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子攻略_分節(jié)閱讀_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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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春嬸留在家中照顧彥思,林彥弘身邊只有琥珀跟著。 琥珀看到神色疲憊的林彥弘,心疼極了, 立刻讓廚娘在長房的宅子里給自家大少爺燉湯,好給他補一補身體。 在她的印象中, 從去年巫山之行之后,少爺已經(jīng)很久沒露出過這般臉色了……琥珀想,這考學(xué)可真不是常人能經(jīng)受的。 這時候, 石青進了院子,跟林彥弘稟報道:“少爺,二少爺那邊催問, 我們何時返回云陽城?” 琥珀正在給林彥弘碗里添個雞腿,聞言抬頭看了看自家少爺。 她本來想說:“今日才剛考完,正該好好休息一下再準備歸家事宜才是。”但她素來謹慎,覺得少爺肯定有自己的決斷,于是沒有開口。 ——若這里給他添湯的是春嬸,怕早就開始罵人了…… 林彥弘想到這里,心中不免一樂,再加上饑腸轆轆的時候喝上一碗熱湯,感覺好了很多、 他對石青吩咐道:“石青去回話,就說我這邊不太舒服,今個兒肯定不回去的,看看明日如何,若好些了,再說。” 林彥弘知道自己這個庶弟為什么急匆匆想回云陽城,無非是覺得祖宅住得不好罷了。 在林府的時候,林彥興的起居皆由臻夫人這個親娘張羅,一切自然是井井有條,環(huán)境條件頗為舒適。 林彥弘記得“上輩子”的時候,林彥興連青桐書院都不愿多待,每到休息的時候必不會在書院多做停留,甚至沒有跟叔叔林雋住在一處,而是立刻返回他在書院附近購置的宅子。 林佟氏曾經(jīng)拿此事說過臻夫人,但這宅子據(jù)說沒有用到公中的銀錢,再加上那個時候林彥興是“光宗耀祖”的林氏子,正得林穹德和族里看重,所以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林彥弘知道,就算沒有林彥興后來想出的“生錢”法子,臻夫人手頭也一直都挺寬裕的,想讓兒子過奢靡的生活,完全沒有壓力。 雖然這種特權(quán)在這幾個月漸漸被削弱,但在南苑內(nèi)部還沒有發(fā)生太大的改變,林彥興依舊享受著尋常人家嫡子嫡孫都未必有的生活。 不過在他賞荷詩會“犯錯”之后,情況就大不相同了。 林彥興身邊原有四個一等丫鬟,如今也只剩下兩個。 長房在祖居的宅子畢竟有些年頭,再加上這次他們考學(xué),林穹德不允許其帶太多奴仆,所以沒辦法大肆整理。 林彥弘住過華音寺的僧寮,已經(jīng)知道“極其簡單”是個什么概念了,所以對祖宅并沒有太大反應(yīng),反而有些喜歡這里某種年代久遠的氣質(zhì)。 但林彥興那邊卻十分不適應(yīng),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認床,這幾夜睡得極不安穩(wěn)。 今日才剛考完,他就急急忙忙想回家去,也不在乎林穹德和林佟氏的喋喋不休——反正他們何時都不會有什么好話,早經(jīng)歷晚經(jīng)歷,都是要經(jīng)歷的,還不如早些歸家,還能好好睡上一覺,讓霏霏伺候他泡澡。 林彥弘自己不在乎,卻喜歡看林彥興不愉快的樣子,所以故意不讓他如愿。 當(dāng)然,留在祖宅也不僅僅是為了私怨,當(dāng)然還有其它的原因,比如,林彥弘要趁此機會和三房再加強些聯(lián)系,好為之后的事情做些準備。 而且祖宅雖簡陋,但卻有機會帶小狼崽到處跑,不像林府,還要顧及林穹德和林佟氏,好生不自由。 林彥弘看著撒開小肥腿在院子里跑來跑去的小狼崽,把玩著胸前的古玉,再想想林彥興氣急敗壞、夜不能寐的樣子,因考學(xué)而有些緊張的心情立刻舒緩起來。 石青出去不久就又返回來,這次是林彥興親自過來“拜訪”兄長。 “聽聞兄長身體不適,興特來拜訪,不知兄長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找大夫過來醫(yī)治?” “就是些老毛病,不算什么大事,我多休息休息就好,你不用擔(dān)心,只不過耽誤了行程。” …… 直到府里差人來問了,他們才整裝待發(fā),返回云陽城。 此時林彥弘帶著小狼崽該玩的也玩了,該跟三房伯伯說的話也說了,一路悠哉,抵達林府。 腳剛落地,兩人就被祖父召到了賀安堂,林穹德詳細詢問了他們考學(xué)的情況。 等聽了二人回答,林穹德微微皺起眉頭,林彥弘還沒覺得怎樣,林彥興整個人就緊張了起來,生怕這個老東西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動家法”。 大概是被打怕了,現(xiàn)在林彥興看著林穹德皺眉頭,手心就隱隱的痛。 林彥弘那邊也知道,“這點成績”還滿足不了自己這位祖父的胃口——他說不定還指望林彥興在這次童生試能夠名列前茅,一雪前恥呢。 相比于對林雋的苦口婆心,林穹德對他們可不會這般耐心,祖父的威嚴擺得足足的,讓人見之生畏。 只不過真正生畏的,只有林彥興。 其實林穹德聽了他們的描述,就知道這第一試兄弟兩個的問題都不大。 但林彥弘的中規(guī)中矩,林彥興的基礎(chǔ)明顯不扎實,在這里就已經(jīng)初露端倪,也不知道到了府試的時候,會得出怎樣的結(jié)果。 他想到這里,覺得自己的愿望可能會落空,他就面色嚴肅地道:“雖然第一試結(jié)束了,但你們?nèi)f不可放松警惕,兩個月之后的府試,才是重中之重!” 隨后,他將每天三個時辰的讀書時間又延長了半個時辰,而且把兩日一次的考校,改成了每天都進行,林彥興的臉立刻就綠了。 他的眼睛瞟向旁邊那個哪怕站在祖父面前也如松柏一樣挺立的兄長,斟酌了片刻道:“孫兒這邊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只是……只是兄長素來體弱,之前考完第一試的時候,就因為身體不舒服而未能立刻歸家,孫兒唯恐兄長支撐不住,您向來慈愛,興兒懇請祖父讓兄長維持原狀。” 他可不是在為林彥弘求情,而是拿林彥弘出來刺激林穹德。 嫡長孫身體這么差,他還要為了一些虛名而逼他讀書,逼他用功,說得不好聽些,有多少學(xué)子是在家人的“督促”下油盡燈枯,甚至瘋魔起來? 這樣的說辭,雖然不是用來專門應(yīng)對這種場景的,但臻夫人私下教過林彥興,他玩起這套來十分有把握。 但凡重名聲的林穹德顧忌影響,他就會收回前言。 亦或者林彥弘自己也不想如此“拼命”,自然會順著他的話添油加醋一番,這樣他們“說服”祖父的機會也大大增加了。 林彥弘花了十幾年“準備”這場考學(xué),其實根本不需要林穹德這般“督促”。 他雖然同樣覺得煩躁,但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某些人想要拉他同仇敵愾,顯然是不可能實現(xiàn)了。 “勞興弟費心了,不過我身體還好,而且不過多半個時辰而已,并不會變成負擔(dān),” 林彥弘開口道:“今年乃祖母整壽,孫兒有志考得一個好的名次,好讓祖母高興高興,此時辛苦一些,將來得益,或可一試。” 今年不僅是林佟氏整壽,同樣也是父親林豐整壽,林彥弘知道府里不可能為林豐大辦,所以想著,哪怕自己能得一個前幾的名次,也好讓父親感到高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