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子_分節閱讀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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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岑家主就帶人來了。他們來時謝玄陽與莫凌煙兩人已在庭內練起劍,兩人劍法不同,各有各的獨特風格,看得來人眼花繚亂。 雖然從未見過他們這樣的劍法,但岑家主不難看出其中的卓越。謝玄陽兩人身為修士五感遠遠優于常人,即便來人身負武藝腳步近無,但兩人還是在他們到來的第一刻就察覺到了,但他們卻還是自顧自練著劍,不輕易受外物打擾是劍修的必修課之一。 “兩位少俠當真年少有成。”岑家主見兩人收劍上前說道,“不知兩位師出何處?” “家師不愿外透姓名。”謝玄陽知道他們行走北辰時會有人問這樣的問題,早已想好了答案,“家師也不是什么名人,未曾出過江湖,只不過衷心屬劍,獨居研究多年創下我們手中的劍法。” “哦,他老人家定是位妙人。”岑家主又與兩人奉承了幾句,這才隨他們來到岑小少爺昨日睡下的屋子。 他輕手輕腳地推門走了進去,看著孩童熟睡的臉,伸手替他攏了攏被子。忽略他那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顯然是副慈父的模樣。 “唔…爹爹?”岑小少爺揉著眼睛爬了起來,他那張帶有嬰兒肥的小臉上還帶有枕頭壓出的紅印,還未完全清醒顯出朦朧的睡眼,看起來可愛極了。 “七七不想睡了?”岑家主將岑小少爺連著被子一起抱進懷里,在他額上印下個吻,語氣中滿滿都是寵溺的味道。 “唔,不…”岑小少爺在岑家主的懷里蹭了蹭,張開雙臂,“要爹爹給七七穿衣服。” 這溫馨的父子相處看得旁人心里一陣泛甜。只不過岑家主臉上的表情放在這種場合中太過怪異,他的語氣盡是溫柔,偏偏臉上卻是冷然,就像是戴著副冰冷的面具。 謝玄陽用余光掃了眼一旁其他的岑家人,發現他們的表情也是如此。這樣的臉他好像在哪見過,謝玄陽心里劃過一道熟悉。 他又仔細打量了一番岑小少爺的臉。昨夜的光線太暗,他一直沒能好好看清這位小少爺的長相。不仔細看還好,這一看看得他心中猛的一跳。 他想起來了,岑小少爺這張臉、岑家人同出一轍猶如面具般的冷然表情,這些都和宗內那位幼童之身的道峰遺風小師叔一模一樣。 這個岑家難不成還和遺風小師叔有什么關系? 無論謝玄陽內里如何心思活躍,他都是面上不顯。他低聲與身旁的岑家打了聲招呼,拉住莫凌煙就離開。 兩人快步遠離他們的視線后,謝玄陽沉著眼低聲向莫凌煙問道,“凌煙,你知不知遺風小師叔凡間的名字?” 莫凌煙搖頭說不知。他和謝玄陽是同天入宗,雖到現在已經好幾年了,但在宗門里還是算不上時間長,很多事情他都不清楚。 “玄陽!”就在這時他們兩人身后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白祈杉!你怎么在這里?”莫凌煙見來人頓時炸了。他好不容易借這事甩開煩人的白祈杉,好和謝玄陽培養培養兄弟感情,怎么還沒相處幾天白祈杉又出現了? 這個混蛋不該還呆在宗里出不來嗎?!莫凌煙見白祈杉沖到謝玄陽身邊將他硬生生擠開,氣的都要吐血。 “我怎么就不能在這了?”白祈杉嗤笑一聲,他才不會讓莫凌煙跟謝玄陽單獨相處那么久,“這地是你家的?我在這你管的著嗎?” “我是管不著,但我知道外門弟子不可隨意出入界門。”莫凌煙咬牙切齒地噴了回去,“你現在私自跑出來,回去被逐出宗門我可不管。” “嚯喲,說的好像是我要你管一樣。”白祈杉呵呵冷笑道,“再說了,誰告訴你我是私自出來的?我可是出界門出的合情合理。” 說著他掏出任務玉牌特意在莫凌煙眼前甩了甩,又道,“看見沒?任、務。我這次可是和流行師兄一起替遺風小師叔來送禮的。呵呵,流云你不知道吧,遺風小師叔和岑家的淵源。” “什么淵源?”莫凌煙這還就真不知道。 “遺風小師叔未入道前姓岑,家族排行第七,人稱岑家七少。” 第17章 謝玄陽莫凌煙兩人本以為他們還需費些功夫和岑家人打交道,沒想他們遇到了白祈杉,白祈杉與流行帶有的請帖可讓他們兩進入內莊。 這讓莫凌煙抱怨了好一會兒。早知白祈杉和他師兄有請帖,他們兩就不費那些功夫在外莊又是和江湖人周旋又想辦法和岑家人打關系了。 對此白祈杉呵呵冷笑,諷刺他占了便宜還賣乖,白白和謝玄陽單獨相處那么久。兩人對上有時一陣互掐打鬧,那動靜都將岑家人引了過來。 岑家主見幾人是熟識,謝玄陽莫凌煙兩人昨日還幫了他們小少爺,便大手一揮將兩人也請到了內莊繼續參加酒宴。 德義山莊的內莊比之外莊更為富麗堂皇,都可用瓊樓玉宇來形容,皇家宮殿都不見有這等華麗。小橋流水,亭臺樓閣,池館水榭無一缺少,不知道的還以為落入了仙殿之中,即便是莫凌煙這見多了市面的人都忍不住贊嘆。 倒是謝玄陽對此沒什么反應,只是連連用余光在內莊行走的人中掃過,像是在尋找什么人。 這時幾位女眷擁簇這一位年輕的婦人與他們迎面相遇,那位姑娘正是新嫁入岑家的安大小姐。這位新岑家夫人今日的精神似乎不是很好,她身穿一件三鑲盤金并蒂蓮菱長裙,顏色的衣裙將她的臉色襯得蒼白了好幾分。 不知怎的謝玄陽覺得她的神色有些恍惚,雙眸中也少了昨日的神光。 見迎面相遇的他們,她先是勾起嘴角與岑家主道了聲夫君,在目光對上謝玄陽的臉是頓了頓,然后便和身邊的女眷們與他們擦身而過。 這些都沒什么特別的,只不過在幾人人與岑家人分開回到各自在內莊分得的房間后,謝玄陽剛推開門就見到了端端正正坐在他床上的女人。 “不知岑夫人有何貴干?”謝玄陽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他知道這位新岑夫人會想辦法與他接觸,但卻沒想到她會直接來他房里,還坐在床上。這種情況很容易引起誤會,若是讓人發現了他百口難辨。謝玄陽還沒決定是否要幫她的忙,他與莫凌煙此次前來是為了調查尸人一事,他不想因這位新岑夫人給他們的調查之路添上礙石。 岑夫人見謝玄陽來了,起身將他一把拉進房關上房門,“謝少俠。”她后退幾步,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雙手按地俯身對著謝玄陽就是一個大叩首,再抬頭時她已是淚流滿面。 謝玄陽被她這動作驚得后退一步,“岑夫人,你這是…這是作甚?” “謝少俠,求求你,求你救我!”岑夫人深深呼吸了幾下,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但即便是這樣她說話時還是帶著顫音,“求你救救我,救救安家。” “夫人莫激動。”謝玄陽托著她的雙臂將她從地上扶起,“先問你我素不相識,夫人怎覺我能救你救安家?” “我看到了!”岑夫人死死抓住他的手,“我有這雙眼睛看到了!謝玄陽,只有你,這個世上只有你能做到。” 北辰安氏常出能窺看命運之人,她正是擁有這一天賦的安家人之一,且天賦極高。她用這雙眼睛看到了安家最后的結局,也看到了她自己的死狀——被吸干了精血,破碎了靈魂,開膛破肚,腹中的還未成形的孩子被活生生挖出來剁成rou泥。 而害了整個安家和她的兇手就是她現在的夫君,岑家家主岑君浩。 她渾身顫抖著,牙齒止不住地發出咯咯響,“這個岑家,這個岑家……”她一想起自己看到的東西就覺渾身發冷,全身的筋骨都在搐動,無數淚水從眼眶中涌出,“這個岑家…沒有活人。” 她近乎崩潰,只有抓住謝玄陽帶著溫度的手才好過些,謝玄陽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你不知道,他們…他們那張人皮下到底是什么。以前是姑姑嫁入岑家被這些害死,現在輪到我了,他們…他們要我整個安家的命啊!” 當初的她還是安家無憂無慮的大小姐安冉,安家人將她保護得很好。只不過有一點奇怪,他們不讓她接觸家族事物,也不讓她在外顯露安家小姐的身份,家族對外也從不提起她,外界無人知曉安家還有位小姐。 那年花燈節,她沒聽家人的話留在家里,而是帶著侍女偷溜了出去。現在她想起此事就是無盡的后悔,她要是那時聽話該多好?要是聽話留在家里她就不會與岑君浩相遇,也就不會走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