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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丘科:“能當得六皇子一聲夸獎,想必紀越確實有真才實學了。” 元瑾瑜道:“在巍山的人多,隱士也不少,或許是隨清先生的后輩。” 周敖沉吟良久后說道:“不如喚紀越來此,一是給他安排事情,二是問他黎白的事情。” 元瑾瑜:“甚好。” 于是,紀越就被喊了過來。 · 在路上,紀越沉默地想著。 元瑾瑜的目的很好猜,黎白既然露了一手,對方肯定是急不可耐地想確定他所言的真假。 但今日才是第二天。 也許,元瑾瑜身上發生過什么,以往不曾想過這方面的事情,但黎白提到了。 有些東西,你不想時候是沒感覺的,一旦去想去思考了,就會發現,似乎一切都能聯系起來。 元瑾瑜連一天都等不了,說明他真的很急切。 也說明,他這一夜的時間,都在回想以往發生的事情。 可惜,自己因為不愿涉足黨爭和皇權爭斗,父親也對此無意,導致對六皇子了解得太少了。 曾經與同窗辯論的時候,還暢想過入朝為官會是什么模樣。 “臣生當隕首,死當結草。” “吾生之所愿,諫臣不畏死。” “清白一生,為民請愿。” “不涉黨爭,不同流合污。” …… 說得太多,到頭來,都是大家的美好向往。 紀越不由得在心里嘆了口氣。誰能想到,一夕之間,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 站在門前,紀越抬頭看了眼高高的牌匾。 我來這里找六皇子,又是對還是錯呢? 僅憑當年的短暫接觸和伴讀時光,就能確定這人值得自己投效嗎? 他還是曾經自己認識的元瑾瑜嗎?這么些年里,與元英睿的對抗爭斗中,他是否變成了另一種人呢? 士兵側身道:“公子請。” 紀越微笑點頭:“多謝。” · 繞了一圈,從“你家里出事我也沒想到”、“現在你還好吧”、“有去京城看過嗎”、“來找我這一路上真的是難為你了”、“希望早日回去京城能夠讓你去給紀府的人收殮尸骨”…… 再到“昨晚上睡得還習慣嗎”、“我聽說你今晨在練劍”、“有什么條件盡管提”…… 紀越溫和回答,一句句應對得體。在對方說到紀府人的尸骨時,他頓了一頓,沒說出來黎白已經替他收斂過了。 這一剎那的停頓,讓元瑾瑜誤以為是他想起來了家人無辜慘死,末了還無法前去探望,連尸骨都不知道落得何種下場,因此感到悲哀難過。 他嘆息:“委屈你了。” 然而,這都是命。又能怎么樣呢? 就如他,若不是早就防著元英睿,在母妃那里安排了不少會武功的丫鬟太監,連宮殿外面值班輪換的侍衛都是他的人,這一次在皇宮事變當晚,怕是他的母妃也要遭殃。 想起剛收到的傳信,上面說周貴妃再過三日即可到達際州,元瑾瑜慶幸不已。 幸虧安排嚴密,不然現在在皇宮里,母妃還不知道要怎么被元英睿的人對待呢!尤其是寧妃,早就對母妃不懷好意,這一次元英睿當權,想必早就計劃好了要對母妃做些什么。 元瑾瑜每一次想到這里,都是一陣后怕。 元英睿這招太狠了!也太快了! 紀越見到元瑾瑜突然走神,并未提醒,只默默地站著,也安靜地不說話。 還是周敖接過了話茬。 他道:“我聽軍師說,你今晨在練劍,劍法不錯。” 紀越:“軍師謬贊了。” 周敖:“有機會了去校場比劃比劃,我看你身板單薄,卻也像是練過拳腳功夫的人。” 紀越:“大將軍謬贊,只是習武修身罷了,比不得將士們的cao練。” 元瑾瑜此時回過神來,他接著周敖的話說道:“長安謙虛了,軍師止不住地夸你呢。還說那劍法實在是精妙絕倫,可是在巍山求學時習得的?” 這就是直接拐到了劍法上。巍山書院是教書育人的地方,有開設武學課程,卻并不側重,只是君子六藝,要全面而已。 況且,能進巍山書院的,都是要走科舉的人。武舉的科目是完全不一樣的。 似這樣的劍法,并不是巍山書院的教習會有的。 而紀府出的都是文臣,并沒有什么武將。 紀越看著元瑾瑜,知曉對方的意思,他輕輕地笑了:“不是,是黎白教我的。” 元瑾瑜作驚訝狀:“我單以為黎公子是修的道家傳承,沒想到連武藝也這般高超。是他的家學嗎?” 黎白可以直截了當地懟左丘科,紀越卻不能那樣回復元瑾瑜。 他拱手行禮:“關于黎白的事情,我確實有很多不知道的,怕是無法為殿下分憂。” 元瑾瑜愣了:“長安……” 紀越嘆息:“認識黎白,還是一個巧合。他那時孤身在外,饑餓難耐,我瞧他年紀小,便分了些吃食給他。沒想到,這人說是不能占便宜,要跟著我。” 他睜著眼睛編瞎話:“知曉我家出了事情,他連夜趕來與我會面,怕我想不開出意外,就不愿意離去。黎白以誠·心待我,他不愿意說的事情,我自然不能去問。” 紀越略帶歉意地跟元瑾瑜說道:“殿下,您若是懷疑黎白的身份,長安可以自身擔保,他絕對沒有問題,只是小孩心性,過于直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