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他想做什么_分節閱讀_226
“什么鬼?” 裴久川莫名其妙:“綁了肖元秋,接著再自殺?” “自殺前不忘把自己的手機給受害人,還給了寫著地址的紙條,讓對方等會兒照著念。”童小鴿補充。 她在市局待這么久,這樣的嫌疑人,還是頭一回見。 “我說曲七,你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樁匪夷所思的“綁架案”,來得快去得更快,以嫌疑人自殺告終。折騰了一晚上的警察大都懷揣了一肚子的疑問,但上面領導不發話,他們也不好說什么。 沒看肖副局都一聲沒吭,直接把兒子交給家里人,然后去了林局辦公室嗎? “啊,沒什么。”曲七撓撓頭,“有點犯困。” 話雖這么說,他滿腦子卻都是當時上司盯著男人看的場景。 那種眼神很奇怪,看起來就像...... “你們倆都認識他?” 林湖的茶喝不下去了。 肖晁看了徐宵一眼,見對方低著頭,于是率先出聲:“那是......以前的污點證人。” 當年出事后,陳天闊作為游走在邊緣的小頭目,因舉報犯罪事實,積極配合警方調查,并充當控方證人,而減免了不少刑期。粗略算一算,今年,他該從監獄里出來了。 “他是六月份被釋放的。”徐宵仍舊沒抬頭,低低地補充了一句。 打擊報復?林湖的腦海里第一個冒出來的,就是這個念頭。 肖晁和徐宵都是當時參加行動的骨干,盡管已經減免了刑期,陳天闊還是在牢里待了六年。因此對當年辦他的警察產生怨懟,想要借肖元秋報復對方,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但自殺又是怎么回事? 林湖一頭霧水。 肖晁沒作聲,他在等徐宵的動作。 沉默了一會兒,徐宵把捏在手里的證物袋輕輕地放在桌面上,然后往林湖的方向推了推。 透明的證物袋里,躺著一盤錄像帶,正是陳天闊壓在手下的那個東西。 林湖拿詢問的眼神看向小師弟,徐宵卻把頭一低,避開了他的視線。 “林局先看吧。”肖晁客氣到,“我和徐處長在門外等你。” 說完,他也不管徐宵愿不愿意,一把拽住徐宵的袖子,硬生生把對方拉出了辦公室。 門一關,林湖被一個人丟下了。 “搞什么......”林局長捏捏手上的錄像帶,“一個兩個跟犯病似的......” 他彎腰,從柜子里翻出錄像機,然后小心地拆開證物袋。 “混蛋!” 走廊上,一出門,肖晁一拳揮了過去! 徐宵沒有躲的意思,硬生生挨了這一下。 口腔里瞬間彌漫上令人窒息的血腥味,見他沒躲,肖晁反而愣住了。 “這是我最后一次讓你。” 徐宵伸手,摸了摸嘴角,一點鮮紅沾在指尖,在走廊幽幽的燈光下泛著幽暗的光。 “你冷靜一點。”他把涌上來的血一口口咽下去,緩了一會兒,才開口,“剛好挑到你開會的時候,又聯系不上你愛人,你以為是巧合嗎?” 肖晁沒說話,把手攥得緊緊的。 他盯著徐宵看了一會兒,最后,還是把手松開了。 “不要被我發現,他說的是你。”肖晁的聲音很冷靜,但他自己清楚,在看到那盤錄像帶后,他就再也冷靜不下來了。 一墻之隔的辦公室內,林湖對著屏幕,瞪大了眼睛。 “我是陳天闊,垚江人,七年前因涉嫌買賣毒品......” 男人對著鏡頭,臉上十分平靜,從他的神色里,林湖什么也看不出來:“當時,我作為污點證人向警方舉報了涉案核心人物及......于一個月前出獄。” 似乎身體十分不適,陳天闊突然開始咳嗽,咳了半天,才又看向鏡頭: “我能活的時間不長,算我還肖隊長一份人情吧,這次把他的孩子牽扯進來,算我對不住他。” “有一件事我一直瞞到現在。”他的咳嗽聲大了起來,“當年的案子,之所以造成重大傷亡,除了線人反水,還有......” “你們自己有鬼。”陳天闊看著林湖,一板一眼地說到。 作者有話要說: 污點證人并非大陸法律概念,本文架空,此概念為借用。 ☆、死生(8) “他這是想把事情鬧大啊。” 隔著一堵墻, 林湖和肖晁同時說。 徐宵伸手摸了摸臉, 挨了一拳的地方隱隱有些燙, 大概已經腫了起來。 他明白肖晁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