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子_分節(jié)閱讀_47
第46章 流光不省人事, 這場比斗自然無法繼續(xù)下去, 勝負(fù)之說更是沒有懸念。無論是劍法還是修為, 謝玄陽身型少年時流光就比不上, 現(xiàn)他以成年之身站在斗場中,流光就像是不過剛剛出生的嬰兒, 毫還手之力。 斗場中不再見靈氣大量流動,不過一會兒護(hù)場結(jié)界便自行解了開來。結(jié)界一解, 坐臺上的清茗就坐不住了,一舉沖入斗場內(nèi)查看昏過去的流光的情況。見流光無大礙,他轉(zhuǎn)臉重新將謝玄陽打量了一番,“謝玄陽?” 謝玄陽也坦蕩蕩地隨他打量,絲毫不覺自己從一屆少年身突然變?yōu)槌赡晟碛泻尾煌字帯G遘娝苌聿o違和之處, 便知這幅體態(tài)并不是他布下的幻術(shù),而是謝玄陽的身型真正變得如此。 他又見謝玄陽此時不再是原在坐臺上那般探不出靈力流動的樣子, 而是有隱隱威壓流露。謝玄陽這身威壓雖還有些波動不平, 卻也不難讓人看出其境界之高,不輸宗內(nèi)第一高手清霄。 清茗這才是懂了他與清霄說的那句兩人不分輸贏是怎么一回事,便道, “多謝謝道友手下留情。” 他一改前態(tài), 卸下了原本身為符峰首座面對宗門弟子時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修仙者也是要講究些人情世故,特別是在面對修為比自己高的修士時。若是惹到了不講道理的大能,說不定不但害得己身不得好,而且還牽扯到整個宗門。 謝玄陽自然不是那種無理之人,就算是流光原本說的話惹他有些不快, 他也不過是不傷及性命的小小教訓(xùn)一番而已。見清茗打得這聲招呼有一筆帶過流光在比斗中犯規(guī)之事的意思,謝玄陽也不惱,道了聲“無事”。 謝玄陽不在意,卻不代表無人不在意。清霄不知何時已來到了謝玄陽身邊,沉眼看著清茗師徒兩人,冷臉的表情顯然是對清茗對流光的庇護(hù)不滿。 謝玄陽他一眼就只清霄這是想要讓流光好好受頓罰。可謝玄陽答應(yīng)帶過此事的話已經(jīng)說出去了,再讓流光受罰也算是打了自己的臉。他便在清霄即將出聲之際拉住他的手,壓住他的話。 清霄哪能不知謝玄陽的意思,抿了抿嘴沒出聲,只是那臉色讓明眼人看了都能看出他心情不好。見謝玄陽還想與清茗說道些什么,便是臉色更是一沉,突然抬手就攬起謝玄陽,將他帶著在斗場中消失了蹤影。 謝玄陽被攬著腰,眼前一晃就見自己從斗場來到了一個內(nèi)室。眼前的內(nèi)室他再熟悉不過,這些日子里他天天住于此中。 這室內(nèi)有張足以躺下三人有余的大床。謝玄陽此時被清霄突然撈了回來,腰間撐著他的力量又冷不丁突然松了開來,他便是沒能站穩(wěn),踉蹌幾步倒摔了下去。 謝玄陽發(fā)出一聲吃痛,緩過神來剛撐起身子想要轉(zhuǎn)個面向好正面與清霄相對,就又被身后的男人一手按著肩壓了下去。 “清霄…?”謝玄陽只覺腰間的腰帶一松,被理得好好的衣服全部松散了開來,只要隨便一扯就能剝開。他只得急急抓住自己的衣襟,道,“你這是做甚?” “你受傷了。”清霄說道。他的語氣淡淡,手上卻是如登徒子般從謝玄陽腰間探進(jìn)了衣服里,摸索了起來。 “沒、沒有。”謝玄陽被摸得臉上發(fā)燙。清霄的手掌并不平滑,帶著常年練劍磨出的繭子,蹭得他腰間發(fā)癢。他腰處本就是十分敏感,旁人輕碰一下都能驚到他,更別提現(xiàn)在被清霄連連撫過了,若不是他強(qiáng)忍著都會有呻、吟脫口而出。 “別、別碰……啊——!”謝玄陽前腹某處突然被清霄探來的手猛地一按,撕裂般的痛感頓時傳遍全身,惹得他驚痛一聲。 清霄將謝玄陽翻過身來,讓他正面朝上,掀開他的衣服露出腹部。謝玄陽的前腹沒有破開的傷口,卻是在皮下有著大塊紅紫,還腫高了起來,顯然是那被流光直接貼在身上的起爆符震出了內(nèi)傷。 清茗的能耐有多大,與他同宗不知多少年的清霄不可能不清楚。清茗修為不及清霄,卻也是不低的。他制出的起爆符殺不了謝玄陽這修為的修士,卻也不可能讓人毫發(fā)無傷,更何況謝玄陽還是被直接貼在了身上。 “無傷?”清霄問道。 謝玄陽聽得更是臉紅,他還以為自己衣服無損便能將這暗傷瞞過去,哪知道清霄竟還是知道了。 “這、這很快會好。”謝玄陽不自覺地低了聲,解釋道,“如今我已解開壓制,恢復(fù)成全盛時期,體內(nèi)能有更多靈力。不過多時這傷就會……” “改變身體不需靈力?”清霄反問道。 全盛時期的身體能有更多靈力流動于體內(nèi)不錯,可謝玄陽這樣明顯就是已壓制了很多年,一直以少年身處事。像他這般如今突然解開壓制將身體拉回成人體,需的是瞬間用體內(nèi)大量靈力滋潤軀體。少年人的身體能儲靈力不多,而此時剛剛恢復(fù)的成年身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將靈氣轉(zhuǎn)換成靈力將體內(nèi)的經(jīng)脈儲滿。 謝玄陽此時定然是處在靈力告竭的狀態(tài)。他方才還能與清茗面不改色的對峙,靠的只是他手上持著的赤霄紅蓮與劍法而已。實(shí)則他是連掐訣都做不到。如此一來要以靈力愈合傷口更是難上加難。 謝玄陽被清霄問得啞口無言,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清霄見狀便知他所說無錯,便是一手撐在謝玄陽頭側(cè)低頭貼上他的唇,將自身的靈力渡過去。同時另一手輕覆上謝玄陽的傷處送去靈力,助其痊愈。 謝玄陽自然知道清霄是在幫他,可這種渡來靈力的方式實(shí)在太過親密,讓他面紅耳赤。他還沒來得及推開清霄,內(nèi)室門處就傳來一聲滿是憤怒的驚叫。 “你在對玄陽做甚——?!!”以白祈杉的視角看不見謝玄陽的傷處,他只能看到謝玄陽衣服松散大開,被清霄壓在床上親吻,清霄的一手還不老實(shí)地摸上謝玄陽裸、露在外的皮膚,論誰見了都得覺得這兩人是在做什么羞事,香艷無比。 這個清霄果然是要把玄陽吃到肚子里去!白祈杉?xì)獾帽┢穑皇巧砗笥袀€莫凌煙死死拉住他,他此時已是拔著劍沖進(jìn)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對清霄一頓亂劈。 “混蛋!流氓!登徒子!!”白祈杉破聲大罵,“流云你攔著我做甚?!我一定要讓這個辱了玄陽的家伙好看!” 當(dāng)然是怕你被師尊弄死了!莫凌煙心道。他也覺得他師尊對謝玄陽有意思,可他不會那么沒眼色地阻撓師尊。一來是謝玄陽本人沒什么不愿意的,瞧著兩人還有幾分兩情相悅;二來是他根本打不過師尊,十個他在師尊面前造次都得是送死。 可莫凌煙哪能這么說給白祈杉聽?白祈杉這性子,要是知道了他的真實(shí)想法,定是得先將他給好好揍上一遍。他只得對白祈杉道,“我?guī)熥鹦薜氖菬o情劍道,怎可能會對玄陽有那種心思?你肯定是誤會了。” “誤會你個大頭鬼!”白祈杉轉(zhuǎn)頭就是對著他一頓亂噴,“他沒心思能占玄陽便意?!他沒心思能亂摸?都壓上床了!” 說著他就又往里沖了幾步,饒是莫凌煙大力拽他也沒能拉住,就連自己都被拖著進(jìn)了里面去。此時室里的兩人已分了開了,謝玄陽也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衫,不見再有過份裸、露。 “祈杉,冷靜。”謝玄陽解釋道,“清霄只是在給我渡靈力而已,并不是你想的那樣。” 白祈杉聽謝玄陽一說稍微壓下了些火氣,但聲音中還是怒氣沖沖。他道,“這么多渡靈力的法子,他怎就選這個了?” 莫凌煙一聽,臉上竟發(fā)了紅,眼神不自覺亂飄。他道,“難不成我?guī)熥疬€能選那種法子?” “什么那種法子?”白祈杉不知道莫凌煙突然插個什么嘴,怒然轉(zhuǎn)頭,就見他紅得要滴血的臉,更是不懂莫凌煙在想什么東西。 “就是那種…”莫凌煙結(jié)巴了一下,“那種、那種…反正就是那種法子。” “什么什么法子?”白祈杉道,“你遮遮掩掩干什么?” 莫凌煙眼睛一閉,咬牙道,“就是雙修那種進(jìn)進(jìn)出出的法子!非要我說出來干嘛?!” 白祈杉先是一愣,然后舉著拳頭就轉(zhuǎn)身向莫凌煙撲了過去,抓著他的領(lǐng)子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拳。惡聲道,“流云!你這個烏龜王八蛋亂說什么?!” 莫凌煙慘叫一聲,“明明是你讓我說的!” 白祈杉又是一拳,“我知道你想的是這種事?渡靈力的法子那么多,你就想到這種?你和那登徒子果然是一對好師徒!就想著占便宜!” 謝玄陽連忙替清霄辯解道,“清霄沒占便宜。” 白祈杉道,“連他自己都沒否認(rèn)!玄陽你少替他想了!” 白祈杉這么一說,謝玄陽才想起他果真打從一開始就沒聽到清霄說話。或許是清霄性子如此,不愛出聲吧,謝玄陽心想。但當(dāng)他轉(zhuǎn)頭看向身旁的清霄時卻見他直勾勾看著他,墨色的雙眸中滿是他看不懂的沉色。 “清、清霄?”謝玄陽愣愣地道,“你怎了?” “占了。”清霄回答得牛頭不對馬嘴,但謝玄陽卻是挺懂了他的意思,嚇得想要后退一步,卻在退時被扣住了手腕。 “你的,我占了。”清霄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