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子_分節(jié)閱讀_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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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又將長、槍用胳膊肘攬住,手指比劃了幾下。 謝玄陽笑道,“那按你這么說,用劍的都是道長了。” 李易山趕忙搖頭,道,“不不不,怎么可能?說句話可能會有些冒犯,你們兩給我一種與他相似的感覺,大概就是所謂的仙風道骨吧。” 謝玄陽心想:恐怕不是仙風道骨,而是因為我和清霄修習的都是父親的劍法。 不過這話謝玄陽不能說,雖說這是在幻境之中,但誰都不知道如果他們表現(xiàn)出與李易山或謝玄陽有關系會發(fā)生什么。這種幻境更像是自稱一處的小世界,他們?nèi)羰禽p易打破了其中的規(guī)則,讓本屬于幻境規(guī)則中的人察覺到自己的違和之處,恐怕會造成不好的影響。 不過這種幻境能存在并且保持其中的規(guī)則循環(huán),定然有個維持幻境的特殊之地,眼。而這個眼對外來人來說通常就是出去的路。 謝玄陽便是問道,“不知李將軍可知這長安城里有什么有名的地方?” 李易山撫掌笑道,“哈!原來幾位是來游玩的啊!懂了懂了。咱這長安城有名的地方多了去了,若是不嫌棄我這就帶幾位去瞧瞧。” 第78章 這長安城布局極大, 以中軸對稱布以外內(nèi)兩城, 城內(nèi)街道縱橫交錯, 劃分出一百一十座里坊,東西兩市,繁華得很,即便時近到午夜也能看到來往路人游逛夜市。這等布局與皇城相比都可謂有過而不及, 說上市井繁榮更是有夜禁皇城不能相比的。 只不過長安城地處西北, 一年到頭也只有三兩個月的暖和日子, 常有的寒苦天氣讓不管再怎么眼饞此中繁華的達官貴人都望而卻步。 說到這兒個天氣,李易山嘻嘻哈哈地與身邊三人嘆道, “你們也真是挑了個好時候,剛好是咱們這兒暖溫,要是再早點或者晚點,你們這些外鄉(xiāng)人非得凍的都不愿從屋子里出來了。” 李易山這話柳周聽著不服, 他道,“我可不怕凍。我本來就是西北的人,不過是結冰的低溫而已,嚇不著我。” 李易山一聽來了興趣, 追問道,“哦?你還是咱們西北人?哪兒的?” 柳周回道, “平川雪原。” 李易山驚愕瞪大了眼,道,“雪原?就那里的鬼天氣還能住人?我們當初行軍的時候沒少在那里走過,也沒見著幾個人影兒。” 他頓了頓, 忽然又想起了曾經(jīng)差點在雪原遇難時碰見的一個白熊人。那白熊人把自己裹得結結實實的,身上都是一層層厚重的熊皮毛,大半張臉躲在熊皮里,連個男女都分不清,又cao著一口奇怪的語言,李易山當時花了好大心思才跟人打成交道,讓人將他們整個隊伍給帶了出去。 李易山上下打量了好幾下柳周,道,“原來白熊人是長這樣,我還以為你們就長這——么壯。”他雙手比在腰間,比了個滾圓的動作。 柳周被李易山比劃出的大小給嚇了一跳,臉色都變了色。他們風魔一族在當初人魔兩界還沒互通時就已經(jīng)居住在平川雪原里了,沒想到李易山竟然給他們?nèi)×税仔苋诉@么個鬼名字。不過他又想到他爺爺還在世時曾說過李易山這人雖說文武雙全、智謀過人,但他取名字的能力不敢恭維,遙想當年還曾給他未來的孩子取乳名狗娃子。 將白熊人和狗娃子做了個對比,柳周頓時釋懷了。 這時柳周又聽李易山說道,“說實話,當時我看到你們白熊人第一眼還以為是頭熊呢,差點就打來當儲備糧了,好在那個白熊人在我出手前沖到我面前嘰里咕嚕說了一通話。雖然我沒聽懂,但大概知道了他有個名字叫……” 李易山捏著自個兒的下巴,皺著眉毛努力翻了下記憶,“叫、叫六球球。” 柳周一聽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是柳邱秋!” 柳邱秋是柳周爺爺?shù)拿郑敵趿苄r候沒少聽說過他爺爺吹噓自己和李易山的初次見面是如何的驚天動地、一見如故,聊得熱火朝天。柳周心想,爺爺他估計至死都不知道這位魔尊曾將他當作過儲備糧,魔尊陛下與他初見時不但都沒聽懂,連他的名字在初見時都聽岔了。 李易山抓了抓腦袋,哈哈笑了兩聲,道,“原來是叫柳邱秋啊,跟我一個兄弟的名字一模一樣呢哈哈哈哈。” 他的兄弟估計就是他口中的那位白熊人,柳周心道。他這是看出來了,這位陛下年輕的時候傻里傻氣的,根本和傳說中的盛氣凌人、好勇斗狠沒有半點關系,就不曉得到底是哪個不負責任的史官將人寫得雕心鷹爪,從小喜食生血rou。 柳周越發(fā)想把那個記錄的史官給拉出來好生教訓一頓。 謝玄陽也曾有過柳周這樣的體會,殊不知當初他剛剛接觸到東都史書時有多想將這等不切實際的書給全部燒個干凈。世人皆說他爹嗜殺,但又有誰知除了在戰(zhàn)場上外,他爹對殺人的興趣還不如自己去種馬草來得多。 清霄并不太能理解前兩人的無奈。他很少聽外面稀奇古怪的傳聞,也不曾看過東都的史書,對李易山的了解全部來自于師門,聽的都是其與他師祖紫虛仙君的事。雖說其中也有夸大的部分,但大都符合實際。他便是對李易山的戰(zhàn)力有些了解,卻是不知原來他竟是這個性子。 若這幻象中的李易山的性子如實,那師祖紫虛仙君最后與其成為道侶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了。清霄若有所思。 李易山不知道這三人是怎么因他的性子心緒翻滾,沿路將人領著在城內(nèi)晃了一圈,嘴上不停給三人介紹了一路,隨便一個賣糕點的鋪子都能給他講出波蕩起伏的歷史故事來。清霄少語,但卻對李易山這位傳說中的魔尊有些好奇,便是一路上都盯著他。 這就難免讓李易山以為清霄這是在認真聽他講故事,便是講得更加起勁。最后他都將長、槍背在身后,空出雙手連比帶劃,再配上豐富的表情,深情并茂地將隨口亂編的故事講得抑揚頓挫、淋漓精致,旁人看了都得以為他是個說書的。 也不知說了多久,李易山的嗓子終于干了,這才停下?lián)P眉問道,“怎么樣?是不是覺得咱這長安城夠厲害?是不是歷史一點都不遜色皇都城?” 清霄淡淡地看著他,抿了抿嘴沒說話,他總不能說他根本沒聽李易山說了什么,只知道他一路上說了個沒完。柳周更是沒聽,他早就被李易山這不符合傳言的性子給震得魂飛到天外去,連走過的路都沒注意。 謝玄陽太了解李易山活潑起來沒完沒了的樣子,知道要是三人都沒反應,他說不定會扯著他們將方才好不容易講完的故事再講一遍。便是就算自己沒聽,也得裝出聽了的樣子,嘴角帶笑地給李易山鼓了幾下掌,道,“太精彩了。” 李易山聽著頓時更加興奮,謝玄陽都能看到他頭頂束發(fā)的武將發(fā)冠上的紅色羽須在空中顫抖了幾下,隨著他整個人猛地轉身向后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紅色弧度。李易山指著不遠處的高大城門,揚聲道,“好!就讓我?guī)銈內(nèi)タ纯丛蹅冮L安城的十二大城門,就說這其一玄武門傳說可是天神下——” “將軍——!”就在李易山又開始滔滔不絕之時,一個身著銀甲的士兵騎著馬沖了過來。他跳下馬,幾步躍到李易山面前,一撩衣袍單膝著地,抱拳道,“將軍,方才城里突然出現(xiàn)了兩個穿著血衣人。” 李易山一聽,登時正色道,“立刻帶去軍營,確認身份。” 士兵領命道,“是!” 他剛想上馬離去,謝玄陽突然道,“等等!請問那兩人中之一可是墨衣散發(fā),佩有判官筆?” 士兵遲疑地看向李易山,見李易山向他微微點了點頭,才回答道,“是。” 謝玄陽聞言雙眉微攢,近乎不可聞地低喃了聲“竟來了”。他咬了咬牙有些猶豫地抬起頭,抱拳向李易山一推,道,“李將軍,這兩血人……我們怕是認識。” 李易山見他面色不好,顯然是副憂心的樣子,便問道,“他們可是與你們有什么糾葛?” 謝玄陽垂下眼,沉默了幾息,無奈地長嘆道,“實不相瞞,什么糾葛我等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這兩人不知何時起莫名開始追殺我等,還曾、還曾在一族的源河中下于劇毒……” 說著他看了看柳周,提到起族中源河污染一事,柳周面上不免有些低沉。李易山頓時悟了謝玄陽的意思,心道:難怪這個白熊兄弟出來了,定是族內(nèi)大災。連一族的人命都能抹殺,這等人絕不能讓其留在長安城迫我百姓性命。 他看向柳周的目光中閃爍過一瞬同情,嘆道,“那當真是心狠手辣,這兩狠毒之人絕不能輕易放過。” 說著他轉臉冷聲與那士兵道,“直接帶入司審獄牢,令司審好生查問,絕不放過其一絲罪行。就道有人報其于我西北犯下以毒屠族血案。” 士兵應道,“是!”說罷翻身上馬,急急離去。 謝玄陽看著這士兵離去,閃過一道意義不明的凌光。他面色憂憂,沉吟道,“這、會不會給將軍帶來麻煩?此事太過麻煩,扯上將軍我等實在過意不去。” 李易山擺手道,“只要在這西北的事都是我軍的事,沒有放任不管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