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看我要付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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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一乎抽中孫淼做同桌后,受盡全班同學羨慕目光洗禮。誰不知道孫淼每一科筆記都做得整齊,佈置好的作業總是提早做完,最重要的是問她借來抄從不拒絕,簡直是最佳同學。孫淼抽中蔣一乎做同桌,主要是被女同學又羨又恨的瞪著。 初中的他還有些嬰兒肥削了妖艷,高中隨著身高漸長后愈發張揚。孫淼拿自己的遮瑕膏,試著給他遮眼角的淚痣,他仰臉任她單著中指用詭異的手勢拍開膏體,透過鏡子看到自己的臉:「這遮瑕膏太黃了吧?你跟我色號不對啊。」 她咬牙切齒,忍住沒把手指往他眼里戳,說道:「我就給你看看效果,好的話你自己去買,還想用我的啊?」 「一個大男人去買化妝品多難看。」眼下的淚痣被色調突兀的遮瑕膏遮住了,看起來的確少了幾分艷氣,他伸手把桃花眼的眼角拉下來,分外滑稽:「可以把這弄低一點嗎?」 校內不容許化妝上課,女學生頂多搞些不顯眼的遮瑕,老虔婆訓導主任心情一差,連畫個眉毛都抓。孫淼側側頭想:「可以用眼線向低畫吧,不過你畫眼線也只會更妖。」 蔣一乎拿過濕紙巾擦去眼下的色塊:「真羨慕你,都沒有男生向你表白。」這次他向孫淼求救,就是因為連續叁日放學被對面男校的學生堵路表白了。女生他從小到大應付得多,男人他可不行。 「是比不上你啦,我都沒有男生跟我說要保護我。」孫淼有一次剛好在旁邊目擊事件,就在現場笑得前俯后仰,想想還忍不住要笑出來。蔣一乎無可奈何,自從那男學生在校門口光明正大向他表白后,每天羞澀偷偷看他的眼神少了許多,反而眾人對一直都沒女朋友的他拋來了然的目光。那天他還無意中聽到學妹討論他說:「這么帥肯定是基的。」氣得他都想把對面男校翻了。 孫淼正用濕巾擦著手,突然被他握住,無比認真的說:「淼兒你知道我不是基的吧。」 她看了一眼交握的手,點頭大聲道:「不怕尷尬啊,我等下陪你去買化妝品好了。」 后排幾個女學生聽到了,開始互相打眼色,蔣一乎差點沒把她手骨捏斷。 龍巢的男人們都很聽話,陳心雅來到也只是遠遠看著,沒有上去要合照簽名之類讓孫淼為難。 只是孫淼在片場被壯男包圍的事情還是傳回了公司,開完早會旁邊的蕭茵就尖嘴薄舌:「我們在這里趕稿趕得要生要死,有人卻去撩舞男,真不公平。」 蕭茵和她和麗莎是同期,但至今都未有劇能掛上名字,一直覺得是她潛規則了組長,對她很是挑剔。麗莎本來就是性子火爆的,兩人水火不容不時唇槍舌戰。麗莎和葉少這個投資方公開關係之后,蕭茵就更是認定她們是一對靠男人上位的狐貍精。麗莎在的時候肯定不會輕輕放過,但孫淼向來對辦公室政治不感冒,沒興趣跟她鬧,不發一言就過去了。 組長梁文滔看孫淼沉默地收拾東西,蕭茵還在喋喋不休,開了口:「如果你有哪次能準時交稿子,我請舞男給你跳大腿舞又怎么樣?」 蕭茵果然收聲,但她本來就覺得組長偏幫孫淼,哼了一聲就出了會議室。 孫淼向梁文滔道了謝,猶豫著說:「不過下次還是不用管她了,任她說吧。」 梁文滔意料不到,問她:「她每天這樣說你,你不難受嗎?」 「反正那都不是真的啊,也沒有人會相信,影響不了我。」她把桌上的文件捧在胸前:「所以沒什么好難受的吧。」 這種獨口相聲,就該無視,一旦有人給予回應,好的壞的也罷,都只會火上加油。她雖然禮貌地微微低了低頭才離去,但梁文滔隱隱覺得她在怪他多事,吃癟地摸了摸鼻。 龍巢的后門十分隱蔽,孫淼沿著整座建筑繞了兩圈,剛好蟲子從一堵黑墻推門而出,倚著門口點煙,叫著了她:「水妹!你去哪?」 她才見到原來后門就是墻的一部分,蟲子回頭向身后喊:「雪大爺,水妹來了。」 她趕忙搖搖手:「不是不是,我不是來找他的。」 蔣一乎正奇怪她怎么來了,來到門前又聽她說不是找他。剛洗完澡的太子下身包著浴布,胸前還滴著水,甩著濕發擠開了他,向門外的孫淼笑了笑:「來了?」 她被這坦蕩的衣著嚇了嚇,還是舉起手中的袋子:「你看看行不行。」 太子接過袋子,招呼她往內走去。后門一開就是待機室,現在已經是傍晚,男人們忙著做上臺準備,到處都是白花花的rou體,蔣一乎稍稍擋住她的視線,環顧室內提高了聲線:「把褲子穿好才出來。」 正做著掌上壓的飛魚笑了:「這可是付錢都看不到的,便宜水妹了。」蔣一乎踢了踢他腰側,他就夸張地翻倒在地。太子把袋子放到自己的桌子上,先抽起椅背的運動外套穿上,再從袋里拿出兩把手槍。 蔣一乎問她:「這是什么?」 「太子哥之前問我說有沒有道具槍可以給他上臺用,我今天在道具部的回收箱看到了,好像是新人做的,上不了鏡,我就拿來了。」 太子滿意地佯裝瞄準前方:「這很像啊,還不能上鏡嗎?」 專業製作的電視和小舞臺的標準當然不一樣,她回答說:「道具部老師傅很嚴格,每天都有各種各樣做壞了的放在回收箱。有什么需要的話可以跟我說一聲,反正都是要扔的。」 蔣一乎交叉手臂關注到完全不同的重點:「他什么時候跟你說要的?」 她想拿手機出來看看短信時間,太子先替她應了:「前天啊,沒想到這么快就有。」 他沉下臉沒有說話,太子重新把道具放回袋里,向孫淼微笑:「謝謝啊,我跟我搭檔炫耀一下,看看今晚用不用得上。」又拍拍蔣一乎的肩膊:「帶水妹玩玩。」 蔣一乎的位置在侍機室角落,背對著身后一眾男人,他把她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隨意拉過一張空椅坐下問她:「你把電話給他了?」 「沒有。」孫淼搖頭:「蟲哥說下次租場可以給我們打折,我就把電話給他了。」 給了蟲子,就相等于給了整個龍巢的男人。他翻了個白眼:「你不是編劇嗎?管什么租場子?電視臺少花錢是有加你工資嗎?」 作為個專業的電視人,孫淼一看就覺得龍巢的舞臺對擺鏡位、演員走位,甚至容納大量工作人員都十分合適,想著打好關係就算沒有折扣,能優先拿到場地也是好的,不假思索就和蟲子交換了電話。她拿出手機開到信息畫面給他看:「沒事的,他們人都很好啊,也沒有對我說奇怪的東西。」 他瞄了一眼就認出了四個頭像,都是龍巢里和他比較要好的男人,還是抿了抿唇:「不用理他們,也不要他們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吐了吐舌頭沒有答應,摸起他桌面上的東西來。除了簡單的發型用品和化妝品,還有個按泵頭瓶子,透明的液體里好像有點金閃閃的碎粉,她拿起來搖了搖:「這是什么?」 他按了半泵在她手中,油油亮亮的:「上臺前擦身的。」 孫淼像在買護膚品一樣,把液體在手背上抹勻,油扒在皮膚上完全不吸收,嫌棄地反手擦回他手臂上:「跟那種健美比賽的油一樣嗎?」 「沒那么夸張,在燈光下就像流汗一樣。」她回想起那晚在臺上喘息流汗的樣子,頓了頓別開目光,又拿起另一個玻璃瓶:「這個呢?」 他思考了一下要怎么講:「飲了讓男人看起來像勃起了的東西。」完全沒有比較隱晦。 「春藥嗎?」 「不是,沒那個感覺,只有那個效果。」她情不自禁低頭瞄向他胯下,灰色運動棉褲鼓鼓囊囊的,被他推著額頭板了回來:「亂看哪里?」 她嘟嘴抱怨:「真小器,看看都不行。」 「看我要付錢的,小姐,你付入場費了嗎?」 「蟲哥說免我入場費的。」她揚臉不知道哪來驕傲,被他敲了敲頭。 蟲子過來提醒蔣一乎時間,順便招呼孫淼:「今晚留下來看秀嗎?我們雪寶有新舞啊。」 新舞?她看向蔣一乎,他點點頭:「順便幫我戴個隱形眼鏡。」 飛魚對著鏡子梳頭,從倒映中反射出角落的一男一女。男的坐在椅上后仰,女的站著低頭捧著他的臉,自成一角認真地對望著。 「眼睛不要亂眨,又掉出來了。」 「那你手不要抖啊 ,我怕被你戳瞎。」 如果能夠靜音,這個世界該多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