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他很好的(簡)
書迷正在閱讀:全世界除了我都在重生、我的夫獨一無二、攪亂死水一池、師父不乘龍、癮君子與老淑女、北極星的云朵、青天白日軟綿綿(重生)、妻如蜜、宮臠、靠近他
孫淼見到蕭茵倒在地上,心中噗通噗通直跳。不知怎的好像當初被老師發現自己偷帶手機上學一樣,一心想著:慘了,要見家長了。 但那時的老師只嚴厲地說教兩句就輕輕放過,她生命中再沒有什么類似的經歷,更加手足無措。 這里已經不是學校而是職場,面前的梁文滔臉色鐵青:「幾歲了?還打架?」 蕭茵撇撇嘴不滿:「是她先動的手。」 梁文滔用眼神詢問孫淼,她眼神閃躲,低頭說了句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扯我頭發都把我頭撞墻了還不是故意?看是要把我撞死才是故意的吧。」蕭茵怕他偏幫孫淼,不禁提高了聲量,多幾分委屈。 梁文滔一個大男人,哪懂得處理這些女人之間的爭斗,聽得頭都大了,想以視公正問孫淼的說法,她卻只抿抿唇問他:「滔哥,你可以讓我們單獨談一下嗎?」 蕭茵聞言跳起來,躲到椅子另一邊:「怎樣?你還想打我?」 「這房間都是玻璃,他們在外面都看得到的。」 梁文滔見蕭茵沒有再反駁,看了眼手表:「我就站在外面,十分鐘可以嗎?」 他出了房間,真的就站在玻璃前,蕭茵還是躲得遠遠的,好似孫淼一出手能把她拍死一般。 孫淼連續嘆了不知多少口氣,再一次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有心要傷你的,請不要把事情鬧大好嗎?」 「這次不是有心?哪次是有心的啊?你和麗莎以前明里暗里排斥我還少嗎?」孫淼茫然聽不懂她在說什么,那副無辜的樣子叫她更氣上心頭:「你們真是天生一對賤貨,一個浪蕩sao貨一個綠茶婊。裝著可憐可愛什么都不知道,男人就自動把你想要都端到你面前,是不是很爽啊?」 孫淼的手握成拳頭又放開,冷靜了幾秒才輕輕解釋:「你應該是誤會了。」 「誤會?當初我的提案滔哥都說好的,你們兩個私下跟滔哥吃了頓飯,回來就上了麗莎的案子。明明我們是同期進來的,你們兩個都有自己的劇了,只有我...只有我...」她愈說愈激動,臉紅耳赤快要哭出來一樣,孫淼想不起她說的是哪次,麗莎還在的時候,一天到晚揪不同同事吃飯,每次都要帶上孫淼,梁文滔作為她們上司自然也吃過幾次。孫淼對著外人不太說話,麗莎比起公事更愛八卦,她想不起幾時有說過提案的話題:「我不記得有這樣的事情,但如果真的有的話,我向你道歉。」 「道歉?怎么?自己耍手段走捷徑還不夠,現在上趕著給你那鴨子男朋友開后門了。」 剛才那種惡心的感覺又涌上喉嚨,孫淼盯著她的臉,有點后悔剛才沒真的打下去,語氣很是不耐煩:「要怎么樣你才肯放過我?」 她扯了扯嘴角,看著站在門外的梁文滔:「你辭職,我就不追究。」 孫淼辭職的事誰都瞞得過,除了麗莎,孫淼前腳回到家她后腳就追上來了,孫淼連水都來不及倒一杯,被她狠狠用袋子抽了一下屁股,門也不關:「打架了?還不干了?有能耐啊。」 孫淼對她的速度感到驚訝,躲不過她的抽擊,默默地關上大門:「反正我想走很久了,受不了每天對著蕭茵。」 「前些日子你不是因為男朋友跟她回嘴了?你還會回嘴,以前我都覺得你沒有嘴。」蕭茵憤憤地走進廚房打開冰箱拿了罐啤酒,啪一聲開了汨汨地喝了小半,用手背抹抹嘴又說:「這次也是因為蔣一乎吧?」 「不是為了他的,我是為了我自己。」 「哦。」她一臉不信:「不關他的事,那你告訴他了沒?」 辭職有一個月通知期,孫淼算了算日子,大概就是下月月中:「我會告訴他的,月底吧。」杜導的試鏡在這個月底。 「月底有什么事?」孫淼干笑著想打個馬虎不回答,麗莎快手拿起她放在桌上的手機,舉高了威脅:「你不說我現在就打給他,說你辭職了。」 孫淼過來要搶,她一踮腳放到雙門冰箱的頂上,孫淼作為矮子望塵莫及,洩氣地坐下和盤托出。麗莎聽罷都要氣瘋了,用力搖著她的肩膀:「你一定不是孫淼!哪個妖精上了你身?快把孫淼還回來。」 她被搖得頭暈,又聽麗莎繼續罵道:「你怎么折騰我都不管,總不能把工作折騰沒了吧?我的孫淼怎么成了舔狗?快把孫淼還給我!」 搖得麗莎手都累,回去把大半罐啤酒灌了,重新又再取了一罐,她覺得自己清醒一點都受不了孫淼。 孫淼倒在沙發回神,摟著抱枕看天花:「我那時候會進一臺,只是因為想找份回家的工作,他們招聘廣告剛好落到我學校電郵里,我報完名面試,他們就收了。」 「工資又不算高,升職又慢,我現在出去找份行政工作可能還比較好待遇吧。」她說得輕飄飄,講到蔣一乎才有點神采:「可是他不一樣啊,他只差一個機遇而已。我的機會成本低很多啊。」 「你經濟學家啊?還機會成本?」麗莎用罐子去冰她的額頭:「蕭茵不說,就沒人知道嗎?什么年代了,現在的網民多厲害。」 孫淼當然也知道。做過的事情不能輕易抹去,但是所有事情去到網路都會被半真半假的傳聞沖淡。龍巢雖然名聲不太好,蔣一乎在臺上做的卻是和韓星沒什么分別的表演,只要他不在制作人這一層就刷下去,她有信心就算背景被扒還是影響不大:「大不了就做個脫星,jiejiemeimei們都上趕著舔屏。反正你到時一定是其中之一。」 麗莎不久前還在她面前雪寶雪寶地喊著,被她如此調侃也無從反駁:「他做脫星你還心滿意足?」 孫淼抬眼看她,淺淺地笑:「他很好的,你也知道的。」 學校第一次寫我的志愿,是孫淼小學一年級的時候,那次她寫的志愿是,學校后門養著的那只貓。 天天曬太陽,吃罐罐,喜歡就去蹭人,不喜歡就去咬人。老師批文讚她有創意。 叁年級還寫我的志愿,她寫的還是那只貓,而且她發現那只貓怕老鼠了,跟她還挺像的。但這次老師不同意,給她打了個低分,說貓不能當志愿。老師還給她做教育,問她做醫生好不好,做律師好不好。她頗有點悶悶不樂,回家問了她爸,她爸說的是:「反正你就挑個簡單的寫。」 她沒有志愿啊,到了六年級寫的時候,因為寫老師的范文最多,她便也就跟著寫老師了。 初中倒是不再流行寫這些了,直至高中所有人在討論大學選科時,她隱隱又煩惱起來,這是真實版的我的志愿了,沒有范文參考。 好一段時間同學之間一聚起來,說的談的都是未來,孫淼一周被問好幾次將來想做什么,很是不耐煩,通常都只笑笑說:「還不知道呢。」 蔣一乎也問過她,在他面前她倒是誠實:「就做個上班族啊。」蔣一乎都驚呆了,說沒聽過這么沒大志的答案。 她對未來沒什么憧憬,選大學科目的時候把各科歷年的收生成續列了出來,和自己的成續對比分析,她擅長背誦,國文一向不錯。學她爸說,反正挑個簡單的,最后就入了國文系。 那段時間她很羨幕蔣一乎,他清楚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擅長做什么,將會做什么。和他做同桌的短短日子,她為吉他社奔馳,幫他在上臺前把關,陪他去看表演,每天起來排滿密密麻麻的行程,每一步都是往同一個方向走的安心,嘗到了因夢想充實的滋味。 她的夢想,不過就是他的夢想而已。 今日有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