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子攻略_分節(jié)閱讀_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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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夫人私下盤鋪子的事情,做的極其隱蔽, 府里的人一無所知,林彥弘?yún)s能猜到一二。 他大概知道臻夫人手上有哪些人,所以吩咐石青專門盯著這些人的行動,好過遍地撒網(wǎng),因此很快就知道了一些情況。 與“上輩子”能夠靠林彥弘的鋪子來省去大筆成本不同,這一次臻夫人也得從零開始。 雖然云陽城不比京城那般遍地是權(quán)貴,鋪鋪有后臺,但到底是郡府,光那些和哲郡王府、刺史府、將軍府和一些長官府有關(guān)的鋪子,就已經(jīng)掌控了不少街面和行當(dāng)。 當(dāng)初林彥弘的鋪子能夠在好地段存活下來,也是因著林氏和齊氏的雙重“庇護”,換了臻夫人這個貴妾到外面,還得藏著掖著不讓人知道,當(dāng)然是吃不開的。 就算她再有能耐,面對這種困境一時也顯無力,那吸了臻夫人一半私產(chǎn)的鋪子,如今剛剛起步,能不虧賠,就謝天謝地了。 林彥弘現(xiàn)在不慌著揭發(fā),是在等這鋪子慢慢發(fā)展起來,成了臻夫人和林彥興生錢的寶貝之后,再想辦法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林佟氏。 借自己這位心胸狹窄的祖母之手,讓臻夫人和林彥興體驗一下,時時刻刻被長輩“記掛”的美妙感覺。 林彥弘在云桐城買了宅子的事情,他對林府這邊沒有“隱瞞”,甚至還讓紫槐事先給林佟氏送了信。 他要讓林佟氏先竊喜一下,以為自己在林彥弘身邊安了得力的“眼線”。 紫槐乖覺又機靈,把這件事做得極其“隱蔽”而順利,事后果然得到了林佟氏大力稱贊,以及一個銀簪子的獎賞。 雖然在知道了這是齊氏給林彥弘置辦的產(chǎn)業(yè)后有些失望,但林佟氏還是鼓勵了紫槐,讓她多多替自己“照顧”弘哥兒。 “弘哥兒獨自在外,齊氏除了能給些銀子,什么事都幫不上忙,還得我們?yōu)樗⒅攀牵獾煤敫鐑罕蝗似鄄m,上了當(dāng)。” 林佟氏讓紫鵑把簪子給紫槐,見她滿臉感激地雙手接過,和藹地笑著道:“你是我這邊出去的,在弘哥兒身邊伺候,要多多用心。” 紫槐低著頭,連連保證:“老夫人放心,婢子一定好好服侍大少爺,讓大少爺知道老夫人對他的關(guān)心。”雖然大少爺已經(jīng)知道老夫人對他的“關(guān)心”,她回去還是會把這邊的對話,一五一十地都告訴大少爺?shù)摹?/br> 林佟氏聞言,滿意地點點頭,但當(dāng)她看到紫槐的少女髻,不禁眉頭微皺,于是轉(zhuǎn)而道:“現(xiàn)在琥珀要照顧彥思,弘哥兒身邊只有你一個伺候,你雖不是他身邊長大的,但他應(yīng)該親近你才是,這是你的福分,切莫忘了自己的本分。” 紫槐明白她在說什么,立刻紅了臉頰,答話變得羞澀而踟躕:“大少爺他……他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書院里……有時候,休館也不回宅子……婢子……婢子倒是難得見大少爺一面的……” 就算大少爺回來,她也根本不敢主動湊上去,即便少爺讓她進書房,她都只敢低頭回話…… 當(dāng)然這些是不能告訴老夫人的。 林佟氏聞言,眉頭皺得更厲害了,但她想了想,也知道林彥弘不回宅子,紫槐想親近他,也無計可施。 “我會讓弘哥兒注意著勞逸結(jié)合,別總待在,但你們身邊的人也得警醒些,莫讓弘哥兒任性。” 紫槐想也不想,立刻應(yīng)道:“是,老夫人。”反正大少爺說了,老夫人讓她干什么都可以先應(yīng)下來,至于回去以后該怎么做,全看少爺?shù)陌才啪秃谩?/br> 紫鵑帶著紫槐出去的時候,望著她尚還稚嫩的側(cè)臉,想到?jīng)]能好好休養(yǎng)而不幸落了殘疾的紫芙,心里莫名有些不忍。 她猶豫了半天還是暗暗提醒道:“我聽說,你哥哥如今在郭管事手下辦差挺順利的,將來多少是個依靠……”所以你也不用什么事都自己擔(dān)著。 紫槐看了一眼紫鵑,算是記住了對方這份難得的善意,微微笑道:“jiejie說的是。”若真是依靠就好了……可惜,根本靠不住! 等她回到家里,被嫂子“關(guān)心”了幾句,然后手里還沒捂熱的簪子被兄長找借口拿走的時候,紫槐心中已經(jīng)一點波瀾都不起了。 ——反正在云桐,大少爺給的金鐲子被她好好收在房里,用琥珀給的木盒子裝著,自己的嫁妝自己攢著,不差這么個破玩意! …… 紫槐一回林府就以“回家看看兄嫂”為由去了曉福居,林彥弘這邊則跟著林雋一起,在林穹德的賀安堂見到了林彥興。 三人像過去一樣,跟林穹德匯報了今日進學(xué)的情況。 林穹德聽過之后,捋了捋胡須:“在,不比在家中,讀得不好,還有先生幫你們兜著,一定要勤學(xué)不怠,莫要給府里丟臉。” 他想了想,重點“教導(dǎo)”了林彥興幾句,才轉(zhuǎn)而對林彥弘道:“你也是,莫要有些成績就沾沾自喜起來,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少花點時間在雜學(xué)上,多花點時間于經(jīng)史策論,方是正途。” 他聽林雋信中說,林彥弘前段時間“癡迷”古卷,而且還是記載著雍國古文字的古卷,感到十分生氣。 偏偏林彥弘在致學(xué)堂的兩次小考都取了第一,沒有絲毫因為看這種“雜書”而耽誤學(xué)業(yè)的跡象,就算想發(fā)脾氣,也沒有理由,所以只能淺淺提到。 雖然知道林雋告訴林穹德這件事,未必是出于壞心,但林彥弘不喜這種被林穹德管教的感覺,答話的時候并不積極:“孫兒謹(jǐn)記祖父教誨。” 林穹德哪里聽不出來他語氣中的生硬,頓時覺得威嚴(yán)被挑釁,正準(zhǔn)備再教訓(xùn)他幾句。 站在旁邊的林雋見父親有些動怒的意思,原本就因為“告狀”被提及而有些臉熱的他連忙開口道:“父親,我們回來,還沒來得及給母親請安。” 林穹德被兒子打斷了話茬,總不能說“先等會兒,等我教訓(xùn)這小子一頓你們再去請安”,只能揮手道:“那你們趕快去……你母親這次生辰,家中會有不少客人,仲嘉明年就要行冠,這次你要帶著弘哥兒和興哥兒,也該學(xué)學(xué)行事處世了。” “是,父親。”聽到父親提及冠禮,林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有些微紅,忙拱手應(yīng)道。 林彥弘余光瞟到他神態(tài),心里頓悟。 ——看來,林雋的婚事定下來的事,他自己已經(jīng)有所耳聞。 待給林佟氏請了安,林雋被林佟氏留在曉福居說貼心話,兄弟二人則被她打發(fā)回去。 在離開曉福居返回各自院子的路上,林彥興按捺不住,問林彥弘道:“兄長,我在府學(xué)看到了從青桐書院傳出的詩集。” 林彥弘早就料到林彥興會問及此事,他停住腳步,一臉“所以呢”的表情看向林彥興。 對方繼續(xù)道:“我們看到這本詩集,都驚嘆不已,爭相傳抄,只是……只是不知這李白先生是何許人也,若這些真是他所作,為何此人毫無名氣,怪哉怪哉。” 林彥弘笑道:“這有什么好奇怪的,世上才華橫溢的隱士有幾許,無人可知,如今明珠見于月下,也算一件幸事。” ——這算什么幸事! 林彥興在心中腹誹,但也沒忘記自己要問的問題:“兄長在青桐書院,可知這詩集是何人傳出?” 他在府學(xué)得不到確切的消息,就等著見了林雋和林彥弘,好好打聽一下。 若是能知道,那個跟自己一樣“故鄉(xiāng)”的人是何方神圣,才能做到知己知彼。 可惜,林彥弘并沒有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 “這個嘛,還真不知道到底是誰傳出來的,”林彥弘笑著道:“總之,我們都得感謝他,若非是他,又怎么能讓大家看到這等文豪之作呢?你說,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