞪著眼:“你、你怎么也下來了?!” 不難發(fā)現(xiàn),玉嬌怕得肩膀在瑟瑟發(fā)抖。 裴疆視力極好。主子害怕的模樣落入了自己的眼中,默了半晌,才道:“小姐害怕,奴便下來陪著小姐。人來了后,奴也可背小姐爬上去。” 玉嬌本想說自己不害怕的,可洞坑中既是陰暗又潮濕,再看那陰黑的縫中似乎還會爬出某種可怕的東西,瞬間慫了。 其實玉嬌既害怕這洞坑,也怕裴疆。 “那、那你就站在那,別動!”玉嬌的嗓音全然沒有了平日那般驕縱自信,只剩下驚恐,且嬌艷的臉蛋也白得全然沒有了血色。 裴疆站在陰影之下還真的一動不動了。不知想了什么,沉默了許久才沉悶的道:“奴問過福全,他說奴長得不丑也不嚇人。” 前幾日被裴疆這么問的福全,只差沒找一面鏡子來給裴疆自己照一照。他從不知道有人長了一張人人羨慕的臉卻猶不自知的,后來福全想了想,覺著裴疆大概是因為被封閉太久了,不能辨別美丑,便苦口婆心的贊他的長相真的極好。 誰知裴疆也不按常理來,就只問是不是比沈家少爺長得好看。 福全的答案自然是——當(dāng)然。 沈宏敬是長了一張好皮囊,但和換了身衣衫且束了發(fā)的裴疆比起來,著實是遜色了許多。更別說沈宏敬書生氣過于薄弱了,而裴疆則滿是男人味。 裴疆這張臉和這身材,決然是最讓人遐想的。 想著想著,當(dāng)時的福全都差點懷疑自個是不是歪了。 而玉嬌忽然聽到裴疆這沒頭沒尾話,懵了懵,“什么意思?” “小姐怕奴,奴以為是因為奴長得奇丑無比且嚇人。” 玉嬌愣了半天,才怔怔的問:“你以為我怕你,是因為你長得丑?” 陰影下的裴疆點了點頭。 雖然看不清裴疆的表情,可不知道為什么,玉嬌可以想象的出現(xiàn)在裴疆的眼神究竟有多么的疑惑不解。 玉嬌的心思也是百轉(zhuǎn)千回,默了許久之后,她才怯生生的道:“你發(fā)誓你不會欺負(fù)我的。” 裴疆微微蹙眉,語氣堅定:“奴不可能欺負(fù)小姐。” 玉嬌半信半疑:“你真的不會欺負(fù)我嗎?” “不會。” “那你發(fā)誓!” 天色漸漸的暗了,玉嬌只看得到裴疆的身影,這下更是沒了安全的感覺。 裴疆著實想不透為何主子會認(rèn)為他會欺負(fù)她,可還是舉起手來,發(fā)誓道:“奴絕對不會欺負(fù)小姐,如有違背……” 玉嬌插嘴道:“加上從現(xiàn)在起一直到死都不會欺負(fù)。” 裴疆默了默,還是按照主子說的來發(fā)誓,“奴從現(xiàn)在起一直到死都絕不會欺負(fù)小姐,如有違背便不得好死,永世不超生。” 玉嬌遲疑了好半晌,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氣。若是裴疆現(xiàn)在真想對她做什么,又何必發(fā)這么毒的誓言? 心情緩了些,一時安靜了下來。而洞坑窄小,就算玉嬌靠著坑壁,離裴疆也不過是半個人的距離,她漸漸的似乎能聽到了裴疆的呼吸聲一般,便是連這洞坑中的氣溫都熱了起來,讓她覺著有些燥熱。 忍受不了這樣的氛圍,玉嬌只好尋話來問:“我雖害怕,但你也本可以在上邊等著的,為何非得要下來?” 玉嬌的語調(diào)平緩了許多。雖然還未全然松懈,但沒了方才那么的驚惶不安。 “應(yīng)做的報答。”裴疆聲調(diào)低了許多。 “應(yīng)做的報答?” “奴自有記憶以來,未曾食過熱食,未曾住過干凈的地方,也未曾不必隨時擔(dān)憂會成為下一個被獵殺的對象,而自入了玉府后,嘗過熱食,住著干凈的地方,不必?fù)?dān)憂睡著后被人獵殺,而這些都是小姐給予的,奴以命償還亦不為過。” 聽著裴疆低沉的嗓音聲若綿延不斷的暗流,緩緩的流入自己的耳中,玉嬌聽到那未曾食過熱食的話之時,不知為何便心生出了一絲同情,再聽他說下去,更是覺著裴疆甚是可憐。 她只知他在獵場待了十年,可從未去想過他的日子是如何度過的。自己打小錦衣玉食,未愁過吃穿,如今聽他說了這些,心里邊有些難受。 若他真的如他發(fā)誓的那般不會欺負(fù)她,那她往后就打心里對他好些。 “在我調(diào)你離開內(nèi)院那日,為何忽然夸我好看?”玉嬌覺著自己不問清楚,還是會害怕的。 裴疆復(fù)而默了一息后,如實道:“奴在獵場十年,直到被送到黑市那日,未曾見過像小姐那般笑得如此干凈且明艷的笑容,奴喜看小姐笑,好看。” 玉嬌呆呆的望著裴疆那高大的黑影,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想要問他既然如此的感激她且敬重她,那為何后來要那般欺負(fù)她?可轉(zhuǎn)念想了想夢中的場景,有些懷疑是不是因為鞭打過他之后,又時常欺負(fù)他,從而欺負(fù)得太過了,所以才會讓他由感恩生出了怨恨? 若是她如今她待他真心的好,他以后是不是不會像夢中那樣欺負(fù)她了? 玉嬌覺著此計可行,便道:“若是你能保證從今往后都不欺負(fù)我的話,我便會對你好好的。” 不是因為知道他將來的身份而對他好,就只是單純的待他好。 —— 天色已黑,遠(yuǎn)處繼而傳來狼嚎聲,玉嬌嚇得雙腿一哆嗦,那崴到的腳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