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輸了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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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滔接到辭職信的時候,捏著信封沉默了一會,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挽留。 上次高層已經(jīng)警告過,這次蕭茵還鬧著要報警,孫淼承認(rèn)是她先動的手,梁文滔心中有數(shù),只是還想不到怎么處罰。 孫淼主動辭職他連向上層解釋的力氣都省了,雖然還是暗暗有點可惜,孫淼在任何情況下都能說是個好下屬,省事又爽快,偶然還能提出些好主意。 「你還有幾天假期,要補錢還是提前走?」 孫淼既是裸辭的,早幾天走也沒什么意思,只說要錢。梁文滔透過玻璃門看出去,幾個同事正八卦探看著,他想了想才問:「你如果想繼續(xù)做這行,我有人可以介紹給你的。」 她搖搖頭,頗是苦惱:「我還不知道呢。」麗莎也有電影編劇的門路,只是做電影常常要編劇親自應(yīng)酬講劇本拉贊助,市內(nèi)也沒有另外的電視臺像一臺一樣養(yǎng)得起兩叁組簽約編劇,再做一條龍生產(chǎn)的。 「再慢慢找吧,有點想暫時找份不用見人的工作。」她少有地跟他說起工作以外的事,他也因此翻起了手機通訊錄:「你英文好像也不錯吧?」 孫淼不明所以,謙虛回:「還可以吧。」 「我有個製片朋友,專做好萊塢電影代理的,之前在找字幕翻譯。你有編劇底子,可以試試。基本上不用見人的。」他用短信把那人的名片發(fā)給孫淼:「我問他一聲?」 她看著梁文滔善意又有點愧疚的眼神,覺得聽起來還不錯,便先道謝:「麻煩你了。」 蔣一乎在孫淼家外門鈴按了好久都沒人應(yīng)門,正想給她打個電話門就打開了。她披頭散發(fā)睡眼惺忪,光裸著腳,吊帶背心小短褲的。他把她掀起一角的衣擺理平,遮住腰側(cè)的一小片rou,想想發(fā)現(xiàn)反正只有自己看到,又要把它重新翻上去,被孫淼拍開了手,就著他的手軟軟靠入懷里,他邊享受著香香的女朋友,蹭了兩下還是忍不住說教:「你就穿這樣開門?門外是誰都不問一下?說了你一個人住小心點。」 她在公司不知怎么加了兩天班,他又忙著最后給孩子們排練,幾天沒見面,一見面就囉嗦,她像樹熊一樣四肢扒著他:「又沒別人會來,抱我回去睡。」 她少有地嬌氣,蔣一乎一手托住她的臀,一手扶著門脫鞋,嘴巴還是不停:「可能是送快遞的呢?送外賣的呢?」 「好吵,你到底來干嘛?」她往他肩膀咬了一口,他才知趣不再唸:「你不是說想吃王姨的包子?」 孫淼點頭,可是他兩手空空的什么都沒拿啊,聽他邊走動邊說:「上來接你一起去吃。」 她被放回床上時不禁多看他幾眼:「你都過來了,為什么不買上來啊?」她看過的電視劇都不是這般演的。 「買上來哪好吃?生煎包就是要剛剛出鍋才好吃。」 孫淼都不想跟他說話,眼皮還打著架,掙扎著要合眼,拉起被子回:「睡醒再說。」 杜導(dǎo)挑了兩首歌出來,給了些意見,蔣一乎昨晚重新編曲一不小心做到兩叁點,心血來潮給孫淼發(fā)了個早安短信,想她一早起來就能看見,結(jié)果本應(yīng)該睡了的人卻很快回應(yīng):「你在美國還有女朋友嗎?」明顯也是熬夜了。 她桌面照顧凌亂地堆放著資料,他隨意翻了翻,竟都是些翻譯的入門書,書籤夾在中后段,熟悉地用叁色圓珠筆清晰做筆記,意識到她昨晚就是在忙這個,坐上床問她:「怎么在看翻譯的東西?」 本來閉著眼的孫淼驚慌地睜眼,撐起身看了一眼桌面,昨晚太累了沒有收拾好,重新倒回床猶豫一會才說:「想換工作了,你說好嗎?」 他安靜了,躺下來跟她平視,問她為什么:「又有人背后說你不好了?」 「不是。」她暗地咬咬舌尖,眼神閃避:「就是想試試看別的。」 孫淼這些年來連發(fā)型都沒換一個,手機是幾年前的舊型號,包包衣服明顯都是用舊的,她就是喜歡安定討厭改變,對新事物沒什么好奇,永遠(yuǎn)走在潮流末端的人。蔣一乎認(rèn)識她這些年怎會不知道,但她不愿說,他便也沒追問,輕輕靠近:「換就換,你喜歡就好。」 她顯出放松的表情,摸摸他的臉后冷不防說:「別擠過來,熱死了。」 蔣一乎起身開了房間冷氣,調(diào)到十八度,回來緊緊抱著她不放手,強硬在她的臉上啵了好幾口。 她抵著他的胸膛往后躲,無奈床就那么大,沒一下就碰上墻被他困住,雙手抓到頭頂上禁錮,本來就清涼的著裝蹭得衣衫不整。 孫淼連連投降,抬腿去夾他的腰:「不玩了,我想睡。」 他沉下腰來,銜住她的唇舔吻,答應(yīng)說:「好,我就摸摸。」 他捏著她的臀rou,那彈性的rou感叫他愛不釋手,貼身的棉短褲盡責(zé)地包裹,只顯出完美的曲線。她的外出服都是寬松飄逸的,大學(xué)生一樣,有時把襯衫T恤穿得令人血脈賁張也非有意之舉。但在家中的睡衣卻不拘小節(jié),尤其初夏,一個人開空調(diào)覺得浪費,寧愿少穿一點。 后來跟蔣一乎在一起了,因為他目光老是不懷好意,她便多買了幾件寛版的睡衣穿,他抱怨過好幾次她都充耳不聞,現(xiàn)在被他抓到機會了。 他說摸摸,大手在她腿心處來回?fù)岚矗兄父糁澴酉萑牒糁鵁釟獾膴A縫中,熟練地找到位置按壓,孫淼一激靈扭身,頭就撞上墻了。 蔣一乎好笑地把她移出來一點,揉揉她撞到的位置:「這個故事教訓(xùn)你,舒服要講,不要縮。」 他抱著她翻身平躺,讓她壓在他身上,她側(cè)過頭趴著,他一身硬繃繃一點都不舒服,但她還是沒有動。 頭頂?shù)目照{(diào)吹得涼颼颼,身下的懷抱卻是無比溫暖。 孩子們比賽那天他們兩個都去了。和蔣一乎一起去看比賽,恍若又回到了高中,那時他們總是坐在離主舞臺最遠(yuǎn)的山頂后排,兩個窮學(xué)生,廢盡勁也看不清臺上表演者的樣子。 但坐得遠(yuǎn)的好處是把整個舞臺的走位、燈光,甚至觀眾的反應(yīng)都一覽無遺,反而對學(xué)習(xí)更加有利。對孫淼而言,她又不喜歡臺上那個明星,坐得前要四目相投的話更加不自在。 所以她被這個海景第一排的位置嚇到了:「這么前?不留給他們爸媽嗎?」 蔣一乎淡定地把她拉坐下來:「他們報名表監(jiān)護人填的就是我的名字。」 「你還到處替人當(dāng)?shù) !箤O淼不知怎的覺得好笑,被他捏了捏臉:「怎么?平時孩子孩子叫得那么爽,真要做媽就不愿了?」 她似有還無回了個笑,沒有回答低頭翻場刊。 愈臨近他們出場的順序,孫淼愈是緊張,想想自從蔣一乎去藝校后,她好像已經(jīng)好久沒有忠誠地坐在臺下等待一場表演了。 理應(yīng)最上心的蔣一乎卻面不改色,淡然對她說:「輸了更好。」 孫淼一臉詫異,又聽他急忙補充:「你別跟他們說我講了,我心里這么想而已。」 「你不想他們繼續(xù)跳嗎?」 他半垂著眼簾無謂地把手機按亮又按掉,微不可見地點點頭:「他們讀書都不錯,讀完大學(xué)才算吧。」 這句話從他口中說出來份外沉重,臺上的燈光在臉上忽明忽暗的,他抿緊了嘴角,任孫淼怎么看他還是沒有說下去。她蓋上他放在大腿的手,擠入指縫間和他十指相扣:「可是我覺得他們會贏啊。」 過場完畢,最近孫淼聽過無數(shù)次的前奏音樂響起:「因為他們很想贏嘛。只要很想很想,就會做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