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子_分節閱讀_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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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作者有話要說: orz 今天翻前文才發現了bug,之前在風起東都篇提過現任魔尊叫沂埏,然后算計了一下前文用到這個名字的比較多,就趕緊把這整個篇章的 秦時 全部替換成了 沂(yi)埏(shan) _(: ∠)_之前幾章的修改,別再訂閱一次喲 話雖這么說, 但謝玄陽心里卻不怎么確定這門一定不會開。 他有種感覺, 那道朱雀門的背后或許有什么東西。當初花文鈺是以玲瓏閣的身份讓他來這東都皇城, 便是說明這皇城中定有什么特殊的東西與白祈杉有關。 這些天里謝玄陽早與清霄將皇城都探查了一遍,除卻未能探查過的皇宮外,整個皇城中只有朱雀門算是特殊。若是這門當真與白祈杉有關,那到時魔尊沂埏開不了的門會被他和清霄這兩個有傳承的修仙者打開。 或許花文鈺打得就是這個主意, 謝玄陽心想。 他心里尋思著, 已是跟在廷皓、廷沅兩兄弟身后進了宮門。 東都的皇宮比西涼的大上不少, 各殿頂都滿鋪了光滑的黃琉璃瓦,鑲綠剪邊, 抬眼望去殿脊閃閃發光,彷若無法攀登的云端。東都敬龍卻更敬狼,與西涼的宮中玉石雕比東都皇宮中的狼雕更多。便是幾人路過的太和殿,打眼一望就能看見玄狼锨旗雕而非金龍盤柱。 狼雕锨的旗是東都天策軍的戰旗, 如今天策軍已不見,軍旗上的烈焰滅紋也就成了東都皇族的標紋。只是這紋路著實眼熟,特別是盤柱上的長紋。謝玄陽確定自己沒有來過東都皇城,除了李弘業外也沒見過東都的皇室之人, 可他卻是覺得自己在哪見過這種焰紋。 正在他回想時,清霄在他身邊道, “這焰紋,我見過。” 謝玄陽一怔,“你也見過?” 清霄點點頭。謝玄陽便是又問道,“我也覺得眼熟, 卻想不起來是在哪見過,你可記得?” 清霄看著他,唇角忽然微微勾起,這淺笑曇花一現卻是足以讓謝玄陽發愣。他抬手覆上謝玄陽的背部,正當謝玄陽疑惑他這時何意時便感覺到他的手指順著自己的背脊輕輕下滑,若有若無地觸碰感惹得謝玄陽忍不住微微顫栗。 他貼近謝玄陽的耳畔,輕聲道,“你我共赴…..” 最后兩個字他沒有發出聲,謝玄陽卻是從他無聲地咬字中聽出了巫山兩字。謝玄陽登時踩了清霄一腳,拍開他還覆在自己腰間摩挲的賊手,瞪著他說道,“好你個清霄道君,大庭廣眾之下做甚?” 清霄面不改色地道,“你問,我答罷了。” 這幅一本正經地樣子真讓人一點都看不出他方才做了什么調戲之事。謝玄陽道,“你還是不是清霄道君?以前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呢?” 清霄道,“對你不是道君,是道侶。” 他這樣子讓謝玄陽不由想到莫凌煙不著調時說的一句“開了葷的老男人”,謝玄陽氣都氣笑了,“你這師尊讓凌煙看了怎好?” 清霄道,“他不在。” 這話說的有理有據,謝玄陽都從中聽出理直氣壯的意味來了。這時他一轉頭,發現他們已穿過眾多宮道來到了御花園。李弘業后宮無人,別說妃子連個陪侍都少,只有些做事的宮女,這御花園中也就沒有什么燕燕鶯鶯走動。 他們停在御花園中的坐亭前,坐亭的后面就是御潭,水波粼粼有紅鯉不是游動而過,著實好看。李弘業就坐在亭中等著他們,陪同的還有卜聞燁。 現在誰都不知道沂埏什么時候會下手,李弘業又是個沒有修為的凡人,落到沂埏手里就像個手無寸鐵的幼童,卜聞燁等魔便是想著各種理由留在宮里,就怕哪天沂埏忍不住對這位陛下動手。 李弘業正興趣使然地看著謝玄陽和清霄,見他兩打情罵俏不理他也不惱。倒是謝玄陽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拱手道了聲,“陛下,失禮了。” 李弘業滿不在意地擺手。此時的他一身玄底繡龍常袍,金色的龍繡邊時不時閃現著微光,好似暗紋一般,打眼看上去樸實卻是暗藏華貴,比前幾日在小院相見時更顯九重天子的威嚴。但便是再尊貴的男人,在這兩個修仙者面前也不露天威,連自稱的“朕”都不用上。 他頜首向幾人示意亭中空著的位子。亭中的桌上已布上了膳食,他早就料到今日宮中會有幾位客人,現這桌上也正好布著等數的碗筷。除卻膳食、碗筷,還有廷沅心心念念的宮中藏酒,早早斟好在玉石酒杯之中。 空氣中酒香四溢,一聞便知這是難得的好酒。只是謝玄陽和清霄兩人不碰酒,李弘業也為他們布上了上好的貢茶。 李弘業笑道,“看得出來兩位感情甚好。我原以為唯有男女間才得以如此琴瑟相調,沒想男子間也可如此。” 謝玄陽落座亭中,也笑了笑,“我兩情投意合,自然能琴瑟相調。” 李弘業長長地哦了一聲,有些奇怪地問道,“你們求道者不是總說陰陽相合?我瞧著你們應得比修魔者還重視男女。” 李弘業從知曉清霄和謝玄陽是道侶起就有了這等疑問,在他看來當初太|祖與太|祖皇后間已是特例。他們兩間一人修魔一人修仙,魔仙結合本是最大的例外,與之相比他們相同的性別倒變得不算顯眼。 無論是修魔者還是修仙者管不了這兩位身份陣營對立的太|祖結合,便是更不可能管到他們的性別上去。 但謝玄陽雖說是曾在魔界打出白衣劍魔名聲的半魔人,可他除去血統外修習的心法、劍法都是正統的仙道路子,怎么說也是與清霄相同的修仙之人。他兩成道侶時怎也不見得其他自詡正統道義的修仙者說道他們有逆陰陽? 這個問題不管是對謝玄陽來說還是對任何一個修仙求道者來說都不難回答。他抬手沾上一點茶水,在桌上畫了個圓,問道,“陛下可知這是什么?” 李弘業看了看,道,“一個圓?” 謝玄陽點點頭,在中心又劃出道蛇形,“陰陽者天地之道也,萬物之綱紀,卻非特指男女。男女陰陽固然沒錯,但這陰陽天地之根本是缺而互補。情愛同如此,一者心缺,另者補之。可補之成圓便是調和。” 李弘業凝視著謝玄陽用水漬畫出的陰陽魚太極圖,若有所思。謝玄陽又道,“更何況我等求道者求天地之道,更求尊崇了悟本心。本心都悟不了,又何悟天道?道侶道侶,是志同意合、同行同煉的求道同伴,也是互補互缺的伴侶。本心道,我命中缺他,便是這人是男是女都可。” 李弘業了然大笑,“受教了,想來男女之別在爾等修士之中無差。” 謝玄陽看著李弘業,在心里嘆了口氣。他不知道李弘業為何會問他這個問題,但他知道李弘業說出修士二字便是心結未解。 他道,“修魔者也是修士。不說他國,就說這東都修士和凡人也無差,又豈來男女之別?太|祖之時起女亦可從政、行軍、做男事,婚嫁之法也未曾指定男女間,陛下若是強調修士間可就不對了。” 李弘業卻是不太贊同,他搖頭道,“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傳宗接代是為人之大事,女子可孕子,修士命道茫茫,無后當是無事,但我等凡者卻不可。這也是為何凡者三妻四妾,為皇者更是三千后宮。” “只為傳承?”謝玄陽問道。 李弘業點頭,“若是可以,我也想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但我是東都天子,只可想,不可做。若是我沒有子嗣,這傳承給誰?這江山又有誰來守?” 這話中官腔十足,將皇帝后宮三千的原因說得頗有道理,可這何嘗不是李弘業真正所想? 謝玄陽卻是一點都不能明白這位陛下的意思,在他看來子嗣不是什么大問題。 所謂傳承也可傳給養子,就像是他爹當初在宗室里選了個太子,而非找個女人誕子;或又是說卜聞燁,他也并非曾經那位丞相的親子,如今不也成了他的傳承?更說是修士間的師徒,有幾個徒弟與其師尊有血緣上的關系,不也都成了傳承? 他長長地嘆了口氣,道,“有子是緣,無子也是緣,無需執著,不妨隨心走。傳承與子嗣無大關系,大可像太|祖那般選能者來守這江山,陛下這般可算是著相了。” 李弘業酌了口酒,點點頭又搖搖頭,“謝道長,你不懂。皇家不是每個人都有太|祖那心性,君不見東都幾任為皇者都未能飛升?” 謝玄陽沉吟著,道,“你也沒有?我以為以陛下之見識會是家父之后第二個飛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