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子_分節閱讀_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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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茶啥的步驟還是對的,但是關于棋方面......咳咳,是我瞎掰的,別信 本章內關于黑白棋子局對話里的潛意思各位大寶貝們看懂了嗎?嘻嘻嘻嘻 黑白棋都是代指 第99章 李弘業掌權東都多年, 手下的能臣無數, 便是撇開秦時這個魔尊, 也有不少魔修大能為他效力。不說對東都各地域的了解,就說對這皇城的情況他可謂了如指掌,但他卻是偏生沒聽說過花文鈺這號人物。 若是當真按謝玄陽所說那般,花文鈺一介外來人又涉及東都國事, 那定然已有大動作。可身為一國之君的他卻是半點風聲都沒聽到, 看來不但是秦時瞞著他不少, 就連他自己手下的人也都混入了生有叛心者。 李弘業微微瞇起眼,扣著茶盞的手指骨節發白, 除此之外卻是見不著半點異色。他的聲音平靜如常,道,“皇祖叔公這是……” 謝玄陽抿了口茶,打斷道, “我姓謝。” 李弘業了然一笑,改口道,“謝道長。猶記太|祖皇后也姓謝,道長可算是隨了皇后。”說著他打量了幾下謝玄陽的面容, “謝皇后當初也是出了名的美人,道長這容貌…想來是取兩位祖上之精粹。” 謝玄陽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美人, 但面對李弘業這般調侃他也沒有像對莫凌煙那般反駁,而是道,“如此說來太傅閣下這是將我之出身清楚說予陛下了?” 李弘業戲謔地看了卜聞燁一眼,道, “太傅古板,說道此事時沒少顯露驚愕。支支吾吾,也虧得我聽懂了去。” 卜聞燁被李弘業看得不禁垂下眼,微微低頭假裝自己神游天外,什么都沒聽見。 謝玄陽也笑道,“陛下不知,太傅閣下初聞時可是嚇得落荒而逃。” 李弘業聞言大笑,卜聞燁這下頭又低了一番。 笑完,李弘業便回歸了正事,道,“方才謝道長說道花文鈺…我坐這高堂,若不是今日道長告知于我,我還真不知有這號人物。” 一說道花文鈺這廝,謝玄陽的臉色就唰得冷了下來。他道,“人物?你這般稱呼可就是在抬舉他了。花文鈺說白了不過是個陰險小人,手下作出的歹事無數,作jian犯科之事你便是數也數不清。” 李弘業挑了挑眉,道,“哦?這等小人怎還不被抓入牢中,或是被取走命去?雖說修士之界沒有國法,卻也是有道義在,犯了道義不是得被眾修士追殺除惡?” 謝玄陽冷笑一聲,不屑道,“因為他是個小人,還是投了個好胎的小人。這廝出生世家,有個旁人都不敢輕易冒犯的好血統,他的父親乃德高望重的醫道圣手,他的母親也是大善者,卻可惜生出了他這么個歪瓜裂棗。” 誰都能聽出他語氣中的厭惡,謝玄陽這是討厭極了花文鈺這個人。若不是他有個好教養,現在說不定都已經像個五大粗一樣惡心地啐出來。 李弘業對能讓謝玄陽這么討厭的花文鈺有些興趣,便想問問這人到底干了些什么歹事,卻被謝玄陽拒絕。他道,“我不想提他做的惡心事,你只要知道若是幫你的對手拿到了東都,你不會落到好下場。” 李弘業道,“不過一死。” 自古以來權堂爭斗都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沒有一個敗者能有個好下場。他不愿落敗,也自信不會敗,但卻不代表他看不透落敗的結局。 謝玄陽道,“怎么會是死這般簡單?特別是像你這等身負龍氣之人,落入他手定是生不如死。” 李弘業不以為然,“比如?” 謝玄陽道,“比如剝去一魂,徹徹底底淪為他的傀儡。” 剝魂成傀是花文鈺的絕技,便是指將收集來的靈魂剝去第二魂,主宰自我意識的覺魂,再融入他的天賦妖藤之中成傀儡。這等妖藤傀儡能有生命,能有智慧思考,卻是沒有原本獨立的自我,由妖藤主宰,永遠臣服忠心于花文鈺。 妖藤又本就是花文鈺的伴生,可謂是他的一部分。只要他想,他還能將自我意識灌入妖藤傀儡之中,成為他本人的分|身。 曾經與他們一行人交過手的未生等人就是這種妖藤傀儡。 謝玄陽也算地府之人,他家中長輩大半和靈魂打交道,最看不起剝魂此等在他們看來的離經叛道之事。謝玄陽幾次想要向掌管輪回的地府使者舉報花文鈺這一惡行,卻每每都因這廝太會偽裝,掃尾太過干凈,無法抓到證據而不了了之。 李弘業頓時面色微變,沒有人愿意成為別人的傀儡,特別是像他這種一向身處高位之人,成為他人的傀儡說是最深的折辱不為過。 他沉默半晌,忽然抬眼道,“看來謝道長對此人了解頗深。” 謝玄陽道,“畢竟算是竹馬。” 李弘業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道,“既然是竹馬,那謝道長可還下得去手?” “不過是竹馬,殺又何難?但太易,如不破其局,碎其尊……”謝玄陽唇角微勾,沉沉的眼底卻不見絲毫笑意。他一字一頓地道,“斷,其骨。” 李弘業撫掌哈哈大笑,“謝道長也是個狠人。若是生得在亂世,定是個平定天下之大才。” 這等大才者沒一個國君不想要,有了他一統九華不為過。他入了道,成了修士,不再輕易牽扯凡塵之事,這是可惜,也是大幸。可惜的是東都沒了掀起烽煙,徹底成為九華霸主的可能;幸的是就算東都沒得到他,其他三國也無法。 謝玄陽笑了笑道,“陛下贊謬。” 李弘業帶著卜聞燁走出小院時已是天色將晚。春陽淺了光,風失了陽暖變得冷而清新。街道上的路人已零散,路旁的店家也開始掛上籠燈。 李弘業站在路邊看著與日間相比顯得空蕩的街市半晌,深深地吸了口氣,“聞燁,你說這東都還能靜多久?” 卜聞燁道,“或是一夜,或是幾旬,或是百年。這個問題你不該問我。” 李弘業沉吟著,忽又苦笑道,“不問你還能問誰?” 最親密的友人背叛于他,而且還找來了個手段不凡的幫手,如今他都不知自己身邊除了卜聞燁外能信的還有幾個。 卜聞燁道,“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該問我。這個問題在于你自己,而它的答案…在你踏進小院、應了謝玄陽時就已定了。” 李弘業沉默了許久,一道長長的嘆息聲才低低響起,似是無奈,又似是悲傷,很快消散在劃過的輕風之中。 微涼的風掠過,受了驚擾的昏鴉煽動著翅膀撲騰而起,飛向不知名的遠方。 * 長廊中黝暗而靜寂,忽地一聲諦鳴打破了平靜,一道小小的黑影霍然劃過,終化作個玄衣人落下,單系著地半跪在一個男人的面前。 “尊上。”他道。 男人斜斜地倚在一張寬大的太師椅上,椅子上鋪著金絲絨線織成的軟墊。他坐在黑暗里看不清面色,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在想些什么。 玄衣人道,“不出尊上所料,陛下果真去見了那幾個外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