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子_分節(jié)閱讀_93
書迷正在閱讀:過期關系、一往情深、總有渣攻妄想復合[快穿]、絮別東京燕、相親不能隨便去、裸舞者、全世界除了我都在重生、我的夫獨一無二、攪亂死水一池、師父不乘龍
紅月氣得狠狠踩在柳周腳上,怒道,“你又說我蛇蝎,我哪里蛇蝎了?像我這種好女人你就是掀翻天下都找不著第二個。我看你啊,就是覺得全天下的女人都比不上梅梅,你個傻爸爸!” 柳周受了重傷都不見吃痛,不過是被踩上一腳,他連氣息都沒亂上一分。他道,“你竟還想跟梅梅比?” 紅月真是要被這個不知情趣為何物的男人給氣死了,她不想再和柳周說上一句話,便是與謝玄陽抱怨道,“少主,你瞧瞧,柳周有多過分?想我和他相識百年,我在他眼中的魅力還不如個才剛剛五歲的幼齡小姑娘。” 謝玄陽從中聽出些消息來,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柳周,道,“這么說來柳周還有個孩子,父以子為榮倒也沒什么過分。不過聽你這么一說,我倒是很想見見那位小姑娘了。” 紅月當即就聽出了謝玄陽話中藏著的話,柳周并沒有和他提到過這個孩子。她心道不好,柳周不說定是有什么打算,她這可別是壞了他的事。 紅月不知如何接謝玄陽這話,但柳周卻也不見發(fā)慌。他回道,“少主很快就能見到她了。梅梅是個很可愛的姑娘,少主定會喜歡。” “我一向喜歡小孩子。”謝玄陽抿了口茶,忽然將杯子放在桌上,發(fā)出一聲清脆的“砰”響。他的聲音與平常一樣,卻讓聽者不知為何有些發(fā)寒。他道,“明人不說暗話。柳周,你帶我們來宴都想要什么?” 柳周也不含糊其辭,道,“救梅梅。” 謝玄陽道,“以你的能力,將人悄無聲息地救出不是難事。” 柳周承認地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我能將她帶出來,但救不了她。” 謝玄陽問道,“此話怎講?” 柳周道,“那個假少主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將她控制了起來,我曾想盡辦法都無法救她。”他看了看清霄,又道,“那看起來像是你們的法子。” 謝玄陽了然。柳周以前刺殺過清霄,定然也是做了關于清霄的功課,便定能在見到流行的第一眼就認出他原本是清霄座下的弟子。 柳周忽然又道,“你們要找的東西的確在這里。不過我當初不是聽到的,而是的的確確在那個假貨的行宮中看到了它。只要你們幫我救出梅梅,我定會幫你們——” 他話未說完,就被謝玄陽抬手按下,打斷道,“不必。便是它不在這,我們也會幫你救人。” 柳周頓時怔住了,愣愣道,“為何?” 這次回答他的并非謝玄陽,而是清霄。他抬起眼來,冷冷道,“清理門戶。”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現(xiàn)實原因周四請假不更一天,么么么噠 高考學子加油!!!!!不要慌不要忙,帶好準考證、文具,考前深呼吸冷靜,美好的明天在等著你們,上吧! 第84章 要說僅僅是清理門戶簡單, 以清霄和謝玄陽兩個的修為結合就說是高呼著自己的大名在魔界橫著走都不成問題, 要清理門戶只需持著劍直接沖到那逆徒流行的面前,便可將其除去,但難就難在他們還得救一個人, 他們在保證所救之人的安全前不能輕易驚動他人。 柳周口中名為梅梅的小姑娘情況復雜。依柳周所言,這小姑娘看似十分正常,行為處事天真活潑, 與尋常孩童沒什么兩樣,饒是將其從襁褓拉扯至大的柳周乍一看都看不出什么不對來。 但奇怪就奇怪在她的所有記憶都變得不對勁, 不再記得任何有關風魔一族的事,也不記得柳周這個至親之人。在她的記憶中將她撫養(yǎng)長大的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改名為承天的少主流行,自己也是自小在宴都中長大。 無論是謝玄陽、清霄還是莫凌煙都知道, 流行叛出師門的日子并不長,根本不足以將一個孩子從襁褓養(yǎng)大到能跑能跳。若說流行叛出師門前就開始養(yǎng)孩子就更不可能了,這孩子的記憶全都是在宴都,而流行離開師門前別說是宴都了,他就是東都的國土都未曾踏上過一次。 梅梅的記憶只有可能是被改動過了。柳周不解道, “清洗替換記憶以方便控制還好說, 但奇怪的是梅梅的記憶被替換得找不到一絲半點不和諧之處, 仿佛本來就是那般。” 這樣的記憶替換,對控制一個不過五六歲的孩子來說著實是精細過頭, 甚是有些詭異。替換記憶的法子所需的精力不是一星半點,替換得越是細致,所要求cao作者控制自身力量的能力要求便是越高, 對神識的負擔也越大。替換到梅梅這個程度,不但需要不止一個的cao作者,而且這些人的神識還十分有可能因受不住負擔而崩潰。 神識這物對修士來說重要至極,神識崩潰的修士此生便再無修煉的可能。 流行花下這么大功夫在梅梅這個小姑娘身上是為了什么?以他的根基,又是如何找得來這種愿意放棄自己前程的修士? 謝玄陽怎么都想不通。他問道,“除此之外,梅梅還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柳周像是忌諱著什么,左右看了看,確定他們四周無人后才壓低聲音,道,“還有她被帶走后,我再次見她時發(fā)現(xiàn)她身上皆是靈力,半點魔力都無……就像是、就像是你們修仙者一樣。這也是我為什么說像是你們的法子。” 清霄聽著頓時蹙額一瞬,道,“洗脈換靈?” 洗脈換靈是修仙宗門用來替不慎走火入魔或是沾染上魔氣的門下弟子去除經(jīng)脈內(nèi)魔氣的法子。此法會給承受者帶來的痛苦不亞于剝筋剔骨,鮮少有人能從中熬過來,又因走火入魔或是沾染了魔氣的弟子大多是道心不穩(wěn)、犯了錯之人,如今此法也已算是修仙宗門中懲罰這些個弟子的刑罰。 給一個小孩子用上這種法子著實是過了分。 不過謝玄陽卻覺與清霄所說的洗脈換靈之法無關。他看著柳周問道,“梅梅她……她是什么血脈?” 柳周答道,“她是魔,純種的魔族。” 謝玄陽登時面色一凝,怫然道,“絕不是洗脈換靈之法!” 幾人見謝玄陽臉色驟然大變,有些不明所以,也不知他怒的是什么。莫凌煙忍不住問道,“玄陽,你怎么如此確定?” 謝玄陽道,“魔修有兩種,一種是人修魔,一種是天生的魔。后一種便是常說的魔族,純種魔族的經(jīng)脈天生生不出靈力來。洗脈換靈之法是人修換靈的法子,便是將人經(jīng)脈內(nèi)所有靈力、魔力在瞬間清空殆盡,待靈氣涌入由自身心法轉為純凈的靈力再次充斥入經(jīng)脈之中。” 說著,他的神色更加難看,眼睛里燃燒著怒火,無論是清霄還是莫凌煙都未曾見過他如此明顯的怒意。他繼續(xù)道,“梅梅又不是體內(nèi)本就有能修習出靈力的半魔人,她就算是修習靈力的心法也修不出靈力來。你說洗脈換靈之法要如何令她變得和修仙者一樣?” 在座幾人的臉色也隨著他的話而變了色。如此一來梅梅變得全身靈力只有被強行灌靈力入體內(nèi)的一種可能。靈魔本是相反,在純種魔族特殊的體質(zhì)下,用只能生出魔力的經(jīng)脈承受靈力實屬逆行之事。 行此事者無時無刻得承受著來自經(jīng)脈的強烈脹痛,這種痛饒是對成年人都是極大的痛苦。幾人想到一個連世事都分不清的孩子承受著這樣的痛苦,論是誰的臉色都好不起來。 柳周臉都成了青色,額上的一條青筋漲了出來,太陽xue突突直跳。他氣得腦袋像給什么東西壓著,快要破裂了。怒火在他的胸中翻騰,體內(nèi)的魔血翻涌著像是灼熱的巖漿在燒灼著他的理智。 “該死…該死該死……”柳周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手按在腰間的刀柄上將白色的刀身拔出了些,刀刃泛著寒光像是他心中因怒火而奔涌不息的殺意,要將那讓梅梅受到如此痛苦的始作俑者碎尸萬段。 忽然,刀柄又“啪”得一聲被按了回去。柳周閉起眼,深深吸了口氣,再睜眼時雙眸中的怒火以不再,深沉得仿若探不到底的寒潭。他道,“先救她。” 謝玄陽點點頭,道,“令她變成這樣的不可能是修仙者的法子,其他方法我也是知道些的,不過具體如何我還得先見一見她才行。” 柳周道,“我這就去把她帶出來。”他實在不能忍受再將梅梅留在那個該死的地方,誰都不知道她還會再經(jīng)歷什么。 他剛要動身,就見紅月一把按住了他的肩,將他硬生生又壓坐回了位子上。這個女人的力氣很大,她又是在柳周毫無準備之時忽然用力,柳周根本來不及反應。柳周怒然瞪向她,道,“做甚?你要攔我?” 紅月也不怕,反向也瞪了回去,道,“你去送死我不管,但我不會讓你帶著梅梅一起送死。” 柳周本就聽不得梅梅有什么意外,死更是聽不得了。他怒道,“你瞎說什么?” 紅月道,“你這個人啊,平時怎么都冷靜的不得了,就是自己快死了也不見著急。怎么一碰到梅梅的事你的冷靜就丟了個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