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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戲_分節閱讀_102

    季舒流側坐床邊,握住潘子云的手道:“潘子云、潘兄、子云、何先生、何方人,你什么時候能醒?雖然你聽不見,還是想告訴你,上個月我去了天罰派的洗心島……”

    他忽然感到潘子云在用力握他的手。季舒流心中一陣狂喜,隨后想起聞晨早說過,近來潘子云在被人握手的時候有可能回握,可惜依然聽不懂旁人的話。

    但……萬一這次他真的醒了呢?

    事情不大可能這么湊巧,但只想到這萬一的可能,季舒流的心臟也開始撲通撲通狂跳,手心見了汗。他忍不住把左手從吊在肩上的布帶里抽出來,悄悄抓住秦頌風,深深吸氣,鼓足勇氣道:“你要是真醒了,就握三下我的手。”

    話音方落,他又想起費神醫說過,潘子云即使醒來也可能變為癡呆。如果變成了癡呆,還知道怎么從一數到三嗎?

    他想要改口,尚未想通怎么改,潘子云已經很有節奏地將他的手握了三次,隨即停下。

    “真醒了?”秦頌風站在床邊,能看見他握手的動作,一貫沉穩的語調中也泛起驚喜。

    不但醒了,而且可以從一數到三。

    一件巨大的好事猝不及防地發生在眼前,但究竟好到什么程度,卻尚未明朗,需要繼續試探。季舒流感覺腦子有些混亂,發呆片刻,小心翼翼地問:“你還認識我吧?如果認識……”

    他沒來得及說握幾下。潘子云嘴唇張開,搶先發出一個微弱而模糊的“季”字。

    這個字模糊到難以辨別是不是真的在說話,秦頌風趕緊道:“我呢?”

    潘子云繼續努力地道:“秦。”

    季舒流再也難耐激動,站起來狠狠抱住了秦頌風。

    他好像有抱住便不撒手的趨勢,秦頌風道:“別抱了,你去給他倒點水喝。”

    “哦,對,”季舒流放開手,“子云,你剛醒,別太勞神。”

    他拿起桌上的茶壺,背后的潘子云卻無心喝水,急切地吐出幾個模糊的詞:“沙……洞……,山,洞,萬松……”

    秦頌風道:“你是不是問艾秀才?我們找到你的時候,艾秀才就在萬松谷那個山洞里,毫發無傷。”

    潘子云的手臂不大聽使喚,右手的手指焦急地握動,秦頌風抓住他的手,他果然很明確地握了三次,示意自己已經聽到。

    他不但沒有癡呆,而且還記得昏迷前的事,記得擔心艾秀才被困死在石縫里,可見心智完全清明,至少比癡呆強了十萬八千里,現在口齒不清只是因為太久沒有說過話而已。季舒流眼中模糊,急忙扭過頭抹了一把。

    一切都還有挽回的余地,這比想象中最好的情況還好許多。

    秦頌風扶起潘子云喂水,潘子云喝下兩口便不再喝,繼續努力地道:“我……做夢,長的,夢。”

    季舒流道:“你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最,后,看見,蘇,三。”潘子云出語驚人。

    “夢的最后看見了蘇三,蘇三是什么,蘇驂龍?”

    “舞劍,說戲文,穿……女裝。”

    季舒流和他一樣磕巴了:“你你……你是被他嚇醒的嗎?”

    潘子云握了三下手。

    季舒流想象潘子云夢中情形,不禁帶著眼淚笑倒在秦頌風身上:“好吧,我是不是應該感激他。”

    潘子云臉上似乎也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笑意:“鐵,撕的,什么?”

    季舒流道:“所以剛才鐵蛋進來撕東西的時候你已經醒了?哈哈,等會我去告訴他,他一定后悔沒能第一個發現。這事說來話長……”

    季舒流把能省的全都省掉,講得很簡略,最后道:“鐵蛋突然得知身世,之前又猜到傷你的兇手和天罰派有關,一時難以接受,情緒有些失控。魯幫主已經把他安撫住了,不要緊。”

    秦頌風沉吟道:“潘兄問得對,鐵蛋到底撕了什么?撕掉不夠,剛才還跑到院子里燒成灰才罷休。”

    季舒流也好奇心起,放開潘子云的手,跟隨秦頌風走到書桌邊。潘子云這昏迷之人的臥室里卻有張書桌,桌上還擺著筆墨紙硯,他們剛進屋時以為這只是由于潘子云從前愛寫戲文,鐵蛋特地準備在此,沒有留意,此刻才發現,桌上晾著的幾張字帖一看便是年紀不大的生手所臨,原來鐵蛋曾在這屋里練字。

    季舒流笑道:“子云,你看鐵蛋多聽話。你以前勸他趁年紀小多讀點書,這孩子記得牢牢的,為了叫你早點醒過來,特地跑到你屋里來練字,”

    秦頌風指著桌上一沓白紙道:“剛才鐵蛋就從這頂上拿起一頁燒了。”

    這沓白紙并不是練字用的那種,紙質較差,而且顯然之前有人寫字時直接把一整沓墊在底下,最上面的那張留著從前一頁透過來的墨痕。

    季舒流拿起這頁來看,上面的字跡依稀可辨,明顯并非任何字帖。

    他猶豫片刻,左臂的箭傷忽然劇痛,大概是剛才狂喜之下動得太劇烈的緣故。他趕緊把左手腕伸回吊在肩上的帶子里,用右手擦擦冷汗,靠住秦頌風瘦得有點硌人他卻偏偏喜歡靠的身體,對著窗戶辨認:“這孩子劃掉不少東西,十分難認。啊這里,張英雄孤膽扶弱……還有這里,張英雄面冷心誠,張英雄仗義執言種禍根……他是不是要學潘兄寫戲,正在想名字?”

    秦頌風道:“那他寫的沒準也是英雄鎮的事,張英雄是誰?”

    床上的潘子云話語已經流暢了幾分:“想想,他為何撕,便明白了。”

    他的眼中有一種了然之色。季舒流忽道:“我也明白了。”

    秦頌風扶著他的腰背:“我不明白。”目光轉向潘子云,“潘兄你厚道,別學舒流賣關子,快告訴我。”

    潘子云緩緩說出他清醒以來最清晰的兩個字:“柏直。”

    屋內安靜了一刻。

    季舒繼續迎著光在那張薄薄的白紙上搜索,眼中又泛起一抹水痕:“子云,鐵蛋恐怕是覺得你和柏直有些相似之處才寫的。”

    潘子云眨了一下眼睛。秦頌風懷疑道:“哪里相似?”

    季舒流依然緊靠著秦頌風,緩緩念道:

    “俺這出戲,要說的是——斯人有情有義,舉目無故無親;世上有口難言,平生……有死無二。”

    作者有話要說:

    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