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子攻略_分節(jié)閱讀_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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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擔(dān)心林彥弘會受此影響,所以出言寬慰。 林彥弘點點頭:“大師放心,我明白。” 其實林彥弘不算很擔(dān)心這件事——既然林彥興“上輩子”可以消除旁人質(zhì)疑,此生也絕對能夠憑借一首接一首的佳作讓質(zhì)疑者閉嘴。 不得不承認(rèn),真正的實力,絕對不會因為這些流言蜚語而消失不見。 只不過現(xiàn)在時機(jī)不好,林彥興想慢慢證明自己,恐怕要比“上輩子”困難得多。 悟覺大師見林彥弘雖有些驚訝,但還不至于情緒低落,既沒有因為弟弟才華而心生嫉妒,也不因受其名聲所累而失了風(fēng)度,于是對林彥弘更為欣賞。 他在心中道:“何人能夠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才是品性高潔之人所為。” 與此同時,林彥弘的目光瀏覽到家書最后,看到父親林豐所寫。 “中元將至,盼兒歸家祭祖。” 作者有話要說: 從今天開始本文將進(jìn)入穩(wěn)定的日更模式,更新時間大概在中午12點左右~ 謝謝萌萌竹攸的地雷投喂~!(*╯3╰) 第20章 暫別 中元幽影倩,月圓引魂歸,九州歷七月十五乃中元節(jié),是祭祖的日子。 相傳在這一天,地府之門打開,已故之魂可回家與祖中家人、子孫團(tuán)聚,故而又被稱為鬼節(jié)。 在中元節(jié),天下之人皆要隨祖親祭祖、上墳掃墓,還要點荷燈為亡者照亮歸家之路。 這時候,佛寺會舉行盂蘭盆會,設(shè)高臺誦經(jīng)念文,為逝去的靈魂超度。 除外,人們還會在門外或者路旁焚燒紙錢,以祀孤魂野鬼。 對于九州人來說,這個日子是非常重要的,若沒有特殊的原因,比如客居異地或者行軍途中,人們多半會想辦法回到族中參與。 林彥弘離家近兩月,心中牽掛父親林豐,若說不想歸家探望,也是假話。 但已有裕王信箋在前,對方“希望”他能夠在巫山暫居,等邊境稍穩(wěn),這令林彥弘十分矛盾。 他人留在寺中,靠書信與外界聯(lián)系,那些書信都經(jīng)過影衛(wèi)之手,自然不存在問題。 可一旦他們讓林彥弘回了云陽城,就等于讓他有無數(shù)機(jī)會可以說出裕王世子的秘密,這對于裕王來說是極其冒險的一件事,所以對方未必會答應(yīng)。 可這樣一來,就得找個理由留在寺中。 連祭祖也不回去,不要說祖父林穹德和祖母林佟氏了,就是族中的長輩,恐怕也會對林彥弘頗有微詞,這等行為惹族人非議,對父親林豐也會造成極大的壓力。 “林施主莫要擔(dān)心,這是中元祭祖,裕王并非不講道理之人,應(yīng)當(dāng)不會阻止你歸家的。” 悟覺大師看出了心中的擔(dān)憂,于是寬慰道:“林施主先準(zhǔn)備準(zhǔn)備,好隨時出發(fā)。” 正如悟覺大師預(yù)料的一樣,事實上沒隔多久,裕王的信箋就抵達(dá)華音寺,準(zhǔn)許林彥弘離開巫山,回家祭祖。 只是他身邊會有裕王安排的影衛(wèi)隨行,名曰保護(hù)其安全,實則也有監(jiān)視的意思。 林彥弘并沒有因此感到不快——畢竟這已經(jīng)是對方能做出的最大退讓了,其中肯定有悟覺大師的努力。 他算了算日子,因為自己身體已經(jīng)好很多了,所以回去途中可以稍稍趕路,從巫山出發(fā)大概半月即可到家。 這樣一算,他在華音寺待的時間,也不過五、六日了。 一旦確定了歸期,林彥弘放下心來的同時,也生出了幾分不舍。 不舍寺中靜謐舒心的生活,不舍給他諸多開導(dǎo)和幫助的悟覺大師,也不舍這個跟自己同榻而眠的小東西…… 說來也是奇怪,越是與他或它相處,林彥弘反而越無法將他看作皇族。 在教他習(xí)字念書,為他掌扇,與之同寢而居的過程中,林彥弘不僅體會了為人兄長、師長的樂趣,還體會到了與人朝夕相處的溫情。 那些從林彥興身上得不到的,從父親和春嬸他們那里也無法得到的部分,在這段時間變得充盈起來,讓人心生眷戀,都有些樂不思蜀了。 哪怕是小狼崽沖著他嗷嗚嗷嗚叫,他伸手把它抱起來的瞬間;亦或者自己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手邊突然多了個毛茸茸的觸感;又或者少年拿著筆、低著頭認(rèn)認(rèn)真真寫完一個字,抬頭看他目露期待的眼神…… 都讓他感到心情舒暢,甚至偶爾會突然忘卻過去的仇恨、煩惱和擔(dān)憂,只沉浸在這一時一刻的安心舒適之中。 可惜,這一切終究不是屬于他林彥弘的,裕王世子終究是裕王世子,而不是他的弟弟。 哪怕他們的境遇有些相仿之處,但他們的身份卻是千差萬別,以后的命運亦會完全不同。 經(jīng)此一別,也許有裕王影衛(wèi)在他身邊跟著,林彥弘短時間內(nèi)都不會再返回巫山,除非裕王從邊境歸來,要求他再去巫山一敘。 林彥弘有時候會想,難怪當(dāng)初生母逝去,名為祖母的林佟氏不愿將年幼的他接到曉福居。 也許林佟氏也想過,若是親自教養(yǎng)這個孩子,或許相處下來就會生出幾分情誼,再無法如現(xiàn)在這般對他橫加挑剔、看不順眼了。 如今只要想到自己離開了華音寺,小狼崽又要一個人(狼)玩耍,禍害著悟覺大師的蒲團(tuán),小爪子被困在蒲團(tuán)的縫里拔不出來,因為沒有人幫忙而凄厲求救,林彥弘的心就有些抽痛。 一想到這里,林彥弘就忍不住對他更加溫柔,卻遲遲沒有開口說自己要離開的事實。 …… 小狼崽,也就是裕王世子,直到林彥弘出發(fā)的前一天,還不知道林彥弘就要離開巫山的消息。 它只覺得林彥弘最近對它特別好,特別溫柔。 在它的印象中,父王高大嚴(yán)肅,不茍言笑,而且常年不在家中,眼中常常有它看不懂的諸多復(fù)雜情緒。 母妃雖憐愛它,但面對它的狼形總是滿臉憂愁,她有時候會面帶懷念地低低吟唱一些曲調(diào),后來它才知道,這是雍國草原上的歌——母妃并不喜歡梁國,但它卻生而就是梁國的皇族。