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他想做什么_分節(jié)閱讀_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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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久川點點頭,沒有作聲。 清點完裝有薛佳明物品的箱子后,在秦暉一送再送下,徐宵好不容易把車開出一中的大門。在一中待了一天,收獲的似乎只有這些不知道有沒有用的紙箱,還有一票人對薛佳明的不屑。 “頭兒,你看,那是今天早上暈倒的姑娘嗎?”車開到一半,一直保持啞巴狀態(tài)不吭聲的裴久川突然把臉貼在了車窗上,“她從醫(yī)院出來了?” 循著裴久川的目光看去,一個瘦削的女孩正腳步踉蹌地走在路上。最小碼的校服對于她的身材來說也還是太大,顯得她整個人更加搖搖欲墜。 她跌跌撞撞地走著,像一個被摔壞的木偶。 作者有話要說: 裴少爺說,他真的不慫qaq ☆、黑白(05) 裴久川從沒想象過會有人住在這樣的地方。 不止他感到驚訝,徐宵站在他身前,一時間也怔愣住。 兩個人一前一后地擠在門口,不知道該進還是該退。 二十分鐘前。 “同學(xué)!等一下!”剛剎住車,裴久川就跳了下來,直愣愣攔在女孩前面。對方被他嚇了一跳,連連后退幾步。 “我不是壞人。”見女孩被自己嚇到,裴久川手忙腳亂地翻出證件,“早上在你們學(xué)校剛好遇見你暈倒......你現(xiàn)在好了嗎?醫(yī)生讓你出院了?” 張一一聞言,又往后縮了縮。 她是趁護士不注意偷偷溜出來的,沒有別的理由,只因為住院要交住院費。 其實她對住院費有多少并沒有太具體的概念,但只要知道這不是她家能拿得出的就足夠了。 她小心翼翼地看著面前這個年輕的警察:“我想回家。” “我們送你回去吧。”眼前這個小姑娘說話的時候還在顫抖,看上去站都站不穩(wěn),裴久川哪放心讓她一個人回去。 女孩怯生生地看著他,堅定地搖了搖頭。 通常情況下,女孩們遇到裴久川,都會被他的好面皮和笑容所吸引,鮮少有能拒絕他請求的時候。然而這一次,面對著這個隨時可能再暈過去的女孩,裴久川沮喪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個人魅力好像并沒有什么用。 “天快黑了。”就在他思考說些什么才能讓對方放下防備時,徐宵繞到了二人背后,“你一個人走回去,家里人總會擔(dān)心,我們送你,一會兒就到家了。” 他稍稍矮下身子,平視著女孩,眼里蘊著溫潤的光。 張一一的睫毛顫了顫,沒有再拒絕。 徐宵對于女孩給出的地址并不陌生,是個相對偏僻的老城區(qū),離這里有不遠的距離,走回去怕是要用一個多小時。 早上聽秦暉的意思,這個孩子的家境估計不太好。徐宵從后視鏡里打量了一下張一一,她坐在后排,深深地埋著頭,好像要把自己藏起來。 不過幾十分鐘的車程,窗外的建筑已經(jīng)從玻璃幕墻的大樓變成了擠在一起,密密麻麻不符合規(guī)定的私建房。小道暗巷交錯,導(dǎo)航儀起不到什么作用。徐宵有些摸不準位置,只好回頭問女孩:“是這里嗎?” 他的語氣一貫溫和,然而張一一還是那副怯怯的模樣,很小聲地回答:“這里就好了。” 她的聲音很輕很細,讓徐宵想起曾經(jīng)養(yǎng)過的幼貓,發(fā)出的也是這種柔弱到一點外力都經(jīng)不起的聲音。 “這里就可以了嗎?”裴久川四下環(huán)顧,視線所及之處,原本灰頭土臉的平房在暮色里顯得更加破敗。 張一一點點頭,從嗓子里擠出一聲幾乎聽不清的謝謝。 “這個給你。”裴久川在身上摸來摸去,半天也沒摸出來什么東西,最后突然想到童小鴿早上塞給他的水果軟糖,“頭暈的時候吃點糖,就沒那么難受了。” 說完,他也不管對方接不接受,直接抓起她的手硬塞了過去。 女孩朝平房的縱深處走去,這里都是私建房,規(guī)劃極差,到了晚上連個路燈都沒有。徐宵怕她看不清路,開了大燈幫她照著。 張一一的身影在光芒里漸漸變小,就在走到光束盡頭,即將消失時,突然爆發(fā)出一聲尖叫。 那聲尖叫撕心裂肺,很難想象是從一個這么瘦弱的女孩口中發(fā)出的聲音。 裴久川幾乎從車上滾下來,這回換成徐宵跟在他身后跑。 “這......”剛跑到女孩身邊,裴久川就呆住了。 張一一正蹲在地下,費力地抱著什么。徐宵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躺在地上的是個人。 準確的說,是個失去了雙腿和一條胳膊,喪失了自主行動能力,只有半個身體的女人。 “mama!mama!”女孩的聲音帶上了哭腔,“你怎么跑出來了!” 借著車燈的光,徐宵看清女人的身邊還有一張裝了簡陋滑輪的破舊木板,想必女人就是靠這個才能移動。大概是見這么晚了孩子還沒回來,心下著急,才不顧自己的情況跑了出來。 “我來吧。”張一一試圖把mama抱起來,然而她早上才暈倒,哪里有什么力氣,抱了好幾次也沒成功。徐宵見狀,立即蹲下來,從她手里接過了女人,同時對愣在一邊的裴久川說,“把那個拿上。” 大腦完全死機的裴久川從地下?lián)炱鹉景澹躲兜馗谒麄兒竺妗?/br> 徐宵原本以為張一一母女住在這些破舊平房中的一間,然而三拐兩拐,繞了十幾分鐘后,一直默默不作聲的女孩突然停下腳步,轉(zhuǎn)過頭來,擦擦臉上的淚水:“謝謝叔叔,我家到了。” 裴久川一直跟在他們后面,視線被擋了個結(jié)實,天色又暗,他根本看不清楚前面有什么,徐宵還沒來得及阻止,他就已經(jīng)開口了:“在哪兒?” 有那么一瞬間,徐處長想不顧林湖和裴家的面子,直接手撕了這小兔崽子。 張一一倒是滿不在乎地笑了笑,伸手從徐宵手里接過了mama:“就在這里。” 兩間平房交錯的屋檐下,有一個小小的棚子,大約是從工地上撿了木板搭成的,縫隙間都釘了裝水泥的尿素袋,勉強起到擋風(fēng)的作用。棚頂上為了防雨釘了兩塊塑料布,整個棚子只有六七平米大。張一一小心地把mama放在了勉強可以稱之為床的一塊墊子上,然后回頭望著徐宵和裴久川。 她的目光很坦然,全然沒有之前的怯意。 張一一坦然得起來,不代表徐宵二人不尷尬。按理說徐處長也算是見識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但面對眼前的場景,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來救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