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子攻略_分節閱讀_273
林彥興一個人變成了亂臣賊子的幫兇不說,還會連累整個林家為其陪葬,連帶著林彥弘也不能獨善其身。 將此事告訴陛下,顯然是不行的;但若不告訴,將來又可能面臨狂風驟雨…… 李景承不希望林彥弘在這樣的情況下還得為那個庶弟傷神,于是道:“我的人會繼續想辦法找他,你只要安心休息,等悟覺大師來就好。” 林彥弘躺在床鋪之上,微微點了點頭。 ——對于他來說,應當沒有什么事比找到“病因”,好好養病更重要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手機里一首歌單曲循環,怎么聽都不膩,萌萌們也有這種單曲循環的經歷么? 謝謝萌萌竹攸的地雷投喂~!(*╯3╰) 第163章 返魂 隨著時間推移, 李景承獨自帶領北境軍在南嶺一帶抗擊妖魔, 無論是先祖返魂的能力還是統帥的能力都有了突飛猛進的提高。 就在宮中和朝中都在猜測皇長子覺醒了魂現,為何陛下依舊沒有立其為太子的意向、甚至還把他留在危險的南嶺時, 他自己卻非常清楚,北境將是他的終生所在。 李景承雖然是先祖返魂,但其形態卻是雍國的銀狼, 這就意味著他與皇位此生無緣。 即便將來皇長子擁有了足以起兵造反的實力,只要他是“銀狼”的先祖返魂,梁州上下就不可能接納一位并非“執夷”的帝王。 說得極端點,無論是裕王、祺王還是靖王, 他們起碼是“執夷”之魂, 所以對于大部分人來說, 他們中誰登基為帝, 其實都可以。 但若是讓李景承去追逐皇位,則梁州上下皆會立刻與之為敵,除非他能屠盡梁州人,否則不可能成事。 若無意外, 李祈裕將和顯帝一般,一生只有一位皇后,及兩個親生兒子。 其中,長子李景承被封親王鎮守北境,幼子李景熙則以儲君身份來培養,有朝一日他繼承皇位,兄弟倆遂各行其責。 如今北境軍有部分跟隨陛下進京, 占據重新整編的京城十六衛中重要的位置,保護官家的安全。 還有小部分中級將領被編入西昌軍,在暫時沒有親王接手西域的情況下,有他們在,就可以將西昌軍逐漸變成效命于帝王的隊伍; 而北境軍的絕大多數將領士兵則依然留在平武,受皇長子統轄,繼續守衛邊境。 其實十二皇子此時已近成年,完全可以在重兵相護的情況下鎮守一方。 但就算不是太后想把他留在身邊看顧兩年,陛下也不會讓他接替李景承執掌北境。 雍國比梁州更早經歷戰亂,恢復得卻遠沒有梁州快。 其邊境軍至今還沒有回返完全,直到前段時間才終于來了一位擁有魂現之力的皇族,算是穩住了局勢,否則當初還是裕王的李祈裕也不可能在接到悟覺大師的信箋之后那么短的時間內做好安排前往京城。 可以說,在四方邊境中,北境的情況是最嚴峻的,根本不是一個未成年的皇族可以壓制得住的。 是以,十二皇子最有可能前往西域,然后與已經被貶為庶民、但身負皇命的祺王三子李景殊相互牽制,用兩位皇族的魂現之力鎮住西域邊境的妖魔。 既然皇長子要長久地留在北境,自然要有人可用。 在這一點上,李祈裕只有兩個兒子,他對李景承抱有充分的信賴,不僅信賴他的品性,也信賴他的能力。 所以將裕王府的影衛半數交于李景承,并且將自己一手培養的大部分心腹將領皆留在北境軍中,以便李景承盡快執掌平武和漢陽。 這一切都在陛下的期待中進行得極其順利,北境一日比一日安穩,很快就恢復成沒有經歷過戰亂一般,但李景承最近卻并不能感到輕松。 林彥弘的病情開始反復,一個月里昏睡數次已成常態,甚至有時候會變成先祖返魂的形態,連續兩三天都恢復不了人形。 不要說讓林彥弘一個人留在都督府了,就是讓他一個人留在曲都,李景承都放心不下。 不能留在府里,就只能放在身邊親眼看著。 李景承干脆讓林彥弘變成先祖返魂的狀態,將它裝在自己衣襟里,帶著到南嶺去。好在天氣已經轉涼,衣服穿得厚實些,也不會被人發現。 只是平陽都督府這邊,林長史就只能“告假”了。 這多少讓好不容易擰成一股繩的都督府眾人,有了些擔憂。 在梁州綿延了幾代甚至近兩百年的世家中以喬、賀、賴、龔和陳氏五姓最為顯赫。 早些時候,林彥弘與龔家旁系以及較為“年輕”的世家陳家建立了極深的“友誼”,經歷了一系列的危機之后,陳氏在裕王府和都督府的雙重支持下,開始嶄露頭角,龔家旁系也有了與本家分庭抗禮的實力。 尤其是裕王繼承皇位、登基為帝后,陳家和龔孟常為首的龔家旁系都以“忠君”和“救世”之名受到了朝廷的嘉獎和封賞,一時之間風光無限。 龔孟常隨即帶領龔家旁系與本家分家,自成一脈,舉族搬離,從此平武就有了嶺東龔和嶺西龔的兩系世家。 由于賴家在戰亂中準備發“國難”財,隨后被朝廷下令抄家清算,是以平武、漢陽的五姓格局由原來的喬、賀、賴、龔和陳氏,變成了喬、賀、西龔、東龔和陳氏。 在此期間,賀家看準時機向都督府表明心智,至此,五姓之中有三姓世家已經與裕王府、都督府建立了聯系,平陽兩郡變得前所未有的“和諧”。 林長史雖年輕,但能力超凡、風姿卓絕,再加上為人磊落,對于給世家的承諾,從未食言,久而久之,反倒出現了龔孟常等人習慣于聽林長史發話的狀態。 如今他長時間告病,自然讓有些人心慌起來。 一屬官對已經升至曹參軍的龔孟常道:“大人,長史大人又病倒了,半年來是第幾次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龔孟常接到消息后,也是心中憂慮:“長史已經將事情都安排下去了,一切如常就好,有什么難辦的。” 屬官哪里看不出他滿臉愁意:“早些時候聽說林長史幼年身體羸弱,在京中也曾大病過,但剛見到本人時下官可是一點都不信的,林長史明明看著康健得很!誰知道這才過多久,竟然就印證了此前的傳聞。” 其實也不算傳聞,而是林彥弘初到平武的時候,為了想好對付他這個平陽都督府的長官,世家各自想辦法去打聽的消息。 “此前雍州和我州境皆有戰亂,北境事務繁重,林長史還隨皇長子殿下去了一趟西滄,顯然是給累著了……好好調養一段時間,等過了這個秋冬,明年自然就好起來了。” 龔孟常嘴上這樣安慰那屬官,其實是在自說自話地安慰自己。 在北境,他們嶺西龔歸根結底依仗的是曾經裕王府、現在的平武行宮,但其實他們能真正與之對話的,卻是林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