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子_分節閱讀_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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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的他與現實中的他是同樣的偽靈根,同樣身處天銜宗外門多年,處處受辱,在修仙界寸步難行。終有一日他闖入了秘境,得到了來自已飛升大能者留下的傳承,換去了自己那如殘渣般的偽靈根,脫胎換骨。 可這看似走運的奇遇卻也是他最為痛苦的開端。夢中的白祈杉走出了秘境,與現實中一樣在門內大比中大放異彩,又在幾年后的宗門大比獲得大勝。這一大勝讓他名聲振揚了整個修仙界,同時也引來了無數修士的懷疑—— 他們不知白祈杉原本一屆偽靈根之人是為何能在短時間內褪去凡根不說,還一躍而進超過了無數天賦異稟的修士。 幾番折騰后,他們竟當真翻出了他所練心法的來歷,那所謂的飛升大能留下的心法是以靈、魔氣混雜者方可修煉。那些修士們大驚,便是要將他除去。當他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活下來后,他們竟又是不知從哪挖出了他那藏在血脈中的身份——擁有一半魅魔血統的半魔人! 魅魔為女,聚陰惑人。擁有一半魅魔血統的男性不同于魅魔那般陰氣過剩,也不同于尋常男性的陽氣十足,而是恰好的陰陽均衡,是再好不過的鼎爐體質。這等該死的體質將他又逼入被人追捕的境界,整個修仙界仿佛分裂成了兩派。一派以合歡宗雪夙仙子為首,誓要將他抓入府中當作鼎爐,一派則是要將他這霍亂一界的妖孽除去。 而天銜宗清霄道君的兩徒流云、流行,正是這第二派中的主力修士。 夢中被逼得幾經走上絕路的白祈杉有多恨他們,用盡這世間所有痛恨的話語都不足以形容,恨得將他們千刀萬剮都不足惜。 這樣的夢境太過逼真,日日夜夜糾纏著白祈杉,讓他忍不住懷疑這就是他的前世。他怕了,在嘗試著以從夢境中知曉的方式竟真找到他母親留下的那名為靈宮的勢力后,他更是怕得要命。 合歡宗雪夙仙子、流行、流云...... 夢中出現過的人物一個一個地出現在他的眼前,夢中他們對他做過的惡事仿佛又浮現出來,將他逼得把他們恨之入骨。 殺了他們! 白祈杉內心為魔的那一個自己這樣說道。 殺了他們,以絕后患!他們早晚會害了你,不如提早下手,讓他們嘗嘗痛苦的滋味。 也不知是什么影響了他,白祈杉竟當真這樣做了。那時的他還未入道,他卻是已用他母親留下的靈宮勢力殺了那些欺辱他的人,將那雪夙引到了就連老祖都無法殺死的尸人所在處,將她推入岑家的獠牙之中。他還利用流行渴求力量的心,令人引動獸潮將流行趕去原本他得到傳承的秘境之中,代替他成為那個獲得那害人傳承的人。 白祈杉早就知道,那秘境中有一處名叫化魔關,入了那關便會引動心魔。流行的心魔不淺,只需稍稍引動便會化為半魔,到時就算流行并無為魔者的血統也會變得靈、魔氣混雜,可修行傳承的心法。只是他沒想這秘境竟作用不小,不但引出了流行的心魔,還讓他成了魔界少主。 魔界少主?深知流行底細的白祈杉怎會不知那所謂的魔界少主不過是個虛假的身份,在魔界能稱之為少主的只有幾千年前那位將幾界攪得天翻地覆的魔尊血脈,要出身也只會出身東都,哪會是流行這個北辰人。更何況清霄道君修為高深,流行在他身邊多年,若真是魔界之人早就被發現了,何能安然等到現在? 流行自稱魔界少主,只能道是自掘墳墓。接下來無需白祈杉再做何事,清霄道君就會替他將流行斷命。 解決了這兩人,可當白祈杉想對流云下手時卻怎么都無法。先是因有他夢中從未出現過的謝玄陽在旁,后卻是因在他兩的相處中他不知不覺真將流云當作了朋友,在岑家時流云為護他的奮不顧身更是徹底消了他對其的因夢境而起的怨氣。 怨氣消失后,白祈杉這才驚醒。他竟因一場噩夢殺了這么多人。明明他們什么都未做過,他卻取了他們的命! 就憑這些人的命,他就足以被整個修仙界追殺。到時怎么辦?要是被玄陽或是流云知道了怎辦?以他們一心向善的性子又怎么會原諒他這個滿手是血的人?說不定、說不定他們還會氣得要將他手刃! 這樣可怕的認知纏繞著白祈杉,令他夜不能寐,戰戰兢兢不再敢碰那已被他徹底接手的靈宮勢力,就怕哪一天事情敗露??伤f萬沒想到,自己做過的那些事,殺過的那些人竟會被流行那個該死的假少主給知曉了,還派人前來威脅于他,逼他與之合作,借其靈宮勢力。 一想到這兒,白祈杉就恨得咬牙切齒,想將那躲在魔界不出的流行抓出來碎尸萬段。這該死的流行用流云的安危逼他不說,竟還將此事暴露在了謝玄陽眼前。 如今倒好,玄陽氣得閉門不見他,流云也昏迷未醒,醒來后怕是也會從玄陽那邊知道那些事。難不成流行這家伙以為將他們兩人與他的關系挑撥開來后,他還會答應他的合作?白祈杉咬牙想道。 不!流行這廝雖被秘境內的虛假記憶騙的以為自己是所謂的魔界少主,但白祈杉知道流行他并不是真蠢,不會想不到這樣做了會讓他更不會答應。 那這個該死的流行到底想要干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拋錨車完整,無法打開度娘盤的看這里,在下賣身借來的微博,搜索: Miss槑珊 第54章 流行到底想干什么?這個問題白祈杉如何都沒能想出。他跪在謝玄陽門外一天一夜,若不是第二天莫凌煙醒來后將他強行拉走, 他怕是連宗門大比都不愿去了。 “白祈杉, 你到底和玄陽怎了?”平下那藥劑引起的陽氣翻涌醒來后,莫凌煙立即變回了平常那般活蹦亂跳, 可往常與他打鬧的另一人卻是變得時時心不在焉, 無論他如何挑釁逗弄都不見反應。 “沒什么?!卑灼砩茧S口答道。他站在莫凌煙身旁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比試,卻是眼神渙散著看著遠處,沒有絲毫已做好比試準備的樣子。 “你還說沒什么?你都跪在玄陽房前那么久了。”莫凌煙才不相信白祈杉的鬼話, 白祈杉這副神游的樣子怎么看都是發生了大事。便是向前一步轉身站到白祈杉面前, 兩手抬起, “啪”地一聲拍在白祈杉的臉蛋上,使勁揉了揉, 強迫白祈杉聚神看他。 他嘴角一揚,痞笑道, “莫不是你心悅玄陽一事被發現了?玄陽拒絕了你,你便是心灰意冷?哎呀,我的小白白呀,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咱們玄陽把心送給了師尊, 你便是再另選個他人心傾唄?!?/br> “哼, 胡說八道。”白祈杉冷笑一聲, 拍開莫凌煙揉著他臉不放的賊手,翻了個白眼,撇開頭去不愿再看他。 見白祈杉如此, 莫凌煙便是以為自己猜中了,心里先是一驚,回想起白祈杉平日里對謝玄陽的那股熱乎勁兒,越覺他是暗自愛慕謝玄陽多年,也不知怎的心里竟泛出些酸水兒來,堵在心口好生難過,一時間連臉上的笑容都變得有些牽強。 “我猜中了?”莫凌煙道,他努力維持著笑容,卻不知越笑越是難看,“講真,白白你要不要換個人喜歡?總不能破壞玄陽的幸福不是?” 白祈杉懶得聽莫凌煙胡扯,他對謝玄陽根本不是那種愛慕的感情,要說也只得是旁人抵不過的師徒情。 他在世混沌多年,生母在他出生之日便死,生父、宗族皆不待見他,拜入宗門也到處受欺。謝玄陽是第一個真心待他之人,連一身絕學都傳授予他。于他,謝玄陽便最為尊敬之人,哪能生得出愛慕那般叛逆的心思。 不過這等想法他是不會與莫凌煙說道的。他斜眼便道,“換個人?換誰?” “比方說…我?!蹦锜熡檬种冈谒闹芑蝿右蝗?,突然指向自己的鼻子,道,“你看,你流云師兄我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又是大名鼎鼎的清霄道君之徒,出身還是西涼大世家嫡系,要實力有實力,要財力也是有財力。” 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臂,又扭了扭腰,一番逗笑的模樣,“長得俊俏,又強壯,定是能滿足你這個白寶寶的。” 說著,莫凌煙伸手做抱狀將手繞到白祈杉的身后,對著白祈杉的屁股就是一拍。好好一英俊才子偏偏顯露出絲絲猥瑣,看得白祈杉額角青筋直跳,伸指對這莫凌煙的額頭就是用力一戳,“好你個流云!你暗戀我不成,還說起葷話來了!” “哎喲!我哪暗戀你了?”莫凌煙捂頭呼痛道,“我堂堂莫大公子、未來的流云道君還需要暗戀?只要我說道一聲,不知多少俊男靚女會自愿暖床。你這么粗魯,我喜歡我師尊也不會喜歡你!” 話雖這么說,但莫凌煙胸腔里的一顆心在白祈杉那句“暗戀”的話下跳得有多快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誰要你這個浪蹄子喜歡?”白祈杉一聽,臉頓時沉了下來,皮笑rou不笑地諷刺了聲。正巧大比斗場輪上他,便是甩了甩袖子轉身就躍上了斗臺。 原說宗門大比每一位參比修士都需從第一天開始上斗臺比試,可天銜宗參比修士在這第一天就出了事無法參比,又是玄正宗小乾峰弟子所為,玄正宗為了補償只好以此屆大比主辦宗門的名號與天銜宗第一宗門的名號做擔保,將未參比的天銜宗修士給保入第二天的擂臺戰。 宗門第二天的擂臺戰是依第一日排名為準設下十個擂臺由前十名擔當擂主,再由第一日篩選出的三十名自選擂臺挑過,贏者為新擂主,直至第三日十位擂主再戰分出勝負。 未參加第一天比試篩選被擔保入第二天擂臺難免會落人口舌,不過好在莫凌煙、白祈杉兩人的實力沒辱沒了第一仙宗的名聲,即便沒參加第一天的比試,在這第二天的擂臺戰中也是節節告勝,愣是占據了第五、六擂,讓觀戰修士看了無話可說。 可這占據了第五擂,比莫凌煙所占之擂都高上一位的擂主白祈杉卻不見臉上展出笑容,反而是頻頻看向各宗門大能所在的觀臺緊鎖眉關,抿唇不語,面對旁人的道喜也是面若冰霜。 “你是不是在找玄陽?”擂比結束后,莫凌煙順著白祈杉的目光向那還為離去的各宗大能中看去,卻沒能找到謝玄陽與清霄的影子。他不由擠眉弄眼道,“別擔心,玄陽和我師尊在一起。聽說他們倆昨日從我那走后就沒出現了,到現在指不定是在干什么不言可說的事?!?/br> “胡說!”白祈杉想都不想便否決道,“玄陽定是——”他頓住了,沒有將下半句話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