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你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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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淼的書出版后,經過出版社努力之下,成功推銷進幾間私立學校,學校老師反應很好,更有補習名師在網上推薦給學生做學習應用書。版權費收入一下子比蔣一乎寫過的幾隻歌都多。 蔣一乎的專輯歌曲都做好了,后製宣傳的事自有他人煩惱,終于又像剛開始談戀愛時一樣,做她的專屬司機。 編輯約她談再版的事情,另外還有幾間書商向她招手,希望出一些相關的工具應用書。 她頗有些苦惱:「我只會記筆記而已,還有什么好寫的。」 「不寫也要寫啊,以后我靠你養了。」他笑著倒車。 這種工具應用書就沒有落伍的一日,只有還有一天還有學渣,一天就有人買,她突然成了小富婆,蔣一乎每天都求包養,而她每次都拒絕:「才不要,我要年下小鮮rou。」 他在她大腿上捏了一把。今天是舞臺劇首演的日子,岑覓雪給他們兩個留了個位置,和其他創作團隊成員坐在一起,她不敢隨便穿,想著以后不知還有多少要盛裝的日子,狠下心買了條名牌小禮裙,坐下來都小心翼翼怕弄皺了,他指尖總是不安份地刮弄她裙擺的蕾絲,被她嫌棄地抓回方向盤,說:「等下我直接停車場后門進去吧,門口應該會有記者。」 「你是對后門有什么執念?你先溜入場就好,我應付完就進來。」雖然譚姐說會安排公開戀情,孫淼卻不同意,他也只能陪她躲躲藏藏。 本來她還不愿來看首演,問清楚傳媒的座位安排得比較遠,而且大家都有帶幾個素人朋友,她就算坐在他身邊也不顯眼,才勉強答應。 她想著有機會在記者面前走過,不禁緊張起來,把車頂擋版拉下來,對著鏡子補唇膏。他分神看她一眼,淡淡道:「夠漂亮了。」 她手一抖,差點把唇膏畫出界,吃驚轉頭:「你說什么?」 蔣一乎總是夸她乖,或是說她好,關于她外表還是老實不提的,今天不知吃了什么藥,嘴巴特別甜:「我說夠好看了。」 她這次聽清楚了,笑意盈盈,趴過身在他臉龐親了一口:「謝謝,你也好看。」 岑覓雪母親生前策劃的《山下人》是自傳式故事,講述她從小鎮初到城市追夢,面對家人反對及新環境挑戰。岑覓雪改編后加了一條母女情的副線,完場她作為導演發表感言,講到亡母時忍不住情緒,在臺上哽咽,背向觀眾冷靜情緒。 突然一個高大的男人從后臺大步流星到臺中央,一把擁住低頭抽泣的岑覓雪,舞臺燈光打下去沒有影子,男俊女美,像王子公主一樣。 不知道是先牽頭拍手,歡呼和掌聲此起彼落,久久不滅。 孫淼也有點觸動,突然被身邊的人握住手,趁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臺上,偷偷拉過她的手放在唇邊啄了啄。 臺上男人遞過紙巾給岑覓雪,親暱地拍拍她的頭,轉身又回到后臺。 孫淼歪頭,剛好靠在蔣一乎肩膀上:「她男朋友長得好帥啊。」 身高健壯,五官俊拔,在臺下還是感受到一股逼人的威嚴。 「還是大律師,聽說爸爸是檢察長。」他按捏著她的手指,毫不介意她稱讚別的男人。 「哦,我之前還想把你們湊對,真傻。」 他瞪她一眼:「你傻的點是這個嗎?」 她裝傻扮聾,蔣一乎壓低聲線:「長得好看在你眼中就天生一對,不許有人就喜歡長得普通的嗎?」 「可是我是長得好看的啊。」她說罷忍俊不禁,自己笑得眉眼彎彎,他有點心癢,礙著在人前不能吻她,只摸了摸她的耳垂,和應:「對啊。」 秦石晉的案子因證據確鑿,法律爭議不大。他在庭上認罪,求情時說自己當年年少無知才行差踏錯,后來積極回饋社會。雖然被判入獄,刑期扣減下來約兩年半,還不及蔣一乎浮沉失去的時間。 孫淼很是不滿意,但蔣一乎卻早料到結果。他當年身上被搜出的毒品量不多,初犯加上認罪減刑,兩年半在法理上是合理的判決。 至于陷害蔣一乎和賄賂警察的事,其父秦國權全摟上身了。 當年決定下退學決定的藝校校長早就退休,秦氏父母只是用身份壓人,沒有提出實質利益交易,學校僅發出新聞稿表示遺憾,一點實質作用都沒有。 賄賂案因為秦國權身份特殊,全程閉門聆訊,不準記者和公眾聽審。判刑那日蔣一乎作為涉事證人之一,帶著孫淼去法庭旁聽。 他之前上庭作供時已見過秦國權幾面,發現自己不太認得這個男人了。他其實只在警局和學校和他打過照面,兩次都是兇狠暴怒,一副要殺人的模樣。但坐在被告欄后的秦國權,儘管臉容悴憔,舉手投足還是溫文爾雅,蔣一乎都不知道那個揪著他領子咆哮的情境,是不是他幻想出來的了。 他每次上庭孫淼都會在,時不時被辯方律師的反駁和言論氣得跳腳。這些是法律程序,任何人都有權為自己辯護,道理她都懂,但看著他們在庭上庭外義正詞嚴的偽君子姿勢,她真恨不得直接把秦國權送入牢房。 宣判刑期時他很淡定,她卻一直手抖冒汗,他失笑問:「怕什么?你知道犯法的不是我吧?」 「判很輕怎么辦?那么多達官貴人幫他寫求情信。」 蔣一乎早問過律師,心中有數,先幫她打底:「最高刑罰是七年,他還認罪,金額又不算大,頂多四、五年吧。」 孫淼覺得就算他滿滿坐上七年都不足以補償蔣一乎失去的那些日子,結果真的判了四年,她從審訊庭出來時一直悶悶不語。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趁出法院門前把她拉到角落故意賣乖:「你夸夸我,現在看到他們父子都不緊張了。」 她低頭地扣他手上的掌紋:「嗯,你很棒。」 「他們父子就算判個終身,我失去的東西也不會回來。」他柔聲哄她,好像受害的是她不是他一樣:「所以過去已經不重要了,未來才是重要的。」 她皺皺鼻,勉強點頭:「上天一定會補償給你的。」 「對。」蔣一乎緊了緊相握的手,看一眼大門:「管皓在老位置等了,你直接上車,等下我們去吃海鮮。」 這段時間他們也不避一起出席場合,在記者面前分開走就好,反正蔣一乎也沒有紅到記者貼身追訪、身邊人人認識的地步。 孫淼照常先走一步,趁記者注意不到時溜上車,但今日是大影帝判刑的日子,法庭門口被擠得水洩不通,時政版和娛樂版的記者都來了,單是大攝錄機都排了上十幾部,更別說一些只拿手機準備直播上網的。辯方律師正站在中間做採訪,記者把門口都包滿了,孫淼怕走近會入鏡,只能默默往邊緣靠,尋找空間離開 ,磨蹭半天走不出那重重人墻,直到律師回答完問題,記者讓出通道予他通過,左右一擠把孫淼看好的路又佔滿了。 這次蔣一乎恰好出來,人群又圍上去,孫淼眼明手快趁機跳出去,回頭正好對上他的目光,他向她眨眨眼,然后就收起笑意直面鏡頭。 他現在應付記者已經得心應手了,回答的字眼譚姐早給他擬定,適時擺出正直剛毅的表情背稿。答完兩條問題,不知是誰喊了一句:「李燕從側門走了!」 李燕正是秦國權的妻子,此言一出十幾個輕裝的記者都先奔向側門截人,攝影師大哥們也是熟門熟路扛上腳架尾隨過去,本來緩緩背對門口走著的孫淼被眼前突然狂奔掠過的彪形大漢嚇了嚇,往后縮兩步被什么絆住了腳,向前摔了一交雙膝落地,把她絆倒的男人回望嚷了句對不起,但腳下的步伐卻不停。 她還來不及感受到痛,就被另一個人扶起,無比熟悉的氣息,不必抬頭她就知道是誰,被摟到懷里她還想躲:「有記者。」 膝蓋撞紅了,他心痛地皺了皺眉,掐著腰把她扶好,按著頭讓她的臉藏在胸前:「都跑了,沒人看到的。」半抱半走送她回車上,關好車門問管皓拿了紙巾和清水,把她的腳架在自己大腿上,幫她清理傷處。前頭管皓不知發生什么事,問道:「要去醫院嗎?」 「不用不用,摔倒而已。」破了一點皮,碰水就引來刺痛,但腳被蔣一乎抓著,想縮都不能縮,只好回身扒在窗邊看記者在法庭外另一端又聚起來:「這是怎么了?」 「秦國權老婆往側門出來了。」他就算是受害人,李燕自兒子判刑后就一直神隱,傳媒難得逮到她了,當然就不在乎隨時都能在公開場合看到的蔣一乎。孫淼也理解,隨車子開駛離法律外的紛擾愈來愈遠,喃喃:「原來有側門的啊,早知道就不用躲來躲去。」 二更努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