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給誰？”馬老打斷了顧夜的話。“是給你，還是給你身邊這位小年輕？”

    馬老看著顧夜的眼神十分犀利，“拍戲不是兒戲，每一個角色都有自己的生命，我不可能會為了所謂的人情世故而讓我的角色失去生命。”

    話說得相當的重。

    “當然，你要是是為了自己要來要角色的，我自然歡迎，你的演技，你的專業素養，我都十分認同。至于你身邊這位，對不起，我還不了解他的專業素養以及有沒有演技，恕我不能滿足你。”

    被名導這么當面直接拒絕，林銳整個人都有點燒，應該說是羞恥感。當然他不是怪馬老說話難聽，反而是馬老的直接讓他清醒地意識到自己還有多長的路要走。

    “馬老。”顧夜喊了一聲。

    “你可以，你旁邊這位是……”馬老想不起林銳的名字。

    “林銳。”林銳看著馬老，又報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馬老看著林銳，“好，林銳，我這樣當著你的面拒絕你，你現在說說看你的感受。”

    被這雙蒼老犀利的眼睛緊緊盯著，林銳有些緊張，一時間語言也組織不起來。

    見林銳不說話，馬老的脾氣馬上又上來了，“怎么不說話？傻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過渡章～我們的馬導其實還是挺可愛滴～

    小可愛們，明天給你們表白的人肯定很多，我就今晚先給你們表白啦，我愛你們，么么噠！

    第20章

    顧夜看著林銳，眉頭皺了皺，臉上閃過擔心。

    眼見著馬老又要開口說話，顧夜往前走了一步，必須要在馬老開口徹底回絕之前給林銳再爭取些時間。

    馬老看著顧夜，臉上表情耐人尋味。

    接著緊逼著林銳的視線稍稍緩了下，也沒有開口說話，只喝了口茶。

    顧夜給了林銳一個眼神，林銳硬著頭皮開口道，“馬老，你說話很直接，不瞞您說，剛聽到的那一刻心情很槽糕，但是我知道您說得都是對的，我會努力讓您看到我的演技還有專業素養。”

    見林銳終于開了口，連不遠處的黃一都跟著松了一口氣，雖然回答的不夠出彩，但畢竟是開了口。

    “說得是很好聽，努力讓我看到你的演技和專業素養？”馬老看著林銳，很不留情，“我問你，你連戲都沒得拍，哪里來的演技和專業素養？努力？比你努力的人成千上百，也沒幾個達到我要的要求。”

    黃一緊張地看著林銳，他能感覺這一刻顧夜也緊張了起來，馬老的問話太犀利，林銳很可能回答不上來。

    而且馬老問話還在繼續，“林銳，我再來問問你，你的所謂努力是到什么樣的程度？你知不知道你旁邊的顧夜，當年努力到了什么樣的程度才有了現在的地位？”

    顧夜皺了皺眉，不贊同道，“馬老。”

    馬老轉過頭來看顧夜，語氣不善道，“怎么？這樣就心疼了？年輕人多吃點苦有什么關系，再說沒吃過苦的人怎么演得好戲！你看看現在那些演戲的一個個都成什么樣子，笑不是笑，哭不是哭，要么就是直接什么表情都沒有，要不是你吃過那些苦，你現在也不會有這樣的成就。你自己說，是不是這樣？”

    顧夜沉默了下來。那段日子，是連呼吸都覺得是件困難的事情。

    林銳看著顧夜，臉上閃過心疼。

    “你不用心疼他，他已經熬過來了。”馬老掃到林銳的表情，繼續不留情道，“你還是好好擔心你自己，不是所有人都能吃得了這樣的苦。”

    聽到這話，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顧夜，一把將林銳拉到馬老身前，“還不快給馬老道謝。”

    林銳反應過來，眼睛亮閃閃地看著馬老，深深地鞠了一躬，“謝謝馬老。”

    馬老坐得穩穩地接受了林銳的這一鞠躬。

    看到這一幕的黃一徹底松了口氣。

    “這劇本還要磨個半年才會正式啟動，你知道的我不會允許演員在我的劇組尬戲，即使是你也不行。”馬老看著顧夜，“我希望這次你能參演我的本子，曾經你為了駱煒的電影拒絕了我的本子，現在又遇到了相同的情況，只是不知道這一次你會怎么選擇？”

    顧夜對著馬老慎重道，“馬老，你給我點時間考慮。”

    馬老點點頭，“希望你這一次不會讓我失望。”

    林銳看著顧夜，顧夜也回望了一眼林銳。

    馬老也站起了身，“我就不留你們吃飯了，你們自便吧。”

    顧夜拉著林銳推開道一邊，“馬老，今天叨擾了。”

    馬老搖了搖手，就離開了客廳。

    出了別墅，林銳忍不住道。“我們不請馬老吃飯嗎？”

    黃一對著林銳解釋道，“馬老討厭吃飯應酬，除非是逼不得已的情況，否則他不會輕易出來應酬。”

    “原來是這樣。”林銳點了點頭，又回頭朝著別墅里看了眼，“到現在我都不能相信自己能參演馬老的劇本了，跟做夢一樣。”

    黃一也有些唏噓道，“在馬老一個一個犀利問題拋出來的時候，我真是捏了一把冷汗。還想著到底要怎么回答才能讓馬老滿意。沒想到馬老這些問題都只是在給你建設心理預期，看來馬老一開始就拿定主意要用你了。”

    林銳看著黃一，還是疑惑道，“馬老用人這么嚴格，卻這么輕易選擇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