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此后,宋泱在叁個月內成功將發作間隔延長到3天,這個速度著實讓冬寧有些吃了一驚。她只能推測是因為宋泱的接受度高并且幾乎不反對她的任何刺激方案的結果。 但宋泱對那些玩具上癮了,在一次過激刺激以后。 那次冬寧往他體內塞了一根按摩棒,但并沒有像以往一樣只讓它在里面震,而是讓宋泱跪趴在床上,她則捏著按摩棒的手柄處反復抽插頂弄。 那是宋泱有史以來反應最大的一次,甚至可以說十分放浪,當時冬寧還趴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她說:“你現在這樣讓我有點恨自己不是男人?!?/br> 自此之后,宋泱便有些離不開了玩具了。而為了讓冬寧愿意在他體內塞玩具,他還一改以往羞恥隱忍克制的風格,開始說些sao話刺激冬寧。 比如將那些玩具稱作某個冬寧并不具有的器官。 偏偏冬寧又聽不得那些話,受不得他這種反差,每次都忍不住下狠手,嘴里也跟著開始說些sao話,反倒叫他更刺激,合了他的意。 等兩人叁個月的生理結合有效期一到,宋泱就恢復了原來的乖巧,溫柔得不像話,好說歹說讓冬寧同意了再次結合。 還不等結合完成,宋泱剛一進入結合狀態就又開始放浪。聽著宋泱說那些以前自己經常說的話,冬寧深刻意識到,語言刺激是真的還挺有效的。 第二天一早接到宋曦電話的時候,冬寧還窩在宋泱懷里,被他抱著不讓下床。 “我先前試圖在家族內架空宋岫,動作大了點,讓我父親知道了,他很生氣?!?/br> “……那你找我?” “父親出手了,家族內部近期大清洗,他死定了,你差不多可以開始著手準備,我父親之后會去找你。” “……” 掛了電話,她察覺到肩膀處被輕咬一口,有點癢,但更多的是一片濕熱的感覺。 “一晚上你都不累嗎?”冬寧好笑道。 宋泱又在她頸上吻了一下,模糊不清道:“不累,我可是哨兵。” “真羨慕啊……” “唔……” “別鬧……唔……” 便又抱著來了一次才肯放手。 冬寧是幾天后在診所的接待室意外見到宋臨的,她沒想到宋臨會走常規咨詢預約流程來見她。 “你就是冬寧?” 他穿著一身略正式的西裝,和電視上的形象差不多,渾身散發著不怒而威的氣息。他一開口便令兩人的地位發生轉換,似乎此刻冬寧才應該是前來咨詢的患者。 但冬寧仍保持著接受咨詢的狀態,“是我,您有什么需要嗎?” “我來接我兒子回家。”宋臨低頭看一眼腕表,“但宋曦說是你給他放的消息,所以我認為有必要抽時間和你談談?!?/br> 冬寧合上了記錄本,“您想談什么?” “你和宋岫是什么關系?” “想弄死他的關系。”冬寧沉默一瞬,然后冷笑,“想必您也查過我的檔案了,說的難聽一點,我以前是他貨架上的商品,還是可以試用的那種?!?/br> “我為你的經歷感到抱歉,”宋臨一攤手,“現在他手下的相關研究已經全面叫停,實驗區的受害人已經送往專業機構進行治療。”他頓了頓,又說:“但宋岫把痕跡清理得很干凈,你是怎么查到陰陽檔案的?” “想查自然能查?!倍瑢幱中α艘宦?,“相比之下,我更想知道你們為什么查了這么久也沒查到?!?/br> 宋臨停頓一秒,說:“宋岫管這一塊。” “噢……”冬寧了然,“賊喊捉賊,我懂?!?/br> 也許是因為宋泱還在手里,冬寧在宋臨面前絲毫不露怯,甚至幾番嘲諷他不作為。 但宋臨也并沒有要壓她的意思,兩人都靜靜坐了一陣,咨詢室里安靜得能聽見窗外微風吹過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宋臨開口問道:“我能見見他嗎?” 冬寧說想先問個問題,宋臨同意了。 “他好像完全不認識你們,為什么?” 宋臨雙掌相握十指相交,“他是十五歲走失的,根據宋岫的說法……他無意中闖進了實驗區,被那里的人扣住了,用來做先期實驗,等宋岫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插手了。宋岫不想放棄這條產業鏈,只能瞞下來。期間……他人格崩潰過一次,什么都不記得了,宋岫就做了陰陽檔案,把假的檔案給他看,然后把他帶離了實驗區。” “但他沒有把宋泱送回家,而且開始對宋泱進行精神高潮誘導,并且同時實施精神控制?!?/br> “對,他通過這種方式已經成功完成了兩個哨兵的精神cao控,他想在宋泱身上也這么干。這樣等宋泱以長子身份成為宋家新一任家主的時候,他就是最大的幕后贏家。”宋臨面無表情,但手抖了兩下,“但宋岫眼皮子底下沒有實驗區封鎖得緊,宋泱在他那兒呆了半年,找機會逃了?!?/br> 他深吸一口氣,“結果撞上一個向導,被他強行帶回了家,又剛好撞上警方抓捕救援,出來了。那處房產是宋岫在檔案上寫的,警方找的幾個向導被拒也是因為宋岫打了招呼,想讓警方送他回去后不動聲色接走他。但你是個意外,你把他帶走了,宋岫去的時候沒看到人?!?/br> “他看到地上散落的藥片,猜想宋泱一定會去買藥,把房里的藥都撿走了,又給賣方打了招呼,等著人回來。但不巧,又撞上警方抓捕,他不僅連人帶貨都沒了,而且完全弄丟了宋泱的行蹤?!?/br> 冬寧問:“藥也是宋岫的產業?” “對,誘導精神高潮,出售癮癥向導,實施精神控制,生產銷售緩解藥物,地下一條龍服務,上下通吃?!?/br> 冬寧便沒說話了。 她意識到自己無意中救了他兩次。一次是沖動之下將他拖回自己家,避開了宋岫上門的時間,一次是氣急了向賀溪提供非法交易的線索,沒讓他被賣藥的抓回去。 但她還是心疼宋泱。 他以為自己度過的是那暗無天日的半年,但從十五歲走丟開始算的話—— 整整十二年。 黑暗、痛苦、無助、絕望的十二年。 而他已經沒有印象了。 “……待會兒您見他的時候,不要和他說那半年前的事情,可以嗎?” 宋臨從回憶中抽離,看著她眉間的擔憂,緩緩點頭,神色中露出一絲感激。 來自一位父親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