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他想做什么_分節(jié)閱讀_251
他沒應聲,裴淵先開口。 不得不說,除去裴家繼承人的光環(huán),裴淵能招惹那么多鶯鶯燕燕,也有自己的本事。不論是依舊保持良好的身材,還是低沉迷人的嗓音,都能動輒迷倒一大片各懷心思的男女。 裴久川抬眼,正好對上男人注視他的目光。 “沒什么事兒,我去找爺爺了。”他不愿意和對方多說話,當著外人的面,客氣幾句也就行了。 非要扮演父慈子孝的場景給誰看? 但裴淵沖姜副市長點點頭,后者乖覺地會意,先行離開。 小少爺不知道這個男人想搞什么鬼。 他們父子的身高差不多,所以,裴淵往跟前一站,剛好平視著他。 “我聽蔣誠說,你最近跟一個警察走的很近?” “玩玩就行,別太認真。”裴久川一瞪眼,裴淵先把視線移開,“你還小,不要被人騙了。” 長這么大,小少爺總共沒聽過幾句對方關心自己的話,今天一上來,就開始對他的私生活指手畫腳。 但他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生氣,反而,腦海里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是,蔣誠什么時候跑去裴淵那邊了? 蔣誠是裴老爺子親自挑出來的人,各種意義上,對方只能對裴老爺子負責。 無論是裴淵,還是其他幾個叔叔,都不能使喚動蔣誠。 而現在,裴淵話里透出來的意思很微妙。 自幼生長在這樣的家庭,再怎么被爺爺呵護著,裴久川也多少懂一些東西。 “不勞父親cao心。”他在心里想了一堆回擊的話,最后說出來的也只有這一句,“和您比,我差得遠。” 被自己的兒子諷刺,裴淵的臉上也沒什么被冒犯的表情。 他攤手,對裴久川笑笑,就轉身走了。 不過這倒不是小少爺想跟上司說的,和爺爺聊了幾句后,回來的路上,他接到了穆珍寶的電話。 穆珍寶也不拖沓,直接把念念的畫描述了一番。 不用多想,那個多出來的人,大概就是祁承。 可念念怎么突然畫了這么一幅畫? 裴久川并不覺得念念什么都不知道,畢竟前幾年,一直是祁家人在照顧對方。言語間透露風聲,并不稀奇。 念念雖然小,卻也有自己的心思。 既然他喊徐宵爸爸,那么再提及祁承,就沒有必要。 但這不代表他不記得祁承,小孩子對于父親都有朦朧的向往。即使有徐宵在身邊,祁承在念念心中的地位,也是別人替代不了的。 可畫出現在這個時候,就有點微妙了。 一定有什么原因,才讓念念畫了這幅畫。 電話里,穆珍寶也提及,念念的不對勁,在去小胖子家之后。 兩邊一對,裴久川能想到的,只有肖元秋一個人。 然而,他跟肖晁并不熟悉,不能貿然上門去問。念念這邊,小少爺也不敢隨便觸及他們父子敏感的關系。 有些事情,只能徐宵自己問念念。 但等來等去,眼見著天要完全黑下去,上司還是沒有回來的跡象。 裴久川有些著急,聯想到之前兩人的談話,心里就更加不安。 他再次掏出手機,按下號碼。 很漫長的十幾秒后,這一次,電話終于通了。 “你怎么不接電話啊?”裴久川抱怨,“你在哪兒呢?” “把你嚇著了?” 徐宵坐在車里,沒開燈,車已經停在這兒半個下午,他就這么呆在這里,哪也沒去。 “我能不嚇著嗎?”小少爺的心好懸才能放下來,“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醫(yī)生說,林吉祥可能站不起來了。” 然而,徐宵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撞得太嚴重。”他抬手放到額頭上,“毒品又損傷了一部分神經,以后大概只能待在輪椅上。” 電話里,一陣沉默。 “這件事本來跟他無關的。”徐宵把手放下來,注視著街道的另一邊,“他不該陷進來。” “告訴我你在哪兒。”裴久川站起身,“我現在過去。” “今天我問他的時候,他沒說實話。”徐宵繼續(xù)說著自己的事,沒有理下屬,“都搞成現在這樣了,你覺得他為什么還要隱瞞?” 寧愿忍受身心的煎熬,承受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也不愿意把對方說出來。 “林吉祥維護的這個人,會是誰呢?” 徐宵把手機扔到副駕駛上,然后平靜地注視著眼前熟悉的建筑。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家里人打電話,告訴我爺爺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